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7 Bin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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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Bingo！
青李买了一块塑料泡沫板，贴在自己房间，将维克多的照片钉在中间，搞得像电影里的特工。
下面用白纸标注维克多的资产。据达米安回忆，维克多有连锁餐厅、咖啡店、酒吧，以及正在准备中的音乐工作室。
然后是和维克多有关的人的照片，贴在四周，形成一个圆形。一个网络公司的老板，一个零食公司的老板，一个律师，一个啤酒公司老板，一个建筑公司老板。
下面写着达米安对他们各自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青李根据达米安的印象，和他们的资料，可以排除几个。首先是零食公司和啤酒公司的老板。这两家公司的运营状况很好，食品类能做的手脚少，赚的也不多，但可能老板比较粗俗，达米安才不喜欢。
可能有问题的，网络公司老板，公司初期需要钱。
不过青李最关注的，是建筑公司的老板。据说混帮派的，都喜欢说自己在建筑业工作。他们是用暴力的混蛋，最危险。
街头混蛋的模式，青李比较熟悉。他们用自己在某个地方待的时间长，培养自己的势力，比如亲戚，对某一地区的商户进行压榨，多数是饭店，还有超市等等。如果你不付保护费？我们就砸了你的店，没客人愿意来你家店，但你还是要付钱。附近的警cha可能也有他们的亲戚，或者是他们的势力。
青李知道他们小区附近的一家停车场就是一群地痞开的，因为并不在主街道，所以市区改造后留了下来。
经历多年，青李能认出混蛋的眼睛，但这些人都不是公众人物，搜不到图片，只有达米安对他们的印象。
达米安站在门口敲门，“还在研究人物关系图？”
“我需要和这些人谈话，才能判断。”青李双臂交叉，“事实上，我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
“维克多的表弟肯定知道维克多去哪儿，你可以去找他，拿出你之前那种歇斯底里的样子，你可以说有人来找你了，问你维克多去哪儿了，你担心他，所以才来找他的表弟问，他会说的。”
“但如果维克多是清白的，我之后该怎么面对他？”
“……”
青李坐在床上，看着人物关系图懵了。
他从没独自调查过什么事，也没有强大的人际关系。想要调查某个非公众人物，除非接到投诉，否则很难了解。
达米安看出青李很失望，坐在旁边，揉揉青李的脑袋，“你干的很好了。如果你想继续追查，等我们从巴马尔菲回来可以继续。现在先忘记这事吧。”
“在维克多回来解释情况前，我们应该推迟旅行。”
“我不能推迟。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而且回来后，我还要彩排音乐节的表演，不能推迟。”
青李摸着嘴唇，“我不想让你失望，但这不是开玩笑。”
“那交给白烬好了。她会魔法，原来在秩序维持队工作，认识的人也比你多，更好调查。”
“唉~”
“你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
青李看向达米安，“对了，你给维克多打电话了吗？”
“打了，他没接。”
青李坐直，“哈啊？”
“放松，他后来给我打了电话，说自己的手机丢了，办新号之前，只能用公共电话。”
“你不觉得奇怪吗？”
达米安耸肩，“丢手机很正常啊。他拿到新手机就会联系我们。”
“……”
.
吃了晚饭，送走多萝，青李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监视马路。
达米安没有见过和听说过维克多在精英群体有朋友，那么最有可能的，和他有关系的是青李熟悉的帮派地痞。
这群人有个特征，就是用血缘关系扩大和稳固组织，减少背叛，也不好抓住把柄，除非有人指控，很难抓现行。
所以这要怎么找？用什么办法找？
青李打开手机，又开始看达米安给自己传的照片，这些都是维克多在德尔斐拍的照片。
餐厅这张，青李觉得有点奇怪。照片中，维克多坐在窗前，一只手拿着叉子，看着斜对面的人微笑。奇怪的点是维克多的脸变大了一点，而且图片像素比例和其他照片不同，可能裁掉了一部分。
餐厅……
青李心里有些想法，但说不准。这么多年听父母讲故事的经验，让他打开电脑，搜索了维克多所有资产的公开信息，都和其他人合作的。
其中合作最多的，是一个叫洛琳的女人。
洛琳除了和维克多合作，还有和丈夫合资的餐厅，也就是达米安最不喜欢的建筑公司老板雷希尔。雷希尔还有一家夜总会。
相关记录中，这些店家有几次卫生相关处罚记录，仅此而已。
会是自己想多了吗？
青李又拿起手机，端详维克多的那张照片，无意间看到桌边放着的餐巾纸盒上，写着餐厅的名字‘多比诺斯’。
青李抱着一丝怀疑，在电脑上搜索这家餐厅，上面显示这家餐厅进行重新装修，暂停营业半个月了，维克多不可能最近在这里吃饭，还拍照。
如果这张餐厅照片有问题，那么其他照片？
“我去……这就是证据！！”青李兴奋地跺脚，看着照片中的维克多，“我抓到你的小尾巴了。”
可即使知道维克多有问题，青李该怎么调查呢？
本来还想给维克多设个套，让他自己证明，但现在他的手机丢了，连联系他的主动权都没有了。
这边维克多姐姐的咖啡店暂停营业了。达米安给维克多的表弟打电话不接。
这些奇怪的巧合都让青李感到不安。马修和达米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们相信维克多。
青李想借用外力调查，但没权力和关系网举步维艰。很多侦探和记者，都是有关系网，自己能找谁呢……
青李突然想到自己其实也有庞大的人际关系网，大学同学有在大型报纸编辑部工作，有的在通讯社，有的父母是新闻记者。
只要青李说他有前艺人的坏消息，有曝光度，可以出名，这群家伙肯定会抢着找自己合作！青李就可以利用他们的关系网帮忙调查了！维克多的公司的经营状况，还有洛琳和雷希尔的情况。
青李打开通讯录。记得上次同学聚会，有个趾高气扬的同学，在本地的大报纸工作，嘲笑自己一事无成，听着很气人，但他的背景确实硬，有关系网，可以找他合作。
等同学调查出维克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青李也会得到功劳，说不定能得到去大型新闻媒体公司工作的机会！
爸爸妈妈一定会骄傲自己拥有正经的工作。
达米安也会……达米安……
等等……
青李捂住脸。
他在想什么？如果找同学调查，他们为了吸引流量和曝光度，提到lava和达米安，即使他们不说，介绍维克多的过去时，肯定要提lava。
三流小报，像自己曾经从事的媒体公司，不是可能，是绝对！会牵扯达米安进来，把他的名字加进标题里，说不定还会指控达米安知情一切、参与了维克多的生意，赚取流量、增加讨论度。
讨厌达米安的人会狂欢，极尽所能侮辱抹黑他。他们一起哄，达米安八成一辈子都要背着莫须有的骂名。
青李明白达米安和马修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了，如果自己猜测的是真的，那么等待达米安和lava的，将是一场舆论风暴。
达米安会伤心欲绝，比sha了他还难受。
他该怎么接受挚爱的人和帮派的人勾搭在一起？生命受威胁，名誉扫地，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维克多会被所有人讨论和攻击，什么都做不了。
达米安可能一蹶不振，自己则是被迁怒的对象。
虽然错的不是自己，可执意调查维克多的是自己，这会成为永远的隔阂。别说更进一步，连朋友都做不成。
青李记起之前上司对自己说的话——即使是对的，你也不能到处说。
虽然上司的话，青李仍然不认同，但不想也不能做那个恶人，否则达米安会恨自己一辈子。
青李关上电脑，取下维克多的照片，撕掉墙上的泡沫板，把它们叠成一摞，抱到隔壁房间的衣柜里。
调查必须停止，这些都要封起来。
但调查暂停，不代表自己的工作结束，他还有另一样工作。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他要具备保护达米安的能力，也许这就是维克多要自己做的。
他要变强大才行……
“你在干什么？噼里啪啦的。”达米安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
青李看到达米安的瞬间，愣了一下，“啊，我想通了，调查工作太累了，不适合我，所以我打算暂时搁置。”
达米安听青李说放弃了，很高兴，“我跟你说了没什么可担心的，维克多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
“我现在明白了。”
达米安高兴地帮忙收拾泡沫板和人际关系网，但看青李垂头丧气，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别伤心，你以后还会有机会，人生中只要等待，总会有一、两次机会，重要的是，你必须随时准备好。”
“嗯。”
达米安走进青李的房间，留下他在门外。
青李追上去，“里面没东西了。”
“我知道。”达米安甩了拖鞋，钻进被窝里，“我准备睡了。”
“等下！你要睡我的床吗？”
“反正你今天刚洗了床单、被罩，晒了被子，有什么关系。”达米安很自然地躺下，像是自己的床一样，虽然说是他的床也没有问题。
“我是说，你睡我的床，我睡哪儿？”
达米安拍了拍另一侧，“我给你留了位置。”
“你今天让我洗床单被罩、晒床褥，就是为了睡这儿？”
“我想念两个人一起睡的感觉，更有安全感。放心，我不会袭击你，不然这么多天，你的屁股早遭殃了，不是吗？”
“你要是扑过来，我会揍你一顿，我不怕你，但是我需要私人空间！属于我自己的空间！”
“为了撸X吗？”
“你再嘲笑我一次，我就把你从床上拽下去。”
“那我不说话了，你能让我睡在这儿吗？”
青李扶额，“我去睡你那屋。”
“好啊，我的床单和被罩还是早上的样子，床上还留有我的味道。躺我躺过的床单，盖我盖过的被子，原来你更喜欢这样。”
青李退回来，“你把我说的像个变tai！”
“至少我不会趁你睡觉时偷看你的身体，推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撸了。”
“既然你觉得我是变tai，干嘛睡我这里？不怕我对你动手动脚？”
“我也不怕。你倒挺想看看你能对我做什么。”达米安翻了个身，“你完了吗？我们可以这样斗嘴一晚上，但我真的想睡了，明天公司的杂事商量完，我就要准备去度假了。你不期待，我还期待呢。”
青李双臂交叉，气地不行，根本拿达米安没辙。
达米安睁开眼睛，“说真的，你真的不打算对我做什么？”
“我才不会。”
“只敢偷看的胆小鬼。”
“我没偷看你！那是偶然！”
“……呼~呼~”
青李无奈地拉椅子坐下，背对达米安，继续监视马路，自顾自地嘀咕，试图让自己相信，“我真的没偷看，那是碰巧……”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47 Bing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