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回信》一只沐泽

25、剪纸大会

　　秦昭怡快步走回到摊位前，李欣已经收拾好了摊位，就等着她回来一起把车推回店里。
　　“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你们俩会多聊一会呢。”

　　听到李欣说的，秦昭怡硬挤出一丝笑，“他有事，先走了。”
　　李欣有些惊讶，没想到温厉有的时候还挺忙的。
　　李欣：“又有事，上次送我回家就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秦昭怡说的是假话，所以她没多跟李欣谈温厉的事。
　　“你收拾好了没？”秦昭怡看了眼摊位。
　　李欣视线挪向自己收拾好的摊位，之后看向秦昭怡，“嗯，好了。”
　　“那把车推回店里吧。”秦昭怡抬手搭在小推车上。
　　李欣笑笑，“好的。”

　　路上李欣还在感叹今天收摊挺早的，自己家的生意还不错。
　　秦昭怡笑不出来，甚至在出小吃街的时候都专门换了个出口走，生怕走刚刚的出口碰到温厉。

　　两人把小推车推回店里，锁好门。
　　秦昭怡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冲着一旁的李欣说道：“我有些累了，先走了。”
　　“好。”

　　李欣没看出什么，只是觉得秦昭怡这会怪怪的。
　　但又一想，可能是真的累了，便也没多问。

　　两人走去路边，秦昭怡抬手挡了辆出租车。
　　车子刚一启程，秦昭怡就控制不住了。
　　眼泪直接夺眶而出，明明是表白，这会搞得和刚分手一样。

　　秦昭怡视线挪向窗外，出租车司机走的路刚好是温厉刚刚停车的那条路。
　　温厉的车子不见了。
　　可能早都走了吧。

　　秦昭怡收回视线，刚刚温厉忽然表白，自己着实没有做好准备。
　　但事先早已有的想法，在那会付出行动后，心里竟会这么难受。

　　我不是一个男朋友的合格人选吗？
　　秦昭怡又想起温厉问过的问题。

　　可能只是单单和自己不合适吧。
　　温厉是个做好朋友的人选，又或者说，他是个谈恋爱的好人选。
　　可是，秦昭怡心里总想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而温厉，在秦昭以看来，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结婚的好人选。

　　出租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秦昭怡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扯出一片面纸，快速擦了擦眼角的泪。
　　回到家里，秦昭怡也是快步走回到自己房间。

　　韩霜来敲她房间门的时候，秦昭怡也是跟她说自己累了，想早点休息。
　　韩霜没多打扰，在门口叮嘱她好好休息后便回往自己房间。

　　秦昭怡躺倒在被褥里，没办法一下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拒绝温厉，她心理也很难受。
　　有些想不通，不想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就这么发生了。

　　*

　　从小吃街回来，温厉的情绪也不高。
　　家里让吃饭，温厉也是跟家里人说自己吃过了。

　　回到卧室，温厉随手将戒指盒放到床头柜上。
　　看着戒指盒，温厉叹了口气，没想到秦昭怡会拒绝自己。
　　而且还那么明确。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秦昭怡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温厉心里。

　　明明前段时间玩得那么好，这么多年，也没有喜欢过谁，好不容易有个玩的好的、喜欢的女孩子，一表白还把自己给拒绝了。
　　被拒绝的场面一直在温厉脑海里，短短的几分钟像是做梦一样。

　　温厉细想自己拥有的，他想不通秦昭怡拒绝自己的理由。
　　仅仅是因为不合适么？

　　不合适。

　　难道自以为的爱，在秦昭怡看来，什么都不是么？
　　还想着之后和秦昭怡谈恋爱呢。
　　温厉越想越不能理解，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差在了哪里。

　　*

　　次日，秦昭怡十点多才从床上爬起，昨天晚上几点睡的，秦昭怡都记不起。
　　下床洗漱完，秦昭怡又坐回到床上。

　　韩霜知道女儿早上没出门，走去门口轻轻扣过门，问秦昭怡有没有起床。
　　秦昭怡应声，之后下床给韩霜开了门。

　　韩霜进到秦昭怡卧室，顺手关上门。
　　“昨天干嘛了？回来了就那么累，睡得那么早。”韩霜跟着秦昭怡往床跟前走。

　　秦昭怡又坐回到被窝里，“就是有些累了，也没干什么。”
　　韩霜坐在床边，看着秦昭怡。

　　“眼睛怎么红红的？哭过吗？”
　　秦昭怡抬手用手背在眼睛跟前抹了抹，否认道：“没有啊，可能没睡好吧。”

　　韩霜哧的一笑，“睡了那么久还没睡好，懒不懒。”
　　秦昭怡笑笑，没说什么话。

　　“妈妈跟你说个事。”
　　秦昭怡看韩霜，“什么？”

　　“明天早上有个剪纸大会，跟妈妈一块去好不好？”
　　秦昭怡一听，才想起明天又是一年一度京海剪纸文化大会的日子。

　　“好，那我明天就不出摊了。”
　　“嗯，跟妈妈一起去，顺便出去买些衣服鞋子什么的。”

　　秦昭怡笑笑，掀开被子抱住韩霜，“妈妈。”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叫一下你。”

　　韩霜抬手贴在秦昭怡手臂上，笑着跟她闲聊，“怎么？有心事，跟妈妈说说。”

　　秦昭怡心里微微有些惊讶，韩霜是看出自己有心事？
　　“没有心事，就是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

　　“你想想你都多久没在家吃过晚饭了么？自从开始做烤年糕之后，你就经常不陪着大家吃晚饭了。”
　　秦昭怡笑着，脸在韩霜肩头依偎，“哎呀，一般出摊都是傍晚，晚饭肯定不能陪大家吃了。”

　　“那之后能不能每周给晚饭几天时间啊？还真把烤年糕当个事弄了。”
　　秦昭怡抱着韩霜解释，“妈妈，你是不知道，你女儿的年糕摊每天有多少人来买，可火爆了。”

　　韩霜哪在乎这个，只是淡淡笑着关心她。
　　韩霜：“你别太累就行，你看你昨天晚上回来那么早，瞌睡的不行，我敲门的时候，你就听着已经迷糊的不行了。”
　　秦昭怡回想起昨天晚上，嘴角的笑意都慢慢落下。
　　“好的，以后注意，昨天是个小意外。”她淡淡回。
　　“行，不管怎么样，你高兴就行。”
　　“好。”秦昭怡笑着回道。

　　韩霜：“要吃点什么，我让阿姨给你弄点。”
　　“不用了，我等会去吃几片吐司就行。”

　　“马上就中午了，跟着吃个中午饭就行。”秦昭怡松开韩霜。
　　“行，那妈妈先出去了。”
　　“嗯。”

　　看着韩霜从自己房间离开，秦昭怡收回视线，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之后再见到温厉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

　　开完会，温正回到自己办公室。
　　一天之内开了三次会，这会他已经很疲惫了。

　　去开会时，温正很少带手机，如果开会没带手机，那他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手机有没有新的消息发来。

　　带着些疲惫，温正拾起桌面上的手机。
　　点开一看，有三个杜佳的未接来电。
　　发来的微信消息也是让温正给自己回个电话。

　　温正没多想，给杜佳打了电话。
　　另一边隔了好一会才接。

　　“喂，妈，怎么了？我看你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温正从椅子上起身站在办公桌旁。
　　“小正，你忙完了吗？”那边问道。
　　“完了，刚开完会，这会没事。”

　　杜佳一听温正刚开完会，这会没事，便稍稍组织着要说的话。
　　“妈，你说，什么事？”温正问。

　　另一边，杜佳站在自己房间落地窗跟前，看了眼卧室门口，之后才跟电话那头说道：“小正，今天本来要预约那个老中医了，但我打电话过去，那个医生说自己出国了，说不上来回国时间。”

　　“本来说到这都好着呢，结果那个老中医后来也说治好的希望不大，按照自己给的药方，上一次雨希的脉象不应该是那样的。”

　　“我打过一次电话，雨希也打过一次，可能医生跟病人本人说的比跟我说的更详细，所以雨希这会心情不太好，我刚去看她的时候，还哭着呢。”

　　“所以妈妈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着，你晚上回来跟她聊聊，多哄哄她，最近公司要是不忙的话，你就在家陪她吧，她上次跟我说要是治不好要去公司上班，说不定之后你俩还一块去公司呢。”

　　听完杜佳一大段话，温正脑海里又浮现赵雨希哭的画面。
　　在温正的印象里，赵雨希总是温温柔柔的，好像不会生气一样，最气的时候可能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跟自己抱怨几句。
　　“嗯，我回去跟她聊聊，但最近公司挺忙的，我白天不能在家陪她。”

　　杜佳：“你能陪的话就多陪陪她，有什么事你让你爸帮忙看着点。”
　　“行。”

　　“那你晚上回来记得跟雨希聊聊。”
　　“嗯。”

　　“温柔点，有耐心些，这可是你当时拼尽全力，说服我们娶进门的老婆。”杜佳紧接着叮嘱。
　　温正一听到杜佳说这话，一下就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好了，我回去哄哄她。”
　　“好，那先挂了。”
　　温厉嗯了声，等着那边挂断电话。

　　坐回到椅子上，温正实在是有些太困了。
　　但这会他仰躺在椅子上，虽然闭着眼睛，心里却在想着晚上回去怎么哄赵雨希。

　　温正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年多前那个不爱的女孩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直生活着。
　　时间也许会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