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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魏大人无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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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凉的书房里没有太多特别的东西，因为除了贵的就是更贵的。
而宋橙来，也是有目的。这里的东西，随便拍几张照片带回去，等它们成为了文物，肯定价值不菲。
在利益的驱使下，宋橙决定挑几个最有潜力的物品留个影。
可是，她不懂摆件和摆件的区别，只觉得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选来选去，最后看中了挂在角落的一把小木剑。
“做工质朴，但用材上乘，以后定是稀释珍品，就它了。”
竹枝在一边看出她喜欢，就上前说道“大人说了，这里的东西，你有看中的，尽管拿去就是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宋橙十分开心，不虚此行，若是能将这宝贝带回去，到时候转手一卖掉，这不就发了吗？
“那我就却之不恭，收下了。”
快离开的时候，木剑从桌子上扫过，将上面的一叠信纸带到了地上。手忙脚乱整理的时候，发现其中一张信纸上赫然写着自己名字，看清楚内容之后 ，宋橙显示泄了气的皮球歪坐在地上。
“哎，果真是无情。”
傍晚时分，东厂陆续上灯。宋橙在屋里收拾了半天，终于是穿好了新裙子。正梳洗打扮时，听到门外有动静，伸头一看，一个女子的身影匆匆忙忙走了过去，径直进了魏凉的房间。
“啧啧啧，他真的好爱。”
不过，她裙子的颜色怎么这么眼熟。想着又低头看看自己的，顿时明白，撞衫了。
正好竹枝过来，宋橙忙拉住他问“裙子是谁选的？我怎么和水姑娘一样的。你不知道姑娘家不喜欢和别人撞衫吗？”
“这些都是按照大人的要求准备的，肯定没问题。宋姑娘要真想吸引大人的注意，就赶紧收拾一下。要知道水姑娘琴艺双绝，跟她比，你肯定会输的。”
宋橙牵着裙子转了转“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差吗？”
“不差不差，不过宋姑娘要是不想去，不妨就在房里休息，反正朝中那些大人你也见过，这饭吃不吃都可以。”
“你好像，不希望我去。”
竹枝眼神躲闪“怎么会，宋姑娘想去自然是最好。”
“放心，我肯定会尽全力的。去吃饭之前，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督主。记住，一定要提醒他看。”
书房里，魏凉发现木剑不见了，心中诧异，叫来竹枝问道“这把剑去哪里了？”
“宋姑娘拿走了。”
“她又不会武功，拿去做什么？”
“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当时宋姑娘一眼就看中了这把剑，一直说是哥宝贝，很好，值钱这样的话。还有，这是宋姑娘给您的信。”
“罢了，拿走就拿走吧。宴会都安排好了吗？”
竹枝点点头“已经依照大人的吩咐做了部署，今夜，定会有所收获。”
“那便好，这信先放着，我没空看。”
晚宴开始后，东厂倒是有了难得的热闹。
竹枝跟在魏凉身后忙前忙后，得空后不禁感叹“过年都没有现在热闹。”
“这是什么话，在东厂许多年，也就这会儿热闹？”
“那倒也不是，大人，小的倒觉得宋姑娘来了之后，天天都挺热闹的。”
魏凉将手帕放在一边，端起茶杯“热闹吗？我看是很吵，你可见过皇城中有哪家女子是她这般.”
“大人说的是，宋姑娘虽然是吵闹了些，但对大人却是一心一意的，这份情义难得。大人可能还不知道，宋姑娘今夜也要为了大人跳舞。”
“她？”魏凉想象不到宋橙这么欢腾的人，跳舞是什么样。“你没拦着她？”
竹枝摇摇头“大人不是说今夜宋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罢了，随她去吧。你去把水姑娘请过来，安排我的位置旁边。”
“那宋姑娘到时坐哪里？”
“随便。”
等待的空隙，魏凉拿出宋橙写的信，上面写着一些他看不太懂的字，大意他借给自己的钱往后定会还，她也会很快离开东厂，自此两不相欠。
他看完莫名觉得生气，自己何时借钱给她了，又想如何两不相欠。
“果然还是喜欢胡言乱语。”
此时，宾客都已经坐下，帘内有琴声响起，魏凉将信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抬眼看着前面。
水纤月已经换好衣裙出来，她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走到院子中间，水袖长展，正好配合了随之响起的琵琶声，引得众宾客纷纷拍手叫好。
一曲舞罢，她将外衫褪下，换了一件淡紫色薄纱披肩，走到魏凉身边坐下。
而魏凉今日也穿了暗紫色的长袍，这样一衬，两人倒是十分般配。
底下的宾客看到这一幕，心中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大家闺秀跑来东厂的晚宴献舞，两人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心想着那日看见的宋姑娘这么快失宠了，实在是可惜呀。
水纤月不理会他们的眼光，只是侧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抬手帮他倒上酒。
等着宋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水纤月在喂魏凉喝酒，而其他人像是没看见一样，端起酒杯互相敬酒，趁机避开这一幕。
这场景让她忍心里“咯噔”一声，一个时辰没见，两人进展怎么比剧情还快了。
又抬头在四处扫了一下，好像没有看见东方暮，抱怨道“男主能不能给点力，总不能靠着我去推动故事发展吧。”
而魏凉看似在喝酒，目光却一直看向宋橙在方向，猜测她在东张西望找什么，那么多空位置，是看不到吗？
等等，她穿的什么？魏凉瞥见她那清凉的衣裙后顿时坐直了身子。明明自己让竹枝准备了和水纤月一样的衣服，她为何要换掉。
这时在座的大人也注意到她的穿着，纷纷看向她，一旁的竹枝察觉到不对，第一时间扭头看了看自家督主，当即被他的目光吓退了，赶紧上前拉着宋橙在一边坐下。
“哎呀小祖宗啊，你怎么穿成这样来了。”
“为什么不能穿，你们给我的衣服和水姑娘的一样，我就自己改装了一下。我猜，你们家大人肯定也不喜欢我和他的水姑娘穿的一样，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她说着还特地站起来转了一圈，裙摆飞扬，露出半截小腿。
竹枝明显感觉背后一凉，那是魏凉刀子一样的目光，吓得一把拉住她，“宋姑娘，你快歇一歇吧。”
“好吧，那接下来我要开始表演了。”
“要不还是别跳了。”
宋橙看了看魏凉，又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心中恼火，仰头喝了一杯酒，为什么不能跳，就算被人当成棋子，也要做一颗艳压群芳的棋子。
想着心中升出一股悲壮之情，牵着裙子就到了院子中央。
“各位大人好，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宋橙有礼了，敬诸位大人一杯，祝各位大人步步高升，前途似锦。”
在坐的朝中大人，什么场面都见过，如此真诚坦荡的敬酒，还是头一遭，也忍不住纷纷举起酒杯回礼。
转了一圈到魏凉这里的时候，她把自己酒杯往他手里一塞，笑着说道“魏大人，看好了，我也会跳舞，往后若是见不到，也希望你记得我今夜的样子。”
魏凉怕她喝醉闯出什么祸，想将她拉过来，却只握到了她的裙角，又被她轻轻一挣滑落出去。
“你想跳什么，不要胡闹。”
“我没胡闹，我真的会跳，刚才也和乐师们说好了，这是我家乡的舞蹈，请大家欣赏。”
随着一声急促地琵琶声响起，宋橙以一种在大家看来很奇怪的姿势开始跳舞。
这是一支她在网络上学的简单爵士舞，可她忘记了，在这个时代，这种舞姿就看起来格外的，撩人。
果然，舞跳到一半，众人就变得坐立难安，这，这种舞蹈，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有的大人甚至捂住了眼睛，可又忍不住偷偷看几眼。几位大人之间也是互相打趣“哎哟李大人，这天气也不热呀，您的脸怎么红了。”
“要入夏了，着实是热。”
魏凉本来闭着眼在休息，听到这些谈话，睁开眼就看到宋橙的舞姿，当时便觉得血往脑门跑，“宋橙！”她是真的疯到什么事都的出来。
水纤月在一边早就看不下去了，抬手打断乐师的演奏，起身走到她面前“宋姑娘，这种舞蹈难登大雅之堂，还是停下吧。”
“有什么不对，你们有你们的舞蹈，我也有我自己的。”
“宋姑娘，好好的一个晚宴，你是成心要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吗？”
宋橙没回答，只是越过她看向魏凉“大人觉得不好看吗？”
“宋姑娘喝多了，送她回去休息。”
“我不回去。今夜反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有些话想跟大人说。”
魏凉本想拒绝，可听出她好像带着哭腔，又不忍心，“想说什么就说吧，胡言乱语的话就不必开口了。”
“那就多谢大人。”
宋橙摇摇晃晃朝着他走过去，水纤月想伸手拦住，被魏凉挡了回去“随她吧。”
她神情一变，退回到一边，示意乐师接着奏乐。“诸位大人请继续，纤月敬各位一杯。”
回头就看见宋橙跌坐在魏凉脚边，而他也没拒绝，担心宋橙跌倒，还伸了伸腿挡住。
“大人，你今晚是很好看的。”宋橙抬头冲他一笑，顺势靠在她腿上。还没等魏凉开口，她转过身去叹气道“可惜，我也没那个福气，今夜不知道我会不会死。”
“谁说你会死的。”
“不重要，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大人，我说句实话，其实你照顾我这么久，我很感激你的，但你有时候又特别的无情。”
下午的时候，宋橙看到了书房里信，魏凉要用自己当诱饵，借这次晚宴引出散布谣言的真凶。她心中是忐忑的，因为不知道凶手会做出什么，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游戏剧本里面死了，还能不能回到现实生活。
所以也写了信给魏凉，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现在想想，没必要了。你是个纸片人，我去恨你跟你怄气干什么，何况，你还那么好看。”宋橙又晃了晃身子，让自己靠着舒服些。
“你说奇不奇怪，前几天我常常做一个梦，梦见你是我现实生活中的男朋友，后来呀，你给我生了好多孩子，个个都像你这么好看。”
此话一出，瞬间震惊全场，众人停顿了片刻，立马反应过来，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喝酒聊天。
魏凉眼神复杂，握住她的手腕“你当真是喝多了，我可是个太监，你要我给你生孩子？”
“是呀，不行吗。”。宋橙说着挣脱他的钳制，顺势凑近些“何况我都说了，只是做梦。”
“荒唐。”魏凉别过脸，刚才这么一闹，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竹枝，还愣着干什么，送宋姑娘回去。”
宋橙也不再拒绝，起身跟着竹枝后面，没走几步，一件长袍搭在她身上。
“大人，你在关心我。今日若能顺利度过，大人当初的照顾之恩，我一定报答。”
“如何报？”
魏凉期待着她说出那句话，哪怕只是玩笑。
可她说“下辈子报答。”
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你可以离开了，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宋橙一走，其他宾客也被陆续送到房间休息，只剩杨裕还留在这里。
“大人确定今晚的计划能行吗？”
“若真是有心之人，必然不会错过今夜这个机会。何况我们也早就放出消息，说会带宋姑娘面见皇上，他们肯定会担忧。”
杨裕叹口气“只是无端牵扯到了宋姑娘，总觉得对不住她。”
魏凉捏着帕子掩了掩嘴“东厂只要能向皇上交差，其他的我不在乎，杨大人切勿感情用事。”
“一切依你所言，但杨裕有一事相求。若是有机会能救宋姑娘，还望魏督主手下留情。”
“那便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