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手》刺手

34、陈铭山自述

　　陈铭山自述

　　第一次见越蔓是越父给我说让我去家看看那个小姑娘带点零食，那天刚开完例会，我正准备回家，那年我刚毕业没多久，也还是个冒冒失失的小子，幸得越父赏识，跟在了他身边

　　那天天气不好，听完越父说的，我也感觉小姑娘可怜，才九岁越母就抛下她出国了，越父工作忙的脚打后脑勺，那年公司差点黄，靠他一个人撑了下来，实在分不出多余的精力管在家的小孩

　　我去超市，买了点小孩都爱吃的零食，在这之前也没见过越蔓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对了，还给她买了个娃娃，有一人高，哈哈我记得是粉色的，后来才知道她最讨厌粉色

　　那天到家宅我推开门，就看见小姑娘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蜷缩一团靠在沙发脚，她好小啊，头顶毛茸茸的，我走过去说：
　　我是陈铭山，你爸爸让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她抬起头看我，那时她还是稚嫩的脸庞，脸上带着泪痕，都干了还是能看到哭过好多次，她看到我愣了好久没说话，最后一下扑到我怀里，嚎啕大哭，说：爸爸妈妈不要她了。
　　我也被她哭的心尖颤颤，给她做好了饭那天晚上没走，她抱着我的胳膊睡了一晚上

　　之后每周我都去看她，她也慢慢习惯了，这也成了我的习惯，有时根本不是越父让我去，有时我也很忙但还是想去看她，最早我还心理暗骂过，妈的年纪轻轻的我跟当了爸一样

　　那段日子越蔓很依赖我，随着日子过去她也慢慢长大，有几次我发现越蔓看着我出神，在她初中的时候我还好几次被她的学校叫过家长，说她在学校早恋，每次被叫过去她都吊儿郎当站在墙根看着我的表情，似是在探究我的心情，只可惜那时我不懂她的意思，还以为她就是早恋，为此有几次我学着越父的语气给她讲，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
　　她看着我良久说：陈铭山，你真没劲
　　我后悔，我他妈如果那个时候迷过来她那么做是为了吸引我的视线，想要试探我是不是喜欢她，我会奋不顾身，因为我爱她只不过发现的时候有些晚

　　等到她上了高中，姑娘慢慢变得亭亭玉立，和小时候稚嫩的样子天差地别，好几次都被她的样子惊的慌了心神，我还是如常每周都去，中间有几次被派到国外出差，发现几周不见她，心里想的紧，刚开始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惊的暗骂畜生，她可是我带大的，和亲妹妹一样，怎么能生出那样的想法
　　只不过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想见她，想拥有她，想爱她，

　　不过我还算自持，这么些年什么都没做过，越蔓好像也知道了我的感情，有时会开玩笑的问我，不过我都没想好怎么回复，选择了默不作声，直到越蔓高三那年，平静打破，我见到了那个男孩，叫郑为，他不一样，我第一次见他时，心中暗叫不妙，他张狂，看向越蔓的眼神炽烈，我意识到那是越蔓喜欢的样子………..哎，我意识到我的默不作声，是我自以为是的保护，我总以为她会在我身边，总以为等她再大一些就告诉她……..…
　　……

　　后来他们之间有了些误会，我也当了一把小人，想把越蔓带走，她答应了，我把越蔓带到了爱丁堡，
　　那边的分公司，是我在公司里挤破头力排众议才得到的机会，我也把他当作和越蔓之间最后一次机会

　　在爱丁堡的那六年，我想等越蔓忘记他，我不舍得碰她，真的不舍得！那时我捧在手心里的人

　　我恨自己的犹豫，更恨自己的愚钝，愚钝自己错过她喜欢我的那几年，我竟然毫无察觉，她是个缺爱的姑娘，想踏出一步极难，需要你一步步走近她的世界，只是我在她每次踏出的时候都用了别的方法阻止她的前进，是我把她打回原形，最后没选择我，我陈铭山这辈子怎么原谅自己当时的愚钝

　　爱丁堡那六年，我已知足，足够我回忆过完余生

　　最后的最后我能做的，只有祝她心想事成，希望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有所成就，愿她能找一心人，白头不分离

　　春光何其灿烂，我只回忆那年你给我的光芒，渡完一生，如果有下次，我不会让你等、

　　未来之路遥遥无期，越蔓我永远愿意当你的后盾，你往前走，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