52、谁是囚徒？11【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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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
醉酒人摇摇晃晃，不良少年凑在出风口抽烟，各处喧杂人声、电子舞曲沸反盈天，这层是商场上层的综合空间，都是KTV、电玩城、密室逃脱又或者剧本杀之类的店。
亮仔和灵媒眼看迟熠甩着恶魔长尾寻路，就同时转头看封项阳，神情恍惚：“我们是错过了什么嘛？你们俩什么时候知道具体地点的？”
刚才进电梯，封项阳直接就按了11楼，这会儿迟熠明显也是目标明确在找地儿。
封项阳注意力全在前面那本来在自己鼻尖前晃来晃去，示意他跟着左转的尾巴尖上，顺手给俩人指了下边上墙上贴的楼层商铺示意图，说：“刚电梯里也贴了，就这层有1139号。”
1139号，这是迟熠的囚服上的编号。
原本的NPC1139号囚徒似乎一直就执着于给监管当狗腿，而那个据说打从一开始就在圣堂内安营扎寨的弗拉基米尔，则明显在盯着1139号囚徒。能让神秘莫测的弗拉基米尔注意，总归是有原因。
从迟熠猛鬼高中的经历看，他进入系统副本就会落在信息优势位置上，这次的1139号也必定是特殊的。
但他之前逛遍了圣堂也没有找到线索，没想到却在这里看见了1139四个数字。
1139号，看店门面口的装饰摆设像是个中世纪风格的主题酒吧，迟熠这恶魔往门口站着被个割了腕的小姑娘当门口招徕客户的店员，拍了好几张照。
“别拍了，不是店员，没见已经关门了歇业了么？”封项阳把小姑娘手里的手机拿走，在对方不满的视线里把她拍的照片删除了。
“怎么样？里面什么动静吗？”封项阳走回来问灵媒，后者正将手贴在门上闭着眼睛进行感知，这时候他看起来有点恐怖，面上都浮出青色的血管，皮肤灰白得像刷了层纸浆。
“有声音……很多，声音很乱很杂。愤怒、痛苦、不甘……”灵媒发出的声音沙哑，一重很高一重又很低哑，两重音叠在了一起，但没一个是灵媒原本的声音。
迟熠拿翅膀把自己盖着，尾巴不受控似的来回摆动，一脸警惕地盯着像死人般的灵媒，看样子是做好了随时不妙随时跑的准备。至于那老头，这会儿已经醒了，被他五花大绑脖子套着绳子吊在了店门口的绞刑架上，这会儿正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惊恐的“唔唔”声，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踩翻了那被搁得摇摇欲坠的椅子，真就被吊死了。
“虐杀不是好习惯，太不人道了。”封项阳把迟熠从显眼的创世纪壁画前拽走，没去管他刚才提及的惨遭不人道对待的对象。
“恶魔晃着尾巴，正好挡住了神圣的火花即将触及到亚当……太显眼了。”封项阳说。
“……”迟熠转头看壁画上俩人，一脸的问号，明显就是表示——你在说啥？
“差不多得了，判断不出来是什么就先这样，听天由命，不要勉强。”迟熠被封项阳拽到门口，赶急赶忙对灵媒表示道。他可不想无知无觉的时候身边突然就多出个鬼，太东南亚恐怖片桥段了。
媒终于是从门上松了手，眼珠重新在森柏的眼眶里出现了，他疲倦地长吁了口气，爬满面部的青色的血管也逐渐消失，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我认为里面的东西不算是灵异类。但那些不属于物质面的东西给我感觉很怪……”他绞尽脑汁搜刮恰当的词汇来传达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感知——
“像是初尝冥想的人，会头一回发现原来自己的思绪千变万化，发现自己原来脑子里瞬间会转过那么多的念头，纷杂、不聚焦，虚无缥缈。里面最强的力量就是这个，它们淹没了其他所有的东西，其他的都感知不到。”
迟熠满脸麻木：“那不还是鬼？”
灵媒耸耸肩：“谁知道？就算是鬼也不会是东南亚特产那种形。更电磁波逻辑。”
迟熠顿时整个人就好了：“嗐，这种啊！我一个人能打仨三角头！亮仔人呢？找他来开门。”
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觉得他行了，说着话就要喊亮仔这开锁的来开门。
亮仔正从电玩城出来，急急忙忙连比带划：“电玩城的店员说以前是个密室逃脱的店，但没关注过有没有人进出，反正生意应该不太好没排队。”
迟熠扒着门缝看里面，隐喻就看见枝状烛台上电蜡烛照亮了前台小片区域，能看出有点像礼拜堂：“主题难不成和教会有关系？然后故事是创世纪？”
他只是嘲弄一说，谁知道亮仔回道：“你这么知道的？”
迟熠：“……”
“教会怎么到这边设个据点？大隐隐于市？”封项阳拽小恶魔跟着电玩城音乐不自觉甩动的尾巴尖，惹得人回头龇牙——
“你不才教会的人？问我干嘛？”小恶魔凶巴巴的，“我进去看眼……亮仔来开个锁。“
迟熠边说边把封项阳挡住，郑重其事：“你们先别进，设这种地方一般就是秘密接头点吧。也可能这地方就是给我准备的。”
封项阳：“得了吧，整个不夜城神职人员影子都没见，就算本来是接头点现在也肯定荒废了。”
密室里空无一人，四人径直进了游戏区域。
迟熠拿顺手拿的电子蜡烛照亮，把两侧的墙上挂的一幅幅等人高的油画看了个齐全，这创世过程有点抽象，他没看明白，倒最后圣山上的圣堂那幅看明白了。
“圣徒献祭，圣堂才得以成功建起来？这什么逻辑？打生桩？”他轻嘲，用勾着封项阳手腕的尾巴将人拽了拽，“你看这个——”
他侧头和封项阳说着话，边伸手戳那副画。
“啪——咔——”
油画像门一样翻开。
门后的空间是一个巨大的未来实验室，地面材质是和监舍极相似的冷硬的金属质地，巨大的落地窗一侧是无数全息屏幕，这看起来实验室的主控室。
迟熠迈步，跨入门内，这一步就像跨过了时空和位面，从不夜城把尚且还能称之为熟悉的区域直踏进了什么科幻世界，他像从角门，进了科技神殿。
“不夜城地方已经完了！”一道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随着一处舱门开启，一个四手黑袍人走出来，他和同伴比划：“这就要完全被污染了，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了……一开始就不应该把那种力量引进城里。”
他同伴示意他稍安勿躁，转头对着随着自己步子移动的全息投影屏说话：“……我们都经过了飞升仪式，无法再从这力量中剥离开了，如果您不帮忙，我们就会被永远困在这生死混杂，人鬼不分的城市里。”
全息屏上出现的人，正是红袍神甫，也就是教会的神使。
黑袍人脱下黑袍，里面是研究员标志性的白大褂，这人似乎用借由这一方式进行做出某种立场的表述。
“佛罗迪诺，是我们一直看守着、维系着核心法阵的工作，将力量输送给教会维持教会在帝国内神圣不衰的力量——即便在这里这里出了故障之后，我们也依旧在给核心输送资源。您答应过，我们会得到安全，以及自由。”
“稍安勿躁，我的承诺始终有效，我们正在努力，下一批……等下一批，我们就送你们离开。”红袍神甫说，“我需要知道现在的进度，弗朗哥。”
白大褂走到墙边一个树立的罐子前，按下按键，里面银白的液体哗啦啦落下去，露出里面的人影，是身穿红袍的神职者。
“我明白，您需要确保各位重要人士先离开。”白大褂指旁边的数值，“他已经成功转入了76%的意识了，就快接管那监管的身体代替他了。”
白大褂，也就是弗朗哥依次走过八个罐子，每次都展示并会报数。
“……但不幸的是，现在还有俩个进度为0%。”
红袍神甫应了声，似乎并不满意，一会儿后说：“圣堂那头的情况如何？”
弗朗哥：“尚可，我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中。”
红袍神甫又叮嘱了两句，切断了通讯。
弗朗哥冷笑了声，转头说：“我们被他们抛弃了。”
黑袍人正在看着罐子中的红袍人，面色阴冷：“我就知道……他们，只打算把走这些家伙。他们这些骗子，他们的统治力来自邪灵，如今只想在这实验室的可用的资源消耗完之前将邪灵封印，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
弗朗哥搭住他同伴的肩膀：“不过他们忘了，是我们的负责这里的一切运转……哪怕是他们挑选来的容器，联络也必须通过我们……释放邪灵，我们一样可以离开，已经有人找到了神感者了。”
这俩明显是一对儿，说着话就搂抱着，跌跌撞撞往刚出来的那道门里面走去。
“看样子教会内部分裂了。”迟熠从藏身的柜子边探头出来。
作者有话说第52章 谁是囚徒？11【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