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不识月》远程千寻

100、第九十七章

　　“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追不上。”寒月狼狈地退到赤阳身旁，委屈地说道。

　　“真是废物。”赤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即，她自顾自地踏前一步。

　　赤阳的身躯化作一道金光，撕裂空间，精准地出现在子不识面前，一拳轰出。

　　子不识周身黑气翻涌，化作暗影向侧方滑开，试图躲避。然而，光速终究是世间极致的速度，赤阳的攻击超出了暗影移动的极限。只听一声闷响，子不识的身影在半空中被打得一阵踉跄，暗影形态险些溃散。

　　“你的暗影遁梭，现在失效了。”就在此时，一个由圣光构成的巨大漩涡凭空出现，将立足未稳的子不识席卷进去。

　　“不识！”文络影惊呼一声，情急之下想要冲过去，却被一道寒光挡住去路。寒月手持鬼刃，拦在了她面前。

　　“我没事，你自己当心！”漩涡中，子不识的声音传来，他试图用鬼影挣脱，却被漩涡死死束缚，每动一下，身上的束缚就会收紧一分。

　　文络影别无选择，只能与寒月陷入纠缠。

　　寒月再次触发末日之灭，试图用气势覆盖过她的乐声。

　　“乐声的干扰消失了。”寒月眼神冰冷。

　　“糟了，我的念力！”文络影只觉得脑海中嗡嗡作响。末日之灭的恐怖气势严重干扰了她的念力，让她再也无法维持复杂的乐章。两件法器同时催动本就消耗巨大，此刻念力不稳，她只得先收回琉璃百褶琴，单手托着衔玉琵琶，指尖疾拨。

　　数十道弦刃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向寒月飞旋而去。

　　寒月瞬发数道漆黑的鬼刃反击。然而，就在双方触碰的刹那，坚硬的鬼刃竟被轻易切割成了两半。

　　“你上当了。”文络影眼神一狠。那些被切断的鬼刃残片并未消散，反而被操控，瞬间重新组装，改变了攻击方向，与弦刃合二为一，以更猛烈的势头朝寒月而来。

　　“这弦刃……还真是古怪。”寒月不敢硬接，凝出一面屏障。

　　***

　　另一边，子不识依旧深陷漩涡之中。圣光之力不断灼烧着他的鬼气，侵蚀着他的身体。

　　“再不想办法挣脱，你的灵魂都会被这圣光净化干净。”赤阳悬浮在半空，居高临下地提醒道。

　　子不识试图再次化作鬼影，可漩涡的束缚遍布全身，根本无法凝聚形态。

　　“越挣扎，就陷得越快哦。”赤阳“好心”地再次提醒。

　　“赤阳前辈，您的漩涡确实是让我难以动弹，只是……”子不识忽然停止了挣扎，抬起头，一双眼眸中，竟迸发暗紫色的冷光，“您不妨试试我这一道法术。”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条由暗影能量构成的黑色巨龙，仰天发出一声咆哮，庞大的身躯猛然从漩涡中心冲天而起，将圣光漩涡搅得支离破碎。

　　“这是……什么法术?”赤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黑色巨龙在空中盘旋，所过之处，光线都被吞噬，形成一片绝对的黑暗领域。

　　“我的法力……怎么消失了？”赤阳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法力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那道束缚着子不识的漩涡，也因失去了法力支撑而溃散。

　　子不识轻巧地落回地面，气势比之前更胜一筹。

　　“你动用了什么诡异的禁术！”赤阳又惊又怒地质问。

　　“不是禁术，这是来自鬼渊的法术。”子不识操控着黑龙，“哦，对了，忘了，您被封印到深渊之底的时候，鬼渊还没有成立。所以这一击‘暗灵诅咒’，您自然未曾听闻过。”

　　自从他突破圆满之境后，暗灵诅咒的威力早已今非昔比，持续时间和覆盖范围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黑色巨龙长啸一声，迅速飞舞到了寒月身边，盘旋而上。

　　“怎么回事？”还在与文络影苦苦鏖战的寒月突然浑身一僵，只觉得体内的法力瞬间空空如也。

　　文络影立刻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破绽，毫不犹豫地将所有残余的念力汇聚在衔玉琵琶之上，同时发动曜日光泽，正中茫然的寒月胸口。

　　“轰！”

　　寒月被轰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着倒地的同伴，赤阳将戒备提到了最高，随时准备迎接子不识和文络影两人的联手进攻。

　　“趁现在，分头突破！”子不识当机立断。

　　“好！”文络影收起衔玉琵琶，反手变幻出雀翎扇，轻轻一挥，漫天寒冰法术如同暴风雪般朝赤阳席卷而去。

　　子不识则变幻出显星宙，对着赤阳的方向猛然一撕，空间顿时出现一道裂缝，无数狰狞的鬼影从中嘶吼着冲出。

　　两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配合默契，对着赤阳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赤阳的法力尚未恢复，只能凭借肉身强横的气场，狼狈地弹开这些密不透风的攻击。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在一记鬼影与冰锥的合击之下，赤阳也如寒月般被狠狠震飞了出去。

　　“太好了！”场外观战的叶忖度他们顿时爆发出欢呼。

　　“阑瑛，现在你觉得他们的表现如何了？”長冥转向身旁的女子，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暗灵诅咒，倒是新鲜。”阑瑛终于有了兴趣。

　　“可不是嘛！这可是连我都不会使用的法术呢！”長冥一脸骄傲。

　　“厉害是厉害，只是……还没有等到我想看见的地方。”阑瑛在心里默默为文络影捏了一把汗。她看得出来，文络影的潜力远不止于此，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完全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

　　对战并未结束。片刻之后，寒月和赤阳两人从地上站起，身上金光与鬼气重新升腾。

　　“时间到了，我们的法力恢复了。”赤阳长舒一口气。

　　“轮到我们反击了。”寒月摩拳擦掌，盯着子不识，双手一合，发动鬼食，首先向子不识发起了攻击。

　　文络影见状，催动一道粗壮的光柱，直接拦腰将那鬼食虚影截断。

　　“你的光柱，对比我的，还是微弱了些。”赤阳的声音文络影身后响起。

　　原来，他趁着文络影全力防御鬼食的瞬间，已经悄无声息地瞬移到了她身后。一击金光掌早已蓄满力，狠狠往文络影毫无防备的后背拍下来。

　　“小心！”子不识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却被寒月早已准备好的无数鬼影死死阻断。

　　“先当心你自己吧！”寒月变幻出法器暗之羽，漫天黑色羽毛化作利刃，向被拖住的子不识发起了狂烈的攻击。

　　***

　　另一边，眼看着赤阳的金光掌就快要拍到自己的后背，文络影生死一线间，背后猛然展开盈光之翼。双翼一振，冲天而起，她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你竟还有飞行法术！”赤阳抬头望去，“不过在神级强者面前，这样的飞行技能不过是多此一举！”

　　她脚下金光一闪，一步踏出，便轻松地飞到了空中。对比文络影依靠法术支撑的飞行姿态，赤阳凌空而立，显得游刃有余，灵活无比。

　　“你的速度，可赶不上我。”赤阳瞬间拦在了文络影的飞行路线上。

　　文络影紧急刹车，下意识地聚拢盈光之翼，护在身前，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你是以为我要攻击你吗？很可惜，你预判错了。”赤阳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围绕着文络影飞了一圈。金色的流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彼此交织，最终形成一个复杂的法阵，将文络影牢牢困在中央。

　　“这是……法阵！”文络影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中计。

　　“赤阳竟然使用出了那一击。”观战席上的長冥脸色大变。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对付这样的对手，难道不该尽全力吗？”阑瑛依旧淡定，只是目光变得专注起来。

　　“前辈，这到底是……”叶忖度听得稀里糊涂，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法阵中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这是赤阳的神级法阵‘光缚天牢’，一旦成型，内外隔绝，法力禁绝。络影这下怕是难以逃脱了。”長冥脸色变得凝重。

　　“络影……”叶忖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而子不识这边，还在和寒月死战。他好不容易逼退寒月，抬头望去，却正好看到文络影被金光法阵困住的那一幕。

　　“糟了！”

　　“必须速战速决！”子不识直接将两件法器全部催动到极致。显星宙在空中疯狂撕裂，无数鬼影涌出；而万年之泪则悬浮在他头顶，滴落下一颗颗蕴含着恐怖能量的泪珠，为所有攻击提供增幅。

　　“好猛烈的攻击！”寒月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巨大的压力，他手中的暗之羽疯狂舞动，却依旧挡不住攻势，“挡不住了！”

　　寒月只得将寒气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来，形成一片冰封领域，希望能够逼退子不识。

　　可子不识此刻已杀红了眼。尽管双腿已经被寒气冻住，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依旧坚持着，攻势愈发狂暴。

　　“这小子的毅力……还真是恐怖啊！”眼看着自己的寒气对其毫无效果，寒月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惧意，步步后退开来。

　　这时，固定好法阵的赤阳也飞回到了地面上，看着狼狈的寒月，再次毫不留情地嘲讽：“真是没用，这都解决不了。”

　　说完，她不再废话，与寒月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动进攻，将已经力竭的子不识狠狠震飞出去。

　　子不识重重地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被封印在光缚天牢中的文络影看得心惊胆颤，她开始疯狂地使用各种法术，轰击着困住自己的金色法阵。

　　“怎么……为何我的法力没有任何效果？”文络影不甘，“还是因为我……太弱了吗？”

　　看着子不识在下面为了救自己而浑身是血地倒下，自责感快要将她淹没。她咬破嘴唇，再次坚定信念，将所有念力凝聚成一点，继续攻击着法阵。

　　此刻，对战场中，子不识躺在地上，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意识渐渐模糊。

　　“不识！”场外的俞秋毫和其月泉看得心如刀绞，好想冲进对战场去帮助他，却被结界无情地阻挡，只能无能为力地呐喊。

　　“这么容易就倒下了，你还是那个子不识吗？！”叶忖度猛地站起身，对着场内发出一声怒吼。

　　俞秋毫和其月泉一脸震惊，被叶忖度突然爆发出的气势给吓到。

　　“他这是……”坐在圣座上的長冥也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他这是释然了。”阑瑛看着场中，轻声说道，仿佛看透了一切。

　　***

　　叶忖度继续怒吼着：“子不识，你快给我站起来！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好络影，可现在呢？”

　　“你现在在干什么？就这么一下子倒地不起了，你还配当什么子府宗主，还配继承什么神位！”

　　“就你这样的实力，还奢望什么两宗和平？你连络影都保护不了！”

　　叶忖度双拳紧握，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子不识。

　　那怒吼劈开了子不识混沌的意识。

　　“你说得对……”子不识道，“如果……如果我就这么倒下的话，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保护络影，还有什么资格去阻止战争，让两宗恢复和平呢？”

　　他用手肘支撑着地面，一寸一寸地，站起身来。他拿出祭月石，疯狂地向他体内输送着法力。同时，他张开双臂，周围空气中游离的神力向他汇聚而来。

　　“他的法力……又恢复如初了。”赤阳道。

　　“祭月石会赐予他无限的法力，想要彻底战胜他，必须一击必中，否则只要有同伴在旁鼓舞，他还能无数次站起来。”寒月冷静地分析道。

　　“那便合力击倒他吧。”赤阳下了决心。

　　“你已经违规动用神技了，还想再来一次吗？”寒月提醒道，他并非不愿，而是担心后果。

　　“神主大人已经默许了，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赤阳看了一眼圣座上的阑瑛，“再说，以这小子此刻的状态，不动用神技，怕是无法击溃的。”

　　寒月深吸一口气，看向子不识。那满溢的法力，加上周围环绕的充沛神力，这小子如今的级别，怕是已经短暂触及到了神级强者的门槛。

　　“那便来吧。”寒月终究是狠下心来，“还是点到为止吧，别伤了这孩子的根基。”

　　“放心，我有数的。”

　　两人身形交错，迅速靠近，然后一同列阵，开始为这道神技蓄力。赤阳的金色圣光与寒月的幽暗鬼气交织在一起，掀起层层叠叠的能量浪潮，呈现出奔涌吞天之势。

　　“又是神技吗？”子不识死死咬着牙，硬生生扛住了这股威压。他收回了显星宙，只留下祭月石和万年之泪悬浮在身侧。

　　“终究……还是要动用这一招了。”他闭上眼，“父亲，祝愿我成功吧。”

　　子不识现在使用的这两件法器，都来自于他的父亲子清时。他默默祈祷，愿父亲在天之灵能庇佑他获得这场至关重要的胜利。

　　这是子不识第一次在对决环境中使用暗之吹歌，他的脑海中，回响起林宗主曾经给予他的警示。

　　他将祭月石中深藏的那部分带有原始兽性的玄青之力抽离出来。这股狂暴、野性的力量，已经在祭月石中积压了太久太久，此刻终于得到了释放的出口。

　　“切记，子不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冒然动用暗之吹歌！那股力量，连你自己都未必能完全掌控！”林宗主的警告，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现在是时候了。”为了拯救法阵中的文络影，为了赢下这场关乎两宗未来的对决，子不识堵上了一切。

　　玄青之力聚集起来，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巨大的黑影。

　　“暗之吹歌吗？好久没有感受到这股力量了。”長冥坐在圣座上，深深感震撼。

　　“没想到今日还能有幸亲眼目睹冥玄宗最强的禁术暗之吹歌。”阑瑛也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第一次从圣座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观战台的最前沿，目光灼灼地盯着场中。

　　此时，俞秋毫他们正激烈地讨论着，到底谁能赢得这终极的碰撞。

　　“我相信不识！”俞秋毫握紧拳头。他不仅对那传说中的法术有信心，更对子不识这个人有信心。

　　“但愿这小子能成功吧。”叶忖度抬头看向被囚禁的文络影，可文络影的目光始终都胶着在子不识身上，现在应该也紧张到了极点吧。若是子不识这一击失败，那么他们将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翻身的机会。

　　随着最后一丝兽性玄青之力被完全抽出，暗之吹歌的蓄力部分宣告完成。

　　再看看寒月和赤阳这边，两人脚下的法阵也已光芒大盛。

　　场上蓄势待发，场外也屏气凝神。

　　子不识抢先一步，将所有力量铆足，释放了暗之吹歌。顿时，对战场上飞沙走石、惊天动地，天幕颜色瞬间暗淡下来，仿佛末日降临。長冥和阑瑛两位神主脸色一变，同时出手，设下了一道更加厚重的结界，将那狂暴的能量余波牢牢锁在场内。

　　寒月和赤阳也完成了法阵，两人合力将手按在法阵中心，释放出了他们的联合法术“阴阳”。这一击爆发，将天地间所有的色彩都彻底抹灭，只剩下了纯粹的黑与白，笔直地轰向子不识。

　　子不识不甘落后，他强忍着经脉欲裂的剧痛，再次催动万年之泪，为自己的暗之吹歌进行最后的增幅。原本就将近毁天灭地的气势，在这一刻，更是攀升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顶点。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能量对撞的中心，空间法则都在哀嚎。

　　站在场外的众人看不见任何事物，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脚下大地的震颤告诉他们，场内正发生着何等恐怖的碰撞。

　　俞秋毫和其月泉默默祈祷着，连一向强硬的叶忖度，也为子不识祈祷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毁天灭地的能量风暴终于平息，几人再睁眼时，场内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虚无。

　　世界一片空白，虚空也被撕开一条又一条漆黑的裂缝。

　　“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俞秋毫失神地感叹道，他拼命地睁大眼睛，试图寻找着子不识和文络影的身影，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两位神主大人，可否告知我们最终的结果怎么样了？”叶忖度向長冥和阑瑛询问道。

　　只是，这一次，两位神主的回答却出奇的一致：“还未分出胜负，比赛尚未结束。”

　　“什么？”众人皆大惊失色。

　　莫非是子不识失败了？三人顿时心慌意乱，不顾一切地靠近结界，拼命寻找子不识的踪迹。

　　“不识……难道已经……灰飞烟灭了？”俞秋毫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巨大的悲痛让他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其月泉赶忙将他扶起来，“还没有看清楚状况，怎么能妄下结论呢！不识他那么厉害，一定没事的！”

　　俞秋毫擦干眼泪，然后靠在其月泉身旁，静静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

　　场内的白雾渐渐散去，色彩一点点地重新渲染回世界，那些狰狞的虚空裂缝也慢慢修复，直到一切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不识！”俞秋毫第一个惊喜地叫出声，他终于在对战场的中央，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子不识似乎听见了俞秋毫的呼喊，缓缓转过身来，看了俞秋毫一眼，然后微笑着抬起头来，看向了空中。那囚禁着文络影的法阵，在刚才的巨大冲击下已经布满了裂痕。

　　然后，在众人欣喜的目光中，子不识微笑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直挺挺地向后跌落在地上。

　　“子不识！”文络影急得直接叫出了子不识的名字。

　　“不识！”俞秋毫他们心头一紧，全都趴在了结界上，紧张地查看子不识的情况。

　　“无碍，他只是力竭晕倒过去了而已。”長冥第一时间将子不识的状况说明。

　　“能在我和寒月的联手法阵‘阴阳’之下毫发无伤，还真是厉害啊。”赤阳也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这小子的实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不识……没事？”俞秋毫立马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叶忖度也跟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赤阳和寒月呢？他们去哪了？”叶忖度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询问道。

　　双神打开了结界，一阵狂暴的玄青之力立马喷涌而出。

　　俞秋毫挡在了所有人面前，将这股冲击力抵挡住。

　　“好强的力量，这是……”俞秋毫瞪大了双眼，因为接下来众人看到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寒月满身是伤，瘫倒在了赤阳的怀里，双目紧闭。赤阳正抚摸着他的脸颊，为他疗伤着。

　　“那是寒月？”众人都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莫非是不识？刚刚是不识成功了？”俞秋毫大胆地猜想到。

　　赤阳将寒月放进一道光影之中，慢慢地送到了对战场外。

　　阑瑛和長冥立刻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寒月的状况。

　　“怎么样？”赤阳关心地问道。

　　“这是暗之吹歌重击后的痕迹，不过并无大碍，他最后受到的攻击已经被削弱了很多。”長冥检查后说道。

　　“那便好，他刚刚是为了替我抵挡那法阵的余波才重伤的，若是真的有事，我会……”赤阳没有再说下去。

　　“所以说，刚才真的是不识的暗之吹歌……赢过了两位神使的联合法阵？”俞秋毫有些喜出望外。

　　“可别得意太早。”赤阳将凌冽的目光放到了文络影身上，“虽然寒月受伤倒下了，但子不识也昏过去了。按照规则，对战还没结束呢！”

　　刚才两大旷世攻击的震撼余波，直接将包裹文络影的光缚天牢给震裂开。文络影抓住时机，一道光刃便将法阵彻底击碎，从中逃出。

　　接下来，便是她和赤阳之间的最终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