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DY咖啡

24、第 24 章

　　“二哥”从接到货后一直没有出门，卞海洋和腾锐就一直打替班，让蹲点的兄弟们可以短暂的休息，吃个饭，洗个澡。

　　“能习惯吗？”已经快半夜了，‘二哥’屋里的灯还是没亮，但是也一直没从屋里出来过，盯人是枯燥又累人的，腾锐怕卞海洋盯不住，开了口。

　　“还行。”除了热，卞海洋没什么感觉。

　　“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

　　有点挖苦的意思

　　“我原来蹲过三个月的，也是大夏天，都臭了。”说完瞄了眼旁边卞海洋身上的白T恤.

　　“要像你似的穿个白的，估计都变黄了。”

　　卞海洋从来到溪城就没洗过澡，是真不好受。

　　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本来没在意，被腾锐一说，不适感被放大。

　　卞海洋喝了口水，没接话。

　　“这工作，没多少人能坚持？”腾锐突然冒出来一句。

　　卞海洋看了他一眼，腾锐脸上一幅漫不经心，但眼里有真。

　　从工作上来讲，腾锐觉得卞海洋挺不错的，算是块干刑侦的料，但总感觉卞海洋这人在刻意疏远似的，具体什么方面，他说不好。

　　“那你为什么坚持？”卞海洋突然反问。

　　“嗯？”腾锐被卞海洋这突然一问，搞的一时懵。

　　“你为什么坚持？”卞海洋重复一遍，眼里同样有真。

　　“有瘾！”腾锐回过头看向车窗外。

　　卞海洋不明白。

　　“破案有瘾，说白了，还是喜欢吧。”

　　“再有……把罪犯抓到那一刻，真挺……。”腾锐寻找着措词。

　　“真挺爽的！！！”腾锐笑着，有些变态。

　　“是吗……但是……总会抓到吗？”卞海洋犹豫着。

　　“会的！”　腾锐肯定着。

　　“一定会抓到的！！！”

　　没有犹豫的笃定，不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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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日凌晨，正是深眠的时候。

　　腾锐眼睛却像牛眼一样睁大。

　　“目票出现。”

　　耳语的声音，却让人振奋。

　　全员警戒。

　　‘二哥’出了小区的大门，往马路上走，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

　　“二哥”上了车，腾锐和卞海洋开车跟上。

　　“二组跟进，三组原地。”

　　面包车开得快，很快进入高速。

　　腾锐决定自己走底道，让二组跟进。

　　“看来是要回奉阳了。”腾锐道。

　　“面包车哪来的？”卞海洋问。

　　“第一次出现，可能是同伙。”

　　面包车里，司机看了眼后视镜。

　　一辆黑色的大众跟在自己后面，司机放慢了速度。

　　“面包车阵速，可能发现我们了。”腾锐听到耳机里的消息，皱了下眉。

　　“下个道口我跟，你们先撤。”腾锐发出指示。

　　收到指示的同时，黑色大众超过了面包车。

　　交错的一瞬，车里的人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司机带着帽子眼镜，看不清脸。”腾锐耳机里再次传来消息。

　　服务区，面包车停下。

　　司机和‘二哥’下了车，进了厕所。

　　腾锐的车也慢慢靠近，找了个离面包车不远的车位。

　　腾锐跟着进了厕所，卞海洋留在原地。

　　卞海洋找个机会靠近面包车，查看里面的情况。

　　车里挺乱，七七八八放了一些杂物，没看到‘袋子’。

　　腾锐站在厕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不少，腾锐跟在一个人身后进去。

　　刚进门口，就看到帽子男进了最后一个隔间。

　　小便池站着的没有‘二哥”

　　腾锐钻进帽子男旁边的隔间。

　　蹲下看了一眼。

　　一双夹脚脱鞋。

　　腾锐起身，听着旁边的响动。

　　“哗！”

　　旁边冲水，打开门，出了隔间。

　　腾锐也按下冲水，着急的打开门。

　　出去就往门口瞧，没见人。

　　走得这么快！

　　腾锐加快脚步，走到门口。

　　眼前开阔，虽然天黑，照明还算充足，可就是找不到帽子男了。

　　腾锐回到车旁，没看到卞海洋。

　　打了电话。

　　“哪呢？”

　　“回了。”

　　腾锐听到身后有了脚步声。

　　“干嘛去了？”

　　“感觉有点不对。”卞海洋没直接回答腾锐的问题。

　　“什么意思？”

　　“车里没看到装东西的袋子，如果他们只是去厕所，拿着东西会不会不太方便。”

　　“怕有差错吧，毕竟搞这东西挺冒险的。”

　　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卞海洋。

　　“人在里面？”卞海洋问。

　　“只看到司机。”

　　两人决定守株待兔。

　　确实不一会，帽子男和‘二哥’回来了，手里多了超市的袋子。

　　这回离得近些，帽子沿依旧拉得低低的，可是身形让腾锐和卞海洋都感觉到有点熟悉。

　　熟愁到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的一眼。

　　面包车启动，两人没再多想，也启动汽车。

　　高速车不算多，很快到了奉阳。

　　刚入市区的一个露天停车场，面包车找了个位置停下。

　　司机摘下帽子，扒拉扒拉被汗湿的头发。

　　高杉今天穿着，从背后看，感觉老了十多岁。

　　“钱！”高杉直接了当，说完把帽子丢到一边。

　　“急什么，都在手里了，还能跑了是咋地。”‘二哥’不紧不慢的拍拍手中的塑料袋。

　　“我差点被追债的打死啊！”

　　“行行行，知道了……”‘二哥’不想再听高杉多说。

　　打开塑料袋，里面一捆一捆的钱，整齐的码在一起。

　　‘二哥’拿出四捆递给高杉。

　　“就这些……”　　高杉有点不满。

　　“哎呀，你先拿着，这不刚开始吗，没敢整太多。”

　　高杉收了钱，又打开一瓶水，顺势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嘴角玩味的勾起。

　　“钱都给你了，快点开车送我回家吧。”说着‘二哥’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

　　拿到货后，他自己先尝了鲜，之后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

　　自己还在心里提醒自己，下次可不能这么干了，差点耽误事了。

　　“等我抽根烟。”高杉边说边从烟盒里抽了根烟。

　　眼睛没离开过黑色轿车。

　　从他接到‘二哥’那一刻起，就知道有人跟踪了。

　　　 还假悻悻的冲了个厕所，想到着，高杉连眼睛都弯了起来。

　　没办法，腾锐他太过熟悉，如果换了别人，早就被他甩掉了。

　　高杉这时的心情挺好的，‘二哥’坐着已经睡着了。

　　高杉启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腾锐拼命在脑中搜索在逃人员。

　　卞海洋胡乱组装着记忆。

　　看到面包车启动，两人打起精神，把想人的事放到一边。

　　面包车拐到了小马路，拐拐停停的，放慢了速度。

　　腾锐怕打草惊蛇，不能跟得太紧，正好一处路口，面包车拐了进去。

　　腾锐正好跟着拐时，对面却驶来一辆出租车。

　　单行线，腾锐只好礼让。

　　等到再拐进时，面包车已经不见了。

　　“丢了，C！”腾锐咬着牙愤愤道。

　　卞海洋看了看周围，天有点蒙蒙亮了。

　　“咔哒！”卞海洋下车。

　　小道四道八达，哪里都可能是面包车出去的路。

　　这种小道虽然窄，但停的车不多，为了快，面包车应该会选这边，新鲜的劣质汽油味，让卞海洋更加确信。

　　卞海洋加快脚步，边走边打电话给腾锐。

　　“在外面等我。”

　　腾锐没别的办法，只能等。

　　汽油味越来越大。

　　一个胡同口，地面上有一滩积水，积水的前边，发现了新的车印。

　　卞海洋顺着车印跟上。

　　一个死角，露出了面包车的尾巴。

　　卞海洋悄悄靠近，挨近车尾，听了听动静。

　　小心的顺着车身往前靠，从后座的车窗往里面看。

　　没人！

　　前面是死路，人去哪了？！

　　卞海洋看了下四周。

　　面前的高墙大约二米多，与对面的小区隔开，墙面太滑，不好着力，没办法直接爬上去。

　　卞海洋抬头看了眼。

　　二楼楼道里的窗子是开着的，从上面跳到单元门的露台上，就可以直接翻过去。

　　卞海洋三步并两步的上了楼。

　　看到落满灰尘的窗台，几个脚印清晰的印在上面。

　　卞海洋抬腿爬上去，直接从窗台上跳了下。

　　翻过墙面，卞海洋有点失望。

　　出小区的小道太多，选了条最近的！

　　刚进小道，一个身影就拐近了右边。

　　卞海洋紧紧跟上。

　　也跟着拐了进去。

　　又是一条小路，类似小区改造的小花园。

　　茂密的树枝加上健身器材，遮挡住视线。

　　但那个身影没逃过卞海洋的眼睛。

　　人走的很快，卞海洋感觉就是那个司机。边走边给腾锐发定位。

　　腾锐很快回了消息。

　　“就位。”

　　卞海洋知道腾锐已经锁定了位置，准备前后夹击。

　　他稍稍放心，脚步变得稳了许多。

　　抬眼的工夫，人影就没了。

　　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卞海洋连忙加快脚步，脚步变得又重又急。

　　小区的绿化实在太好了，卞海洋感觉自己像是被因住的迷了路的羔羊。

　　迷蒙间，身影再次出现。

　　卞海洋变得急，忘了放轻脚步。

　　那道身影像是感觉到身后来人，没等转头。

　　“啪！”

　　肩膀被人用力捏住。

　　“你谁啊！！！”

　　带着帽子，耳机的年轻人面露不悦。

　　“啊，不好意思。”

　　认错了人。

　　卞海洋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太鲁莽了，乱了心神。

　　之后卞海洋在附近找了又找，也没再找到人。

　　接到腾锐电话，两人回了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