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火》江婷

3、Affection

　　睁开眼一片黑，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我向四周摸了摸，确定是躺在自家床上才安心。
　　脑子很懵，我似乎也没喝酒阿。
　　此刻我站在哥的书房外，和哥对视。
　　哥看起来很疲惫，也对，都凌晨了，估计哥也没料到我会这个时候醒。
　　看着哥爬满红血丝的眼，瞳孔像一只小小的黑蜘蛛一样匍匐着，我很心疼。
　　以前我看不见的夜晚，哥也这么晚睡吗？哥万一哪天猝死了我没发现怎么办？
　　我真该死。
　　想到这，我不由得上前搂住了哥的身子。
　　哥不怎么健身，生活作息也不怎么好，所以他的身子有些单薄，但不瘦削。
　　劲道。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
　　然后我被自己逗笑了。
　　哥拍了拍我的背，带动椅子一转将我放到那张堆满东西的桌子上。
　　我被困死桌子和哥形成的三角区动无可动，呼吸频率渐渐加快，感觉浑身血液全汇聚到头脑。
　　因为哥此时，真在用一种，暧昧的，挑逗的眼神眯眼盯着我，哥的手隔着一层薄布料捂住我的腰，揉搓起来，我惊起一阵战栗。
　　“小衍，主动。”
　　哥在说什么？
　　我没说话，因为哥这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你，抱我，小衍。”哥说这话时，耳尖红了。
　　我还是没说话，因为我想笑。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想过哥会因为一个拥抱变的，娇羞。
　　虽然这个词会不准确，但我确实没见过哥这副样子，像雨侵野桃。
　　我想逗逗哥。
　　“哥。”
　　我说着，有俯下身搂住哥的脖子故意吹气，哥有些应激的微微起身搂住我。
　　然后他僵在那，似乎不敢动。
　　“哥...”我轻声唤哥，感觉腰身被双臂收紧，哥的背都打直了。
　　天，我卑劣的心得到了莫大满足。
　　我想放开哥，结果就是花了好大力气都不行。
　　“...”
　　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我感觉不太妙，就抓起哥的脸让他放开我。
　　“小衍...”我看见哥眼里不舍的情绪。天呐哥，你在不舍什么。
　　哥见我没说话，瘪瘪嘴却又将环在我身上的手臂收的更紧，我们就以一个奇怪又暧昧的姿势拥抱，僵持着。
　　世界安静下来，听着哥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气息微微的扫在我的鼻尖，我突然有些羞耻，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
　　真的是...昨天是，今天也是，哥仿佛被我敬献的那个吻打通任通二脉一样。
　　奇怪...
　　“哥...”
　　“这个姿势，难受。”
　　这是实话。
　　闻言，我感觉哥松开了环住我的手臂。当我抱着松了一口气的态度时，哥将我放到了他的腿上。
　　哥的，腿上...
　　我和哥面对面，我就这么被叉开腿坐到了哥的腿上。
　　老天爷，这是解锁新玩法了吗...
　　我好像，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哥，虽然我感觉哥这些年到没变过，又加上我跟哥长的有七八成像，所以我其实没怎么关注过哥的长相。
　　哥的左嘴角有颗痣也一定是手足情深的一对，结果这辈子缘分未尽又重逢了。
　　开心?(ˊ?ˋ*)。
　　嘴角受到一丝凉意，哥也拂上了我的那颗痣。
　　“小衍，”哥凑近我，有些小心地问：“可以在亲哥一下吗？”
　　哥的眼里满是真诚，真到如果我说一个不我就会被五马分尸的诚。
　　像金毛。
　　所以我低下头，亲吻了那颗痣。
　　我以为会发生点什么，毕竟我知道哥现在有些，躁动。
　　结果哥只是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身子有些微不可查的发抖。
　　然后他抱着我去睡觉了，就两眼一闭的睡。
　　哥，我是不让你推开我。
　　也没让你只拥抱我。
　　“昭行。”我把哥叫回头，他俯身凑到我面前想听我说话。
　　我吻上去，舔了舔哥的嘴唇。
　　“哥哥。”我微笑看着哥。
　　我不知道此刻我在哥眼中是怎么样的，但哥脸更红了，眼神变的，隐忍。
　　来吧哥，来吧。
　　结果他开门就走，还不忘帮我关上，嫌些夹到手。
　　“哼。”
　　我耻笑，脑海中浮现出哥的脸，和我如出一辙的，泛着红的脸。
　　“哥...”
　　我的手向下探去，wo住坐在哥腿上时，就已经有了预兆的东/西，闭上眼操作/了起来。
　　哥当时感受到了吗？感受到了的对吗？哥，哥...
　　以一个危险的姿势坐在自己亲哥腿上，对着那么一张脸ying了，哥，你感受到了对吧。
　　哥...哥...
　　我哼出声，又急忙捂住嘴。
　　可我又想到，如果哥此时看到我这幅样子，自己的亲弟弟对着自己，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妈的...
　　我的眼里染上水气，脑子里混沌一片，某个地方惊人的感觉激得我打怵。
　　鬼使神差的，我摸出床头柜里的镜子对着自己的脸。
　　如果这颗痣在左边...
　　我越发大胆，软着身子不知道在哪翻出根笔在左嘴角画了个痣。
　　爽了。
　　“哥...阿——”
　　就这样的，我随意操作了两下，嗯...
　　看着粘在手上的，嗯...我咧嘴笑了。
　　太他妈的爽了啊，哥...
　　后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干干净净的缩在被窝里。
　　...
　　在我意识到昨晚哥来过时，人已经把哥的卧室和书房都跑了一遍。
　　又走了阿...
　　走了好。我转念一想，将失落的情绪甩出去，抬脚走进了书房。
　　那张放满东西的桌子已经变得整整齐齐，好吧，乱中有序。
　　我愣了一会，有些变扭的坐上椅子发呆。
　　这个地方，哥的气味会浓些。
　　昨晚的事，还想来一次。
　　操...
　　“昭衍啊昭衍...”
　　我嘲讽自己，余光瞥见了那一堆东西里，过于突出的一部分。
　　抽出来一看，是照片，被揉捏的有些不平整。
　　我睡觉的照片，哥拍的。
　　...
　　为什么我睡觉会张嘴，然后流口水阿...
　　我要发出尖锐爆鸣声了。
　　对于这张照片的存在我并不恼火，我不反感哥给我拍照片，尤其是这种我特别乐意。
　　偷拍的，窥视感...
　　我抿嘴笑，这张照片出现在这的原因，有两点。
　　一是他一直在这。我想，那哥每晚都会盯着看吗？笨，明明我每晚都不会锁门。
　　二是，哥昨晚把他拿了出来，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呢...哥，你...
　　我控制不住的往下想，觉得自己有些恶臭。
　　哥和我会是一类人吗？
　　想到这，我突然有些失落。
　　【叮一一】
　　手机响了一声吓我一激灵，我在周围摸索半天，才发现被哥放在抽屉里的手机。
　　有两部，一部我的，一部新的。
　　我直接拿起自己的，没管另一部。
　　估摸着是昨晚掉了被哥收起来了。
　　看着屏保和哥的合照，心里升起阵阵暖意。
　　我笑笑，看向发件人：
　　龙衣：【小衍，帮我问问昨晚那个男生】
　　龙衣：【要一下她姐姐的联系方式】
　　是江袭。
　　我有些疑惑，反应过来后同意以后去问告诉了连启。
　　“连由...”我仰头回忆。
　　抹去昨晚一些粉红色记忆，当时去给哥送伞，碰巧遇上他们要和合作方面谈，算是个饭局，我哥顺便捎上了我。
　　在那个熟悉的饭店，遇到了熟悉的人。
　　连启一看到我，就像我见到他一样惊讶又懵逼。
　　他姐是我哥的最大合作方。
　　...
　　我说为什么呢。
　　连由像是料到我会来似的，将连启推到我身上想打发走我们俩。
　　我不乐意，悄咪咪挪了个小椅子坐在我哥旁边，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大高个，坐个小凳子实在憋屈。
　　“哥。”我戳我哥的大腿，还想在说什么就被他一块红糖糕怼住嘴。
　　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识相的闭了嘴挪的远了些。
　　其实我是想钻到桌底下，躲到哥的腿间的...
　　算了喽。
　　说实话，他们聊的我听的半懂不懂，总觉得无聊，但转念一想哥能把这些东西听进脑子，哥真厉害。
　　红糖糕真难吃。
　　我强塞给连启了。
　　但是哥给的。
　　我又拽回来了。
　　难吃，呕。
　　好烦，哥什么时候能带我回家。
　　我看哥，他似乎一直在微笑，只是有时候说个一两句话。
　　...
　　江袭在干嘛？他怎么在朝连由抛媚眼，他今天穿的粉外套...
　　我偷偷绕道了江袭不远处观察他，为什么袜子也是粉色的？
　　骚包...
　　我挪回去了，告诉连启我看到的，并把江袭抛媚眼的事着重说了一遍。
　　“我感觉他要追你姐。”我说，我们两像回到初中时一样咬耳朵。
　　连启拍开我，看了一眼连由：“追呗，能追到她就没人管我了。”
　　我没说话了，幸好哥不管我。
　　哥为什么不管我？我给自己噎住了，都怪连启。
　　我正离开连启，想往另一个沙发走去，隐约感觉牙疼，一摸发现牙龈又出血，莫名有些肿痛。
　　我嘶了一声，发誓有时间去看。
　　然后我睡着了，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玩睡了，连启笑我是不是虚的玩一会电子产品就痿。
　　贱人...
　　但其实，最近太嗜睡了。
　　我坐着觉得腰疼，索性刷牙洗脸，收拾一下去了诊所看牙，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左嘴角自己画的痣还在。
　　哥也看到了的，对吧。
　　最后得知是上火，要多喝水。
　　开了四五十的药就让我走了。
　　...
　　神经...
　　这个牙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疼。
　　有些烦躁的回家，正好在楼下碰到哥。
　　一见我就低头，今天好可爱。
　　“哥～”
　　我把药背在身后贴到哥身上，和哥一起上了楼。
　　哥连钥匙都掉到地上了。
　　我正窃笑着，门一开整个人突然被哥拽住堵在门上，一袋药没拿稳摔在地上。
　　哥和我对视两秒，他抱起我抵在门上，我以为他要做一些什么大事，心里还在不断叫嚣。
　　哥却问：“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阿？哥仿佛向我泼了盆，温水。
　　我眨了眨眼，告诉他是消炎降火的药，然后见他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我又笑了，还他妈笑出了声。
　　哥皱了皱眉，靠的更紧。
　　“哥要，亲你了。”
　　...
　　呆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