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永安》台上雕弓弯

7、何人从中作梗？

　　另一边，追赶孙扬的那群人也在一刹间倒了下去。孙扬松了口气，站在原地，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那女子从屋檐飞下，道：“你没事吧，你不是这儿的人尽快离开吧。”孙扬笑的张扬，道：“我无事多谢姑娘了。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要去找我家公子。”女子斗篷下的脸，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公子？你家公子是谁？”孙扬，刚要出口，却又止住道：“你问这作甚？”
　　女子轻笑，道：“我不过是好奇罢了。”说着她转过身，又道：“尽快带着你家公子离开这吧，莫要回来了。”话尽，女子便飞上屋檐，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府衙内，莫清宴凑近躺在地上的一人，用手试探着那人的鼻息，发现已经断气了。宋明愁道：“他们在被操控前应该就已经死了。”莫清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不言。
　　宋明愁见对方沉默，道：“我们先去找孙扬。”莫清宴微微点头，这时鱼斐雁匆匆赶来，看着满地狼藉，问：“怎么回事？”
　　莫清宴道：“这事有些复杂。”鱼斐雁看着尸体，道：傀儡术？”
　　莫清宴点点头，说：“嗯。他们被傀儡术控制，发起攻击。”
　　几人与孙扬碰面，孙扬开门见山道：“殿下，方才有一个女子救了我，我怀疑她和这件事有关。”宋明愁问：“她去哪了？”
　　孙扬指了指远处，道：“她往那走了，具体是何必我也不清楚。”莫清宴乌黑的眸子闪出光芒，语气平静：“等。若和她有关，她定然会回来。”
　　宋明愁点点头，鱼斐雁道：“一直熬着不是办法，殿下不如您先休息。”宋明愁有些放不下，说：“这……万一有事发生来不及。”鱼斐雁看着他，很是执着，劝说着他：“殿下，您放心。我与莫将军轮流看着，不会耽搁的。”莫清宴站在一旁，闭眼点点头。
　　宋明愁犹豫良久，还是妥协：“好。你们也要注意休息。”
　　半夜，月光透过窗零星洒进屋。
　　屋内正安静，只听“啪”一声打破了这宁静。坐在凳上的莫清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下了楼。
　　鱼斐雁夺门而出。
　　宋明愁被吵醒，也下了楼，
　　只见一穿着红衣裳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们。那女子头上戴着冠，隐约那看来她穿着一双绣花鞋。鱼斐雁小声对莫清宴道：“要小心了。”莫清宴盯着那女子，点了点头。
　　那女子缓缓转身，四周风起。她缓步走向二人，女子长得貌美，却脸色煞白。
　　女子突然发起猛烈的攻击，莫清宴虽及时躲过，但肩膀还是被划伤，鱼斐雁丝毫不含糊，飞速上前，一脚踹了上去。那女子，毫无防备被踹飞老远，莫清宴瞅准时机，上前一拳打中要害，那女子奄奄一息，脸色渐渐恢复。
　　宋明愁上前，询问：“是谁干的？”那女子笑笑，磕磕巴巴道：“是……是……咳咳……我妹妹……”还未说完女子便咽了气。
　　莫清宴拖着胳膊来到宋明愁身边，道：“那女子说了什么？”鱼斐雁，道：“妹妹。”
　　莫清宴猜测，说：“她妹妹？不会是孙扬所说的女子？”鱼斐雁很是赞同，点点头。
　　莫清宴道：“若真是这样，那女子应坐不住了吧。”
　　宋明愁走过来，一眼看到莫清宴臂上的伤，关切道：“莫将军你受伤了，要尽快治疗才是。”
　　莫清宴笑笑，看向宋明愁，说：“多谢殿下关心。”
　　宋明愁道：“一会处理完这些事，本王让孙扬给你包扎。”莫清宴点点头。
　　“诸君，久闻盛名。如今能够见上一面，甚幸。”暗处，一女子缓步走来。
　　莫清宴挑了挑眉，道：“你果然坐不住了。”
　　女子，捂嘴笑的谄媚，道：“莫将军，久仰大名。”
　　莫清宴顺着她的话说：“本将军今日见你，亦幸。”
　　女子，悠悠走来，目光从地上之人一扫而过，道：“她应该也告诉你们了，我是她妹妹，她是我阿姊。”女子脸上没有伤心模样，很是平常。
　　宋明愁默默观察女子的表现，出言询问：“是谁指使的你？”女子将目光投在他身上，道：“当时我的主。”
　　宋明愁看出女子有意搪塞，目光锋利，追问：“本王问你，是谁？叫什么？”
　　女子见宋明愁生气，笑着说：“逗你玩的。叔。我们都叫他叔，按理说您应当认识。”
　　宋明愁一愣，思考着女子所说的话。
　　只见一支箭从远处飞来，女子被射穿了喉咙，倒在地上了，咽了气。
　　几人一怔，待到上前时，早就人走茶凉了。
　　莫清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得上奏给朝廷才是。”鱼斐雁出声：“嗯，不如殿下今晚写折子，我今晚便回建北。”
　　宋明愁觉得可行，道：“好。有劳鱼大人了。”
　　宋明愁写完，递给了鱼斐雁。鱼斐雁接过折子，骑上马，扬长而去。
　　莫清宴打了个哈欠，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宋明愁看了眼他，点头，跟着莫清宴进了屋。
　　屋内，烛火被熄，两人同床共枕。
　　莫清宴半日睡不着，道：“殿下以为方才那女子说的是谁？”宋明愁见对方未睡，转过身子，道：“没有证据，本王也不敢妄下断语。不过她说本王认得……还有那个‘叔’或者并不完整，因为若是名字，也不应该。若是表字也不够完整，很难推断。”
　　莫清宴道：“我认为应当是表字。因为那人毕竟是能命令他人，应不会被人直呼名讳。”
　　宋明愁顺着对方的话想，半晌出声：“或许他家中排行老三。”莫清宴道：“那殿下可有头绪，她说你认得。”
　　莫清宴翻身看着宋明愁，垂着眼。
　　宋明愁摇头，毫无头绪，
　　莫清宴见对方犯了难，主动终止话题，道：“殿下，想不到就不要想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