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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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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预警，本章不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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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些该死的衣服好好的，就像刚买来一样整洁干净。大孩子们穿上就兴高采烈的走了，期间科尔夫人还维持了许久纪律他们才安分一点。
我奇怪为什么汤姆非要叫上我毁坏那些衣服，他自己完全可以让它们粉身碎骨，而且他单干还少一个拖泥带水的。
除非他是故意的。
很显然，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恼怒。
梅林的JK制服啊，惹怒了这位仁兄我还能成功苟命吗。
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今天我格外疲累。这种浑身使不上劲的感觉那么刻骨铭心，以至于它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这是前一天晚上狂补作业第二天上课没精神的感觉。我目前是不用写作业，但我不好说汤姆和作业哪一个更要人命。被阿瓦达和猝死……都是死，不是吗？
“孩子们！收拾好自己下来！”科尔大喊着，一边用力敲击手中的铁盆，发出刺耳的声响，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收拾好自己时孩子们已经站好了一大排，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
啊，肯定是大孩子们的功劳。他们可狠狠地给孤儿院打了个广告——看啊，这里的孩子全是六边形战士，英利安（？）超人，信仰纯正聪慧过人还勤俭持家，为什么不领养一个呢？
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士，棕色的栗色卷发披在肩膀上，大萧条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点印记——她仍然年轻，健康，漂亮。她的手比孤儿院小孩的手还细腻嫩滑。
“哦，可爱的孩子们！”她从喉咙里吐出甜蜜的声音，腻的我发慌，像极了，呃，乌姆里奇。“我要带走一个小朋友，和我们成为一家。”女士歪过头眨了眨碧蓝的眼睛，温柔的望向我们。
不知怎么的，我并不想被领养。我撇过头，与她的视线侧开。
她的眼神扫到汤姆身上，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哦，天哪……孩子？”
汤姆用他看着人畜无害的脸望向她：“女士，您好。”
看吧，颜值果然是无敌的。
“哦，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和我们成为家人？”
“当然，女士。”
那位女士笑的更加灿烂，牵起汤姆的手。我看到汤姆明显颤了一下——他不习惯别人的突然亲近。
科尔夫人看到被选中的是汤姆，微微露出诧异的眼神，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带他们去办手续。
我看见那位女士望着汤姆喃喃自语，好像是说什么“像，太像了……”。那种眼神不是一个正常的母亲面对孩子的眼神，她像是在欣赏一个被束之高阁的艺术品，而不是一个孩子。
我回想了一下，汤姆的确是被领养过，不过被退回来了。汤姆对亲情的期待似乎就这么消失了。
这位女士之后又来了几位客人，他们带走了戴安娜。哦，可怜的佩希，她要和她最最要好的闺蜜分开了，她们临走前还在哭哭啼啼的告别，什么“一定要来看我”，“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我敢说戴安娜估计很快就会忘记她的。新生活带来的喜悦只会让她更想远离孤儿院的一切。
孩子们有欣喜，有失望，陆陆续续的回到桌子旁吃饭。我望向旁边的位置——这里暂时不会有汤姆了。
“嘿，委员儿！”瑞内凑了过来，用中文小声说话，“介意我坐下不？”
“咋能介意咧？嗨呀，同胞快坐。”我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
饭桌是寂静的，你不言我不语。刀叉发出的金属碰撞声回荡在整个餐厅。连我们中学食堂都没有如此安静过。
早饭后的休息时间可以让孩子们释放本性，瑞内欢呼着跑到院子里，其他小男孩跟着追了出去。他总是这样，热情，阳光，朝气蓬勃。不然又怎么讨科尔夫人和其他孩子的喜欢呢？
“诶，瑞内，还没来得及问你本来的名字……”我走过去，切换成中文模式。
“哎，俗名一个，刘子健！我还有个外号叫毽子……你可以这么叫我。”瑞内愉快的说着中文，好像终于解放了一样。“你嘞？”
“李沛颜，我名儿也没新颖到哪儿去啊。”
“哎，现在想想一起的日子像做梦一样！那时候咋就不懂得珍惜嘞……你来的时候多大？”
“初三。”
“我比你大！我高一！好诶！”他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快活和欢喜。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忘记了时间——真的好久没说过家乡话了，现在就像是心里憋着的全说出来了。我们像是成为了两个瓶子，互相倒着苦水，好像要把两辈子来所有的不甘、委屈全部抛掉。
“哎，我爸嫌弃女孩，把我扔的老远啊！扔给麻瓜。”我蹲在地上肘着脑袋。
“可怜呐，我这里的爹娘是病死的。”刘子健把声音往上提，“你这么说，你爸妈是巫师吧？你应该也是女巫，我之前就想学魔法，老鼻子想了！现在看见那个卤蛋，啧，算了，我要命，当个麻瓜轻松。我长大就出国，离欧洲远远的。说不定我还能回咱们拆那！”
“我不确定，我没有魔力暴动过。”我摇摇头。
“那没关系！如果你是麻瓜，咱俩一起跑出欧洲，回咱家乡去！”刘子健从来不担心未来，“如果你是女巫，记得写信，我还没见过霍格沃茨嘞。”
“行，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工作似乎都变得不再无聊了，我第一次设想着未来，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我不能再那么顺从于汤姆了。
汤姆是一个月后回来的，那位漂亮的女士亲自把他送回来，眼里带着挥之不去的恐惧。那张经济大萧条都没能触动的脸现在因为汤姆染上了惨白。她与科尔夫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匆匆回去了，她甚至出门时崴到了脚。
科尔夫人看汤姆的眼神更加犀利，她没对汤姆说什么，只是催促他回去。
汤姆的脸色从未如此可怕过，他身旁的巨大威压让人透不过气，估计是魔力外溢造成的。孤儿院的孩子们站的离他远远的，以汤姆为中心画出了一个半径两米的圆。
一个月后重逢，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位黑魔王，只能牵起一个微笑（希望不是很难看），道句“好久不见”。
“好一个好久不见，”汤姆的嗓音沙哑了不少，“没有我你很快乐，是不是？”
“怎么可能啊，你不来都没有人和我说话。”没有他我并没有很快乐，但刘子健还是会和我说话的——讲话半真半假更让人相信。
汤姆，你看，我说谎不会结结巴巴的了。你走之后我想了那么多，都是会派上用场的。
汤姆看着并不恼怒，他以一种疑问的态度审视着我，随后移开了视线。他是多么聪明的人啊，但不知道幼年的他能不能看出掺杂着谎话的真话。
科尔夫人最近见到汤姆都有些局促不安，她似乎准备着什么，每天又像一个陀螺一样忙的打转儿。
又是诵经的一天，汤姆好像自动屏蔽了他原先桌椅上多出来的“怪胎滚开”的涂鸦，读起书本来。
下课后等人走光，我和刘子健拿抹布给他清理了一下——那些东西真的会毁掉一个人。
“这卤蛋也忒惨了，我要是他会崩溃。”刘子健对汤姆的称呼永远是“这卤蛋”，“不过他间接导致邓布利多校长……哎呀……”
“别刀了，孩子傻了。”我打趣道，“不过我也希望看见活着的阿不思，说不定我能试着救救他们。”
“老李。”刘子健切换了普通话模式，这我就知道他要说正事了。“改变时空的结果……很严重吧？”
“不知道，但是既然来都来了，我们就干坐着？”
“也是。”
玩笑话结束了，这是我们唯一一次谈话结束没有笑着分开。
没心没肺了五年，我应该考虑这些问题了。
我用什么把他们留住啊。
夜晚还算安静，如果没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就好了。
脚步声顺着楼梯来到了我们这一层……
那声音越来越响。
“砰——哐啷——”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我探出头，看见一群人围在汤姆的门前。
焯，□□？不会吧……
很快汤姆的房间传来了激烈的响声，我把头缩回去，只留一个小门缝观察外面。孤儿院的孩子们不少都被吵醒了，在室内抱怨着“谁啊”但是他们无动于衷。
那群人抬走了什么，我心中警铃大作，汤姆要出事。
他们走下楼后不久我蹑手蹑脚上楼，推开刘子健的门然后把他拽起来。
“毽子你醒醒！有恐怖分子！”
刘子健从床上弹了起来，摸着黑嚷嚷着：“在哪儿？哪儿有恐怖分子？”
“楼下！”
我们从二楼向下望去，那群人穿着教堂的袍子，正往忏悔室（就是关禁闭用的，呸！——毽子的吐槽）走去。
“毽子你先等着，我去看看。”
幽深的通道一直向下，我没怎么被管过禁闭，这里我很少来。
“魔鬼——魔鬼——离开这个孩子——”里面的人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打着颤传来。
我下到一定程度发现有扇铁门挡住了路，只能贴着铁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有火焰的噼啪声，金属的碰撞声……
“主啊，赐予我力量——”
突然，一声突兀的惨叫从里边传来，刺破寂静。这个声音，在熟悉不过了，不……
“汤姆！”我用力敲打着铁门，它纹丝不动，无情的立在原地。
求求你，梅林，或者什么神都可以，让这个门锁坏掉，怎么样都好……
“毽子！回去拿工具！什么都行！”我朝上吼了一句，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铁门还是动都不动，连一丝被破坏的痕迹都没有。汤姆的叫声又穿透耳膜，我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梅林啊，那是一条命，一条命啊……
大脑已经没办法理智思考了，这扇门像是我此生最大的死敌。我再次举起手狠狠地砸向铁门——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扭曲了，门两旁露出了一条道。
可以过去了……汤姆的声音小下去了，我的耳朵传来一阵鸣响，像是110的警笛。
我终于进到忏悔室，一股浓浓的黑烟（那真的是黑烟吗？）扑面而来，里边教堂的人躺了一地。伟大的黑魔王——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布满烫伤的烙印，狰狞的疤流下了殷红的血。我从来没有见过鲜血……两辈子都没有……
这绳子太紧了，我没有刀……我伸手去解，发现它突然像是有生命一般松了一点。
“啊——”一声尖利的叫喊传过，我隐约看见阴影里有个身影。
那个谁都不喜欢的护工。
“不要碰……魔鬼，远离……滚出去……”她痛苦的抱住脑袋，断断续续的重复这几个单词。
我不再理会她，她却突然扑过来，“不，离开，滚出去！”
她粗糙的双手狠狠撕扯着我的头发，我拼命挣扎……五岁的身体根本无力反抗……
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毽子怎么还不来……护工的手转移到了脖子上……
室内只剩下了我们的打斗声，那一点点微弱的火光熄灭了，整个室内暗下来。
“去你——”
这两辈子，我都觉得中文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
刘子健用手里的锤子狠狠砸向护工的脑袋，几下之后护工软绵绵的趴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好不容易能呼吸了，这比汤姆的魔力还狠。我向后仰去，头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止不住的咳嗽。
“毽子，咳咳咳……把他，咳，带上去，我马上来。”
我喘着气爬起来，扶着墙壁艰难的挪到楼梯口。一步一步上去。那个铁门死的很惨，一整个扭在一起，像没写完暑假作业的学生的表情。
毽子已经把汤姆带到房间里了。
“老李，你和这卤蛋伤的不轻啊，我们上哪儿找药去？”汤姆蜷缩着身体，双眼紧闭着，有些伤口还没有结痂，看起来虚弱极了。
“我还好，咳，先，去仓库里找找。”
刘子健手脚麻利的很，但他很快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只有纱布和感冒药，消炎药只有一片。”
我的内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怪不得每年冬天都要减员……
“清洗伤口，纱布包上，消炎药灌进去。”
好，洗完伤口更致命的来了——纱布不够。
流泪猫猫头jpg.
“把腰腹部分的伤口缠上。”凡事要挑重点解决，至少别让他把小命丢了。
灌消炎药也是困难的一步，毽子带着痛苦面具往汤姆嘴里塞药片，还死活塞不进去。
“卤蛋儿你不是要永生不死吗你给我争点气啊，先吃吧求你了！”刘子健嘀咕着。
……
鸡飞狗跳了大半夜，我们终于安生下来。
“我们要守着他一整夜？”
“这……算了吧，不打扰这位大哥了。”
“走吧走吧，哎呀妈呀。对了，他怎么干趴那么多人的？”
那些黑雾……不是黑雾，是魔法。
“你看过神奇动物……哦，还没上映，啊哈，估计是魔力暴动。”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实会有这种情况，之前看书看到过，对看起来不一样的孩子真的很迷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