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真的爱你》驿使

2、Chapter 2

　　第2章
　　祁扬睡醒之后甚至不记得季嘉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柜里季嘉泽的那几件衣服不见了。
　　这大概是一种预兆，代表着单方面选择的离别。

　　祁扬对着空掉的一块看了两眼，随后关上了衣柜门，他尊重所有人的选择。
　　没有谁是会一直相互陪伴的，所有人都是半路相识，顺道走一段，然后在某个岔路口选择分手并且不再联系。

　　不止是他和季嘉泽，他和任何人，都会是这样。

　　除了裴贤。

　　裴贤。

　　想起这个名字祁扬觉得脑子钝痛了一下，他三两下简单地装好行李，在去机场的路上脑子里一直不断地浮现出裴贤的脸，裴贤的声音，裴贤问他——

　　“爱我吗？”

　　这个问题祁扬回答过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但是裴贤还是会不厌其烦地问，好像永远都对答案不满意。

　　“堵车了。”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沉默的祁扬，胳膊搭在旁边轻叹了口气：“雨刚停，大家都急着今天出门。”

　　“是。”祁扬应道，“可能都有重要的事。”

　　司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人会搭他的话，于是来了兴趣，打开了话匣子：“今天约车去机场的人就特别多，好像好多人都因为雨耽误了工作啥的，咱们这里本来人口流动性也强，我天天都拉出差到处跑的那种上班族。”

　　他回头看祁扬：“你也是吧？”

　　祁扬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笑了下：“我没有工作。”

　　“啊？”司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从刚刚上车前他就盯着看，这人着装很得当，而且能看出每一件衣服都价值不菲，他还以为是个白领。
　　当司机每天闲的没事做就是观察人，他已经很少有看错的人了。

　　祁扬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看向窗外主动说：“富二代。”

　　司机笑了：“小伙子说话特别有意思。”

　　路上司机还问起他是要去旅游，还是找人。

　　祁扬思索了半天，说去见一个朋友。

　　……

　　“朋友？”科室里的医生董成春嬉笑着发出疑问，看向裴贤：“什么朋友，裴医生这么恪尽职守的好医生居然要提前下班去接？”

　　裴贤将桌面整理好，起身脱掉外褂：“我请了假，不是擅自离岗。”

　　“我突然想起来，月底好像确实是很难见到你，每天踩点上班踩点下班的，到点就走了。”董成春在一旁浇花，抬手推了推眼镜：“还是那个？”

　　裴贤应道：“一直都是。”

　　“是男朋友吗？”董成春问。

　　裴贤有个疑似对象，几乎科室里大家都知道，因为曾经有人在超市碰见过他们，那个男人长得很漂亮，整个人比裴贤小了一圈，当时就仰头靠在裴贤肩上，两个人对着货架上的东西不知道在聊什么。

　　那之后医院里追裴贤的女孩就都放弃了，他也就安闲到了现在。

　　只是裴贤平时几乎从不跟人聊起私生活，到现在都没什么人敢问。

　　董成春算和他熟悉的人了，裴贤思虑片刻，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看着董成春的目光越来越微妙，裴贤摊摊手说：“算是。”

　　“什么叫算是啊？”董成春追着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一直没确定关系吗？”

　　裴贤走前说：“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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