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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黎明前的黑暗 ...
见郎中脸色不佳,谢若仪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她紧握着床头的雕花木架,出声问道:“郎中,我夫君他怎么样了?”
那老郎中摇着头,叹了口气,“老夫治病救人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的脉象,真是奇了怪了……你确定你的夫君,平日里没有服用过什么奇特的药物吗?”
谢若仪仔细思索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并未。”
“这位郎君的脉象表面平缓,内里却细弱而又迟滞,似溪水静滞于深谷,又如枯木待春之气未复,身躯虽安,但魂魄却似困于幽境矣。”
长辉听得一头雾水,他着急问道:“那这究竟是个什么病症?”
“此乃气血大亏,阴阳失衡之象。”老郎中的眼里闪过一丝羞愧,他沉声回道:“老夫,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多谢您了。”谢若仪声音沙哑地说道。
“您再看看吧,哪怕随便开点药也行啊,怎么能连医都不医了呢?”长辉抓住老郎中的胳膊,不肯让他离去。
“唉……”那老郎中一摊手,“这哪里是我不想医,是我根本就没辙呀!不信,不信你问问你家少夫人,她懂医术,她明白我的意思的。”
长辉一边留住老郎中,一边回过头看向谢若仪,目光中满是期冀。
自己和郎君好不容易才成为了交心的朋友,而且郎君他才刚刚考上了举人,怎么能…怎么能!
谢若仪低下头,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泪光,轻声说道:“长辉,你送郎中出去吧。”
话已至此,长辉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黑着脸将老郎中给送走了。
午后的阳光乏力地穿透薄云,企图给这幽静的房间带来些许暖意,但是却力不从心,只能在尘埃中勾勒出几缕淡漠的光柱。
谢若仪守在榻边,手指紧紧地绞着衣角。
郎中方才的话语就像重锤那般,一下下地敲击在了她那本就惴惴不安的心上。
寝屋内窗子半开,微风偶尔会回旋而入,带动起浅色的纱幔轻轻摇曳。可惜,却带不走满室的沉闷与忧虑。
“娘子,咱们现在怎么办?”芽绿用没受伤的左手,为谢若仪倒了一盏热茶。
握紧詹钦霖微凉的指尖,目光盯着他苍白的脸庞,谢若仪的声音之中压抑着无奈与不甘,“他们不管,我管!我一定会把郎君给治好的。”
…
身处于一片灰暗当中的詹钦霖,隐隐约约地能够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也能感受到谢若仪手掌传来的温度,但是——他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精神与肉.体之间,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密网给隔开了。
每当他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试图给谢若仪一些暗示的时候,就会被炙热的火焰灼烧全身,甚至还会短暂地失去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只有乖乖地呆在黑暗之中,才能重新感受到谢若仪的存在,被禁锢在方寸之地的詹钦霖,比呆在外面的谢若仪还要更加焦躁。
他刚才好像听见,她哭了。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赶紧出去!
-
詹府长房,一行数人也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詹枚所在的院子。
“娘子,娘子!他们来了!”守在院子门口的桃香,远远地瞧见了他们的身影之后,就赶紧跑回了屋里,通风报信。
原本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许若娟,立马就放下杯盏。
她动作飞快地在詹枚的身侧坐下,目光哀切地握住了他的左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枚哥儿,娟儿真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我。”
几人进门,正好撞见了许若娟真情流露的这一幕。
因着陈玲月,连带着许若娟也一起恨上了的陈氏,在看到她对自家儿子竟如此情深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她了。
在来人之中看见了自己的母亲,许若娟陡然一惊:母亲怎么会和他们一道儿来此,完了!事情败露了。
越是紧张,就越是得要冷静。
许若娟抹着泪站起身,第一个问候的人就是陈氏,“姨母,郎中刚才来看过了,说夫君他是由于惊喜过度而导致的突然昏厥,喝完汤药之后,睡上一天就能好了。”
听她这样说,陈氏卡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才终于咽了下去,“药呢?”
乖巧地扶着陈氏在床榻边坐下,许若娟卖乖道:“刚才已经喂郎君喝下了。”
满意地点了点头,陈氏抬起眼,目光讽刺地看向了站在最外围的陈玲月,就好像在说:你在这个家,永远都只会是一个外人,就连你的女儿——她的眼中,也不会有你。
感受到了陈氏如有实质般的嘲讽,陈玲月的胃里一阵翻涌,气得她连一口气都差点提不上来。
原本还信誓旦旦,说要教训陈氏的詹韦行,此刻也算是彻底地歇了气,他踱步走到陈氏的身侧,“枚哥儿没事就好。”
闪身避开了他想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陈氏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要是真出什么事了,有些人还得拼上老骨头,再折腾出个庶子出来。”
陈氏这话说得极其露骨,屋子里除了昏倒的詹枚和听不懂的詹云晴之外,其他人的脸上,纷纷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胡说八道什么呢!”詹韦行下意识地骂道。
“胡说有什么?说破天,顶多也就只不过是一张嘴的事情 ,总比有些人胡作非为才好。”陈氏的白眼都差点要翻到天上了。
亲眼见到儿子没事,陈氏瞬间就有了力气,“既然枚哥儿他没事,那咱们之间的事情,也该清算清算了吧?”
詹韦行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你要清算什么?”
“你不是说要请家法?那就请家法吧。”陈氏朝着守在门外的菊红招了招手,“去把老太爷叫来,咱们都去大堂,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今日打算怎么请家法。”
“适可而止,现在枚哥儿他才刚刚中举,要是闹出什么幺蛾子那可就不好了。”詹韦行动之以理,希望能用儿子唬住这个疯婆娘。
陈氏的整个前半生都过得混混沌沌,但是这两次的事件却如同两盆冷水一样,把她浇了个透心凉,也冲刷干净了她那双沾满沙子的眼睛。
“说了请家法,那就必须请家法。”陈氏丝毫不肯让步,甚至还步步紧逼,因为她知道——比起自己,面前这个虚伪的男人,更加在意詹枚的功名。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万一真的闹大了……”
“哼!”陈氏冷笑一声,“我只说了要请家法,哪说了要闹大?”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玲月这下子,可算是撞在了陈氏的枪口上。
躲在陈氏身后的许若娟,听到自家母亲突然插嘴,心中顿时无言:她这是作甚?人家分明就是想要打她的脸,她为何还要这样凑上去。
虽说心中想要阻止,但是表面上却不敢显露出半分。
她必须和这件事情撇清楚关系才行……
听到陈玲月的话,陈氏嘴边的笑意顿时更浓了,“我是什么意思?家法,顾名思义——惩戒的就该是那些不守家规之人。”
“你做梦!”
“你这个毒妇!”
做贼心虚的两人,同时开口说道。
“我是不是做梦,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陈氏才觉得卡在胸口的那口恶气,总算是吐了出来。
她呕心沥血地打理家业,教养儿女,为詹家奉献出自己的血肉,可不是为了让他们这样来糟践的。
说完,陈氏就牵着詹云晴的手,大步地踏出了寝屋。
只留下了关系复杂的三人,尴尬地在原地对视。
“姨父…姨……”向来嘴皮子利索的许若娟,在面对这二人的时候,竟意外地有些找不着合适的言辞。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尴尬,仿佛每一粒尘埃都携带着静默的重量。
“走吧,咱们去看看,看她要唱一出什么戏。”最终,还是由詹韦行拍板说道。
-
等他们三人到达正堂时,陈氏正在和詹敬绘声绘色地形容着刚才的情景。
詹敬的一张老脸,被自家儿媳臊得简直不能再红,但是却又不能开口制止——毕竟,现在家中的两个孙辈都高中了举人。
在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拿捏住他的七寸,陈氏胸有成竹地看向了缓步走进正堂的那一对“壁人”,“公爹,这件事,还得劳请您老动用家法。”
才刚刚走进正堂,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陈玲月和詹韦行就被人双双按在了地上。
跟在二人身后的许若娟,眼中满是震惊:这还是那个犹豫不决,行事顾头不顾尾的蠢笨姨母吗?
要是陈氏能够听见许若娟的心声,她定会回上她一句“都是被你那个好母亲和你那个好姨父,给活生生逼出来的”。
在陈氏无声的催促之下,詹敬无奈地从女使手中拿起了长鞭。
走到他们二人的面前,詹敬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陈氏,沉声问道:“非要如此不可?这鞭子打下去,丢的不仅仅是他们二人的脸,更是你与韦行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噗呲。”陈氏忍不住嗤笑出声。
夫妻情分?或许在今日之前,她还会傻傻地以为自己和他之间有什么所谓的夫妻情分,但是现在——自己和他之间,只有割不断的仇怨。
虽然她没说话,但是从她的目光之中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意已决。
心中默念着:这都是为了枚哥儿和霖哥儿的前程。
詹敬眉头紧锁,两道眉毛之间挤出了重重的沟壑,他表情痛苦地扬起了鞭子,又努力地在收着力。
“啪!”鞭子凌空而落,空气中瞬间爆裂出一道尖锐而又短促的声响。
这一鞭子下来,常年养尊处优的詹韦行,瞬间就以一种极度没有自尊的姿态,跪趴在了地上。
近距离看到他的惨样之后,跪在他身侧的陈玲月,两眼一翻,就吓晕了过去。
我来了,五一快乐,宝宝们有去吃好吃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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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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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公主殿下们来看看我的预收文呀~ 1.《佳偶天成》(青梅竹马伪骨科) 2.《反派他是恋爱脑》(有毛茸茸元素的沙雕甜文)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