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TFP】杂兵要翻身》慕小晴今天也在挖坑

12、立志翻身的第十一天

　　“你又走神了。”
　　极昼原本游离天际的思绪被扯了过来，她定了定神，对上了一旁的阿尔茜略显担忧的光镜。
　　自从毒蜘蛛的事情过后，因着患难与共的经历，阿尔茜和她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交流也愈发频繁了起来。
　　“你真的没事吗？”阿尔茜深深地皱起了眉：“你脖子上的伤……”
　　可能是想到极昼当天的惨状，以及带给她这般伤害的那个机子，她的眼神黯淡了许多。
　　极昼赶忙安慰她：“都一个月了，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呐，你看，已经愈合了。”
　　那天极昼昏迷之后，阿尔茜与毒蜘蛛进行了一番激战。
　　具体过程省略，反正最后的结果是毒蜘蛛逃之夭夭，极昼被带回基地抢救。
　　“救护车说拖了那么久才被送上手术台，希望本应该很渺茫的。”想起那天的情形，阿尔茜不免感到庆幸：“所幸你坚持下来了，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嗯……”极昼有点心不在焉地点头。
　　她们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基地正中心的大厅，刚好赶上救护车准备宣布件大事。
　　“你们来的正好！有件事你们可能不会信，我刚刚完成了对霸天虎战舰的精准定位。”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极昼一秒清醒：“你说什么？！”原本的时间线中有发生过这件事吗？
　　“他们的隐身技术被你破解了吗？”擎天柱询问。
　　“并没有。”救护车答道：“我是在试验各种频段波长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可能是霸天虎的飞船发生了某些故障。”
　　故障？极昼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她记得报应号故障过挺多次的。但印象深刻的那几次故障，都和如今的时间节点对不上号。
　　“好极了。”飞过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是我们发动突袭的好机会！”
　　“把虎子们打个落花流水！”隔板亢奋地附和着。
　　救护车打断了迫不及待想来一场战斗的二人：“在同一频率上，我还发现了一个来自汽车人的紧急求救信号。”
　　“霸天虎战舰的事情先放一放。”擎天柱迅速作出决策：“可能有汽车人正身处险境。救护车，带上医疗包，我们现在就出发。”
　　在有关同伴安危的事上，擎天柱格外雷厉风行，不一会就做好了所有准备。反倒是其他人有些忧虑，担忧此行是否凶险。
　　在领袖带着医官，准备走进环陆桥的前一刻，极昼忍不住叫住了他们：“你们真的不需要我们一起跟去吗？”
　　擎天柱回眸，冲极昼摇了摇头：“你们留在基地待命就好。”
　　“……好吧。”极昼不再坚持，目送擎天柱带着救护车踏进了环陆桥。
　　“他们会没事的。”阿尔茜察觉到了极昼的不安，便安慰道。
　　极昼凝视着缓缓关闭的环陆桥，强压下心底的不安：“但愿是我多虑了。”

　　……不，我压根就没多虑。
　　几个小时后，看着病床上半张脸被锈痕侵蚀，万分虚弱的擎天柱，极昼恍惚地想着。
　　基地的氛围从救护车带着病重的领袖回来，就开始变得十分压抑。空间中唯二的声音，分别是火种频率检测仪在房间中回荡着的响声，以及救护车所下的判决书：
　　“……是灰死病。”医官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作为现场唯一的医生，在这种场合下不能表现出慌乱：“只有在接触被感染能量时，才会被传染。”
　　“汽车人飞船里怎么会有瘟疫？”神子问。
　　“大概是飞船上有被感染的乘客。塞伯坦大战期间，这种病毒夺走了无数的生命。”
　　救护车快速给三个人类小孩解释了灰死病的由来：“灰死病是霸天虎的产物，由威震天亲自研发。”
　　“你……有解药，对吧？”
　　“不。”极昼脸色苍白，声音微微颤抖：“灰死病……没有解药。”至少没有相关的信息，约等于无药可救。
　　“不会吧？”杰克说：“威震天既然能制造病毒，怎么会不造解药？……我是说，万一他被感染了该怎么办？”
　　隔板摇头：“可是我们没法拷问威震天了，杰克……”
　　“威震天？……不！”原本六神无主的极昼听到关键词，突然光学镜一亮：“威震天还活着的！你们忘了吗？声波检测到过他的生命信号！”
　　“可是如果威震天真的还活着，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行动？”阿尔茜质疑：“我更偏向是声波出了错。”
　　“但是，没准可以查询霸天虎的数据库。”救护车灵光乍现：“我们手上还保留着他们的战舰位置。”
　　“就这么定了！”极昼光速移动到环陆桥边：“我负责带路！你们谁和我走？”
　　“等一下小极！你确定你适合出任务吗？”
　　“在场有比我更熟悉霸天虎战舰的人吗？”
　　飞过山被极昼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阿尔茜当即果断，拉上大黄蜂走到极昼身边：“没时间讨论人选是否合适了。极昼，我和小蜂跟你一起。”
　　“你们几个尽快吧。”救护车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擎天柱的生命危在旦夕，没有更多时间犹豫了。
　　现如今，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极昼等人身上了。
　　……
　　通过定位坐标，极昼与阿尔茜和大黄蜂通过环陆桥，踏上了报应号的甲板。
　　“和我来吧。”极昼四处环顾，确认了附近没有人以及他们现在的方位：“从实验室找起——我知道去那里的近路。”
　　深夜的报应号静悄悄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安静到就算有一根细小的针掉到地上的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极昼带着大黄蜂和阿尔茜小心翼翼地到了报应号实验室的门前，到达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机子从里面出来。
　　“是击倒。”凭借着对方靓丽的涂装，极昼一眼就确认他的身份。
　　他们躲在角落，确认这位美人医官真真切切地离开后才进入实验室。
　　一进到实验室，阿尔茜飞速接入了报应号的网络寻找治疗灰死病的相关数据。大黄蜂守在门口，警惕着门外的动静。
　　极昼则是四处走动，搜寻这些什么。她记得，医务室就设置在实验室旁，而这个时候，有位大人物正躺在里面……
　　“我搜索了所有文件，什么都没有找到。”反反复复翻了多遍文件，阿尔茜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目标。
　　她转过头，把希望寄托最了解这艘战舰的前霸天虎：“极昼，你知不知道……极昼？你在干什么？”
　　“Bee？”大黄蜂不解地看向趴在一边的一条门缝往里窥去的极昼。
　　对方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你们得看看这个。”
　　说着，她便按下大门边的控制器。医疗室的大门骤然开启，在这之后所出现的景象让大黄蜂与阿尔茜大吃一惊。
　　“Bee？！Bee——”大黄蜂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阿尔茜一副见鬼的表情：“是威震天！”
　　“什么！？”汽车人基地中，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Megtron……”听到久违的名字，原本神智不清的擎天柱终于有了些反应。
　　“我说过了，他还活着。”极昼看向躺在医疗床上昏迷不醒，全身插满连接管，只能靠链接的仪器维生的的霸天虎首领，神色复杂：“……虽然，现在和尸体也没两样。”
　　“我们就应该让他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一劳永逸。”阿尔茜左手变成枪，对准了毫无声息的威震天。
　　“慢着／别动手！”极昼和通讯那头的救护车异口同声地制止了阿尔茜。
　　“威震天也许是救活擎天柱的唯一希望！”
　　阿尔茜收回武器：“你们确定？”
　　救护车问：“他的脑电波还在活动吗？”
　　极昼转向一边的仪器显示屏：“非常活跃，也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
　　“太好了！如果真的有解药，威震天是唯一有可能知道配方的人，你们必须进入他的大脑，找到解药！”救护车的情绪非常激动：“霸天虎实验室应该有所需的全部设备，你们可以执行大脑皮层通灵驳接！”
　　“那个可以看到别人脑内记忆的装置？”阿尔茜瞬间想到了三年前与飞过山在震荡波实验室的糟糕回忆：“救护车，我愿意为擎天柱拼命，无论何时何地，可是要说灵魂出窍……”
　　“我也不介意为擎天柱拼上性命，只是……”极昼有点犹豫：“救护车，如果我用了这个装置，威震天有没有机率会看到我的记忆？”
　　“有一定的可能。驳接系统是双向的，你在进入威震天大脑的同时，威震天也会反过来影响你的大脑。”
　　这就有点棘手了……极昼苦恼。主要是她的记忆里信息量太多，实在不能让敌方知道啊！
　　“Bee！”在两位女战士都左右为难的情况下，大黄蜂坚定地站了出来。
　　“你有把握吗？”阿尔茜担忧地看向年轻的侦察兵，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事到如今，他们没有时间忧虑了，擎天柱的病情刻不容缓。阿尔茜和极昼马上找出驳接装置，一头接上威震天，一头接上大黄蜂。
　　咔嚓一声，装置被启动，大黄蜂瞬间进入了下线状态。极昼知道，他已经去到威震天的脑海里了。
　　极昼在躲藏的角落蜷缩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因漫长的等待感到煎熬。
　　擎天柱患上灰死病这件事她压根没印象，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有过。
　　她只知道，按照原来的走向，在这之后生龙活虎的擎天柱依旧能和不久后活过来的威震天打得天翻地覆，说明大黄蜂和阿尔茜原来一定顺利找到了治疗方法。
　　但是……如今有了她这个重生者的干扰，极昼不敢赌事情的发展会不会与原来一样。

　　可能是她的不安太明显，阿尔茜忍不住出声询问：“极昼，你真的没事吗？”
　　极昼被她突如其来的发问吓了一跳：“我当然没事……只是，我担心擎天柱和大黄蜂。”
　　“不只是这两件事吧。”阿尔茜敏锐地察觉到她没说实话：“你的焦虑，从更早之前就开始了。”
　　从最近开始，极昼就突然变得坐立不安，似乎一直在害怕什么事情的发生。擎天柱的病重只能算个催化剂，不是导致极昼焦虑的真正原因。
　　“到底发生了什么，极昼？”
　　极昼沉默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阿尔茜叹了口气，放过了极昼。
　　“我理解每个人都会有些难言之隐，只是，我的亲身经历证明，有些时候过度封闭自己的感情……无法解决任何事。”
　　“……”极昼动了动嘴，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阿尔茜……我很害怕。”
　　“什么？”
　　“我很害怕。”极昼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病床上的威震天：“我……一直恐惧着的人，可能要回来了。”

　　威震天要回来了。
　　虽然极昼一直在拼命强调自己不会再受霸天虎的摆布。但……在重新直面威震天的那一刻，四百万年的灰暗记忆重新浮现在眼前，刻在本能里的恐惧瞬间被唤醒，铺天盖地地向极昼袭来。
　　极昼啊极昼，你可真是个胆小鬼。她自嘲地想着：只是面对一个不会动弹的植物机都能被吓得够呛，要是威震天重新活过来，岂不是得被直接吓死？
　　这才是她近日来魂不守舍的真正原因。

　　“谁？威震天吗？”不知道未来发展的阿尔茜不明白极昼在说些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她没能等到极昼解答疑惑，因为下一秒，医务室的门开了，几个机子走了进来。
　　在看清来者身份的那一刻，极昼的火种停跳了一下。
　　红蜘蛛、击倒、声波……还有天震。
　　来得也太巧了吧！她忍不住腹诽，这是虎子高层在开会，决定让植物机老大旁听，增加参与感吗？
　　“击倒，麻烦你向声波与天震讲一下，来自专家的治疗意见？”幸运的是，红蜘蛛暂且没有发现躲起来的三个汽车人。此刻正和击倒一唱一和，编排着自己的“上位大戏”。
　　“我必须遗憾地通知二位，如果没有外力协助，威震天会永远地保持这种假死状态。”早就和红蜘蛛达成利益合作关系的霸天虎医官很配合地接话。
　　“我们的主人不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生不如死的植物机。”红蜘蛛“悲痛欲绝”道：“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灵魂被禁锢，我们却无所事事，这不公平。”
　　声波没有说话，平静地指向了一旁仪器上活跃的脑电波数据。
　　“他的脑电波仍在活动，这难道不是说明还有醒来的可能吗？”天震发出质疑。
　　“脑电波的活动不能证明他拥有意识，只是陷入了无穷的梦境，威震天也许永远都无法醒过来了。”
　　“我们必须面对现实。”红蜘蛛终于挑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我们已经痛失了威震天，唯一体面的选择——就是让他解脱。”
　　“天震，我们的主人早在那场太空桥的爆炸中已经离去，再也无法醒来率领我们了，这是我们唯一能为他做的——难道你认为，威震天会想让自己成为一个靠着维生装置，在医疗床上苟且偷生的人吗？”
　　天震一时语塞，他本能地觉得红蜘蛛和击倒的话不对劲，可又挑不出任何逻辑漏洞，无法进行反驳。
　　“你说什么？”天震勃然大怒：“红蜘蛛，你是想要杀了威震天吗？”
　　原来曾经在他们这些杂兵没看到的地方，高层们还上演过这样一出戏。极昼不禁感慨，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特殊，她一定会觉得真是一出好戏。
　　可惜她不能把戏看完，因为救护车告诉她和阿尔茜：如果威震天死了，那么还留在他脑海里的大黄蜂就被困在他的意识里，永远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
　　“那不就完了吗？”这可是一尸两命……不，算上还在等解药的擎天柱，就是一尸三命！
　　另一边，见天震说不出话了，红蜘蛛满意地转头询问从一开始便一言不发地情报官：“声波，我是否可以理解你在表示默认？”
　　声波依然沉默不语。
　　红蜘蛛自动翻译为同意，手伸向了威震天身上的维生管欲拔下。就在此时，声波突然抬起手，指向医疗床角落衍生出的驳接线。
　　坏了！看到捧着驳接线一脸疑惑的红蜘蛛，极昼处理器一片空白。
　　没有任何小动作可以瞒过声波，不管是己方还是敌方的，在明处还是暗处的。她们早该意识到这一点的。
　　让她清醒过来的是救护车的声音：“配方已经到手，断开大黄蜂的驳接，快！”
　　说时迟那时快，阿尔茜一把扯下大黄蜂身上的驳接装置，摇晃着还未上线的小侦察兵试图让他恢复意识。在大黄蜂缓缓上线的那刻，红蜘蛛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汽车人！”天震比他更快一步反应过来，掏出武器不由分说朝他们一顿射击。
　　阿尔茜护着大黄蜂，与极昼分散开来躲避这一击。清醒过来的大黄蜂马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与阿尔茜投入到了战斗中。
　　极昼在地上滚了几圈，姿势不太优雅，但好歹没受什么伤。眼前，大黄蜂与阿尔茜已经和三个霸天虎——击倒第一时间就溜走了——激烈地交战着。
　　通讯里传来救护车急切的声音：“极昼！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极昼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边躲避声波超她释放过来的触手边回话：“支援！快！”
　　她连滚带爬地逃到了威震天的身边，在看到没有动静的威震天的那一刻，突然回想到了神子带她看过的警匪片的场景。
　　情势危急之下，极昼的机体比理智先一步行动，她条件反射地将枪口对准了威震天的火种仓大声喊道：“全部不许动！”
　　空气凝固了，在场五个赛博坦人都将注意力投在了她的身上。极昼表面淡定，但微微发抖的枪管还是暴露了她紧张的真实情绪。
　　“极昼，你……”别说霸天虎们了，阿尔茜和大黄蜂都对她的举动感到震惊。
　　豁出去了，极昼视死如归地合上光镜，将枪口彻底抵上了威震天的火种仓：“你们要是敢伤害我的同伴，就别怪我对你们的头领下手了！”
　　天震握紧了武器，狠狠地瞪着她，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极昼恐怕是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声波仍然保持着沉默，显示屏上也没有任何动静。
　　红蜘蛛听了她的话，下意识举起了武器——瞥了一眼身旁的天震与声波——又悻悻地放下了。
　　收到极昼的眼神示意，阿尔茜和大黄蜂默契地慢慢向后挪步。电光火石间，环陆桥在他们身后开启，隔板和飞过山冲出来对几个霸天虎疯狂扫射。
　　极昼变形，撞翻了挡在面前的红蜘蛛，冲向同伴们。临走前，阿尔茜对着维生仪器开了一枪，伴随着刺穿音频接收器的警报声通过环路桥离开了报应号。
　　看着消失在环路桥中的四辆地面单位加上一架飞机，红蜘蛛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两次被偷家，区别只在于那个可恶的杂兵变成了白色。
　　红蜘蛛想骂人。
　　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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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极昼：过去被铁桶头压迫得那么惨拿他当一回人质怎么了，我都跳槽了你让让我。
bee身体里的威震天：你继续说，我听着。
极昼这个时候抗压能力还不强，遇到意料之外的事就容易六神无主。目前对威震天还有本能的惧怕，后面就好多了。
虽然小极这一次逃过了大脑皮层通灵驳接，但该来的后面还是会来。友情剧透：不会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