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农家阿姊种田记》锦鲤小布

35、姜二娘重伤

　　于是，陆鸢专门花了一天的功夫回忆21世纪时种植果树的窍门，什么生长环境、繁殖方法、栽培技术等等，最后得出结论，此法可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水果不止可以新鲜售卖，还能做成水果罐头、水果干等等，储藏几个月都没问题。到时候，不止剑门县，就连临近的县城，都有销售的市场，不愁卖不出去。

　　于是，接下来几天，除了每日雷打不动地做米豆腐、卖米豆腐，一有空闲，陆鸢就思索着种植水果以及开荒事宜，等在脑海中有了大概计划之后，才正式召开家庭会议。

　　这日，吃完晚饭，收拾好屋子，陆鸢四人照例围坐在厨房，一人拿一个自制的沙盘准备练字，中间摆了个油灯照亮。

　　没错，自从能挣钱了，陆鸢一家再也不用大热天在院子里烧火堆了，虽然柴火都是山里捡的不费钱，但是热啊，四人每天都恨不得退到光亮所能照到的最远处练习写字。

　　四人围坐之后，陆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昨晚，我又梦到耶娘了，他们又教了我一个赚钱的法子。”

　　月儿眼睛亮晶晶地，赶忙问道：“阿姊，什么赚钱的法子呀？”言语间已经对耶娘托梦这事见怪不怪了。

　　元松和元柏没说话，却也都目光灼灼地盯着陆鸢。

　　陆鸢薄唇微启：“种果树！”

　　待陆鸢说完后，三双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瞬间变得迷惘，种什么？

　　陆鸢察觉到三人的不理解，详细道来：“阿耶阿娘见我们家的土地一直荒着，很是着急，所以在梦中一直催促我们开荒，说是开荒后直接种植果树，可以赚很多很多钱呢。”

　　没错，陆鸢第一时间就搬出去世的耶娘，不然后续那些伺养果树的方法根本找不到解释的来源。一回生二回熟嘛，陆鸢已经运用地得心应手了。

　　元松听完，略有些苦恼地说道：“土地确实不能一直荒着，可是我们每日忙着做米豆腐进城售卖，根本没有时间开荒呀。若是停下来专门开荒，怕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到时候白白把米豆腐的营生给耽误了。”大声说完嘴里还小声嘟哝：“而且我还不知道怎么开荒呢，这可怎么办呀……”

　　陆鸢失笑，这傻孩子，怎么可能让他们这几个弱的弱，小的小的人去开荒嘛，足足二十亩，开完了怕不是几年时间过去了……

　　元柏和月儿连连点头，绝对不能放弃米豆腐这门赚钱的营生！

　　陆鸢假装赞同，点头说道：“元松说得对，阿姊也是这样跟耶娘讲的，不过他们帮我们出了个主意。”

　　月儿连忙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主意呀？”积极地充当大家的代言人。

　　陆鸢也不吊大家胃口了，“可以像盖房子那样请村里人帮我们开荒呀，等开荒之后，我们再买些常见的树苗，种下去好好伺养，过个一两年就可以大丰收啦。”

　　元松、元柏、月儿仍是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陆鸢，还是元柏组织好了语言问道：“阿姊，虽说没听说过开荒请人家帮忙的，但我们付足工钱肯定没问题，但是，阿耶阿娘真的说种果树能赚钱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有人家专门种果树的，能种成功吗？不都是种麦子、水稻什么的么？而且，到时候我们要种果树，米豆腐还有时间卖么？”

　　陆鸢不怕他们问，就怕他们不问，当即细细解释道：“阿耶阿娘说了，现在没人种果树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专门的方法，只要按照他们教授的方法种，绝对能成功，而且呀，能让我们种出来的果树结很多很多的果子。另外，我们的米豆腐看似能赚钱，其实也做不长久。”

　　元松三人听完顿时紧张起来，家里就靠这个赚钱了，怎么会做不长久呢，就差没把问号打在脑门上了。

　　陆鸢继续说道：“你们也都知道，其实做米豆腐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短时间内别人确实不会，我们卖个新鲜是能赚些银钱，但是过不了多久，肯定会有人能试验出做米豆腐的工序的，到时候米豆腐就不是什么新鲜吃食了，大家都能卖，你们想想，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卖这么多吗？所以呀，我们必须要想法子做些别的才行，不能死咬着卖米豆腐。”

　　元松思索了一会儿，没想明白，最后干脆地说道：“都听阿姊的，阿姊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元柏和月儿点头附和，“对，阿姊最厉害了。”

　　陆鸢：我谢谢你们啊……

　　最终，经过几人商量，其实相当于是陆鸢单方面的决策，计划等这段时间农忙结束就正式开荒。

　　商定好后，月儿最终还是憋不住了，“阿姊，到时候我们种什么果树呀？听人家说水果都可甜可甜了。”

　　元柏：你这小馋猫的算盘打得真响，隔壁村子的人都听见啦……

　　陆鸢笑道：“对呀，水果一般都很甜的，什么梨树、桃树、李树等等，我们都可以种，等种出来了，我们可以吃个够！”

　　月儿兴奋地叫道：“真的吗，阿姊？我们明天就请人开荒吧？阿姊说的水果我们全都种！”

　　元柏：……

　　表面上一副鄙夷的模样，其实心里面控制不住地点头，他也想吃……

　　次日，陆鸢三人照惯例进城，卖完米豆腐后，陆鸢准备斥巨资买些水果，带回家尝试着做罐头以及水果干试试，若是能成功，那就更有种果树的底气了。当然啦，也给没吃过水果的几位小朋友尝尝鲜，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

　　陆鸢带着元松和月儿说说笑笑地来到了格子间的卖水果区域，没想到居然碰到熟人了，说熟其实也不熟，就是上次在石磨处见到的翠翠一家人，他们也占了个卖水果的摊子，小摊前有一位阿婆在挑梨子。

　　阿婆有些嫌弃地挑挑拣拣，“你们家的梨怎么都是虫子的痕迹？要不是我来晚了，就算你们卖得比别家便宜我也不要。”

　　翠翠阿耶陈和顺赔笑到：“老夫人，这有虫子吃才说明我们家的梨子甜呀，再说了，要不是有虫眼，也不会这么便宜呢不是。”

　　阿婆没再说话，只啧啧两声，嫌弃的意味十足。

　　阿婆挑完后，翠翠阿娘姜二娘接过去称称，然后小声地说：“3斤2两，16文。”

　　姜二娘将梨子递给阿婆，阿婆皱着眉头询问：“多少？没吃饭呢这么小声。”

　　陈和顺眉目不善地瞥了一眼姜二娘，转头对阿婆笑着道：“老夫人，一共16文嘞。”

　　阿婆这下听清了，却没付钱，讨价还价道：“这么贵！便宜点吧，15文好吧，不然我就不要了。”

　　陈和顺犹豫了少许，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好吧好吧，老夫人，也就这几个了，就给您便宜1文，下次再来啊。”

　　阿婆这下高兴地付了钱，施施然走了。

　　陆鸢在旁边几个摊子瞅了瞅，最后还是决定去翠翠家的那个摊点，买谁的都是买，还不如让同村的乡邻赚钱。

　　谁知道陆鸢的脚步还没跨出去呢，翠翠家的摊点处就发生了变故。

　　买梨子的阿婆刚走，陈和顺立马收起了笑脸，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重重地拧了一下姜二娘的胳膊，气愤地朝姜二娘骂道：“死婆娘，叫你平时多看顾些梨树，你怎么回事，这么多虫眼，1斤比别人便宜了1文钱还卖不出去！看我回家不收拾你!”

　　其实这时候的人们都是让果树自由生长的，最多不过天干时浇浇水，哪里能谈得上多看顾呢，陈和顺只是借故找茬罢了。

　　姜二娘正在码放被阿婆挑乱的梨子呢，冷不丁胳膊被拧，只觉得一阵抽痛，手不自觉地往回缩，手里的梨子从半空中落下，打到了摊点上覆盖的石板上，然后咕噜噜地滚到了行人行走的过道上。

　　陈和顺看生钱的梨子掉在地上，只觉得心疼，当即大吼道：“死婆娘，你故意的是不是，还不去捡起来！撞坏了有你好果子吃！”吼完还不够，还使劲地推了一下姜二娘，姜二娘差点一个趔趄磕到了石板上。

　　尽管陈和顺顾念着周围的行人压低了一些声音，但气愤下的吼叫声还是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包括隔得不远的陆鸢三人。

　　摊点间的空隙很窄，只见姜二娘沉默地往通道外走，没走几步，外间路过的一位娘子帮忙把地上的梨子捡起来递给姜二娘，姜二娘没道谢，只沉默地将梨子放回到自家的摊点上，继续将乱糟糟的梨子码放整齐。

　　说实话，在陆鸢看来，此时的姜二娘仿若是一具行尸走肉，对陈和顺的打码充耳不闻，只固执地干着她该干的活计。

　　而他们的女儿翠翠从始至终蹲在地上自顾自玩乐，没起身，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予姜二娘。

　　陈和顺皱着眉头拿起摔了的那个梨子，仔细转了转，发现一面已经摔裂了，顿时火气更大了。

　　摔成这样的梨子根本卖不出去，相当于他们会少赚几文钱！

　　陆鸢眼见着陈和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随后重重地将梨子扔到石板上，梨子再次顺着石板咕噜噜滚到了地上，这次，是滚到了摊点里面。

　　随着梨子掉落在泥土地上发出了“咚”的沉闷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同时响起，“啪”的一声再次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是忍无可忍的陈和顺煽在姜二娘脸上的耳光声。

　　陈和顺家摊点的隔壁是两个年纪稍大的夫妻，里面的阿婆顿时拉过姜二娘，劝陈和顺道：“什么了不得的事，不就一个梨子嘛，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路过的行人也纷纷以异样的眼光看着陈和顺，陈和顺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无所顾忌的家里，立马变了脸色，对阿婆以及凑热闹的路人笑道：“对不住，对不住。”

　　接下来，陈和顺虽然仍对姜二娘臭着一张脸，但好歹顾忌着外人收殓住了手脚。

　　驻足的人群纷纷散去，陆鸢也没再去陈和顺摊点前，而是将元松以及月儿带到稍远一点的区域买了些梨子。

　　若是她家有成年男丁，陆鸢绝对早早地冲上前了臭骂陈和顺了，只是，陆鸢必须为元松几人考虑，不能将他们家置身于险境。

　　回村时，陆鸢三人照例坐了李老丈的牛车，只不过没再碰见陈和顺一家人，大概是选择步行回村了。

　　陆鸢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陆鸢和月儿被砰砰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陆鸢安抚好月儿开门出去，居然是陈婆婆和陈大郎二人，陆鸢不明白这大半夜的二人能有什么要紧的急事，晃了晃懵懵的脑子询问缘由。

　　陈婆婆着急地说道：“阿鸢，姜二娘被碎碗片伤了头，一直流血，怎么都止不住，你能不能去帮着看看？”

　　陆鸢还迷糊着呢，听完更是一脸问号，“啊？我不会医术啊？”

　　陆鸢嘴巴比脑子快，说完了才后知后觉地消化完陈婆婆的话，什么事来着？姜二娘？噢，翠翠的阿娘，被碎碗片伤到了头？止不住血？！

　　陆鸢瞬间清醒过来，着急地说道：“陈婆婆，我不会医术啊，陈医工去了吗，赶紧让他看才是啊！”

　　陈婆婆语速很快，显然事态很紧急，“陈医工已经去过了，可还是止不住血，这才才说让你去帮着看看的，你不是救了轩辕小郎君吗，还有志安，德济堂的张医工是不是教过你医术啊，你快跟阿婆去看看吧，再不去姜二娘就没命了！”

　　好吧，陈婆婆和陈医工他们怕是误会她有医术了，陆鸢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那仅仅是21世纪的常识，只得答应下来，但还是强调了只是过去看看，不一定有法子救。

　　同样被惊醒的元松和元柏不放心，硬要跟着一道去，最后陆鸢强硬地让元柏回去睡觉，只让元松跟着。

　　路上，陆鸢仔细地问陈婆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婆婆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半夜里翠翠哭着拍我们的房门，只说是陈和顺把姜二娘推倒了，不小心扎到了碎的碗片上，姜二娘脑袋破了好大一个口子，用草木灰也止不住血，翠翠吓着了才摸黑跑过来的，我家大郎去叫了陈医工起来，可陈医工也没办法，这才想到你了。”

　　说完还不忘安慰陆鸢：“阿鸢，你别有压力，能帮忙自然好，帮不了只能说姜二娘命该如此了。”

　　陆鸢敷衍着点了点头，她可不信什么命不命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必须和阎王爷争一争！

　　陆鸢飞快地转动脑子，急切地回忆血流不止的原因和处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