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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皇家版兄友弟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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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布藿一脸懵。
“腐朽的经纶国将改朝换代,焕然一新,为什么它的子民不能也迎来新生?”王子衣握住布藿的手,热切道,“你还很年轻,为什么要死在家族使命之下?不如改头换面,抛弃旧身份,过上全新的人生。”
“但是我还能去哪儿?”
“未来的皇帝将站在盘龙殿内指点江山,为什么不伴君侧用你的力量辅佐她保护她?”
“我?”布藿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可以……”
“难道你心甘情愿就此死去?”王子衣反问,“你刚刚抱着我的手都在发抖,你真的就这样甘心和家族的布藿一起死去?你完全可以给自己起一个新名字,带着新身份站在阳光下。”
“我不会取名……”她犹豫道。
“于晓寒!show time!”王子衣满是信任地看向于晓寒。
于晓寒稍作思考,提议道:“不如名绿雪。源自诗词《啖梅》,摘来佐山樽,翠香浮绿雪。”
“那姓……”王子衣大脑飞速运转。
布藿深吸一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坚定道:“我和你一个姓。”
王……王绿雪???
好吧,孩子开心就得。
“你说我会站在未来的皇帝身边……”王绿雪迟疑又期待道。
“别着急,”王子衣安抚道,“人靠衣装马靠鞍,我们先给你置办一下新行头。”
“让我来。”杨紫萱自告奋勇道,“我可以给她修指甲,洗头也可以。”
在杨紫萱和魏依辰给王绿雪洗澡的同时,她们也了解到了布藿的曾经。
在布藿出生时,家族的人就知道,家族的光辉将由她复兴。于是他们很早就开始为这一切准备。
他们将她视作复兴家族的法器,布藿的母亲曾想让她逃离这一切,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布藿亲眼看着她母亲的头被她父亲斩下。
在布藿十岁那年,家族所有人都自刎了。而她身上多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她并不知道如何使用这股力量,有时候她能靠这股力量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或者突然爆发足以打跑劫匪的力量。
但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人生,她寻求死亡,但没有人会杀她。这样的日子持续着,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布瑞子。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救赎的。”布瑞子这样对她说。
她期待着那一天,但是布瑞子失踪了,再然后,她遇见了王子衣等人。
“你的眼睛……”杨紫萱微微惊讶。在她撩起王绿雪的刘海后,本该有左眼的地方只是光滑的皮肤。
“布瑞子说,这是因为近亲繁殖。为了家族血统纯正,所以……”王绿雪低声道,“我可以继续用刘海把眼睛遮起来吗?”
“好。”
魏依辰把王绿雪的头发剪成利落的短发,还给王绿雪修了正好能遮住左眼部分的刘海。杨紫萱给王绿雪梳了个小髻在头顶,用粉色的丝带在上面系了个蝴蝶结。
于晓寒给王绿雪找了一身漂亮的新衣服穿,红色的,看着就喜庆。
“我们会训练你,直到你能掌控你身体里的力量。”王子衣许诺道,“到那时,你就可以站在未来的君王身边,成为她的暗卫。”王子衣又补充道,“不过要是那时你想要去干别的也没有问题,这只是你众多人生选择中的一个。”
“好。”王绿雪点头,然后露出一个憧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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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王遵瀚惊喜道,“反派门弟子!”
赵静哲等人走着走着迷路了,谁想到能有这个意外收获呢?受王子裤之前的地狱训练影响,他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反派门的弟子,他们甚至还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在暗中跟踪那人。那人上了马车,余齐渲和王遵瀚便跟在后面跑。赵静哲和刘浩天跟不上,只能多次瞬移。
他们一路跟踪到了……
皇宫。
他妈的,他们早该想到了。王遵瀚攥紧了拳。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把反派门藏得那么严实?还有谁有理由包庇反派门?
“我们要进去吗?”赵静哲压低声音道。
“为什么不进?”一道声音传入他们耳中,“恒升门的三个弟子,还有……皇兄。”
这声音是仁德帝的!余齐渲听出来了。
妈的,他们被暗算了。不知道仁德帝此举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想这个也没有意义了,但是刘浩天……
暗卫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不得不从命,进了皇宫,见到了仁德帝。
“老狼?”仁德帝冷笑一声,“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余齐渲:?
不是您让他进来的吗?
仁德帝的视线落到刘浩天脸上:“皇兄当时那么着急逃离东宫,抛弃了自己的储君身份,如今又和乱臣贼子厮混在一起,这是为何?”
“皇上认错了吧,我这么帅,怎么可能是你皇兄呢?”刘浩天故作镇定道,“长得都不像啊。”
“陈荀安,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仁德帝眯了眯眼,“当初刘浩天的葬礼就是你们这些人装出来的吧!”
陈荀安正是刘浩天的原名。刘浩天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听见有人这么叫他,也没想到他假死的事又被提出来了。
他真是吐了,没吃上那顿席本来就是他人生一大缺憾,仁德帝还非得刺激他。
“呵,也不重要了,”仁德帝冷冷一笑,“反正你现在是恒升门弟子,根本不可能活下去了。”
“什么意思?”赵静哲暗感不对。
“朕会下旨,以伤害皇族、滥杀无辜的罪名处死恒升门所有人。”仁德帝一挥衣袖,轻蔑道,“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下一秒仁德帝就变了脸色,“滚出去!”
于是赵静哲四人又被赶出来了。
好消息:他们知道反派门在哪儿了
坏消息:他们自己要先烷基八氮了
×
她处理了可儿,那个一直处心积虑要害她的贱人。
终于有人为她做主,而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如今她割舍了善良,磨平了她的良心,变成了罄竹难书的恶人,才得了她想要的。她也想问一句——为何啊!凭何啊!
她真心孝敬父母,敬爱幼弟,也善待侍女,体恤百姓,若见不公也曾出手相助——她都已经那么努力了,她已经尽力了!为何上天不肯赐予她片刻的欢愉?!有道是好人有好报,是她不好,还是好报迟迟未到?
她又哭又笑。觉得讽刺极了。
她是个会施粥的妓.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