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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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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子自觉已经够谦让太宰了,可她总是不能理解太宰的点。想不出来就先放在一边,还有更多需要她动脑的事情。
比如,她发现了一份明天港口黑手党在广场公开竞选的大型集会申请书,优子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她把这张申请书递给一旁的太宰。太宰在她回到桌子后面就自觉的开始自己找乐子。指翻出了游戏机。
正在那边厮杀的起劲,优子在旁边偷看了很久,确保太宰正处于紧张刺激的猎杀时刻,然后立刻把这张申请书塞到了太宰的面前,挡住他的屏幕。
“啊啊啊,优酱!要输了,要输了,快拿开!”太宰的手指还在打着游戏机,沉浸在对局上的他根本无心细看这张纸。
“你确定不仔细看看吗?”现在是优子掌握主动权了,这倒让优子发现了。太宰的脾气很好,或者说,他的胜负欲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强烈。
优子有些好奇了,她一直知道的,太宰是个怪小孩,以后甚至成为怪少年,怪青年,如果他能活那么久的话。
太宰在她和织田作看来,一直是有些割裂的。这个话题她都重复很多次了,或许她这样的在他人眼中也是割裂的。
因为她并非真正的孩童,优子时刻意识到这一点。
横滨的特殊关照,直接把她投到聚光灯下,世界线被迫替她打补丁,所以和她接触的大部分人都有些割裂。这是她引起的。
那么太宰呢?
太宰在需要的时候是完美的小孩,无论是动作,语气,口头禅甚至对身体的自如程度,无一不证明了他是真正的少年。
可是在一些事务的处理上,已经不是天赋能解释的了。
让他们抛开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不去追究他是怎么学会煽动,操纵人心,不去考虑他怎么轻而易举看出了警局的漏洞,只问一个基础的问题。
那么太宰这个年纪的小孩,真的会克制自己的胜负欲吗?
是因为他的虚无主义?那就更奇怪了。
优子观察太宰的时间过长了,长到太宰都放下显示失败的游戏机,拿起申请书疑惑的看向她。
“怎么了?”太宰歪歪头,“优酱故意遮住我的游戏机,觉得我没有生气很奇怪吗?”看,被说中了。
优子自如的对太宰笑了笑,坦然的承认了这件事。在和太宰的相处中,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进步。
比如有话直说会比在那边绞尽脑汁要好。
优子的坦率似乎超出了太宰的预料,毕竟之前优子一直是个很不自恰的类型。当然,太宰也知道优子的困境。
他并没有随意干涉,他甚至是有些疑惑的,而后又略有所觉。
对于优子这样的普通人,她的困境或许真的是困境。可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太宰就是这样想的。
他固守于自己舒适区,抗拒与外界的接触,没人可以将他从他的罩子中拉出一步。
太宰也曾了解过一点其他世界的他的经历,在每次失去意识后,都会有稀碎的记忆仍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明明知识和阅历一直在增长,太过于聪慧的太宰,却自始至终仍像个孩子。
所以,优子有了变化。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太宰有些飘忽的语气回应,“因为生气反而是优酱想要看到的嘛~我才不要咧。”
——不要让你得逞。
这个理由让优子有些无语,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真不愧是太宰的说法。
“所以,接收你的胜果吧,发言人。”优子轻轻弹了一下太宰手里申请书。
“噗,”太宰几乎要在沙发上笑到捧腹了,“港口黑手党公开竞选会?他们认真的?”
太宰当然知道,其中一定有森医生的手笔。
优子故作无奈的摊手,说道:“因为先代首领恣意妄为,犯下高达四十多条不可饶恕的罪行。就算是合法的港口黑手党,也要考虑民众的舆情,向公众证明他们已经改过自新。”
——改朝换代。
“是森医生主导的吧~”之前有些心不在焉的太宰这时候来劲了,他趴在沙发上,小腿来回敲击着沙发,用手肘支撑着自己,丝毫不影响他操作游戏机,一派闲适,嘴里还在不停的分析,一心二用对他并不是难事。
“四个干部,一个负伤半退,一个,”太宰看了眼优子,咽下未尽的话语,言下之意他们心知肚明。“还有两个被冲昏头脑,不清醒的家伙。”
太宰轻笑一声,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单纯觉得愉悦。“我一定要去看看。”
“不止得看,还可以帮森医生拉点票呢。”优子在手机上一顿操作,成功将明日的公开竞选会信息作为政府短信,发送到各个市民的手机上。
这可是来自社会的监督呢,好好感谢吧,森医生。
还没等优子放下手机,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优子有些疑惑,一般来说,很少有工作人员来找她,可是杀手又不会这么有礼貌。
穿着一身黑西服,人高马大的港口黑手党成员打开房门,迅速的占领门口的位置。优子缓缓站起来,太宰看了一眼,直接翻身,头转向沙发里面,再无动静。
“打扰了。”穿着华丽和服的尾崎红叶慢慢端庄的走进办公室,她抬头直接看向办公桌的位置,发现是优子在那里时,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立刻又若无其事的用宽大的袖子盖住上扬的嘴角,恍若不认识一样,“妾身代替港口黑手党,邀请市长大人及其朋友,参加港口黑手党的晚宴。”
和森医生约定在先,优子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森医生会让红叶姐来接她,而且还算上了太宰。她可没替太宰答应参加。
尾崎红叶装作不认识优子的样子,微微欠身,等待着优子的回应。
刚好方便了优子,她故意发脾气,双手环抱,用戒备又不爽的姿态回到:“不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吗。”
市政府不可能,也不可以和刚刚引起横滨动乱的港口黑手党关系很好。
红叶冲优子笑了笑,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给了优子一个眼神。这就是熟人的好处了,红叶并不在意她的话,只当自己没有听见。
意思是随便优子做主。
可表面上,尾崎红叶仍如脾气很好般,露出笑颜,丝毫没有脾气。她拍拍手,两位黑手党大哥从身后端出两盘明显做工精致的黑色西服,走过来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又缓缓的退到红叶身后。
“这是赴宴的礼服,希望您能准时参加。”留下一句毫无强迫意味的威胁后,红叶颔首,带着开路的黑衣小弟们潮水一般从办公室退出去。
完全就把敷衍两个字挂到了脸上,优子也没办法维持她生气的姿态了,在港口黑手党退出房间时就立刻放松下来。
太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身,用大拇指和食指嫌弃的拎起黑色西服的一角,“优酱,晚上我们真的要穿这个去见那个森医生吗?”他暗暗挑拨,“不如,我们不去了,去买打折鸡蛋,还有蟹肉,今天可以吃寿喜烧了耶~”
优子毫无杀伤力的横了太宰一眼,虽然对太宰的提议很心动,但果然还是得去一趟才安心。她随便拿走其中一套,走进办公室自带的卫生间。
时间差不多,感觉换完就可以直接出发了。走出门,优子楞了一下。
“你也要去吗?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优子看着太宰只取用了西服的外套,还松松散散的搭在肩膀上,对落地镜把自己的右眼绑上绷带。“太宰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吧。”
听到声音,太宰转过头来。
看着优子走出来,立刻捧场的凑到优子身边,“哇哦!优酱~黑西服很适合你呢。”随后有扯扯自己披在肩上的外套,“我今天可是答应了织田作,要一直保护优子的!”
她绕过太宰,走到落地镜前,用手指打理完身上细小的皱褶,无所谓的回复着:“你还是先学好怎么保护自己吧。”
说着,优子被“学”这个字启发一样,觉得这是个绝妙的好主意。
优子转身,充满干劲的对太宰说:“没错,太宰治!你应该去上学!”
“噗,出乎意料的回答呢,我不要。”似乎被优子的脑回路戳中笑点,太宰在一旁难得大笑后,无情拒绝了优子的提议。
“哼,不去就不去,反正”优子无所谓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太宰的脑瓜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反正想要学点什么也是轻而易举,她也只是想逗一下太宰而已。
“今天晚上,港口黑手党就是我的啦~”优子得意的哼着小调,难得蹦蹦跳跳的走出门。
优子还挑衅的看着跟在她身后的太宰,但转头的优子看着太宰现在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优子仔细打量一下,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有点诧异的停下来问,“你怎么又把眼睛给绑上了?”
可能是太宰和绷带的相性太好了,刚刚在他绑完绷带的时候,大条的优子完全没发现不同的地方。
和太宰一起这么久,很少见会他缠上眼睛的样子。上次还是他们吵架的时候,难道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优子小心的看向太宰,有些惴惴不安。
她都快被太宰的绷带逼出PTSD了!
太宰摸摸自己绑住右眼的绷带,轻笑一声,“优酱不觉得这样很适合黑手党吗?”
他整个人在说完这句话以后,陷入一种优子插不进的落寞中。有一种莫名的氛围,将他和周围世界隔绝开来,大概是一种名为寂寞的感觉。
可惜的事,如果要给优子最不会的事排上序号,那她在正常时期,最不会的大概是读他人的气氛,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不然,也不会那么努力的用她自己的方式研究太宰的脾气,现在进度还是零。
所以她只是恍然大悟,“懂了,太宰果然还是个中二时期的少年!”接着,倏地蹿到太宰身旁,伸手把他没有遮住的鸢色左眼撑大。
“果然,太宰,你绑上一边绷带以后,眼睛会变小欸!”优子用一种惊奇的语气指出,不顾太宰在一旁猫猫受惊,伸手扯下右眼的绷带,太宰猫猫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由于优子出乎意料的行为,他的鸢色瞳孔猛的缩小,微微颤抖着,满满的映照着优子的脸。
最近虽然太宰和优子亲近了很多,偶尔也会因为一些打闹超出距离,比如说刚刚的撕咬等等,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相互攻击,拌嘴。
给他绑绷带的次数不少,直接扯下他的绷带还是第一次,之前都被太宰给阻拦了。
太宰一把打开优子的手,还扯过她手里飘散的绷带,一言不发的朝电梯走去。
“太宰?”
“太宰~”
“哒~宰~,你不会生气了吧~”优子笑眯眯的跟上太宰,围着太宰转圈圈。并且得意的把早上太宰的挑衅一字一顿的还给他。
优子报仇,一天不晚。而且一定要加倍奉还,上午只说一次怎么够?
“才没有呢~”太宰学着优子的样子,拖长了语调。
他们很快就坐着港口黑手党的专用车来到了大厦底下,尾崎红叶亲自带着他们上楼,路上还时不时遇到鞠躬的黑西服们。
优子早就在上电梯时,就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冲击,她不断的碎碎念,“为什么有显示板,还有监视器,这个大楼还修的比市政府时髦一万倍。港口黑手党难道是什么高新科技企业,还是什么独角兽公司吗?”
因为市政府相关的设备都很老旧,哪怕办公用的也是笨重的台式机,直到来到港口黑手党的总部,才发现,科技一直在进步。
只有她没钱而已!
还没到顶楼,森医生带着一身的血迹走了过来,微笑的欢迎着优子和太宰:“市长小姐,好久不见了,看来您恢复的很好啊。”
他冲尾崎红叶点点头,“辛苦红叶君了。”
尾崎红叶也轻微颔首,然后对着优子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早在看到森鸥外的一身血的样子,优子就立刻把太宰双眼捂住,虽然捂住单眼也一样,不过双手更加习惯。
她略带点不满的指责:“森医生,你是杀猪了吗?为什么要闹的这么血腥!”
“我们可是12+好吗?”
森鸥外笑了笑,不在意优子的指责,还略带思索的回忆着:“确实,杀了一头肉很多的猪呢,”说罢,森鸥外随意擦了下蔓延下来的血迹,似乎觉得太过麻烦,直接把白色的医师服丢到一边。
反而开启另外个话题,“市长小姐,杀过人吗?”
优子有点莫名其妙,太宰的眼睛似乎眨的有些快,蹭的她手掌有些发痒,她下意识的回答,“这就要看你对杀人的定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