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城的崩落》张叹

28、第二十七章 逃出精灵界

　　一匹健硕的麝牛狂奔到了精灵界中众夏族们聚集的村落，从麝牛“玥”背上跳下的是身背弓箭手的“姜霆”，男夏头领姒俊的坐骑“玥”现在已成为姜霆的坐骑，姜霆熟练的从“玥”的背上取下今天的猎物一只花鹿，众人兴高彩烈的上前接过猎物，“姜霆”看着眼前族人们用茅草的搭建的聚落，错落有致的竖立在草原之上，在“洌城”暴乱中被狂风卷走然后被白祭司带进精灵界的一共二十一人。“姜霆”走向聚落的一角孤独的盘坐在地，他的眼中充满着悔恨，想到自己怀孕的妻子“丽儿”要不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引发在送回婚配女当日的抵抗行动，也不会导致丽儿为了保护自己而死，控制不住自己愤怒情绪的姜霆拔出佩剑朝向天际用尽全力的挥舞嘶吼着，一道白光快速的飞进姜霆的嘴里。姜霆开始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和丽儿甜蜜的相处画面，他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佩剑，安静的坐在草地上，似乎沉醉在快乐的回忆中，然后渐渐的沉睡而去。

　　快步走来的是佩迪卡文、赢羲、晴儿、姬弛、平儿等人，“这么久了还没能让他忘记那份伤痛。”赢羲对着众人说道，“有些伤痛是刻骨铭心的，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疗愈。”佩迪卡文说道。“姬弛”看着“佩迪卡文”问道：“精灵们不是能控制人类的七情六欲吗？能不能让精灵将他那段惨痛的记忆删去？”
　　“人类的情欲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意念去克服，我们没有强行删去他记忆的权利。”佩迪卡文回答道道。
　　只见红精灵从“姜霆”的口中飞出，“我觉得他的愤怒情绪还是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要不要干脆抹去他那段痛苦的记忆呢？”红精灵向“佩迪卡文”说道。“佩迪卡文”将红精灵的想法翻译给众人，在“姬驰”和“赢羲”二人的争辩下，一个主张删除，一个主张必须经过“姜霆”本人的同意，两人各执己见。
　　“晴儿”制止争辩中的二人后说道：“那段回忆虽然是痛苦的，但是对姜霆而言应该也是最美好的一段。”众人皆沉默无语。
　　“看看时间会不会让他痛苦的记忆淡忘吧。”佩迪卡文的总结，让众人似乎有了共识。“赢羲”一把背起了沉睡中的“姜霆”众人向着聚落走去，诡异变幻的天空下可以看出“平儿”隆起的腹部，以及”晴儿“微突的小腹。
　　自从“佩迪卡文”得知“赢羲”的父亲“赢磊”就是曾经和他一起建造通天塔的夏族长老时，他对“赢磊”的愧疚感就转到了“赢羲”身上，他试着和“赢羲”交心，但是鉴于自己是阿波罗族的大王子，“赢羲”对他总是有着一份防备感。“佩迪卡文”在和“赢羲”相处时发觉“赢羲”性格耿介武术高强，但是缺乏文化素养，于是他经常在两人单独相处时和他畅谈“道”的历史文化，并抒发自己对于阿波罗族的专制统治提出自己的见解。
　　“我认为各族应该具有平等的地位，彼此和平相处。”这是“佩迪卡文”内心的真实想法，起初“赢羲”认为这不过是目前在精灵界中唯有“佩迪卡文”一人是阿波罗族，为了保护自己所说的敷衍保命之词，但是从“佩迪卡文”的为人和对待精灵界中夏族人民的态度和实际行为表现，久而久之“赢羲”也渐渐感觉“佩迪卡文”的真诚，两人之间也有了共同的理念，那就是终有一日能共同实现“道”中各民族平等共存的目标，“赢羲”在“佩迪卡文”的熏陶下也不再仅是个没有文化的武夫，而是逐渐成为一个文武兼备的真正武士。
　　姬弛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他的一生都在钻研武术，对所谓的政治没有概念，也没有野心，自从娶了平儿且怀有身孕之后，他的重心完全放在家庭上，再加上他对赢羲的理解，看到“赢羲”在“佩迪卡文”的教导下，渐渐地显露出领导人的气质，所以一切以赢羲马首是瞻，也成为赢羲的得力助手。
　　失去“丽儿”的“姜霆”虽然偶尔会失去理智的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暴怒，但是自从失去了“丽儿”之后，他也失去了野心，而且“赢羲”又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也愿意听命于“赢羲”，于是在这群夏族的武士中，“赢羲”自然成为了头领。
　　平儿擅长纺纱制衣，精灵界中没有蚕丝，于是她采用精灵界中盛产的一种野生苎麻作为制衣的原料，帮族人们制作衣裳，这种野生苎麻精灵们称之为“抗草”，除了保暖效果外，如果用多层的“抗草”混以藤枝加固，还可以制成甲胄，可以用来抵抗远程弓箭的袭击。
　　这日，“平儿”与“晴儿”正在制作甲胄，“赢羲”和“姬弛”“姜霆”率领众人外出打猎，“佩迪卡文”正在翻阅稀有的古籍，与世隔绝的精灵界生活像往日般的宁静，大家各司其责，在没有时间压力之下显得格外舒适安逸。
　　精灵界外确是战云密布，一群“卡文城”的骑步兵正向精灵界外的七颗颜色各异的巨木集结，领军的正是阿波罗族的“马尔斯”他从“雷米娜”用大嘴鸟传来的信息中得知在“洌城”被狂风卷走的夏族就藏身在精灵界中，其中还有可能是夏族龙凤胎之一的男孩，当然“雷米娜”的讯息来自于黑祭司接获魔界的指令。
　　“马尔斯”接获的命令是必须要找出这个男孩并且将所有的夏族人捕获送至卡文城，如果发现大王子“佩迪卡文”仍然生存就格杀勿论，接获命令的“马尔斯”对精灵界中会有倖存的人类颇感怀疑，但是随着命令送达的还有黑祭司的一只箭镞，是上面雕着怪异图腾的通体黑色的箭，“马尔斯”才开始正视这个命令，来到精灵界前，他将步兵放在第一线，第二线是弓箭手，押后的是骑兵，所有的“卡文城”战士心中都对攻打精灵界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们一直认为进入“精灵界”无人能够生还。“马尔斯”强忍紧张的心情，静静的等待着，突然空中传来哨声，支援的高山飞族终于到位，领头的是族长“螣”，他从空中落下静待“马尔斯”的指令，眼见所有的阵势布置完成，“马尔斯”拉满手中那只黑色的箭射向精灵界前的七颗彩色巨木，黑色的箭飞快的向巨木飞去，只见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在烟尘滚滚中，巨木接连倒下，“精灵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破口，保护“精灵界”的磁场也随之消失。
　　正在缝制甲胄的“平儿”与“晴儿”被这声巨响惊吓住了，巨木的残枝穿透了两人工作的茅草屋，差点击中了正在工作的二人，她们迅速的逃出屋外，只见原本七彩缤纷的天空转成乌云密布，草地快速的枯黄，精灵界内的地面摇晃着并开始出现数道裂缝，大地的晃动持续了约有一分钟，相互搀扶的二人掉落在了一个裂缝之中，突然箭如雨下，两人拿着正在缝制的藤甲护住头顶，躲过了不少飞箭的攻击，但是两人深陷裂缝之中，在巨大的地动停止后发觉裂缝正在慢慢的合拢中，二人奋力的想往上攀爬逃出裂缝，无奈身处的位置与地面有着将近十几米的高度，即便二人费劲气力也无法攀至地面，眼见慢慢合拢的裂缝，两人陷入高度的紧张情绪，就在此时卡文城的步骑兵开始进入“精灵界”内，士兵的呼啸声和急促的马蹄声，让被困的二人惊慌失措，缩在裂缝的一个角落之中。
　　“佩迪卡文”手持佩剑冲出独居的茅屋，他远远的看见烟尘中急奔而来的卡文城军队，心想对方人数众多便想要隐藏起来，不料空中的高山飞族已经发现他的身影，从空中发来的飞箭，让“佩迪卡文”左闪右躲或是用剑抵挡，拼尽全身的力气还是肩头中箭，他用力拔出肩头一箭，鲜血从伤口中不断冒出，他用剑割断衣袖包扎伤口止血空中落下数十名高山飞族的战士，领头的正是族长“螣”。“螣”缓步走向“佩迪卡文”，两人目光对视，“螣”以前是“佩迪卡文”的旧部，两人私交甚笃，如今却成为敌对的双方，“佩迪卡文”强忍箭伤举起手中的剑指向“螣”，其他的高山飞族战士们将“佩迪卡文”包围起来这时“螣”的心情有点复杂，面对前“卡文城”的大王子又是自己的好友自己是否要执行卡文城的命令对“佩迪卡文”格杀勿论，挣扎的内心让他迟迟没有下达进一步的命令，双方就在“螣”的反复思考中僵持着。
　　远处正在狩猎的“赢羲”“姬弛”“姜霆”和其余的男夏族武士，听得剧烈的爆炸声后，又见空中乌云密布知道“精灵界”必定出了巨变，在“赢羲”的一声令下，众人有的骑着麝牛有的极速奔跑的向夏族的营地而去，快到营地之前，发觉地面上有着许多的裂缝，狂奔的麝牛有四只没有注意到地面的裂缝连人带牛跌进裂缝之中，“赢羲”让其余的武士帮忙援救掉落裂缝中的人和麝牛，自己带着“姬弛”“姜霆”和三个夏族武士骑着自己的麝牛继续向营地狂奔而去，接近营地时只见空中箭如雨下，慌忙之中众人从麝牛身旁拿出藤枝和抗草编成的盾牌掩护，并挥剑抵御迎来的箭雨，弓箭对麝牛的杀伤力较弱，虽有麝牛中箭但是仍然具有战力奋力向前冲刺当“赢羲”的坐骑“铮”突然急停在一个裂缝旁时，“赢羲”听到从裂缝中传来“平儿”和“晴儿”的求救声，众人急忙停下前进的步伐，拿出狩猎时捆绑猎物的粗麻绳，递向裂缝中将被困的二人将她们拉扯上来，此时空中的箭已停止了攻击，但是不远处烟尘滚滚，“赢羲”等人知道是敌人已经进入“精灵界”了，他们围成一个圆形的列阵，准备与敌人一绝死战。
　　“马尔斯”指挥着二百余名的步骑兵冲进“精灵界”，当他看见界外的巨木倒塌之际，他原本对“精灵界”的畏惧心稍微减缓，但是他也不敢轻易的指挥部队全面攻击，他先让弓箭手做第一轮的无目标射击，之后派出斥候先行进入界内，并命令高山飞族从空中先行进入界内，当斥候回报并未发现敌人的踪迹后，他开始下令步骑兵全面出击，没想道当步骑兵全部进入精灵界后，七颗巨木在另一阵狂风过后，又陡然矗立起来，将尼古拉族的弓箭手隔离在精灵界之外，自己和步骑兵被困在了精灵界内，此时精灵界的空中从乌云密佈突然转成了七彩诡异的亮光和不断变化的云朵，“马尔斯”的恐惧感升到了高点，他下令部队慢放前进的步伐，四周一片寂静，他的耳边只有听到马的低鸣声和所有人因恐惧发出的喘息声，部队缓缓前行“马尔斯”望见不远处围成一圈的零星数人，仔细一看确认是夏族武士，“马尔斯”终于确认此行的攻击目标，他拔出身旁的佩剑指向零星的夏族武士，“抓活的，一个都不许放走！”命令一出部队开始加速前进。
　　突然几声类似大雕的叫声响起，快速飞来的三只“凫”开始对卡文城的武士展开了攻击，巨大的脚掌将武士们甚至白马一个个抓起抛向空中，双翅扇起的巨大气流将卡文城部队的阵型吹得东倒西歪，跌落马下的骑兵被惊吓的马匹们疯狂的踩踏死伤众多，而步兵们更是被强劲的气流卷的四处逃窜，有的手中的长矛被卷起四处乱飞，不幸的人会被自己或是战友的长矛刺中，这种来自空中的攻击让没有了弓箭手的“马尔斯”毫无招架之力，他奋力的拉紧马缰，让马保持镇定，迅速从腰间掏出一只银色的长哨，用力吹了起来，刺耳尖锐的哨音穿透了一片混乱的战场。
　　“螣”依然和“佩迪卡文”对视着，突然传来的哨音似乎唤醒了他此次任务的指令，“格杀勿论！”，他拔出佩剑向着“佩迪卡文”走去，其他的高山飞族战士们也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准备向“佩迪卡文”发起攻击，紧张的决战时刻即将到来，突然从“佩迪卡文”的身后泛起了七道白光快速的在高山飞族的战士们的口中钻进钻出，战士们的情绪开始产生极大的变化，有的呆立在当场狂笑，有的放下武器不断的啜泣，有的则是暴怒的和自己的战友相互厮杀，而“螣”的脑海中则是不断闪过以往和“佩迪卡文”并肩狩猎，酒后畅谈抒发己见的美好过往，“螣”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佩剑，并喝令部众们放下武器停止战斗，“螣”突然对着“佩迪卡文“微微一笑，然后率领自己的部众们飞向哨音声处而去，随着高山飞族的众人腾空而去之际，七道白光从空中飞落化成了七个精灵。
　　“卡文城破坏了与“精灵界”的协议，竟然主动入侵精灵界，我们也无需遵守永不离开“精灵界”的承诺。”红精灵对佩迪卡文说道。
　　佩迪卡文不解的看向红精灵，“简而言之就是你们都可以自行决定是否离开精灵界了。”
　　“可以离开精灵界了”这句话让佩迪卡文的心情波动不以，他心想自己已经不是卡文城的王储甚至还失去了大王子的头衔被废黜到精灵界。“如果离开精灵界他将何去何从？”思索中的佩迪卡文一脸茫然的看着红精灵不发一语。
　　眼见卡文城的军队被三只巨“凫”攻击的溃不成军，围成圆形阵势的“姜霆”一眼认出率军的是“马尔斯”，为“丽儿”复仇的力量，让他双腿用力催促自己的麝牛“玥”快速冲向“马尔斯”，其余的夏族武士也跟随其后加入了战斗。训练有素的卡文城战士在“凫”的数次攻击下虽然损失多人，但依旧保持着阵型，“马尔斯”被自己的骑兵们团团保护着在内圈，而外圈还有手持长矛的步兵警戒，当夏族武士冲向卡文城的圆形阵势时，三只“凫”可能是担心误伤夏族武士所以落下地来形成三面包夹卡文城军队的阵型。
　　“姜霆”左手持盾牌右手拿着斧头，一边抵挡长矛的突袭，一边奋力的用斧头砍断敌人的长矛，拼命的用麝牛的冲撞力向着内圈突去，“赢羲”则是头顶着盾牌側躺在麝牛“铮”的身側，用剑专砍的敌人的下肢，“姬弛”则是带着其余的几个夏族武士采游击战用麝牛强大的撞击力寻找阿波罗族阵型的缺口进行冲击，就在即将突破“马尔斯”阵型之际，突然从空中射来数十只飞箭向着男夏族人而去，三只巨“凫”突然升空挥动双翅，强大的气流将飞箭卷的四零八落，也将发箭的高山飞族战士吹的东倒西歪，纷纷跌落在地，三只巨“凫”将攻击目标盯准高山飞族，巨“凫”们不停的挥动翅膀，强劲的气流形成一股气旋，让高山飞族的战士们无法靠近“马尔斯”的阵型。
　　眼见前来支援的高山飞族已经失去战力，“马尔斯”决定用仅存的二十余名骑兵突围攻击，他下令步兵后撤，让出骑兵出击的通道，当骑兵一字排开准备往前出击时，突然大地又开始震动起来，“马尔斯”圆形阵的四周出现巨大的裂缝，“赢羲”等人眼明脚快趁着地裂之际，骑着麝牛向外奔去，一个圆形的巨缝将“马尔斯”的部队包围，仿佛形成一座孤岛，与“赢羲”等人相隔数米远的距离，并成为男夏族武士们的活靶，“赢羲”等人纷纷掏出弓箭围着被困的阿波罗族战士射去几乎箭无虚发，阿波罗族的战士完全失去反抗能力，接二连三的中箭倒下，而“姜霆”的箭永远射向“马尔斯”，“马尔斯”奋力挥舞着手中的佩剑抵挡了数箭后也被姜霆的箭射中应声落马，“赢羲”等众人的箭都射完后，只见身后赶来的夏族武士虽有伤者但包含麝牛全体生还，赶来的众人眼见被包围的阿波罗族，纷纷搭弓引箭准备将其全灭。
　　突然精灵界的七颗巨木不停的晃动，狂风落叶让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狂风稍止之际见巨木的开口处走来一名身着白袍手拿一根全白拐杖的人。
　　“姚康?”随着“赢羲”的一声大吼众人认出白袍人就是跟随白祭司而去的男夏族人姚康。“姚康”竟然飞过“马尔斯”他们被困之处后走向自己的男夏伙伴们，众人全都围了上去，“赢羲”主动的上前拥抱，其余众人也都兴奋的和“姚康”互相问候，在此同时“佩迪卡文”也赶到了现场。 “佩迪卡文”看到混战后的一片凌乱，高山飞族被三只巨“凫”围困在一个角落里，他一眼看见了族长“螣”虚弱的躺在地上，转头望向被裂缝困住的阿波罗族战士们也是伤亡惨重，“马尔斯”更是身中数箭命在旦夕，身为阿波罗族的大王子他向“赢羲”表示应该即刻停战并救治伤患，“赢羲”同意但表示有着裂缝的阻碍无法逾越。姚康走向佩迪卡文，用阿波罗族的语言说道：“你就是卡文城的大王子佩迪卡文？”姚康竟然会说阿波罗族的语言，让在场的众人都觉得久违的姚康似乎有着极大的改变。赢羲急忙上前介绍：“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姚康。”
　　佩迪卡文用夏族的语言回答姚康：“是的，我就是佩迪卡文。”也许是“佩迪卡文”用夏族的语言回答，让姚康心中对这位初次见面会说夏族语言的卡文城大王子有着特别的好感，他对佩迪卡文说道：“你先让卡文城所有的战士放下武器吧。”
　　佩迪卡文用阿波罗语对着所有的战士们下达命令，马尔斯伤重昏迷，失去了指挥的众战士中也多数曾经是佩迪卡文的下属，于是纷纷放下武器，当然也包括已经失去战力的高山飞族。
　　姚康用白色的拐杖用力跺向地面口中还念着咒语，顿时地面开始晃动，巨大的裂缝又重新合拢起来，众人都对姚康的神操作表示赞叹不已，原本敌对的双方暂时停战。
　　佩迪卡文拜托精灵们帮忙救治伤患，姚康拿着白色拐杖走向三只巨凫嘴里说着一连串奇怪的语言，带头的黑色巨凫听完后发出阵阵嘶鸣声并向姚康点头示意后带着另外两只巨凫向空中飞去。
　　众人忙于战场的清理和伤患救治工作，姚康将赢羲拉到一旁悄声说道：“卡文城的行动已经破坏阿波罗族和精灵族间的协议，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精灵界。”赢羲露出兴奋的表情。“姚康”接着说道：“但是卡文城要重造通天塔并且全力搜寻我们夏族的龙凤胎。”“难道我们族内龙凤胎的传说是真的？”赢羲不解的问道。“这次卡文城的军队会进入精灵界就是为了搜捕龙凤胎。”“谁是龙凤胎呢？”赢羲问到。“据卡文城的传言言姬弛就是龙凤胎之一，另外一个可能是灵儿，目前被关在卡文城。”
　　“赢羲”惊讶的问道：“那龙凤胎出现就能与神族沟通，重建夏族与神族的缔约吗？”这件事自从神族与夏族废约后，从未发生过，所以白祭司们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赢羲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姚康，“姚康”继续说道：“目前得知的信息是男夏族已经发动对卡文城的抵抗，而且已经控制了男夏的领地。”赢羲出现了兴奋之情，“但是卡文城已经派出重兵想要夺回男夏族的领地。”
　　赢羲忙接道：“那我们要赶快回去支援。”“不，女夏族的司婚“姬氏”供认自己生下了龙凤胎，导致所有的女夏族人都被监禁在领地内，本来早就会被处决，但是因为“马尔斯”接到卡文城命令攻打精灵界，搜捕“姬弛”，所以延后了处决时间，我们现在有了“马尔斯”作为人质，要先去救援女夏族，顺便要确认龙凤胎的身份。”赢羲思索了一会同意姚康的看法。“卡文城目前主事的是之前的二王妃“雷米娜”，她就是导致“佩迪卡文”被流放到精灵界的主因，据传之前卡文城曾秘密下令追捕“佩迪卡文”的贴身侍女“娜吉”和她的叔父也就是掌管军政大权的“巴德曼”，传言说“佩迪卡文”是被“雷米娜”陷害的。”赢羲惊讶的目瞪口呆。“我们必须要让“佩迪卡文”成为我们的盟友，让他能重新成为卡文城的国王，我们才有机会和卡文城一搏。”两人边说边走向人群。
　　当佩迪卡文听到姚康和赢羲说道自己被诬陷的时候，他只有短暂的愤怒，过后静下心来对二人说道：“照你们的说法，目前我的亲弟弟“罗素卡文”已经继承王位，一切都已底定，我没有再去争取的必要，如果为了争取王位而导致战争，人民将是最大的牺牲者。”赢羲说道：“难道你愿意一生背负侮辱弟媳的骂名吗？”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佩迪卡文”的内心深处，他的表情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卡文城目前实际掌权的是雷米娜，罗素卡文已经成为了傀儡，一个用阴谋陷害你的人，会将卡文城治理的好吗？你如果不出面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王位，卡文城的人民会有美好平静的生活吗？”“姚康”厉声的质问“佩迪卡文”。“佩迪卡文”看着二人的眼神开始变的坚毅起来，“姚康”接着说道：“现在雷米娜要重新修建通天塔，已经开始大量的征集建塔的材料和人力，你之前也建过通天塔，你一定知道建塔将会带来多少人民的苦难，你口口声声要为人民考量，难道都只是空谈吗？”“姚康”最后这番陈述彻底击溃“佩迪卡文”的心房，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紧盯二人的双眼，脸上的暴露的青筋彰显出他的愤怒与决心，“我应该怎么做？”“姚康”看了“赢羲”一眼，开始和二人商议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