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反派竟是我自己》柳树泉

5、第 5 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魈沉默片刻，“为什么一定要参与进来？”

　　余星神色很淡地反问：“你为什么又一定不要我参与进来呢？从利益角度讲，我肯定不会拖你后腿，甚至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帮你。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魈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余星直接打断：“我对你的理由其实没什么兴趣，所以你不必多说。”

　　“但我不觉得你是那种喜欢探究到底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讲，魈和余星算得上是一类人。因此仅见过几次面，他就隐约猜出余星的一些特性了，比如，她对于很多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哦，也许有些事情对我来说确实不重要吧。”余星耸耸肩，“但有些时候，出于各种各样的缘由，我可能不得不探究某些事情。”

　　“我这人吧，其实挺不喜欢强迫别人的，你不愿意就算了。”说完，余星站直了身子，往窗边走，“我看你受伤了，就不必多送。”

　　说完，直接翻窗跳了出去。

　　“所以呢？”烟绯忙了两天，此刻已经把矿石店店长的委托处理完毕。好不容易这天没工作，留在望舒客栈里休息。听余星讲完，她随口问。

　　余星这两天也没闲着，白天做委托任务，购物，做饭，晚上有空的话会找烟绯闲逛。烟绯因为工作原因常常往来于望舒客栈，对附近的美食美景相当熟悉，带着余星品尝了很多美味。

　　“我觉得吧，有些事情，其实是没有必要的。”

　　“你终于打算放弃了？”烟绯松了一口气。

　　“那倒没有。”余星摇摇头，“我决定自己去探查情况。”

　　烟绯：？？？

　　“你前几天告诉我你并不知道降魔大圣在探查什么。”

　　余星理所当然：“对呀，但这不是还有你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烟绯摇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与降魔大圣并无交集。”

　　正在此刻，门外有敲门声传来。

　　烟绯一愣：“你有客人？”

　　余星去开门，进来的竟然是烟绯的客户，矿石店老板。

　　余星笑着让人坐下，说：“我这两天和这位矿石店店主聊天，才知道你们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对受污染的矿石进行鉴定对吧。”

　　才听她第一句话，烟绯已经隐隐猜到余星的办法了。

　　“先不提可行性。”烟绯只是说，“这件事情倒是无所谓被你知道，但鉴定结果是客户隐私，我不会提供给你。”

　　“所以我让张老板也来嘛，”余星很淡定，“这件事情张老板是同意了的。”

　　“但与我签协议的是玥楼，除非拿到玥楼的授权书，我还是不会告诉你。”

　　余星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容，轻叩木桌：“知道你大律法咨询师要求严格，特意让玥楼寄来的授权书。”
　　“你放心，证书绝对齐全。”

　　烟绯认真检查矿石店张老板带来的各种文件，确认文件具有效力后，才点点头：“可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

　　玥楼是璃月著名的矿石开采、加工厂，拥有数个矿区，开采的矿石量大且品质优良，因此销遍璃月。而张老板经营的矿石店，就是从玥楼拿货。

　　张老板与玥楼有长期的合作关系，签订过一系列合约。因璃月港是最繁华港口，人流量大，且往来多为商贾，购买力强。因此玥楼会将开采到的少有的品质极佳的矿石卖给张老板，而张老板也需要保证售出的矿石都严格保质保价。

　　前段时间有位顾客高价在张老板的矿石店买了一块玉石，请匠人加工成首饰后戴在身上，戴了几天觉得身体不适，查出矿石有问题。玥楼与张老板互相怀疑，认为是对方提供了沾染邪气的玉石，因此才请烟绯来调解。

　　烟绯接到委托后，请了几位专家对矿石进行鉴定，证明矿石从层岩巨渊的一处洞窟开采，而该洞窟的矿石开采权恰好属于玥楼。定位后又进行层层排查，最终确定矿石的确是由玥楼开采并运送给张老板的矿石店，纷争由此解决。

　　余星接过烟绯拿出的鉴定结果复印件，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所以然：“那么，像这种矿石受邪气沾染的例子经常发生吗？”

　　“就我所知是很罕见的，我经营矿石店近十年，从业二十几年，也就听说过两起这种例子。”张老板摇头，“就是因为太少见了，所以玥楼那边也非常重视，才会专门委托烟绯小姐来处理。”

　　如果矿石沾染邪气的概率很低，基本上不可能同时在两个地点发生的话，那么基本可以根据矿石污染的来源地，就是异常发生的地方了。

　　张老板走后，烟绯看着她：“我不认为仅凭这个就能判断降魔大圣所说的异常到底位于哪里。”

　　“矿石受污染的例子很少，这不就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那个矿区出现异常了吗？”

　　“不，矿石受污染的概率极低，并不意味着污染源少。”烟绯摇头，“事实上，璃月很多地方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怨气存在，而且有不少地方怨气聚集会引发各种问题。矿石受污染的概率低，只是因为岩本身就不易被污染而已。”

　　余星说：“但魈自己说过异常发生在层岩巨渊。”

　　“层岩巨渊有多大你不知道吗？”烟绯说，“况且就我所知，层岩巨渊的怨气比其他地方多得多，在经年累月的积累下，即使是不算强烈的怨气，也有可能使矿石受污染——检测报告上也指出那块玉石受到的污染程度非常低。”

　　余星想了想：“我觉得你有些太过于谨慎了，试一试又不会怎么样。”

　　烟绯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呢？”

　　“是因为这个？”余星偏头看了她一眼，“我有我的理由——我听说你是半仙，为什么如此热衷于与人打交道，研究人界的法律呢？”

　　“每个人的爱好是不一样的，我只是喜欢这样的生活而已。”烟绯收起桌上的材料，“但我看的出来，你好像并不喜欢探险，对于异常现象也不好奇，也许你并不是非去不可。”
　　“我只是想说，层岩巨渊可能很危险，起码比你想象中要危险。我把你当做朋友，所以我认为，如果你对于这件事没有任何想法，就不应该去冒险。如果你感到无聊，完全可以去试试别的，找一些让你快乐或者开心的事情。”

　　这还是认识以来，烟绯第一次如此长篇大论地劝说她。

　　可是无聊好像是她与生俱来的本色，因而她感受到的快乐也都是浅薄而短暂的。她一直怀疑，如果每个人的情绪都可以用一个罐子来装的话，她的罐子里大概只有浅浅一个底儿。

　　“你说的很有道理，”余星语气弱了下来，“但我还是会去的。”

　　烟绯显然早就猜到了，也没有生气：“那就去呗。”

　　余星简直不好意思跟她说话了，犹豫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我该怎么过去呀？”

　　烟绯把玩着手里的书，挑眉看她一眼：“我这儿还真有个很适合你的办法，不过是要收费的呦。”

　　余星瞪大眼睛：“你都说了咱俩是朋友了，还收费？”

　　烟绯：“璃月有句古话，亲姐妹也得明算账。”

　　坐在对面的烟绯噗嗤一笑，把书合上：“一个有护卫队陪同的检查团队进矿区探查情况，能把你送到开出受污染矿石的地方。”

　　余星奇怪：“你这矿石不是刚送完检吗？怎么还有检查团队？”

　　“因为矿区出事了，好几个矿工受怨念影响，已经送去医院了。”烟绯叹口气，“你对这事还真是不上心，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余星心虚地挠挠头，只好问：“那要多少钱？贵吗？”

　　“5500摩拉，这个价格够可以了吧。”

　　“……你不会偷看我账户了吧？”余星一脸怀疑。

　　烟绯比她还惊讶：“你才只有5000摩拉？！真的假的？”

　　就凭她一天接二三十个委托任务，还开着小破车到处乱跑，帮商队，怎么也得五万摩拉了，但问题是她全部用在升级武器、装备上了，自然没有摩拉。

　　“行，这是5500摩拉。”余星肉痛地把钱拍在桌子上，“但事先说好，没有额外费用了。”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违约？”烟绯淡定地收起摩拉，将一份文件递出去，“来，确认没问题就把这份合约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