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啊女巫[HP]》青乙

54、第 54 章

　　翌日，来自魔法所的学生也坐着雨燕飞到了霍格沃兹，或许因为距离太远，魔法所的学生除了两个参赛的学生和一个老师之外没有其他人跟着一起来。

　　一开始，霍格沃兹的学生还会对远东的访客心有戒备，但在不同学校的学生越来越多之后，他们反而减少了隔阂。

　　他们震惊于科多斯多瑞兹的学生的魔杖几乎全是桦木，也震惊于魔法所的学生和老师都用樱木作魔杖，更震惊于瓦加度的学生完全不用魔杖。

　　在比赛正式开始之前，维莉迪雅几乎都跟瓦加度的科舒雅和娜勒迪待在一起，他们三个人对魔药锦标赛缄口不提，只将心思放在了无杖魔法和阿尼马格斯上。

　　维莉迪雅也不是不想着重请教天文学，但天文学和占星术都需要长久的训练，仅靠这几天不可能有多大的提升，幸好科舒雅说会经常给维莉迪雅寄信，这样就可以随时教导维莉迪雅天文学。

　　距离赛前舞会还有一天，经过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提醒，维莉迪雅终于想起来自己还需要一个舞伴。

　　她太沉溺于跟瓦加度的学生交流了，几乎忘了这件事。

　　现在整所学校里有礼服的人不少，但他们肯定不会像她一样将舞会抛在脑后，所以她也不确定学校里还有没有人可以跟她跳开场舞。

　　穿着紫色厚呢长袍的伊凡总会在不经意之间跟维莉迪雅打个照面，今天也是如此，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匆忙的维莉迪雅。

　　“嘿，贝莉！你要去哪？”

　　“是维！”

　　每个学校在喝了语言药水之后都有不同的口音，而科多斯多瑞兹的学生经常会将维音读成贝。

　　尤其是伊凡和谢尔盖，他们两个与维莉迪雅见面的次数最多，叫她名字的频率也最多。

　　“好吧，贝莉，你要去哪？”

　　维莉迪雅觉得伊凡这辈子都不会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所以也不想纠正他了。

　　“我忘了要找舞伴了，所以现在要去找一个。”

　　“你也没有？”伊凡有些震惊，这世界上居然还有第二个这么健忘的人？

　　“还有谁？”维莉迪雅本就没有那么重视舞会，所以舞伴是谁也无所谓，只要不在意她那令人崩溃的舞步，谁都行。

　　她会自动在开场舞之后找一个角落坐着休息。

　　“谢尔盖，他也忘了要找舞伴的事情，不过大家都是成双成对出现，他都放弃了。”

　　不仅放弃了，还每天都去看霍格沃兹的校内魁地奇训练赛！每晚回来都会说英国的巫师用扫帚飞一点也不气派，跟他们骑着大树飞差远了，不过第二天依旧会去围观魁地奇。

　　维莉迪雅虽然不那么在意，但起码还在努力寻找。

　　“你可以找他，反正你们都忘了，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合拍的。”

　　维莉迪雅当然听出来伊凡是在开自己和谢尔盖的玩笑，不过他也确实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所以她用看起来不情不愿的表情对伊凡道了谢。

　　伊凡看着转身离开的维莉迪雅，刚要继续在学校里闲逛，但维莉迪雅只走了几步，就又跑了回来。

　　“谢尔盖在哪？”

　　原以为刚刚表现出有些不情愿的维莉迪雅只将他的话当做一个玩笑，没想到她真的打算付诸实践。

　　维莉迪雅想要找到自己的舞伴很容易，整个学校总有一个男生可以当她的舞伴，但若是这样，谢尔盖就成了所有人中唯一没有舞伴的。

　　为了让自己的队友不成为那唯一一个没舞伴的人，伊凡说出了谢尔盖的位置——魁地奇球场。

　　瓦加度的学生来到学校之后，他们每天在学校里变成动物的行为引起了很大的骚乱，这让瓦加度的阿贝校长不得不跟所有学生说明在霍格沃兹不能随便乱变成动物。

　　西里斯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便偷偷找到了一个与他坐得最近的瓦加度男生，每天凑在一起讨论如何才能更快地成为阿尼马格斯。

　　“西里斯，快回话！”西里斯袍子里的双面镜突然响起詹姆的声音。

　　他们作为霍格沃兹最有名的捣蛋鬼，他们距离皮皮鬼只有一步之遥，所以费尔奇几乎只盯着他们抓，因此从二年级的后半个学期开始，詹姆和西里斯就经常被抓到禁闭室去。

　　有时候是詹姆被抓，西里斯幸存；有时候是西里斯被抓，詹姆跑掉。

　　为了避免费尔奇对对方施展什么酷刑，西里斯从家里掏出来一对双面镜，方便他们在被抓之后还能保持沟通。

　　西里斯用带着歉意的表情看了瓦加度的学生一眼，对方则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继续看起书来——虽然瓦加度的学生很擅长变形，但黑魔法防御课的资料少得可怜，正好霍格沃兹可以填补这块空白。

　　“我在问阿尼马格斯的事情。”

　　“先别管阿尼马格斯了。”詹姆那边有些嘈杂，听起来像是魁地奇球场，看来詹姆刚刚结束训练。“如果我把事情告诉你了，你一定会把阿尼马格斯放在一边的。”

　　“我不相信。”西里斯觉得没有什么能阻碍他将阿尼马格斯的话题继续下去，甚至还对着双面镜另一边的詹姆挑了个眉。

　　詹姆觉得西里斯已经背弃了“反对科多斯多瑞兹”联盟，在双面镜那一头撇了撇嘴。

　　“维莉找谢尔盖当舞伴，谢尔盖还同意了。”

　　短暂的沉默后，詹姆听到了西里斯那边传来的风的呼啸声——他在奔跑，而且跑得很快。

　　詹姆看着双面镜另一边的画面，就算在失控的扫帚上，他都没有经历过如此的摇晃，所以索性将双面镜揣进口袋。

　　他说什么来着？如果西里斯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会放下阿尼马格斯的。

　　十几分钟之后，西里斯就到了魁地奇球场，正好看到从球场里朝外走的维莉迪雅。

　　她似乎轻松了许多，这让西里斯有些生气。

　　要知道上次鼻涕虫俱乐部可有很多人想跟她跳舞都排不上号呢！这次赛前舞会大多数都是为了凑个热闹，除了情侣之外大多数人也都是随机配对的。

　　维莉迪雅想跟谁跳舞都可以！

　　“你怎么找别的学校的人跳舞？”

　　“我知道的所有人都已经有舞伴了。”说到这个，维莉迪雅的眼睛还往下瞥了瞥。

　　在听说谢尔盖也没有舞伴之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跑到魁地奇球场，而是先去了一趟麦格教授那里，找到了学校收集上来的礼服订单。

　　名单中的所有人中，只有一小部分是他认识的人。

　　与他一起跳过舞的巴尔有未婚妻了，就算要参加舞会，也应该是跟他的未婚妻一起跳，除了从一年级就认识了的詹姆之外，只有一个奥布里是让人熟悉的名字。

　　至于西里斯……

　　“詹姆已经有舞伴了，我听说也是魁地奇球队的人。”

　　“实在不行你来找我也可以。”

　　“可你没订礼服，西里斯。”

　　西里斯突然想起，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邀请谁，对赛前舞会也没报什么期待，在麦格教授收集礼服定制名单的时候他就没有在那张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

　　没有礼服的人无法参加舞会，这是众所周知的舞会礼仪。

　　“如果有你的话，我肯定会来找你，但认识的人要么不想参与，要么已经有了舞伴，我只能找一个人当搭档，不过我可能糊弄完开场之后就休息了。”

　　原因自然是她肯定会踩到谢尔盖，去年的她和今年的她相比，肯定是今年更重，所以踩人的时候一定更疼。

　　西里斯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气势汹汹，他在赶来的时候深深以为维莉迪雅的第一选择是那个什么谢尔盖，这让为了维莉迪雅捣蛋的他觉得很不平。

　　但在维莉迪雅那里，谢尔盖其实是最后的选项，她总不能没有舞伴不是吗？

　　“维莉迪雅……”西里斯的视线开始飘向远方的树，不过余光始终留在维莉迪雅的身上。“比赛结束之后的舞会，不要当谢尔盖的舞伴。”

　　“那詹姆？”

　　西里斯感觉自己要被维莉迪雅打败了。

　　“我！我只是没跟学校订礼服，如果我想要，家里会给我寄。”

　　“我不想让你受伤西里斯，你不知道我有多不擅长跳舞，跟我跳完你可能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喝两口生骨灵。”

　　“会踩到别人的脚，我知道。”西里斯当然知道维莉迪雅跳舞的水平，现在全校唯一跟维莉迪雅跳过舞的人就是他了。

　　但实话说她并不是故意踩的，所以根本算不上疼，也不需要喝生骨灵。

　　“你知道？”维莉迪雅想从西里斯的眼睛里看到答案，难不成是巴尔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西里斯了？他们关系很好吗？

　　她几乎从未如此注视过西里斯，几秒钟之后，维莉迪雅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双灰色的眼睛。

　　不是一起夜游时一闪而过的眼睛，不是带着其他五官一起的面孔，是长久的摆在她面前，同样经过注视的灰色眼睛。

　　“我坦白……”西里斯举手投降。“其实一年前的鼻涕虫俱乐部是我代替巴尔去的，他没时间，所以跟你跳舞的和被你踩到脚的人都是我。”

　　“抱歉，我真的不擅长……”

　　维莉迪雅第一反应是给真正被踩到的西里斯送上迟来的抱歉，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跟巴尔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像极了第一次听说自己被踩。

　　“相信我，你踩得根本不疼。”西里斯可不想听到维莉迪雅因为这种不痛不痒的事情道歉。“而且你也不是故意的。”

　　见维莉迪雅不知如何作答之后，西里斯抛出了自己的邀请。

　　“所以，圣诞舞会的舞伴不会是谢尔盖或者别的什么人了对吧？你应该找一个最有经验的人，那个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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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西里斯：为什么不让我进场？
维莉：你连队都没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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