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某诃学的雨宫莲》Evolto

2、雨宫莲的千层套路

　　电梯关上隔绝开毛利兰和几个小鬼头的那一刻，雨宫莲再也挂不住那张已经笑到快抽筋的面庞，揉了揉有点酸胀的脸颊，面无表情的等着电梯升上顶层。

　　今天本来是预计带着毛利兰一起去帮忙看公寓房的，结果没想到会路遇少年侦探团，又倒霉的遇到步美和侦探团一起上门找他的预告函对象。

　　不过这也是几个小家伙的优点就是了。

　　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小孩子就算闹腾点，有点小缺陷那也是挺讨人喜欢的不是吗。

　　只是他的计划被耽误的太久不说，最后还达不到预期效果就是了。

　　眼见电梯升到顶楼，重新挂好笑容的雨宫莲微调体态变成有点弓背略微拘谨羞涩的弱气高中生。

　　他提前调查过这位户主，私生活混乱到处鬼混，在家经常酗酒，喜欢占人小便宜。

　　简单来说就是胆小到除了写进法律的那些，他什么都做过。

　　包括这次挂在中介那儿的租房也是以合住形式租给租客一间闲置房间，为的就是提前预收三个月的租金在用自己恶心人的本事把合租人气到自己违约好白嫖违约金罢了。

　　钻漏洞，不犯法，但恶心。

　　而他，一个青涩又弱气，远离乡下独自来城市里租房上学的高中生是再好不过的目标对象，山本是绝对不会放任自己错过这只待宰的羔羊很很坑一笔。

　　“山本先生？请问在家吗？”按响门铃，但没有人回应。雨宫莲只得边敲门边喊人。

　　只是在敲门几分钟都无果，拿出手机再三确认了昨晚重新约定的时间是今天下午后，本就被计划之外的事情弄得有点烦躁的他这下更是气的挠头呲牙，连乖乖学生的样子都懒得做了，直接一脚踹到山本家大门上。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脚直接连门带框给踹了下来。

　　“糟糕！...”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这个世界与认知世界的壁垒极其脆弱。甚至说只要他想，现在就可以在现实世界原地变身成怪盗状态，这也就是说觉醒了人格面具后在印象空间的身体加成也同样被带到了现实世界。

　　才觉醒几天还没来得及适应力道的萌新心之怪盗看着被自己无意间踢坏的门瞬间心虚的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看到后才长呼一口气。

　　不过这一脚这么大的动静山本还是没有反应，怕是人根本不在家吧。

　　真是的，他这只初来乍到乡下入城的大肥羊都没法让这社会渣子上点心吗？还是说他现在的这个假身份真的看着很好欺负甚至都不需要认真对待的？

　　捏着下巴想着有的没的，雨宫莲很自然的就踮着脚像猫一样溜进了山本家。

　　既然来都来了，还空门大开，那自然是得贼不走空去看看这社会败类有什么可以废物利用的咯，说不定能找到点和他臭味相投的名片或者电话笔记啥的好物色下一个改心目标。

　　没有迷弟为他建立怪频的现任孤家寡人的心之怪盗团团长心酸的为自己抹了把泪，草创期只有他一人的怪盗团什么都得亲自出马真是够了。

　　甚至某个在天鹅绒房间的混蛋连猫猫都没给他分配！那可是会说话，能给摸还能奶的猫猫啊！

　　磨牙诅咒着他现任黑心老板连员工助手都不发，手上开始翻弄玄关鞋柜上的笔记本。

　　果然，什么都没写...

　　他在期待些什么啊，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做笔记的良好习惯嘛。

　　想法落空的雨宫莲心累了，叹了口气把东西原成原来的样子。

　　环顾房间内，果不其然乱糟糟的，满地都是衣服报纸啤酒瓶。

　　嗯？

　　满地都是生活杂物？！

　　他昨晚用短信告诉过山本先生今天下午会来看房，按理来说他应该会做好表面功夫啊。

　　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的雨宫莲看着凌乱的房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里是柯南的世界...

　　他不会这么倒霉吧，这才遇到柯南几小时啊？！

　　打开卧室房门。

　　坏消息，衣柜门全被打开，里面的东西丢的满地都是。好消息是并没有看到血迹或者尸体。

　　退回去再打开旁边准备出租的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检查了下衣柜和床底没有藏尸后不由得松了口气。

　　原来是他太敏感了啊。

　　顺手把房间还原如初，退回客厅的雨宫莲看到紧锁的厕所门思索了下还是准备看看。

　　拧开厕所门把手，从中散发出了一丝熟悉的不该出现在冼手间的腐败气味。

　　闻到的瞬间，雨宫莲已经不需要推开门确认里面有什么了，这熟悉的气味已经说明了一切。

　　抱着也不知是怎会如此还是果然如此的心情长舒一口气，这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掏出手机乖乖的报警。

　　————

　　“死者山本太郎，于今日下午六点三十五分被发现在家中浴缸中死亡。”目暮警官站在第一目击者少年面前边记录边向他确认现在的状况：“案发现场物品凌乱散落满地，手机钱包和值钱物品消失。以及报案人不小心踹坏的大门才发现死者死于家中。”

　　记录在这里目暮警官一口气哽在胸口憋的自己难受。

　　人形暴龙他见过，毛利老弟的女儿小兰就是，但他还真没想到能见到第二个。

　　就因为被房东放鸽子气的一脚把门踹飞什么的，这脾气也太暴了吧。

　　“那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听到自己那惊天一脚被目暮警官面无表情但明显有槽却碍于公事公办不好当面吐的样子，雨宫莲乖乖的双手合十低头认错。

　　“死者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昨晚的八点至十一点，死于溺亡，死前伴有激烈挣扎。”说到这里目暮警部直视向雨宫莲眼镜下略带漂移的双眼施加压力询问道：“公寓监控显示昨晚9：15你进入这栋公寓楼坐上电梯，在中途按错楼层停顿过一次后于9：24抵达顶楼，又于10：00再次进入电梯离开公寓，请问你当时为什么会晚上来找山本先生又为何会在这里停留半个小时。”

　　......倒霉。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掩饰给田中小姐发送的预告函，顺便确认到田中小姐看到预告函才呆了半小时啊！

　　为什么好死不死他那还未上任的房东要在这时候死于非命啊！

　　“昨天下午两点左右我短信询问过山本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他回复是随时欢迎看房。”解释着自己都不太信的理由，雨宫莲的内心早已泪流满面积水成河，但面色依旧不改的继续乱说：“然后那天下午我一直是在我朋友家度过的，因为某些原因聊的太晚所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当时我就想着已经这么晚了再晚点也无所谓的心态在朋友家中吃完饭才去赴约看房。”

　　清点下巴假作回想实则现编的顺着往下说道：“因为我是从乡下来的，而且最近手头并不宽裕，起初我是搭乘公交前来，结果没想到坐错车迷路了，那时我还看了一眼时间是8：43。”

　　“当时我就很急了，想着已经约好了的事情肯定得有始有终，所以就原地拦了辆的士指名道公寓楼下才来的这么晚。”

　　他昨晚确实是乘坐的的士下车，这点他不怕目击者核实，只是上车时间和地点被他模糊了。

　　“最后我慌忙搭乘电梯时还记错了楼层，所以按错了一次，是重新对了一遍手机消息才确认是顶楼的。”

　　目暮警官记录下雨宫莲刚才说的所有信息节点，示意他继续说时却看到门外来了意想不到的两个身影。

　　“目暮警官，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毛利兰担忧的看向正在被目暮警官问话的雨宫莲。她当然不会认为雨宫莲是犯人，但从刚才的态度来看目暮警官已经将他列为重点调查对象。

　　“啊，是小兰啊。”目暮警官眼见熟人在场立刻一改咄咄逼人势的气势，成了位邻家大叔：“你和这位雨宫莲认识吗？”

　　“是，他是今天来我们班报道的转学生，因为才从群马县搬到米花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下午才陪他一起来看出租房。”毛利兰如实作答到她所了解的信息。

　　“那么为什么中途你们耽误了那么久又分开了呢？”目暮警官看了眼松了口气的雨宫莲，虽说可疑但目前的调查他并没有作案动机，让他缓缓也行。

　　“那是因为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步美光彦和元太啦，步美邻居家的阿姨收到恐吓信担心阿姨有困难所以这几个小孩子约着一起上门拜访，我和雨宫莲同学又不放心让几个小孩的安全所以一起跟了过去。”

　　“然后就是在那位田中女士家里呆太久，雨宫莲同学已经和人约好时间需要赴约才离开的，离开前他还向我们展示了手机的短信，确实是到了约定的极限时间。”

　　松了口气的雨宫莲听着毛利兰的陈述心里真为自己捏了把汗。

　　既然毛利兰来了，那就证明那个小萝卜头柯南也来了，虽说有被怀疑的风险但这起案件肯定是稳了。

　　目光锁定到那个蓝色西装短裤的小身板，只见那个不足一米的豆丁光明正大的在现场人员的眼皮子底下潜行到了浴室，正观察着现场呢。

　　“警察先生，要我说犯人绝对不是这个孩子。”刚安抚送别完三个小学生的田中女士一到顶楼就在被围住的黄线外气喘吁吁的大喊着：“要我说想要这人渣去死的可太多了，根本轮不到这才来米花的高中生下手。”

　　声势之大，把正在验尸的柯南吓的一激灵差点在满是水痕的地板上摔了个狗啃泥。

　　“嗯？”目暮警官听见这么大的动静和赶着送上门的线索主动走出山本家询问这位女士：“请问你是谁？和山本太郎是熟人吗？”

　　“我是同栋楼的住户田中，以前和山本有过一些男女关系。”田中小姐看向门后满是委屈可怜巴巴的小白花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都没考虑过现在她的行为是自爆卡车。

　　“这栋楼里只要是没法避开他的都会打心底的骂这人一句狗畜生，白眼狼！”

　　目暮警官被这评论惊的记笔记的动作一顿，在日本这样直言相骂那属实是这人被惹急眼了。

　　“这栋楼里哪个女的没被他调戏过，还有不少女学生被他占了不少便宜，每次都仗着那些女孩不懂事怕被家人知道又光明正大的威胁敢说出去就让她们全家全校都知道，活脱脱就一人渣！”

　　“而且这栋楼就一楼和电梯有监控，怎么就断定昨晚可疑的就是那个高中生了！就我知道的这人渣最近的床伴就住在这栋楼，经常从消防通道上来避人耳目。那女的老公不比这孩子的杀人动机充沛多了！”

　　这可真是...劲爆消息啊。

　　在场警部人员不少都假装自己很认真实则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目暮警官也被这份大瓜惊的笔下的字都成歪歪扭扭的蚯蚓。

　　“更何况，两年前这人妻子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时这人还明目张胆的把当时的玩伴带进了医院，就在他妻子的床头！”

　　更劲爆的消息随着激动的情绪有点颠三倒四的吐露出来。

　　“他妻子还有个远在海外的妹妹，在她姐姐最后弥留之际赶到医院时和这男的在医院大打出手了一顿。这事闹的米花医院肿瘤科人尽皆知，都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样的白眼狼。”

　　“还有这两年被他坑过的合租人，也是被他那纯粹恶心人的举动坑了不少违约金，他现在就是靠这违约金过生活呢。”

　　“这些人的杀人动机不比那孩子充分多了吗！怎么就轮到那孩子可疑了！”

　　田中小姐！NICE！

　　雨宫莲默默地在心底比了个赞，这人的私生活他知道，但不适合他说，现在有个知情人不顾自己的脸面自爆卡车出来可真是帮大忙了！

　　“...谢谢你的线索，我们会逐一核实的。”目暮警官这下也明白了自己大概是怀疑错人了，安抚走田中女士后回到案发现场继续问话时都温和了许多。

　　“所以你昨晚停留了半个小时是因为太晚了不方便敲门按铃发声所以在门口发短信等待回复？”

　　询问完雨宫莲昨晚这半小时是在等回消息这回事，虽说有点可疑但去掉嫌疑犯滤镜却又是说得通的解释。

　　“嗯，昨晚太晚，按了两次门铃后怕打扰到旁边的业主就没有敲门搞出大动静，就在门口站着等山本先生的短信回复。”

　　将手机的回复短信递给目暮警官，回复的时间是昨晚9：52，大概意思是明天下午后随时可以来看。

　　“这么说的话，昨晚这时的山本先生还活着？”

　　“不，我不这么认为。”雨宫莲摇头道：“昨晚我并没有见到山本先生本人，只是短信回复不在家约定今天下午来看房。”

　　并没有声音的短信回复谁都可以发，而且现在这入室抢劫一般的现场并没有找到山本的手机不是吗？

　　目暮警官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后向雨宫莲歉意道。

　　“抱歉了，工作性质不得不慎重。你的嫌疑现在已经基本排除，等下核实完昨日与山本先生有过接触的人后还会找你问点详细信息的，麻烦在这里稍微休息下吧。”

　　“没什么，只要不是冤枉我，我能理解...”捏了捏鼻头，对于目暮警官的做法能理解，要是他真没问题他当然乐意配合，但巧就巧在他不是那么清白就弄得他现在心里还是毛毛的有点没底。

　　“刚才谢谢你了，毛利同学。”要不是小兰过来和目暮警官打声招呼，他现在还要被死亡追问呢。

　　“这也没什么啦，只是讲我知道的事情和目暮警官说了下罢了。”小兰摆了摆手，这点小事真没有什么：“话说回来，山本先生的遗体真可怕啊，浮肿的那么恐怖，眼珠也都瞪出来了。”

　　说到这里小兰胃部翻涌，微微捂住，小腹怕吐出来。

　　“毕竟是按在水中溺死的嘛，身体浮肿属于很正常的表现。”说到这雨宫莲略微看了眼被放在远处等待验尸班验尸的遗体，眼球都凸出来了，身体也开始出现巨人观表现，对于初见的人确实挺有冲击力的。

　　也就柯南还能不戴口罩面不改色的凑那么近去尸检了。

　　话说回来，他为什么盯着山本的脸在看？

　　看到柯南的注意力在尸体的面部上，雨宫莲也不免注意到尸体面部，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让他看出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