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从女知青到女强人奋斗之路【八零】》零点九和一

5、第 5 章

　　当天晚上，武则天回家，宋明辉还没回来。

　　武则天也没心情吃饭，坐在椅子上看书，想转移自己注意力，忘了宋明辉和别人在约会。

　　但她显然不适应这种阿Q疗法，看了一会，突然用力把书拍在桌上。

　　脑海中出现宋明辉和周媛媛在饭店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甜甜蜜蜜，说说笑笑的恐怖画面。

　　武则天正感觉气不顺，突然门口响起了开锁声。

　　武则天回头，看到宋明辉回来了。

　　武则天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宋明辉愣住了，皱眉头看武则天，意思是天都黑了，很早吗？

　　武则天想了想，没再说话，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有此一问，把头转回来，把桌子上的书本展开，继续看书。

　　根本看不下去。

　　她一直在听身后动静，听到宋明辉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到下铺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他又去倒水，然后也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回到自己床上，他斜靠着墙半躺着坐下，也开始看书。

　　武则天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探问：你吃饭了吗？

　　宋明辉：吃了。

　　武则天：在外面？

　　宋明辉：嗯。

　　武则天：饭店？

　　宋明辉：是。

　　武则天：谁啊？这么大方，能请你下馆子？

　　宋明辉继续专注的看手里的书，同时好像很随意的说：昨晚那个女的。

　　武则天手轻颤了一下。

　　武则天：你找对象了？

　　宋明辉：还有她爸。我们三个人吃的。

　　武则天：都见岳父了？

　　宋明辉眉头皱了一下，没说话。

　　但他那个死表情，就好像是被武则天这句话侮辱了一样。

　　武则天冷哼：我工作，是你求那个女孩，给我找的吧？

　　宋明辉沉吟了一会，只回复了一句：是。但当时，周主任没有答应。周主任说后来你去堵他了？他没办法，才答应你的。你挺厉害。

　　武则天手又轻颤了一下，回头看宋明辉。

　　宋明辉没有看武则天，继续专注的看书。

　　然后随口说了一句话：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你们工厂。

　　武则天：你有事？

　　宋明辉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就不再说话了，继续看书。

　　第二天，宋明辉和武则天到了工厂，宋明辉直接去找周怀山，周怀山又把武则天也叫到办公室。

　　周怀山：小武，你不要再在车间里做装配工了。你改外联，明天上午，你和宋明辉出差去一趟宁波。坐火车去。你现在去找办公室主任，支点钱出来，然后让他们给你开介绍信。

　　武则天：去宁波？

　　武则天看宋明辉。

　　武则天：去做什么？

　　周怀山：小宋会和你说。

　　武则天没说话。

　　周怀山：都听明白了？我和小宋还有事情说。你出去吧。

　　武则天又看了宋明辉一眼。宋明辉没理武则天。

　　武则天出去，刚关门，就听到屋里周怀山说：小宋，那就这么定了。武悦太难搞，我管不住她。

　　宋明辉：我也对付不了她。她脾气大。

　　周怀山笑。

　　宋明辉没表情：我说真的。

　　周怀山：你和她，在谈恋爱？

　　武则天一听到周怀山问这个问题，立即脑袋再往前移动一点，贴紧缝隙，仔细听宋明辉要怎么说。

　　宋明辉：普通同志关系。

　　周怀山：那我女儿，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女儿死心。

　　宋明辉：你和您女儿说，我已经有对象了。

　　周怀山：你不是没有吗？她要问我你对象是谁，你怎么答？

　　宋明辉：你就说是武悦。

　　武则天眼角一跳，眼睛瞪得更圆，往里看。

　　周怀山：可你刚说过你和她没关系。你打着武悦的旗号，武悦能同意吗？

　　宋明辉：不知道。应该不会同意。她脾气不好。

　　武则天听到这里，气得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当天晚上，宋明辉回来，拎着一个皮拎包。

　　武则天：我们去宁波到底干什么？

　　宋明辉把皮拎包放到桌子上，不说话。

　　武则天过去，打开皮拎包，看到里面，是密密麻麻一大捆，全国粮票。

　　武则天：全国粮票？

　　宋明辉：我们去宁波，黑市卖了，再带钱回来，在这边黑市，再买回来。

　　武则天：周怀山借你的？

　　宋明辉：周媛媛帮着牵的线。我和周媛媛，是高小时候的同学。

　　武则天：她现在喜欢你。

　　宋明辉无所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她要怎么想，我又管不了。

　　武则天：你对她没意思？

　　宋明辉沉吟了两秒，突然说：我和周主任说，让他告诉周媛媛，我和你在谈恋爱。你没意见吧？

　　武则天愣住了，和宋明辉对视。

　　武则天突然有点不会玩了。

　　武则天：她条件那么好，长的也漂亮。你答应不也挺好吗？

　　宋明辉说话语气带了讥讽：你管得着吗？

　　武则天翻白眼：谁爱管你。

　　宋明辉把拎包的拉链小心拉上，然后放到自己床铺里面，睡觉的时候，他要一直紧贴着拎包。

　　宋明辉：早点睡，明天早上六点的火车。介绍信你别忘了。

　　武则天：去黑市换钱，自己去宁波好了，为什么非要拽着我。

　　宋明辉：货运火车我坐了三次，被逮到了一次。风险无法承受。做客运，我成份有问题，会被重点检查。你有介绍信，又是女的，危险程度比较低。客车乘务员，不会检查你行李。

　　武则天：那我也危险啊！

　　宋明辉语气带了点讥讽：你会害怕吗？你多猛啊。

　　武则天冷哼：你们这是投机倒把。你们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这么不守规矩吗？

　　宋明辉的脸色阴沉下来：我成黑五类之前，不这样。

　　宋明辉转头，开始收拾床铺，准备睡觉。

　　武则天：你求周媛媛给我塞进那个工厂，就是为了我今天能带介绍信，帮助你投机倒把吗？

　　宋明辉：那不是。我没那么长远的布局。

　　武则天：就是想帮我？

　　宋明辉：总养两个人，我又没收入，我也扛不住。理由充分吗？

　　武则天冷笑：呵。

　　第二天，一早六点，他们出发去火车站。

　　武则天特意起早了一点，偷偷更换内衣。

　　宋明辉不知道，只觉得屋里有声音吱吱呀呀，他以为闹老鼠了，就悄悄起身，突然拿起扫帚，冲进卫生间。

　　一眼看到了武则天。

　　武则天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胸。

　　宋明辉立即头转到一边，站在原地，想了想，什么都没说，把门关上了。

　　宋明辉刚才的脸，似乎红了。

　　呵。他也有脸红的时候。

　　这时候外面宋明辉说话声传来，带着似乎他被冒犯的责备：幸亏我没戴眼镜，什么都看不清。

　　武则天没说话。

　　宋明辉第二句：你下次，提前说一声。

　　武则天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小子是真害羞了。

　　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那么镇定自若。

　　公交车晚了一点，他们到车站时，时间已经很紧张。

　　武则天没进过火车站，不熟悉里面的规矩。

　　宋明辉和武则天过检票口后，武则天发懵，不知道该往哪走。

　　宋明辉看了看指示牌，说这边跟我走。

　　宋明辉跑，武则天跟在后面跑。

　　宋明辉跑了两步，发现武则天跟不上。

　　宋明辉转头跑到武则天身旁，把武则天手里的皮包一把抢过来，另一只手同时一下子抓住了武则天的手，拽着武则天跑。

　　武则天好久没碰男人，准确的说，有半年多了。

　　荷尔蒙分泌，她竟然感觉一阵一阵电流，从手那里传过来。

　　宋明辉和武则天跑到了站台，乘务员即将收起梯子的时候，他们跑到了位置，乘务员先把宋明辉拽上来。宋明辉转头，又伸手。

　　这小子又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抓自己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