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火影]黄泉之主》满序

5、第 5 章

　　鸣人一边抱着拉面吃，一边叹气，他被扔给鬼鲛已经三天了。
　　都三天了，水门还没有出来，还有那个带土，也一样没出现，想着鸣人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带的小孩好像不太高兴呢。”照美冥撑着下巴，看着鸣人，鬼鲛那家伙带着这么个金发蓝眼的小孩，可真是太奇怪了。

　　而且这小孩，看着居然还有点面熟，照美冥仔细的思索，怎么也没想起来她在哪见过这么个漂亮的小孩。

　　三战时期水之国和火之国是敌对方，战场上双方也不是没有碰到过，但因为这小孩是鬼鲛带着的，照美冥完全没往其他国家想。

　　鬼鲛没回照美冥的话，低头看鸣人：“怎么，拉面不合胃口吗？”养小孩真难。

　　“不是。”鸣人赶紧摇头，这几天他算是知道什么叫认真了，他要是说不合胃口，鬼鲛当场就能把面扔了，换一家吃饭。
　　他还很想吃的说。

　　……

　　水门半闭着眼睛气息微乱，耀眼的金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的贴在脸颊上，他的身上全是斑驳的痕迹，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石床上。

　　看起来真的很狼狈……带土俯身把人抱起来。

　　水门抬眼，看到是带土后安心的闭上眼昏睡过去，他是真的没有一点点力气了。

　　在这之前，水门真的信誓旦旦的觉得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度过发情期，甚至对旁人谈论起发情期时暧昧含糊的话不以为然。

　　但等真的亲身上阵，他快被艹傻了。

　　三天三夜的时间，到最后除了快感，水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带土抱着人转身离开这处昏暗的空间，到了一处布置齐全的房间里。

　　院子外面是荒无人烟的野外，外面布置了结界，哪怕有人无意闯入也不会发现这处院子。

　　昏睡过去的水门被放到浴缸里，哪怕被温热的水包裹都没有清醒过来。

　　有些部位被折腾得太过，甚至有破皮出血的迹象，每次这些地方被掬起的水冲过，哪怕是昏睡中，水门好看的眉也微微皱起，等到疼痛感消失又松开。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这具身体也没有逃离的意向。

　　水门身体放松的依赖着他，神情也是舒缓安然的，对带土是全然的信任。

　　就好像在这三天里……不，在那之前也是，面对已经长大还身处敌营的学生，水门也没有出现过怀疑或者敌意。

　　没有一点警惕心，他到底是怎么当上上忍的？

　　带土感觉很生气，手上却仔仔细细的为他清洗干净，神情格外认真。

　　……

　　水门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醒过来的时候身体上完全没有酸痛的感觉。

　　至少接下来的一个月，他都能够不用考虑发情期的问题了。

　　不被发情期困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连身上可能会有的酸痛都没有。

　　水门低头看身上，那些之前昏昏沉沉时看到的青紫痕迹也没了，用药都没那么快，这是用过医疗忍术吗？

　　带土还真是温柔啊。

　　不过他到底睡多久了？换地方了吗？

　　水门推开窗户，探头看向外面，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遮住眼睛缓了会儿，才睁开眼。

　　单看外面看不出到底在哪处，但这个温度大概率不会是连夏天的风都带着冷意的岛屿上。

　　水们敏锐地察觉到院子外的动静，眼神锐利的扫过，在看到来人后，锋利的神色收起来大半。

　　来的是带土，看到人时，前几天亲密纠缠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两人视线对上，没有人做声，尴尬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的蔓延。

　　虽然已经知道曾经的只到胸口会扑在他怀里撒娇的学生已经长大，但这体会可太深刻了。

　　注意到带土带了一堆新鲜的食材过来，水门作为老师首先打破沉默，尴尬的笑了笑：“这是今天的午餐吗？”

　　带土嗯了一声，把东西放到厨房，似乎是准备做饭，但看起来动作就有些生疏。

　　水门之前就注意到带土对食物不怎么有需求的样子，看到这一幕了然。

　　“我来吧。”水门把带土推开，然后一样样的看有哪些食材，寻思着可以做些什么。

　　作为战争孤儿，水门是需要自己做饭的，虽然不排斥在外面吃，但他对厨房这些事还比较感兴趣。

　　或许比不上世代传承的厨师，但他所做得料理也十分美味。似乎所有水门想要做的，几乎没有失败过。

　　刚开始两人还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逐渐没声了。

　　水门之前因为身体原因，很多事情哪怕从蛛丝马迹中窥探到一些内情，他也没有去深究。

　　但现在不同，是到了解决的时候了。

　　而这次带土没带鸣人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正好水门其实也很想要了解带土的情况。

　　只是无论是带土还是水门，看起来都没有着急的意思，水门在厨房有条不紊的忙碌，做好两人份的食物端上桌，吃完收拾干净后，水门才开始询问。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边发生什么了吗？”水门其实一直很在意，当初和他约好要当火影的带土，会成为现在的水影。

　　不过，当初还莽莽撞撞，会因为受伤而哭鼻子的小孩，现在居然能够诓骗整个雾忍并且成为雾忍村的影。

　　水门仔细思考了一下办到这件事的难度，发现还真不低，不说雾忍村的元师，光是决掉三代水影并且没有丝毫被察觉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是宇智波的幻术，至少富岳都办不到。

　　带土没有回话，而是先为水门解开了查克拉封印。
　　“能感应到你原来世界的飞雷神印记吗？”

　　水门之前试过，除了带土身上飞雷神标记之外，再没有感应到其他的标记，现在封印被解开，在查克拉丰盈的状态他再次仔细的感应，片刻后遗憾的摇头。

　　飞雷神并不是没有缺点的，至少不会像带土的空间能力一样，只是两次就能从木叶到雾隐，它需要足够范围的感知能力。

　　超过水门感知范围的标记他就察觉不到，而现在他探知的却是两个世界的距离。

　　“你回不去了。”带土下了结论，眼底带着奇异的怜悯，虽然那个世界也同样的糟糕，但对于水门来说，回去才是对他最好的。
　　“而木叶这样的地方，知道鸣人的处境后你也不会愿意去……”

　　“是啊，所以，带土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水门眉心微拧，神情格外认真的看着他。

　　虽然带土说的那些水门也有些在意，但他更担心带土。而且，水门就是觉得，他感觉到了带土在难过。

　　作为忍者，身上必然会留下伤痕，但带土身上那半边的伤口，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身体到脸上，似乎曾经整个人被分成了两半。

　　水门包容的目光落在身上，带土准备好的话突然说不出去，恼怒的偏过头，突然不想按照原来的想法去做。

　　水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可以在这里说大话。

　　“你想要从哪里听起？我的死亡开始，还是从琳被雾忍抓走作为随时会被引爆的人柱力，从而自杀开始，还是从你的死亡开始？”

　　但其实这都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这个忍界已经烂透了。

　　带土从来不认为忍者是一个摒弃了情感只需要完成任务的工具，所以他可以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努力，哪怕付出生命。

　　他当时救下卡卡西被压在石头下并不后悔，直到看到琳再次因为这忍界而陷入危机甚至死亡，才发现他的无能为力。

　　他曾经天真的以为成为火影，就能够平息战争拯救世界。直到水门老师成为火影，也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让带土看得更加清楚，忍者作为一个杀人的职业，只要这忍者体系还存在，他们就不可能获得和平。

　　多可笑，凶器的本质是杀人。
　　只要忍村和忍者制度还存在，作为凶器以饮血为生的忍者想要和平，这本身就是一种悖论。

　　水门神情逐渐严肃，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却带上了悲伤。

　　“而作为四代目火影的你，在我放出九尾之后，为封印九尾而死。”带土咬字清晰的道，平静的表情下是汹涌的怒火和绝望。

　　水门呆了一下，迅速整理事情的原委。
　　对‘自己’的死早就清楚，‘他’是为封印尾兽而死，而琳……三尾人柱力，水门很快理清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还有就是，哪怕他已经到达影级，但他手下的学生都还很稚嫩，怎么会屡次去做超出他们能力范围的任务？

　　以至于不过一年的时间，带土和琳就接连死亡。

　　从来都游刃有余的水门，哪怕流落到陌生的世界，哪怕可能遭遇omega最痛苦的事也没有那么沮丧过。

　　水门是真的感觉到了难过。

　　明明得到了预期的结果，带土却没有发泄的痛快，死去的水门老师和坐在他面前更加年轻的水门交织。

　　“不过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带土说：“我正在准备一个忍术，只要完成，他们就会活过来，琳、玖幸奈、这个世界的你，还有所有忍者以及无辜被战争牵连的平民。”

　　只要月之眼完成，死去的他们都会活过来。

　　“忍术成功之后，你也能按照你的心意，回到你熟悉的世界。”说不准什么心思，带土试图把水门拉过来。

　　水门现在对回去并没有那么在意，反而更想了解带土现在的想法，而且……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忍术，那又要用什么去交换，而你作为施术人，又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没想到水门问的会是这方面，带土不适的偏过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小孩。”
　　带土早就死了，这种温情的关怀不适合他。

　　水门：“那怎么办呢，你就是带土啊。”
　　只要是带土，他就没办法看着不管，就好像带土不会放任他陷入困境一样，水门怜爱的抱住了他。

　　温暖从环着他的双臂中传来，浅浅的暖暖的气息环绕在鼻翼，带土没法抗拒这样的怀抱。

　　……被打断施法还被打个直球的带土心内挣扎片刻，最后破罐破摔，反手抱住水门把头埋在他肩颈间，深深的吸气，他好像对这个味道有点上瘾。

　　紧紧抱着水门的带土声音闷闷的，用着可怜的语气说着强硬的话：“留下来帮我，水门老师。”

　　听到这句老师的水门头皮发麻，仿佛一瞬间被拽回了那间昏暗的石室内，整个身体完全无视了他的意志，被另一双手掌控……

　　这对他的影响实在大得出乎意料。

　　水门一声长长的吐息，把自己从其中抽离，轻拍了拍带土的头，让他从自己肩膀上离开。

　　落在脖颈间的灼热吐息，实在令人无法不在意。

　　无视了带土脸上不满的神情，水门神情微凝：“我会留下来的，你不是知道两个世界正常来说无法来往的吗？不过在这之前，带土，你需要先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带土：“也不能回木叶！”

　　“不回去。”水门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是四代目火影，回去做什么呢。而且带土连鸣人都给带过来了，水门实在找不到回去的理由。

　　带土的不满迅速消失，正想要给水门说月之眼和尾兽的计划。

　　就在这时，外面的天幕再次展开。

　　【天幕上的景象似乎蒙上了一层血色，渗人的惨叫从各处传来。】

　　这与之前不同的开场，让人心里泛起不安。但无论他们什么想法，也阻止不了影像中的画继续播放。

　　等到看清楚画面中的人之后，大量木叶忍者倒吸一口凉气。

　　天幕中的团藏被束缚在铁柱上，嘴巴被掰开，舌头被人夹住往外拉扯。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从不知道人的舌头可以拉到那么长却没有断。

　　可恶，到底是谁和木叶有仇，要这么折磨他们的长老，木叶忍者一部分义愤填膺，但更多的是面露不安。

　　如果连团藏长老都要经受这样的折磨，那那边的木叶真的还存在吗？

　　团藏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死死的盯着天幕，到底是谁！谁想要害他！

　　【被捆在铁柱上的团藏因为疼痛满脸扭曲，初本熏走了进来，示意狱卒把人放下来。

　　一名狱卒放下手里的刑具，已经痛到恍惚的团藏几乎没有反应，被人从柱子上放了下来。

　　“好了，人我带走了。”宇智波火核说着，扯着锁链把恍恍惚惚的团藏带走。

　　画面随着两人一层层的往下，但每一层都有无数哀嚎惨叫传来，似乎地面的台阶都被血给浸透了。

　　等终于到目的地，团藏才总算回过神来，注意到四周人类人体的碎块，眼里露出深刻的恐惧。

　　初本熏打开手上一直没动过的卷轴：“志村团藏，挖掘坟墓亲自动手两次，被掘坟者千手扉间、千手柱间。下令掘坟三十六次，被掘坟者宇智波真依、日向優弥、油女廉、宇智波辉……判磔刑二十八年。”

　　居然敢动宇智波的坟地，简直是自找死路，宇智波火核冷冷的看着他。

　　团藏总算回过神来：“我都是为了木叶，我没有错！”

　　“为了木叶还是权势你自己清楚。别急，这才是开胃菜，你犯下的罪孽还多着呢，那些杀人抢劫，挑拨离间，损公肥私、污蔑谋害、谋占他人财产等数都数不清。”宇智波火核嗤笑：“慢慢享受吧，从时间最短的拔舌地狱开始，后面还有油锅跟火山地狱等着你呢。”

　　“那三代呢，我做的事三代都清楚，哪怕是挖初代二代坟墓他也知道。”团藏实在不甘心，忍者不就是这样的职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才是正确的，他不过是想要木叶更强而已。

　　“在那呢。”宇智波火核伸手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能看到被肢解的尸体，案台上那一颗圆滚滚的头似乎听到声音，往这边转了一下，即使被血污挂满，也能看出这就是猿飞日斩。】

　　木叶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被这画面给冲击到了，这到底是什么存在，为什么三代火影已经被拆得四分五裂还能够活着，看它刚才的动作，分明就是还有意识！

　　忍界确实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忍术，但看到这一幕还是感到胆寒，那是一种源自未知的恐惧。

　　被这一幕震慑，好半晌之后才有人意识到，刚才那名宇智波说的内容，团藏挖了初代二代的坟，而三代还是知情者。

　　村里已经有人不知道初代二代是谁，但上面可说得清楚，二代扉间是三代和团藏的老师。

　　等等，宇智波。

　　宇智波火核的形象实在是太标准了，还有那双眼睛里的写轮眼，无不证明着他的身份。大家把怪异的目光看向宇智波的方向，如果说这是宇智波的幻术，那就能解释得通了，甚至还冤枉三代他们。

　　不过，宇智波居然有这样的力量，把最强的火影以及团藏长老囚禁起来折磨……想到那一双双红眼睛，大家心里更排斥了。

　　猪鹿蝶凑一块，另外两个人看向鹿久，问他该怎么办。

　　奈良鹿久叹气，他倒是不认为宇智波造谣，不是信任宇智波，只是鹿久身处这个位置，多多少少对团藏有些了解，这上面说的恐怕是真的。

　　但这件事不揭露出来还好，揭露出来了那上面总得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木叶要乱起来了啊。

　　最好的方式是三代退位，另找一个接任者，在这之前，村子里能够接任火影的，就是自来也和纲手，还有一个阿斯玛，不过阿斯玛本身能力确实不足，现在在三代可能出事的时候，阿斯玛没法上位。

　　同理，自来也也是这个原因，也就纲手，虽然也是三代的徒弟，但对方出身千手，是初代的孙女，总得来说还是受害者，可以和三代顺利切割开。

　　因为这一段影像木叶方暗潮汹涌，而这边带土却陷入了沉思。

　　他原以为这或许是无限月读的世界，但谁的无限月读，会既有报复三代团藏等人，又有火核的存在？

　　而且火核嘴里的地狱，也让带土感到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