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星汉长明

48、战功赫赫

　　在大音寺歇了一夜，昭惜二人才折返回府，浩浩荡荡的护卫队伍，大大的镇北王叶家旗帜随风鼓荡。

　　回府后第三日，柳惜音站在府门口送叶昭去军营，取出在大音寺求的平安符放到叶昭手心。

　　“阿昭要带着它，会护佑你平安。”柳惜音尽力掩下担忧，不想让叶昭心有记挂。

　　“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

　　“阿昭在战场不要分心，我很好，孩子也会很好。”

　　“我知晓，你回吧，外头风大，我走了。红莺，照顾好帝姬。”叶昭将护身符贴身戴好，捏了捏柳惜音的手，自己身上穿着寒甲，不好抱她。

　　柳惜音不想叶昭担心，于是先行转身入了府门，随后叶昭打马离开的声音传来，柳惜音转过身看着叶昭离去的背影，还是忍不住的担忧，虽然只是小规模战役，但毕竟是叶昭第一次亲上战场，还是有些担忧。

　　“红莺。”

　　“奴婢在。”

　　“影卫里挑几个精锐，不用多高的武功，要擅追踪的，混入军营，战场上只管跟紧护着王爷，不到危急关头不要暴露。”

　　“诺。”

　　柳惜音回到房里，今日要送叶昭起得很早，这会子困意袭来，准备再睡会儿。

　　叶昭到了军营点好兵将前往业城，这里是和突厥接壤的地方，附近村落镇子常年都有小股突厥人袭击，抢了就跑也不恋战，让守军十分头疼。

　　叶昭此来第一是为战功以告天下，叶家哪怕只剩自己一人也倒不了，其二是为给肃威军将士一个定心丸，镇北王！回来了！

　　叶昭到达当日不眠不休研究战术，第三日点精骑出城深入突厥境内，打了突厥一个出其不意，毕竟快十年了，业城都是守关几乎不会出战更别提主动进攻，且叶昭只带着三千精骑入突厥腹地实在是冒险，谁也没像叶昭这样干过。

　　一路昼伏夜出，只挑小道前进，十二日后到达突厥靠近边城的一个大镇，图马镇，此地四通八达是突厥与外通商重镇，叶昭带着人入镇便下令大肆屠杀，不论兵士百姓还是外地商人，最后整个镇子都被血洗成了死镇，三千人仅四百余人受伤，死亡人数不超五十。每人仅带着自己三日的粮草轻骑往回走，重镇被屠，周边驻扎的部落自然迅速驰援，叶昭一路奔袭，模仿突厥的手法只过小部落村庄。

　　“王爷，前面有一处小部落，我们是去这里还是？”叶戌打马跑回来报着刚才去查看的信息。

　　“全军听令，杀！”

　　叶昭已经在图马镇杀红了眼，身体里的暴虐因子全部都在叫嚣着要鲜血洗礼！带着手下骑兵快马冲入部落见人就杀，部落的兵士没有防备，被叶昭一行人轻松屠尽。部落的坤泽和孩子全部被圈在一地，叶昭打马走过去，看着这些瑟瑟发抖的坤泽孩子，想要屠尽，毕竟孩子就是新生力量，突厥人口不多，可各个骁勇善战。

　　就在叶昭举起手下屠杀令的一瞬，突然冲出一个妇人，紧抱着怀中的婴儿，面带祈求用着蹩脚的秦语。

　　“将军，求求您，放过我的孩子，求求您，她还小，不会记得今日这一切的，我可以自尽，不用脏了将军的刀，求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叶昭看着这个泪流满面的坤泽和她怀中大声哭喊的婴孩儿，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家中的柳惜音，也不知如今肚子有多大了，自己已经杀了这坤泽的妻子，若是有一天自己死在敌手，是不是柳惜音也会面对这样的结果。

　　渐渐放下了举着的手，本王今日放过你们，希望她日本王若有不测，也有人能如本王这般，放过本王的妻女。

　　“所有人带上三日粮食和水！撤，不杀妇孺！”

　　接下来都几乎是相同的场景，走一处扫荡一处，依旧只带着三日粮草去往下一处，手下士兵只得拼命，跟着叶昭一刻不敢停歇，毕竟主帅身先士卒，吃喝住都一样，遇战冲在最前方，手下的人也不可能有怨言。追兵每次都扑个空，叶昭如何选择下一个地点从无规律，皆是随性，不一定是朝着业城的方向。偶尔遇到小股拦截，还没来得及发出信号就被叶昭的队伍全灭。

　　就这样一个月时间，三千人出城，两千五百余人回城，杀图马镇守将四人，守军五千余人，一路回来各个部落加起来，杀敌军共两万余人。战果斐然，战功上报，满朝皆叹叶昭胆大，更多的却是对叶昭的讨伐，说叶昭残暴不仁，对图马镇实行无差别屠杀，这是暴行！叶昭却浑然不惧，反正皇帝不会处理自己，任那些卫道士去骂好了。

　　回城之后，叶昭歇了一夜又马不停蹄地亲自带人根据突厥人突袭的规律蹲守道路或村落，半月斩获三支游兵，自此突厥暂不敢轻举妄动。

　　此战叶戌倒是立下不少功劳，已是游击将军了。

　　叶家镇北王府之名再次响彻西北边关！

　　此时叶昭没有忙于练兵或亲近将士，而是低调地带着一队亲卫快马回了天裕关镇北王府。

　　柳惜音，快到产期了。

　　【注释】

　　身先士卒：指作战时将领亲自带头，冲在士兵前面。出自《史记·淮南衡山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