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星神脑电交流中心》胖风海獭

15、第 15 章

　　阿哈兴高采烈地开设了赌局——赌我的脑袋是否会开花。

　　[从距离来说，你躲开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Nous冷静地下了结论：

　　[准备重开吧，阿基维利。]

　　……不是，万一他不开木仓呢？

　　药师温柔地抚开我额头的碎发，嘴边荡开慈爱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

　　[别怕，届时吾自会助汝新生。]

　　……怎么感觉祂好像很期待啊？

　　“那我赌他的木仓里没有子弹。”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刚刚组装和填充弹药的过程我看得一清二楚。

　　——但拜托，这句话真的很酷哎！

　　[那么现在，]

　　阿哈像报幕人一样鞠了个躬，请道：

　　[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看来对方很不耐烦了。

　　我不动声色地又吐出几个字：

　　“九代目、”

　　最近常常听到这个名号，再加上方才侍者提到的继承一事，我想他必定是这个少年极为在意的长辈。

　　果然，这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什么？”

　　他不再纠结我之前的话，眉头拧得更紧，下意识追问道，

　　这正中我的下怀，现在就是胡说的时候了：

　　“明天晚上，八点一刻，”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像神棍那样故弄玄虚，实际是拖延时间。

　　一边说，我一边从床头玻璃花瓶里抽出一枝花，花枝下还挂着水滴。

　　Xanxus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没猜出我的用意，只不耐地又啧了一声。

　　我表情空茫地张口，像是要说出神的预言那样郑重：

　　“在这间病房，他将——”

　　见两人的神色逐渐凝重，且注意力全部在这句话上，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我将鲜花摔到Xanxus脸上，趁他的眼睛被溅出来的水糊住时，一脚踹翻了他的凳子。

　　Xanxus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手里的木仓因而有些不稳，我也趁机夺走它，丢得远远的。

　　在侍者的惊呼下，我翻身压在Xanxus身上，掏出帕姆的平底锅，往对方身上招呼，并大声道：

　　“——奖励我吃美味的苹果派！”

　　Xanxus呼吸一滞，随后不甘示弱和我扭打起来，侍者见状，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这场对决毫无技术含量，令诸星神皆沉默。

　　就在我们打得势均力敌、难舍难分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Xanxus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抓住帕姆锅的把手，对我低吼：

　　“下去。”

　　比起弱不禁风的六号，这个叫Xanxus的小孩力气可真大，我差点被他掀翻过去。

　　——你说下去就下去？我挑眉。

　　紧接着一位大约在五十岁上下的老人快步走了进来，不怒自威道：“都住手。”

　　夏马尔后一步进来，看到浑身挂彩的我们，倒吸口凉气，不愿面对般捂住了眼睛。

　　“父亲。”Xanxus难堪地别过脸。

　　我从善如流地拍拍衣服站起来，还友好地拉了一把地上的Xanxus，却被他不领情地挥开了。

　　……好吧，真小气。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老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走上前抬手帮Xanxus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

　　“去找家光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

　　闻言，Xanxus用不服输的眼神瞪了我一下，随后绷紧嘴角沉着脸，大步离开了。

　　“你就是阿基维利吗？”

　　老人支着手杖，微微屈起膝盖，与我平视，

　　他花白的眉毛下有一双平静的眼睛，是阅历的沉淀。

　　夏马尔站在对方身后，疯狂朝我使眼色，我没有理会，只点了点头。

　　老人朝身后的人摆摆手：“我和他单独谈谈，你们都先出去吧。”

　　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老人。

　　——打了小的，来大的了？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被我否定，
　　“我是Timoteo，彭格列第九任首领，”

　　对方仔细地将我打量了一遍，澄静的浅棕色眼里闪过一丝类似于不可思议的情绪：

　　“你刚刚会那样说，是因为你知道了Xanxus的事吗？”

　　……那样说？是指终末的预言吗？

　　我眨了眨眼，否认道：“不是我说的，是终末。”

　　他看起来很费解：“终末是谁？”

　　我尽可能简短的解释道：“一位时间逆行者。”

　　老人茫然地转头四处看了看，问道：

　　“祂？在什么地方？”

　　“祂已经走了，我们可能再也遇不上了。”

　　“以后不要在那孩子面前提起这种话，好吗？”

　　老人摩挲着手杖的顶端，想了想请求道：

　　“他很在意这件事。”

　　——奇怪，一般人会把这种听起来就很胡诌的话当真吗？

　　就像Xanxus，他只是把我的话当成一种对于他的冒犯，并不真的认为自己无法继承什么…蛤蜊。

　　可这位九代目却对我说的话十分笃定，仿佛对未来早就知道一般。

　　我将这个疑问埋在心里，暂时不打算深究，点点头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你刚刚说想吃苹果派，是吗？”

　　老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换个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不，这句话倒真是随口胡诌的。

　　只是一拿起帕姆的锅，就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起来。

　　……唉，帕姆。

　　[你还在犹豫什么？]奥博洛斯不解地问：

　　[那只兔子现在不在这里，你再怎么怀念，它也不能跳出来给你烤香香酥酥脆脆帕姆帕姆派。]

　　——奥博洛斯，你真是个虾头神！

　　[虾头？]

　　……

　　等我换好衣服出去，看到九代目在门外对我招了招手，笑容和蔼。

　　我走过去，听见他对身边的人吩咐：“照片给我。”

　　黑西装珍重地拿出一张小而古旧的照片，褪色严重到泛白。

　　“阿基维利，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中心是一位金发金眼的青年，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稳重可亲，

　　他面容俊秀，气质温和，即使相片褪色斑驳，也无法掩盖其半点风华。

　　“不认识，”

　　我摇摇头，然后和纯美星神伊徳莉拉一起，给出了相同的评价：

　　“他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