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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德拉科(小修) ...


  •   圣诞节前夕,伦敦足足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整个城市被一片银白包围,笼罩在白皑皑的冰雪里。

      英国伦敦最为繁华的街道——oxford street(牛津街),在这里却丝毫不显下雪的痕迹。牛津街引领着世界最前卫的风尚,是购物者的天堂,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有钱人来这里挥霍。

      市政府怎么可能允许大雪影响他们的财政税收,他们提前一星期就对全市的清洁工进行培训,将伦敦近一半的清洁工安排在这条街道,一旦地面上有积雪,必须立即清扫,哪怕是薄薄的一层也不行。

      夜色渐昏,街道上亮起零零散散的灯光,熙来攘往的人群穿行在鳞次栉比的店铺之中,进行着今天最后的狂欢。

      拐角处的巷子依旧混暗不堪,各种饭盒,塑料,纸质废品溢满了垃圾桶,苍蝇在其中不断打转,散发出阵阵恶臭。
      一群不到10岁的小孩子蹲守在巷子出口,他们每个人都拿着一大束玫瑰花,滴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
      身上的衣物有多处补丁的痕迹。

      人们只当是小孩子胆怯,不敢上前售卖他们的玫瑰花。
      一名的看起来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巷子口停了下来,待了将近10分钟,左右看过之后才走上前:“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否邀请你共进晚餐,作为报酬,我会购买你的玫瑰花。”

      卡洛尔这时还懒懒靠在墙上,金色的头发大部分被塞进围巾里面,余下的头发在黄昏的照射下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把玫瑰花抱在胸前,白皙脸庞在红色玫瑰的衬托下更加晶莹剔透,一双眼睛睡意懵懂的看向来人。

      汤姆时刻观察这边情况,发现来人不怀好意,立刻冲上前,用力挥起拳头,警告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你要是再不滚开,我要你好看。”
      尽管汤姆只有11岁,但他却长的又高又壮,看起来很有威慑力。

      男人刚才在远处,巷子昏暗的灯光,让他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名男孩,他止步上前,左右张望,发现没有人注意这里,迅速退后几步,神色如常地离开。

      汤姆担忧地注视着卡洛尔:“你还好吗?”
      “汤姆,我很好,不是还有你吗?”卡洛尔缓缓摇头。她腾出一只手打着哈欠,白色的哈气漂浮在空中,迅速消失不见,刚才的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对她来说已经见怪不怪。
      她在这里已经熬了一天,非常疲倦,但还是努力睁大她碧绿色的双眼,滴溜溜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卡洛尔,我们真的要去偷钱吗?”旁边的阿诺突然伸手拽了拽卡洛尔的衣袖,眼眶微润,颤颤巍巍的说:“如果我们被抓到,一定会被毒打一顿。我们还是呆在这里卖玫瑰花,好吗?”
      “你看,刚刚我们就挣了一个英镑。”阿诺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金色的硬币。

      一旁的几人内心憋了一团火,踌躇满志要去大干一场。临行前,听了阿诺的话,像是气球用针扎了一下,露出了原型,泄气般缩了回去。
      站在原地踌躇着不敢上前。
      汤姆内心也是一跳,不想让其他人看出他的恐慌,脸色涨的通红,恶狠狠瞪了阿诺一眼,大声吼叫:“如果你害怕就趁早滚回孤儿院,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丧气话。”

      阿诺一听汤姆的话,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说:“想回孤儿院。”

      卡洛尔看着眼前的一幕,攥紧手心,不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影响她的计划。

      “汤姆,如果今天我们把花全部卖掉,就可以交给院里面5个英镑,玛丽院长是不会惩罚我们的。”卡洛尔仿若无意地提到玛丽院长。
      让他们知道无论他们如何努力,这个钱也是留不到他们自己口袋里面,反而要让孤儿院那群坐享其成的傻瓜来瓜分他们的劳动成果。

      她想到前两天玛丽夫人在晨会上宣布她也要出卖花时,旁边那些人明晃晃投过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让她无法忍受。尤其这两天还是伦敦近十年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雪,卡洛尔这才意识到原来玛丽夫人对她并不只是无视,而是真的厌恶她。

      无论如何,这个孤儿院她是待不下去了。
      玛丽夫人始终对她冷眼相待,孤儿院的孩子们都是看眼色行事,知道玛丽院长不喜欢她,暗地里可了劲的欺负她。
      她经常被人关进荒废的仓库,盒饭里面被加入泥土或者虫子,被抢走牛奶和面包,头发被恶意剪掉……

      汤姆是孤儿院里面的孩子王,从来不欺负女孩,男孩中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他谁的话也不听,就连玛丽夫人也拿汤姆没办法,毕竟英国的宪法在这,玛丽夫人也不能将汤姆赶出孤儿院。尽管玛丽夫人会常常关汤姆禁闭,这对于汤姆来说没有一点威慑力。
      卡洛尔好几次故意在汤姆面前落泪,漏出有疤痕的手臂,才让汤姆对她上心,在孤儿院里面过上了正常的日子。

      “汤姆,要不明年我还是不上学了,玛丽院长说院里面也没有钱,根本承担不起我们的学费。”卡洛尔说的有些伤心,微微低下头,眼眶微红,晶莹的泪珠挂在眼尾,下一秒就要滑落。

      “闭嘴。”汤姆烦躁的扯起了他本就杂乱的头发。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刚刚说话的人是卡洛尔,是他在孤儿院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像公主一样,“卡洛尔,我没有让你闭嘴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

      汤姆不知如何辩解他刚刚对卡洛尔的粗鲁,他刚刚确实向一直喜欢的卡洛尔发泄了他心中的怒火,心中懊恼,气闷地站在一旁。

      “没关系,汤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太害怕了,玛丽夫人本来就不喜欢我,如果我们今天……”卡洛尔偷偷用力揉了揉她的眼睛,眼角立刻呈现出泛红的效果,泪水浸满了整个眼眶,故作坚强地挤出一个微笑。

      他们都知道卡洛尔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今天拿不回去硬币,不仅会受到惩罚,玛丽夫人很可能会借此让他们放弃学业。卡洛尔说的没错,玛丽夫人不喜欢她,又何尝喜欢他们呢?

      “不要伤心了,卡洛尔,你放心…我一定会挣到钱让你上学的。”汤姆慌忙且笨拙地做出承诺,他想伸出手去安慰卡洛尔,最后还是缩了回去,转而握紧自己的拳头,他是守护卡洛尔的骑士。
      卡洛尔说骑士是不可以触碰公主的。

      “卡洛尔说的没错,如果我们今天回去拿不出英镑,玛丽院长是不会出钱让我们上学的。”汤姆打量着周围人的神情,放低声调,恶狠狠威胁道:“如果有谁想退出,现在拿着东西离开,但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

      众人两两相望,相互打量,现在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拿着花走了,单凭他们一个人也是赚不到玛丽院长要求的硬币。

      阿诺下意识咬紧了嘴唇,卡洛尔说的没错,她现在的成绩是孤儿院同龄人里面垫底的存在,玛丽院长曾经说过,如果她再考最后一名,就让她留在孤儿院里面帮忙,想到这里,阿诺攥紧手心的硬币,眼神坚定地看相卡洛尔,下定决心道:“我要干。”

      意料之中,卡洛尔又转向周围的几人问道:“你们呢?”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不干,我们是肯定要干的。”其他几人不甘示弱的开口,仿佛刚刚打退堂鼓的不是他们。

      卡洛尔并不在意,她要的只是加入的人数大于三人就行了。
      她一个人万一被抓住,被孤儿院知道她就彻底惨了,说不定还会被送到青少年管教所。

      但是,如果一群人被抓到的话,这就不是她的问题,这就是孤儿院的问题!孤儿院的小孩竟然出来偷盗,是慈善基金出了问题吗?

      想到这里,卡洛尔快要抑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了。
      她好想看玛丽气急败坏的表情,该死,不论她如何讨好玛丽,玛丽总是冷冰冰的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想到这里,卡洛尔生气极了,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她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像是看一条狗的眼神。

      阿诺发现到卡洛尔的异样,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卡洛尔,你怎么了?害怕吗?”

      害怕?怎么可能,她只是太激动了,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孤儿院,她实在是太开心了。她再赚1000英镑,就可以攒够去伊顿公学第一年学费和生活费,那是全英国最好的中学,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只要她能够进入这所学校,那她将永远和这该死的命运说再见了。

      伊顿公学的校长承诺可以录取她,并在学校为她提供奖学金。这完全得益于她向校长展示了超高的记忆力和强大的自学能力,但需要她自己支付第一年的学费,并能够保证在毕业时拿到全部常青藤大学的offer,为学校的履历添砖加瓦。

      否则,她将拿不到毕业证书,还要支付五年的学费。
      伊顿公学的入学将在两个月以后,这也是为什么卡洛尔铤而走险去赚取1000英镑的原因。
      她必须保证今天的计划万无一失。

      卡洛尔最后再对几人叮嘱注意事项:“听着,第一,对于有钱人来说,就算丢失了一些英镑也可以毫不在意。第二,不要对那些行色匆忙的人下手,有钱人是悠闲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定不要朝那些身后跟着一大群保镖的有钱人下手,如果你想去挑战安保公司的股价。”
      若不是防止他们拖自己的后退,卡洛尔才不想对他们多费口舌,“好了,太阳落山之后,赶在霓虹灯亮起之前开始行动。”
      ……
      太阳逐渐落下,但还为这个黑暗的角落遗留最后一丝光亮。
      卡洛尔迅速从地上抓了一把灰将自己的脸弄的面目全非,又将所有的头发塞进帽子里面,用围巾在外面将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

      不到十分钟,卡洛尔就找到了下手的目标,一位典型的英国绅士。
      男人身着黑色燕尾西装,过肩的金发用绿色丝带扎起垂在脑后,右手戴着蛇头钻戒,拄着并不能当作拐杖的蛇头形状的木棍,因为当作拐杖它确实有些短,男人只用拐杖轻轻点地。左手边牵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还不到10岁,金色的头发用发胶整整齐齐的梳向脑后。

      金发小男孩绷着小脸,攥紧父亲的大手,灰蓝色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卡洛尔心想这应该是不知道是哪一个英国古老家族继承人带着他的小儿子出来体验生活了。
      即使丢了一些钱,那对他们来说也是九牛一毛。

      她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她相信她一定会成功,到那一天她会将今天得到的钱财,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卡洛尔安慰自己。

      她朝那位英国绅士走去,努力装出楚楚可怜,几天没有吃饭,虚弱无力的模样,“先生,您需要玫瑰花吗?”

      卢修斯一早就发现了这个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小女孩,但这不妨碍他用傲慢的英伦腔式的咏叹调拒绝他完全用不到的东西。
      不做无利之事,这是马尔福家族的准则。

      意料之中的答案,这些贵族应当是瞧不上这些野生的玫瑰花,卡洛尔没有离开,转而将目光投向眼前的金发小男孩,目光中流露出哀求的眼神,他是她最后的机会。

      德拉科对上女孩泛着水光的翠绿色眼睛,像破碎的琥珀,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悲伤的眼睛,以至于他忘记了刚刚还在看爸爸被推销购买麻瓜物品笑话,磕磕巴巴说:“爸爸,我想妈妈会喜欢麻瓜……额他们的...玫瑰...玫瑰花?”

      “德拉科,我想你现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茜茜,是不会喜欢这些东西。”卢修斯语气嘲讽,看了一眼面前还带有污渍的玫瑰花,迅速移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沾染。

      “妈妈会喜欢。”德拉科对于妈妈喜欢的东西充满了自信,妈妈最爱他了,会喜欢他送的所有东西。
      他掏出钱袋子准备付钱,才意识到他拿的是巫师界的货币-金加隆,慢吞吞道:“爸爸,给我一些……”

      “英镑。”德拉科还保持着拿钱的动作,呆呆的望着散落一地的玫瑰花,不敢置信,他竟然被抢劫了,脸色霎时气的通红,“该死的,该死的麻瓜,她竟敢……”

      “德拉科,我想你应该学会下次对于这些麻瓜种,收起你的善心。”卢修斯漫不经心地朝德拉科伸出手,随机右手抬起蛇头拐杖,重重落下。
      黄昏落下,灯光亮起,无人注意到繁华的牛津街拐角处凭空消失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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