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系列同人》一条小鱼干

31、重生之攻略那个首辅 10

　　你都快昏昏欲睡的时候，轿子终于停了。你缓缓睁开了眼，眼中一丝清明闪过，还等不及你懊恼别扭，便看到一只修长的大手掀开了你面前的帘子，你盯着指节分明，白玉般的手，心下叹气，不舍得小徒弟为难，还是将自己的手送了出去，被他握住的刹那，你知道自己输的彻底。掌心传来干燥温暖的温度，只要一想到那是易遇，也就是小徒弟的温度，你脸上就臊得慌，想到你失忆的时候，和小徒弟的那些事，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易遇感觉到你僵硬地动作，细心地询问，“坚持一下，我在房间里吩咐了点心。”
　　“好，”你偷瞄易遇的方向，心中暗暗做了决定，为了不让小徒弟失望，就这么装下去吧。
　　“礼成，”赞者喊道，“送入洞房。”
　　你和易遇在一群人的祝福和贺喜中，被媒人带入了房间。当他将盖头掀开，你只觉得眼前一亮，面前的易遇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深情温柔，俊美体贴。
　　“累了的话，你先歇会儿，”易遇见你失神，心中无奈，拉着你坐到桌边，将一碟点心推到你手边，又很自然地为你添了一杯茶，“别担心，我已经让望喜和守安守在门口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你垂眸拿起一枚点心，桂花的气息充盈了整个口腔，是“你”喜欢的味道。看着易遇的模样，你的内心冒出了矛盾的心思，说不清道不明，作为他的师父，看着小徒弟长大，应该欣慰的。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这些都为了那个“你”，嘴里的点心都不香了，大概是……嫉妒吧。是了，你抬眸打量起了婚房，这些摆设可以看出易遇的细心，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你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太难看了，作为师父，怎么能够嫉妒小徒弟喜欢的人呢……罢了，既然清楚了自己的心思，可能连刚刚戏都演不下去了。只是，不知道小徒弟能不能接受这个变化，哎。
　　易遇能接受这个变化吗？他应付完一群人后，先去原先的房间里洗去了满身的酒气，才往新房走去。每走一步，心中越发沉重。他在刚才就决定好了，哪怕他失去了彻底拥有师父的机会，也要让师父清醒过来。
　　门被推开，你端坐在床上，神情严肃地看着门口，心中的鼓已经敲得七上八下了。
　　易遇推门进来就看到了一脸郑重的你，不由地愣在了门口，两人对视的刹那，他只觉得浑身寒冷，师父已经醒来了，他的心思……被发现了。
　　你看易遇进门就呆在了门口，一直等不到他进来，见不得他如此，开口：“进来吧，外面冷。”
　　“师父……”易遇垂眸掩去眼底的慌张。
　　你见易遇失落地模样，心下犯难，原来小徒弟一直有记忆啊，随后想到他对“你”的那些情愫，突然醍醐灌顶，小徒弟该不会喜欢的是你吧！
　　“咳咳，”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细细想，之前对“你”的嫉妒逐渐消散，你看他仿佛做错的小狗一般，垂头丧气，忍不住怜惜：“嗯，过来坐吧。”
　　“我，”易遇看着你，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把自己的心思说出口。
　　“为师不怪你，”你脱口而出，对上易遇灼灼的视线，别扭地扭头，“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师父！”易遇大着胆子将你揽入怀里，能直到师父的表态，他只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我好高兴。”
　　“这种时候，就别叫我师父了！”你恼羞成怒，却并没有挣开他的怀抱。
　　易遇将你缓缓压倒在床上，眼中的情意全然释放，他笑得满足：“好。我不说了。”
　　唇上一暖，你来不及反应提的问题淹没在暧昧的唇齿间。你这下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反正是幻境，在这里，他只是易遇，而你只是你，易遇明媒正娶地夫人。
　　一室温香，红烛燃烧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你艰难地睁眼，心中感慨没有了灵力的普通世界，你和易遇之间的体力差距可真是犹如天堑。
　　“夫人，早。”易遇揽着你，一手替你按摩着腰。
　　“哼，”腰部的酸痛被缓解，你轻哼算是回应，“我们既然已经清醒了，怎么还没有出幻境？”
　　吃饱喝足的易遇好脾气地解释：“可能这个幻境还有其他条件才能破解，师父很急出去吗？”
　　你听着他委屈的语气，总有种你才是吃干抹净不想负责的渣女，心中默念，自己的小徒弟能怎么办？宠着呗。
　　“没有，只是好奇，”你摇摇头，随后想到了什么一样，“等出去，我们就离开云外楼。”
　　“好，”易遇低头凑到你脸边，亲了亲，“都听师父的。”
　　你也不躲了，昨晚都不知道亲密了多少次了，习以为常了。注意到窗外的阳光，你才记起来易遇现在的身份：“你今日不用上朝吗？”
　　“圣上给我放了几天假，”易遇笑得开心，师父这是接受他了，“过两天，我可以陪你回门。”
　　你这才记起来尚书府的家人们，一晚上的沉淀让你已经很好的接受了所有的记忆和感情，你在尚书的十几年，说没感情那是假的。哪怕知道是幻境，你也不舍得让这些家人难过。可能这就是你为什么清醒了，但还是没有脱离幻境的原因。
　　"嗯，祖母他们一定都等着呢，"你想到兄长们对易遇的态度，笑着睨了他一眼，“你可要让让兄长们。”
　　“都听夫人的，”易遇望着窗外钻进来的阳光，勾唇，一晚上的大起大落，好在结果不坏。
　　“起吧，”你虽然记忆恢复了，但是幻境中的身子就是普通人的身子，该吃饭还是要吃饭的。
　　回门那日，果然如你所料，你被祖母和大伯母带着进了内院，详细地问着你和易遇的婚后生活，你仔细地一一回复，心中暖暖的。而易遇则被兄长们留在了前院，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原先的院子等他了。看他被哥哥的小厮扶回来，忙上前将人接过来。
　　“怎么喝那么多，”你皱着眉，见易遇一脸无辜的模样，只能吩咐望喜，“去煮碗醒酒汤给他。”
　　“是，”望喜应声退了出去。
　　守安见你打算亲自服侍易遇，只是默默替你端来了水和帕子，随后也退出了房间。
　　“我没事，”易遇见房间只剩下你和他，这才握住了你的手腕，轻声哄，“不这样，兄长们可能不会放我回来。”
　　“胡闹，”你无奈地训斥，“待会儿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好的，”易遇乖乖地点头，“我先去洗漱一下，别熏着你。”
　　你见他真的步履正常的朝内房走去，这才放下心来。
　　等易遇洗漱完毕，你已经打理好自己，坐在床上看话本了。见他出来，头也不抬地吩咐：“醒酒汤在桌上，别忘了喝。”
　　“多谢夫人，”易遇喝完汤，也跟着坐在床边。
　　他盯了你很久，见你还在津津有味的看话本，心中吃味：“夫人不睡吗？”
　　“不睡，还早呢，”你正看到最精彩的时候，嘴上应付他。
　　“那，”易遇一把抽掉你的话本，将你压在被褥上，“我们做点别的吧。”
　　“易遇！”你气得挠了他一把，但在他的带动下，渐渐食髓知味。春宵一刻值千金，易遇将这句话实践得彻彻底底，好在他还有理智，还记得你俩在工部尚书府。只是，就算如此，你也气得三天没有理他。
　　易遇在家哄妻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太子的授封仪式在即，易遇也开始早出晚归忙了起来。你知道贵妃一脉必有动作，也开始管理约束首辅府上下。
　　果然，太子授封前夜，宫中传出了圣上中毒一事，虽然被太医救回来了，但是圣上原先就大病了一场，底子不如以前。这次的中毒更是加剧了身子衰败。太子授封只能暂停，易遇也被直接召进了宫里，连家都暂时回不来了。哪怕知道易遇不会有事，你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好在他人虽然回不来，但他还是会设法给你递消息让你安心。你通过这些消息，也越发约束好首辅府的人，甚至还派守安去探望了一番祖母，将一些动作和消息告诉了大伯和兄长们。
　　望喜陪你在内院的花园散心，望喜这些年也成长了很多：“夫人，老爷会没事的。”
　　“嗯，”你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望喜，最近约束好下面，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备好物资。”
　　“夫人的意思是……”望喜跟在你身边多年，也慢慢通了一些东西。
　　“要变天了，”你轻叹。当今圣上纵使有些不好的地方，但总的来说，是个好皇帝。谁能知道贵妃会对他下手，可能是因为皇后和大皇子那边早早有了防备，所以不好下手。贵妃才狗急跳墙，居然对圣上下手。本来圣上还能让太子多熟悉熟悉朝政后，再退位。现在，这毒一下，恐怕要直接从立太子变成传位了。若是如此，那么二三皇子还真可能起兵，祸起萧墙。圣上最不愿意见到的兄弟阋墙，恐怕还是要来了。
　　事情确实如你和易遇所料的那般，圣上下密旨，将位置传给大皇子那天，贵妃一脉带兵反了。那一日的京城，门户紧闭，血腥几乎蔓延到了全程。你在望喜守安的陪伴下一夜未歇，直到看着易遇风尘仆仆地回来，才放下提着的心。
　　“我没事，”易遇握住你冰凉的手，看着你的倦容，心下柔软，“大伯他们也没事，一切都结束了。”
　　“嗯，”你靠在他的怀里，说实话，一天一夜的时间，你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还要在乎。
　　易遇低头便发现，你已经在他怀里睡过去了。他轻轻将你抱起，在望喜和守安的帮助下，为你脱去鞋袜，陪着你一起在床上躺下休息了。
　　新帝登基后，圣上变成了太上皇，新帝并没有对贵妃一派赶尽杀绝，只是将人交给了太上皇处理。而四皇子按照他和皇后的约定，册封为康亲王，特许定居京中。一切都按照好的方向前进着，朝堂中一代天子一代臣，兄长们都接替了上司的位置，大伯为了两位兄长的仕途，识趣的上书荣养。尚书府还是尚书府，只是从大伯的工部尚书变成了大哥的吏部尚书。二哥这次平反中立了功，新帝不仅提拔了他，还给他赐了一个府邸。至于易遇，首辅这个位置已经到头了，新帝直接封了你诰命。
　　“还真是沾了光了，”你看着一品诰命的服饰，想到以前见到的那些一品诰命夫人，无一不是和大伯母那个年纪的人。
　　易遇却抱着你蹭蹭：“那也是夫人指导有方，若不是夫人之前提过阴私一事，恐怕这次没那么简单。”
　　“这还叫简单啊，”你无语的听着易遇的描述，那日的事情，现在提起来都是不少人的阴影。
　　易遇没有回答，只是引着你聊起了别的话题：“前些日子有个庄子报上来说……”
　　你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不然怎么说一孕傻三年呢，没错，虽然是幻境，但是这个高级幻境很真实。在易遇不懈努力下，你怀孕了。对于这个小生命，你是很期待的，也是因为这个孩子，你和易遇决定，在这个幻境呆到身子自然老去。
　　易遇轻抚你的肚子，平坦的地方，里面却孕育着一个奇迹，一个让他和你都期待的生命。未来，他需要保护的人，又多了一个。这种真实的感觉，真好呀。低头见你说着说着又困了，易遇亲了亲你的脸颊：“师父，谢谢。”
　　谢谢你能接受我，接受如此……破败不堪的我。
　　“易遇，”你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又睡着了。”
　　“没事，困就睡吧，”易遇温声说道，“我问过太医了，这很正常。”
　　“嗯。”你握了握他的手，“不用跟我道谢，我是自愿的。”
　　易遇莞尔，师父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他心动：“嗯，我也是。此生定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