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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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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今天有一个麻瓜女孩儿在站台上害怕哭了。”
一语成谶，西里斯听见坐在身边的陌生小子轻蔑地嘲笑着开口，骨头处传来列车行驶中的震动与鸣响，他闭上眼睛没准备搭话。
啊，真是个愚蠢的女孩儿。
浅蓝色的眼睛又噙满了泪水，蓝色的福禄考打着旋飞往她的手心，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的脸蛋与愤怒的表情让她本来只能称得上是清秀的面孔显得狰狞，西里斯却只看见她眼底的挣扎与无助。
“哈，愚蠢的麻瓜......”
“嘿！你看见那个哭泣的麻瓜了吗？”
他的假寐被人打断了，一个好像刚从飞天扫帚上下来的小子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蹿到他身边，兴冲冲地很确定地向西里斯询问佩妮。
“嗯哼。”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哭吗？”
“你不如去问她本人怎么样？”
“你说真的？我可以去问她本人吗？”
哦，可恶的佩妮。
西里斯埋怨起来，昨晚与妈妈的争吵太过耗费心神，他这会儿瞌睡的不行却要被追着解答一个麻瓜女孩儿的问题，他不由得向梅林祷告，是不是应该让那个愚蠢的麻瓜离开他的世界，她毕竟是个麻瓜不是吗。
“瞧我，光顾着说了，我是詹姆，詹姆·波特。”
一头乱发的小子伸出手来，眼睛里闪动着友好机灵的光芒，西里斯有一瞬间的仲怔，随即伸出手去交握。
他听见詹姆说佩妮只是一个哭泣的麻瓜。
“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
“布莱克家族的？”
“显而易见。”
“酷！”
“我想，你可以叫我小天狼星了，詹姆。”
“那么，小天狼星，我真的可以去问那个麻瓜本人吗？”
“如果你能忍受得了她的可恶和愚蠢的话，当然。”
“小问题！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呢？”
“当时机到来的时候。”
他可真是有把握！
从未与真正意义上的麻瓜接触过的纯血巫师詹姆波特看着胸有成竹的西里斯如此感叹，青蛙巧克力再打开的一瞬间飞跳出去从窗户边溜走了，西里斯吃到青草味的比比多味豆，拧着眉毛想吐的那一刻又想起金发女孩儿坠落的眼泪。
愚蠢的麻瓜。
蒸汽列车奔腾呜叫着赶往魔法世界，西里斯在分院帽喊到伊万斯这个姓之前短暂地将佩妮抛诸脑后，詹姆、莱姆斯、彼得、南瓜馅饼、巧克力蛙、比比多味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物占据了西里斯霍格沃茨特快上的所有时间，他甚至在这列车上结实了自己学生时代的头号敌人，一个脏兮兮的鼻涕精，跟个大蝙蝠一样的人。
哦，他差点忘了，鼻涕精身边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红发女巫，西里斯并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他只听詹姆提起她的名字，好像叫什么莉莉。
当然，分院帽很快将她的名字告诉了西里斯，佩妮的样子于是再一次占据他的脑海，他意识到那个红头发的女巫大概是叫“莉莉·伊万斯”。
“西里斯·布莱克，格兰芬多！”
分院帽高声宣告他的去处，西里斯踏上地板那一秒听见属于斯莱特林桌子的地方传来家里表亲们的嘘声与厌恶的视线，好像他这一去就成为了家族的败类与叛徒。
又有什么所谓呢。
西里斯步履不停，詹姆在格兰芬多桌子一片寂静沉默的氛围中高声唱贺，莱姆斯与矮矮的彼得站起身来为他鼓掌，红色的海洋瞬间翻滚着炸开来，欢唱与庆贺飘到头顶的星空中去。
明天妈妈会发吼叫信来的吧。
车站上金发女孩儿哭泣着怒骂的声音先沃尔布加女士的责骂传入西里斯的脑海，他耸了耸肩摇头轻笑。
布莱克家族又有的吵了。
刮刀蘸取黄油抹在长条面包上，松软的胚体包裹着舌头让西里斯没什么话可说，詹姆用叉子叉来蜂蜜烤制的鸡腿放在他的盘子里，莱姆斯递过来一杯还散着热气的奶油浓汤，彼得嘴里塞着烤肠送过来一份牛排，南瓜汁的特有的甜美顺着喉咙浸润他的食道，西里斯嚼着面包觉得有些干。
“莉莉·伊万斯？”
红色头发的女孩儿抬起头来，手上的叉子举在半空中没有着落，西里斯这才看清楚这个同样姓伊万斯的女孩儿与那个可恶的麻瓜有多么的不相像。
红头发，绿瞳孔，大眼睛，圆脸蛋，轻微的雀斑，不长不短的脖子。
没什么特色的一张脸。
西里斯漫不经心地打量她，转而想起那一朵盛开在金发上的蓝色福禄考。
蓝色的确与金色是般配的。
正如那个麻瓜金色的长发与浅蓝色的眼睛。
“佩妮·伊万斯和你有什么关系？”
初来乍到的莉莉有些不知所措，黑色头发的男孩儿没什么表情的站在她面前，她被迫仰起头去看西里斯，听见他提起佩妮的名字更加惊诧，没道理他会认识佩妮。
“她是我姐姐。”
玛丽·麦克唐纳，莉莉新结交的朋友悄悄扯了扯莉莉的袍子，莉莉心下安定一些对上西里斯的眼睛发问。
“那你呢，你和佩妮又是什么关系？”
“以及，你有什么事吗？”
“我猜他只是想要问问你姐姐而已。”
吃着鸡腿的詹姆走到西里斯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盯着莉莉的翠绿眼睛。
“是吗，那他为什么自己不说呢？”
好吧，莉莉这时倒是与她姐姐的脾气没什么两样了，不过任谁被西里斯那冷淡到厌世的脸看着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的，矮他一头的莉莉从位置上站起来看着他说道，拿着叉子的手还有些不自觉的发着抖呢。
“她一直都很爱哭吗？”
黑长发的男孩儿开口了，正处在变声期的嗓音像是断了一根线的小提琴，莉莉不由得浑身激灵，伸出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颇有些不自在地环顾着四周。
真是莫名其妙。
“啊？不...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告诉你，佩妮没跟我说过她认识你。”
佩妮爱哭？
这句话的组成实在是太奇怪了，在莉莉的印象中佩妮与哭几乎从不搭边，莉莉自问长到十一岁见过佩妮哭泣的次数一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
更何况，来的时候佩妮还刚和她吵了架，莉莉怎么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写信去问佩妮是否认识一个黑长发的脾气一般的男孩儿，更不想问佩妮自己能不能向他透露关于她的个人性格。
这太奇怪了。
西里斯闻到身边詹姆吃着的蜂蜜鸡腿的味道，从那双翠绿眼睛中试图找到浅蓝色瞳孔的影子，越来越多的视线围绕在他们周围，西里斯好像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为了一个愚蠢的麻瓜女孩儿站在这儿等待别人的答案。
“你的自由。”
“啊！”
南瓜馅饼从虚空中落在莉莉的盘子里，皮皮鬼唰的一下从门外蹿进来，西里斯躲过皮皮鬼丢来的粉笔头带着詹姆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