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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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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雷神！”
再次毫不意外地落在佐助身边，明柚本来清亮的眸子都失去了色彩，顺势靠着树滑了下来。滑到卡卡西身边时还顺走了他刚撒好调料的烤鱼。
“你省省力气吧，一会儿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佐助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副咋咋呼呼的样子，把腕带缠紧，遮住了印记。鸣人好奇地去扒拉他的手腕，想要看清里面的图案。
“飞雷神的印记老爸也经常用，不过刻在人身上的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图案永远都是显形的吗？”
“不使用的话会融在肤色里的，只有使用前后才会露出来。”
明柚懒洋洋回答他，理直气壮地伸手找卡卡西要冰镇饮料，“这是我融合二代目和水门叔叔的飞雷神自创的改良版，改进了精度和距离问题。当初我学会的时候都夸我是绝世天才，结果找人试验的时候一个个都溜得飞快。”
鸣人不解：“为什么啊？”
“千手扉间说嫌我刻的丑，泉奈哥说他怕太疼，爸爸说他的工作最好不能有纹身……无奈之下，最后才选中佐助的。”
“你那是选中吗？”
接收到二哥的冷眼，明柚不情不愿地改口：“好好好，算我强迫你行不行？从结果上来看，这图案还是很好看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去不掉，还有点安全隐患……等我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洗掉的方法。”
“去不掉哪里不好！还会发光呢，多炫酷啊！”
“这东西给你你要不要？！”
“当然要了，佐助你在别扭些什么啊！超级拉风好不好！”
“你懂什么……”
明柚耸了耸肩，偏头看向卡卡西。对方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
“你们第七班平时也这么热闹？”
“嘛，差不多吧。”
“真是难为你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可是木叶方圆百里难得的正经人来着，现在也被带成了这副不靠谱的模样。”
“喂，你这话说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自小便是这副性子。无奈之余想给对方点教训，却苦恼于从何处下手，最后只轻飘飘落于她额角。
少女偏头去躲他戳过来的手指，恶作剧得逞那般，笑嘻嘻露出了洁白的犬齿。她的眸子是润着春水般的清亮，迎着曦光映射出少年人独有的明朗朝气。
纵使家里有一群威严十足实力强劲的长辈，殊月姬的追求者却还是足足能从村口排到村尾。这副盛况不仅是因为对方显露出来的性格算得上宇智波里相当温和的类型，更归功于这张结合了全族上下所有优点的精致面孔。
宇智波家的颜值实在太具有迷惑性了，甚至会让人忽视这张完美的面皮下藏着怎样疯狂的坏种。
光是与她对视一眼，就足以让人飞蛾扑火，焚尽自身。
燃烧成烬的感觉……他也并不是一无所知，不是吗？
突兀地，她的神色波动了一下，惊讶挑眉，敛眸望向遥远的东边。那是木叶的方向，他一瞬间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些许挑衅。
“……怎么了？”
“我上个厕所，马上回来。休息时间延长一会儿好了。”
“诶等等！”
明柚从地上弹起，向站有仆从的马车走去。她掀开窗户上的小帘，与里面品茶的神前瞳对视。
“我要回木叶一趟，大概半小时后回来。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过来吗？”
“啊……是这个时候啊。”
瞳愣了一下，想起些什么似的从身边的箱子里翻出了一束花递过来。明柚惊讶接过，发现这淡紫色的花束正是那天花店里买的桔梗。养护得很精心，每一片花瓣上都缠着些闪闪发光的丝线，仔细一看是雕工精美的金丝。
“送给我的吗？”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准确来说是我的见面礼。”她难得露出点紧张的神色，目光灼灼望过来，“送给长兄阁下，以木叶殊月姬未来妻子的名义。”
明柚嘴角控制不住抽了抽：“我想他不会愿意见到这份见面礼的。再说了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我只答应救你，可没答应这个。”
又反应过来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睛，“你知道我回去见他？预言能力是可再生资源啊？”
“这怎么能是小事？细节决定成败，母亲从小就教导我该注重礼节，不能失了风范。”
她神情认真，明柚却有点无言以对。说她不懂礼节吧，她知道送见面礼；说她懂礼节吧，她挑了一束代表勇气与希望的小紫花，还是做交易的时候顺手买的。
难不成她还有点天然属性？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心意，我会转达的。你在这等我吧，别离开他们的视线。”
“好哦，一路顺风。”
……
顺风不顺风的不知道，在接收到时空术式信号的三分钟后，明柚轻飘飘落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时空间忍术，永远的神！
可能是心情舒畅的缘故，再看见宇智波鼬的时候，她已经不那么恨得牙痒痒了。细细打量对方脸上的伤口，竟然还能觉出点后悔。
不该使劲打脸的，这要是留疤了，每天一起吃饭时估计都得被妈妈说上两句。
早知道打成内伤了。
她表情平常，也没直入话题，自然而然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把手上的花递过去，慢悠悠询问对方：“这个颜色喜欢吗？”
“……喜欢。”
宇智波鼬准备好的问题全都被噎了回去，难得有点茫然。他微微睁大黑润的眸子，来回打量对面的女孩和她手上缠得金灿灿的淡紫色桔梗，犹豫着接下，有点手足无措地捧在怀里。
这个反应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几天前还是一副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决斗状态，如今却能面不改色地朝仇人递出花束。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红月，遍地散落的亲人尸首，粘稠窒息的血腥气味，像一场荒诞至极的噩梦。梦里女孩面无表情，两行血泪缓缓流下，是惊心动魄的刺眼艳丽。
“宇智波鼬，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胃部一阵痉挛，随之而来的还有灼烧般的痛苦，实际上他本来也不是多健康的类型。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前倾，克制着干呕的冲动。耳鸣如影随形，太阳穴剧烈跳动的同时也带来难以抑制的眩晕，他提起些力气才勉强听清少女的声音。
“……给它换个花瓶，好好养着吧。一个很合得来的合作伙伴送的，说是见面礼。”
“她大概打算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但终究是自作聪明。我们宇智波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明柚还是没好意思按照神前瞳的破说法解释，避重就轻一笔带过。她垂下眸子，望着杯子里旋转的水涡，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子，陷入了某种思考。
“你有什么想说的？”
像是被触动了某根神经，他扣着花束的手无意识收紧，瞳孔微微震颤。
在家里，他的长相最随母亲，五官柔和精致，却不显得阴沉。散着长发垂下头的时候，不仅褪去了平日里暗藏锋芒的危险气息，反而透出一股子冷清的脆弱来。
而就是这么个外表无害的美少年，亲手屠遍了自己的全族，连生身父母都没有放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我还是不能相信……”
他吐字艰难，带着点游离的恍惚。万花筒在不知不觉间打开，闪着诡谲糜丽的幽光。
明柚看向墙上的表，算了一下时间，冷着脸打断：“打住，我不是来听你质疑的，也不是来听你道歉的。要忏悔的大有人在，暂时还轮不到你。”
“我的时间有限。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能做的只有接受，及时拿出后续的解决方案来进行补救。寻仇还为时尚早，结束后我们再算总账。”
“……补救？”
“哎呀，你该不会以为我千里迢迢回来是要继续跟你吵架吧？”
她笑意盈盈与之对视，随手撕掉桌上的便条，纸屑纷飞如同落雪，“那天打架只是为了消气，具体点说就是迁怒。环境与经历决定了一个人，事实上你跟那个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我还没任性到分不清敌友。质问你没有任何意义，我们需要的是合作。”
“暗部的工作方式我略有了解，你的能力也有目共睹。我会给你提供大致的背景介绍，需要你向我提交一份总结报告。”
“总结报告？”
鼬这下是真的被她思维的跳跃性惊住了。她的态度与走时截然不同，冷静沉稳到极致，甚至带着点掌控一切的冷漠。他暂时压抑住心底复杂的情绪，揉着额头，试图跟上她的思路。
“通过分析事实背景，判断这件事的始末？”
“可以这么说。”
“那些……是在时间上并不连续的记忆碎片。”
“给你完整的记忆就不是晕两天的事了，族长的前车之鉴都还没过去。放松点，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害死你好吧。”
明柚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学着他当初模样狠狠戳上对方额头。这一下力道毫不留情，尚且虚弱的身体轻易顺势后倾，他及时拽住了书桌一角才没有仰倒在床上。
“怎么感觉智商都有所下降，难道还有这种副作用？”
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微微睁大的眼睛，眉目间竟有些忧虑，似乎在真心实意地为对方发愁。
“我要你用这些线索，把事件倒退回去。简单来说，就是从结果逆推过程，直到解出起因。在推算完前因后果之后，根据我们双方的立场判断最优解法。”
“迁怒的事到此为止。但灭族的事，我会跟另外那个你好好算账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虚假的考试透题：佐助，借我抄抄试卷
真正的考试透题：带土哥，你说如果有个怪人带个面具装傻子，收集尾兽掀起战争，那个傻子是怎么想的呢？我得规划个什么人设才能得到他的信任，让他不再怀疑我是间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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