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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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前辈变成了校园明星。
也不是，「变成」这个动词用得并不是很准确，毕竟及川前辈一直在北川一中很有名气，只是出演话剧让他……呃，变得红极一时了？如果说以前及川前辈走在路上只是会得到相当多的瞩目，那么现在基本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跟他亲切地打招呼。
而及川前辈也会笑眯眯地回礼。
然后跟他打招呼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哎呀，稍微还有点苦恼呢。”
可你的表情丝毫没有苦恼的意味啊及川前辈。
如果去出道的话，及川前辈也一定能成为火遍半边天的现象级超人气偶像的。
我怀疑根本没多少人是奔着看话剧来的，与其说是「话剧」，不如说是及川前辈的个人秀，不过部里的其他人对这种事毫不在乎，因为托他的福，耗时五天共计九场的话剧取得了空前的大成功，尤其是最后一场，因为涌进体育馆的人多得超出预期，我们还急急忙忙地跑去学生会借了不少椅子，临时加座。
可能是五天的演出已经让诹访前辈的羞耻心彻底麻木掉了，演完最后一场回到后台，他还舍不得脱戏服：“稍微有点寂寞……”
请不要一边黯然神伤地抚摸小红帽的斗篷一边说这种幽怨的台词。
这位一米九二的小红帽，快快收了神通吧。
之前问监督要怎么处理这件尺寸过大的戏服时，监督说让我自己看着办，总不能剪了当窗帘吧？
……可以吗？
我拎着布料试着在窗户上比划了一下，发现阳光透过红色的布料，把整个屋子都染上一层血蒙蒙的颜色，加之黄昏之时的静谧，让人总觉得柜子的阴影里隐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正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外窥探。
我：“……”
有点吓人，还是算了。
北川一中的第九大怪谈不能真的诞生在男排部。
“不然送给我吧？”诹访前辈有点害羞地搔着脸。
我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他：“……”
你不会干出那种在家穿着这件衣服自嗨的事吧？
“我不会干出那种在家穿着这件衣服自嗨的事啦！”
诹访前辈急忙表示，“我只是想做个纪念，毕竟是最后一次文化祭嘛！”
好吧。
我把衣服交给他，刚刚还想着要不要送给戏剧社呢——戏剧社也不一定会接受就是了。
把借来的戏服归还回去，又把体育馆打扫干净之后，还剩几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
“你们要不要去逛文化祭？”金田一很有兴致，“我还没好好看过呢。”
嗯，我在第一天也是这样对文化祭抱有很大热情，不过和有演出任务的他们不同，我每天都能在学校到处乱逛，到现在已经没多大兴趣了。
飞雄不置可否。
国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去吧，我有点饿了。”
啊，国见都去了，我不去是不是显得有点冷淡？人少的话，玩起来怪没意思的。
“我也去吧。”
“小和去吗？”飞雄看看我，“那我也去。”
北一的文化祭规模很大，简直像个学校版本的庆典，我们先去买了鲷鱼烧，边吃边逛，金田一看到射气球的摊子：“文化祭还有这个啊，好想玩！”
“我就不去了，”我摇摇手，“你们几个去玩吧。”
“为什么，你不喜欢啊？”
不是不喜欢，是我在第一天就已经把整个摊子速通了，平心而论，比庆典上单调的打气球还是好玩很多的，看得出这个班非常用心地设计过关卡，增加了很大趣味性。
可惜被我无情地速通了。
“呃……客、客人同学，您真的很厉害，所有的奖品您可以全部拿走……恭喜您了！！！”
……喂，你快哭出……哦，已经哭出来了。
这种频频看向奖品一脸不舍泪水涟涟的恭喜我不是很想要。
考虑到那些奖品对学生的成本很高，全拿走的话接下来几天的生意就没法做了，我只随便挑了一个：“这个就好了。”
“真的吗？只、只要一个吗？”摊主同学一脸惊喜，“您真是非常体贴的人！”
嗯，这次的话听起来真情实感多了。
于是他们几个在旁边玩，我就站在离打气球摊子略远的地方吃鲷鱼烧——已经稍微凉下来一点，温度刚刚好，糯香的年糕和绵软的红豆馅非常搭，有点想喝绿茶了。
结果三个人谁也没拿到奖品，飞雄是三个人里击中率最高的，但也要差几只气球，他一边活动手腕一边露出有点不甘心的表情：“明明瞄得很准，打出去就偏掉了。”
“子/弹和排球是不一样的嘛。”
“有什么不一样？”
金田一：“子/弹很小，排球很大。”
我点头：“是啊是啊。”
国见：“……”
他们大概是真当成庆典来逛了，打完气球又要去捞金鱼，我吃完鲷鱼烧，又买了份章鱼小丸子，用竹签扒拉开上面的木鱼花：“我就不玩了，你们去吧。”
没错。
捞金鱼摊子也被我速通了。
本来我想稍微——真的是稍微，捞几条就收手的，结果金鱼摊主看到我的捞鱼网没破，劝我可以再多捞一会。
……你确定吗？
然后我就把整盆金鱼都捞上来了。
金鱼摊主注意到我的时候，大水盆已经完全空了，她表情空白了一瞬间：“鱼呢？”
我举起手里的小盆，里面的金鱼正密密麻麻地游来游去：“在这里。”
“欸？！”
她不可置信地看看水盆，又看看我，然后又看看水盆，然后又看看我，视线在我和水盆之间来回漂移，嘴唇张张合合：“欸？！！！”
“等、等一下，”她有点不信邪，“我可以用一下你的网子吗？”
我递给她，然后她试着在另一盆里轻轻一捞——网子无声破开一个大窟窿，金鱼悠哉地从网子中间游了过去。
金鱼摊主：“……”
她僵住片刻，然后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同学你等一下，我去找个大一点的塑料袋子给你装，普通的袋子装不下这么多。”
“不用了，”我把金鱼倒回大水盆里，“我不太会养金鱼，还是还给你吧。”
这句话不是托词，是真的，我可能是和鱼类有点相性不合，小学时养的金鱼不出三天就会翻着肚皮飘在水面上，如果这么多金鱼全被我带回家养，那就太可怕了……我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后背发凉地摇摇头，家里的宠物有酱油一个就够了。
最后金田一捞上来两条，国见五条，飞雄则是捞上来足足十二条。
金鱼摊主帮他们用塑料袋装金鱼，同时对飞雄说：“同学你好厉害啊，你是这些天里捞金鱼第二多的人了！第一多的是个白头发的女同学，她把整盆金鱼都捞完了。”
金田一本来在歪着头看自己手里的金鱼，闻言瞪大了眼睛：“整盆！”
“很厉害吧！”
“白头发的女同学，”飞雄突然看向我，“是小和吧。”
正是在下。
我嚼着章鱼小丸子点头。
“真的假的，笹垣你对捞金鱼这么在行吗？”金田一看看自己的两条小金鱼，语气飘忽起来，“我用饭勺都不一定能捞完一整盆……”
不，饭勺一定能做到吧。
金鱼摊主问我要不要再玩一次，我以还要吃章鱼小丸子为由拒绝了，其实是上次捞的时候不知不觉间聚集了很多人围观我捞金鱼，几十只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我，让我有点、不是，是特别不自在。
捞完走人时还听到有人叫我“金鱼魔女”“金鱼杀手”之类耻度爆表的称号，实在是让人相当难为情，幸好现在及川前辈风头正盛，一个只是比较会捞金鱼的普通女国中生应该不会给大家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嗯。
而且会捞金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情热大陆又不会因此就邀请我上节目，我觉得还是会做章鱼小丸子更厉害一点。
太好吃了，还想再吃一份。
“有点不舍。”
我们三个齐刷刷看向国见，有点不太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国见嘴里说出来的。
“……你居然是会对文化祭产生不舍感情的类型，”我感叹，“原来你也是个热血国中生啊国见。”
“热血国中生是什么，金田一吗？”国见一脸复杂，“只是舍不得这种不用走路就能吃到饭的生活。”
“要是学校旁边能开家拉面店就好了，咱们常去的那家太远了，还要骑自行车过去。”
“开在学校旁边咱们也吃不上吧，等训练结束绝对没位置了。”
“这也说不准啊！”
“咱们连包子都抢不到。”
“……也对，听说小卖部新出了辣味鸡肉的包子，还分辣度等级，我想试试最辣的！”
“我不行，我一吃辣的就会拼命流汗。”
“怪不得你上次吃川味拉面的时候满脸都是汗，我还以为是因为太热了。”
“现在是不是变凉快了？我早上起床之后不穿外套的话就会觉得冷。”
“你现在才这样觉得啊，我很早以前就在穿长袖了。”
“对哦……已经到秋天了，怪不得酱油掉毛都变少了。”
“酱油，是谁啊？”
“是小和家养的小狗，超级可爱！”
我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给他们看：“酱油君，参上！”
“好可爱！”
“虽然是白狗但意外地适合酱油这个名字呢。”
“我要不要也给这两条金鱼起个名字？”
“那我，要起十二个？！”飞雄大惊失色。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