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暮色回响9（所以你们为什么不留言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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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巨人的倒塌不仅是那些贪婪野心家的一推。
更是从内里的腐蚀。
真真是恶心透了。
当琴酒意识到，白兰地就是苏联在组织的高层，压根不是要摧毁组织的卧底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没了归处。
他的上线是一位历经两次大战的战士，是血与火淬炼出的战士。
在意识到组织的成立有祖国的一份后，这位战士殉国了。
临死前，这位老战士让琴酒回家。
“在废墟上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吧，瓦罗里。”
“你的任务结束了。”
少年人在上司墓前喝了一晚上的伏特加，转身又回了组织。
他投靠了乌丸莲耶。
“与其像条丧家之犬灰溜溜地回去，不如替故国尽最后一份力。”少年琴酒如是说。
第一步，先把白兰地手下的势力斗倒，锅全甩其他势力头上，把故国的罪证毁个一干二净，留个光辉形象。
第二步，想办法把组织的灰扬了。
“就当上层那群垃圾发布命令时，还在维护爱与正义，”琴酒难得喝到意识不清醒，“苏/联只能是正义一方。”
澜尚面无表情地掂了掂酒瓶子，旁观的贝尔摩德总觉得这人要给他表哥开瓢。
“你们就是太理想主义了，”澜尚试图讲道理，“一个国家哪有不干脏事的……”
琴酒桌子拍得震天响，一脚踹在索拉雅身上：“红色不可能背叛人民！信仰与国家利益冲突时，就应该维护信仰！”
澜尚面无表情地举起酒瓶，眼看着就要敲下去，被贝尔摩德死死拦住。
澜尚保持微笑，放下酒瓶，抬腿踩了索拉雅一脚：“那外婆呢？你是为信仰牺牲了，外婆到死都以为你是叛国者，她老人家不需要你呵护一下吗？”
琴酒沉默了。
“咚！”
澜尚还是手软了，拿着瓶矿泉水，把琴酒当木鱼来敲：“可以，我答应你，咱们慢慢来，先把关于苏/联的痕迹抹去，把锅全扔给朗姆那边……也就是说，白兰地刚接手的势力，要全送给朗姆，同时，你们还要重新积攒势力。”
澜尚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病，有捷径不走，非得迂回着来，直接用现有势力吞了朗姆，然后逼宫乌丸莲耶不香吗？非得再折腾个五六年，壮大琴酒手上自己的势力。
怪不得漫画里琴酒纯反派，这人就干的是反派的活，在罪证消灭前扶着组织，消灭完了再开始收拾组织。
澜尚干掉酒，疲惫地问：“FSB是个什么态度？”
“大部分是一样的态度。”组织是得死，但不能对当局产生太多影响，毕竟当局继承了故国大部分的政治遗产，包括国际声誉。
“疯狂消除罪证的绝对不止这一家……”澜尚放下酒瓶，一脸冷漠，“要等，等自愿退出的差不多后，再联合所有力量绞杀组织。”
难怪，难怪中国官方机构介入后，一个个跟鹌鹑一样，合着是中国没入局，掀桌子方便，反正又抖落不出中国势力，没脸的是其他国家。
“卧底是他们‘正义的勋章’，当然要使劲往里塞，”琴酒冷笑，“一帮被利用的蠢蛋。”
澜尚白他一眼：“你在骂自己吗？连个勋章都捞不到的蠢蛋？”
琴酒阴测测地瞥他眼：“怎么，骂到你心上人了？”
澜尚：“……”真是够了，这鬼地方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闹来闹去还是要等剧情啊……
澜尚盯着手里的波本威士忌看了良久，在天色将白时轻轻放回柜子里。
琴酒看着这个弟弟远去的背影，低低地笑了声：“终于要走了……”
贝尔摩德抽搐着嘴角：“你们伊万诺夫可真是……”一群执拗的疯子。
——
澜尚找到了美奈子。
“喵，早就知道了，毕竟找我把芯片送回来的，就是琴酒啊，”三花猫瞥了他一眼，“你们人类真是奇怪，爱着彼此不能大大方方地说嘛？”
微小的尘埃漂浮着，打了个转，轻触过发梢又飞起。
“他知道我研究出了什么，还送我回来……”
而且琴酒应当清楚，没了乌丸的重点提防，以他的信息差，再混进实验室轻而易举，要是他不选择那条更慢的路，直接把一切都捅出去……
已经没办法问上一世的瓦罗里在想什么了，毕竟他已经死在了“大结局”。
澜尚忽然觉得很累，很累，疲惫感几乎压弯了脊背。
“我不应该再活过来的……”澜尚扶着床脚起身，“该活着的应该是神户枫。”
疲惫的灵魂早就走不下去了，他知道的……瓦罗里也知道，所以和那个芯片一起送来的，还有那段音频。
“414，准备一下，我们要‘回家’了。”
——
将实验室资料失窃的事，全部甩给当晚动手的朗姆后，澜尚为抹除自己的痕迹，做了一系列的善后。
乌丸莲耶猝不及防被两方势力争斗的火燎了下，骤然发威，强势控住了双方。
他意识到白兰地这个人格的不可控，再次唤醒了君度，以制衡朗姆。
在确认了澜尚有办法解除所谓洗脑暗示后，琴酒也进了实验室，作为投效乌丸莲耶的敲门砖。
“他不信任何人，只信催眠和药物的控制。”作为剑南春的助手，混进实验室的澜尚如是评价。
很正确的思路，在澜尚这个经历了十几年洗脑，最后却摆脱控制的人没有重生的前提下。
一切都在澜尚的意料之中，只除了波本的参与。
剑南春一脸无辜地摊手：“他捏住了我的把柄，我答应他放水。”
澜尚：“……我来吧。”
即使明白波本是假意从朗姆那里跳槽到乌丸这里，作为二五仔的投诚，来实验室走一遭，澜尚还是为对方的大胆心惊。
要知道，剑南春虽然在他的帮助下，研发洗脑药物，在实验室拥有了一定的地位，可做这种洗脑实验，也不能清空旁人。
也就是说，洗脑的药物是真的要注射，催眠也是真的要进行的。
但凡行差踏错，哪个环节没撑住，露出了破绽，波本就完了。
“最后的催眠，会让他忘记自己被洗脑过，对吗？”澜尚第三次向剑南春确认。
“是的，是的，”剑南春稀奇地打量着难得焦躁的澜尚，“给琴酒他们下手的时候，也不见你这样啊……你要是下不去手，要不我来？”
看着玻璃内侧，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的那个人，澜尚轻吐一口气：“不，我来。”
在走之前，他们该两清。
——
澜尚出了实验室后，花了半个月，清扫了属于澜尚的活动痕迹。
神户枫只是为了寻找哥哥，才“意外”进入组织外围，和兄长相认后，被强行抹除痕迹送回日本。
不记得是因为君度用催眠给有关人员的洗脑，一切都只是意外。
澜尚的过往阴霾，影响不了神户枫光辉灿烂的未来，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启用修改所有人认知的卡之前，澜尚去见了波本最后一面。
许是第二次迎接“死亡”，澜尚心境比第一次坦然了很多。
“你这次的任务搭档是我，澜尚，”澜尚笑着歪歪头，“我打算借这次任务假死脱身，回日本。”
波本看着说不上哪里陌生的澜尚，顿了顿：“我会配合你。”
最近在公安里升了职，总算了解到神户家与组织之间的血仇后，降谷零也理解了神户枫为什么捏一个假身份混进组织了，但……
“神户家的事我查到了，白兰地就是你哥哥吧，”他努力让自己显得真诚，“公安对当年的事也很抱歉，我们会想办法让他脱离组织，回归正常生活的。”
“请相信我们，不要再做出危险的举动了。”
澜尚认真地听完，闻言笑了笑：“我打算回去考警校，回头用官方身份再回来卧底。”
降谷零：……还回来啊？
他实在没有劝阻的理由，人家是血仇，走正规途径卧底混进来，再正常不过。
“那我可得努努力，尽早干倒组织了，”降谷零笑道，“你先回去好好读书吧，现在你可不是警察，这还是我们这些前辈的责任。”
澜尚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青年，释然地笑了。
他是他，又不是他。
这一世的波本，没有经历过失去挚友的痛苦，可以有一个圆满的，充满光亮的结局。
青年穿着单薄的黑色风衣，站在东京的街头，却又好像站在落雨的墓地，身上堆叠着挥之不去的死气。
“在告别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
“你叫什么呢？”
“……”
澜尚看着面前人为难的神情，失笑着摇头，正要将这个话题轻巧带过，让离别不是那么的难堪时，雪落了下来。
“zero。”
这是东京的第一场雪，是初雪。
“我叫零。”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暮色回响9（所以你们为什么不留言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