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苦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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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大概是晚上，魔王纳赫特提着一盏灯，敲响了黑死牟的房门。
“走吧。”纳赫特轻笑着，在前面领路。
黑死牟始终以落后了一步的距离跟着。
这样一前一后走了一段时间，魔王突然开口道：“你似乎把我当成了别人了。”
“是。”黑死牟并没有否认。
“是你在原来那个世界的王吗？”魔王轻轻笑着，“别惊讶，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名为“异界之门”之物，所谓异界之门，就是可以召唤其他世界的人前来的一个魔法。”
“……”黑死牟认真的听着。
“唔……我建议你最好开口说点什么，不然别人会不明白你的意思的。”停顿了一会儿，等不到黑死牟追问的魔王说道。
“……”该问些什么？“为什么会有异界之门？”
“这个嘛……是很久很久以前，真神为了平衡人魔两族的关系制造出来的。如果人类能够成功使用异界之门，召唤出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么那个人就会成为勇者，得到神明的祝福，可以拥有打败魔王的能力。”不应该先问和自己有关的吗？
“……那个……勇者是什么？”
“被命运指定为打倒魔王的人，被称为勇者。至少在这个世界是这样的。”这孩子好呆呀。不知为何得出了这个结论的魔王想到。
“……”黑死牟绞尽脑汁去想下一个问题。他不习惯这样。对于他而言，遵从上位者的指示已经是一种本能，不主动追究也早已是一种习惯。
疑问？……不容置疑。父亲是这么教导他的。
“缘一……也是被异界之门带来的吗？……抱歉，缘一是我的胞弟，现在被人类称为神之子零。大概四百年前来到这个世界。”
“哎呀……四百年前，那应该是真神最后一次挣扎了吧？自从伪神窃取了真神的力量与神位，真神就不断衰落。到了四百年前……大概是那个时候，真神彻底陨落了。”
纳赫特现在觉得，从一开始就让罗亚塔特接触黑死牟真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一个擅长自说自话的人和一个不擅长提问的人，呵呵。
“你既然想要打败伪神，那么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就很重要了。”
眼见得目的地近在眼前，纳赫特放慢了脚步。
“一般来讲，这种涉及到教学的问题是要先从对方感兴趣的方面入手的……不过你的接受能力似乎很强（连想问的都没有，就直接默接受了），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猝不及防被拉近了距离的黑死牟停步，看着魔王一步步走到了门前。
“欢迎来到魔族的，藏书阁。”
“怎么样了？赫拉。”
“确实是找到了几个便于观测的地点，但很容易被战斗波及，剩下的距离又偏远……不过也不是看不见。”
依旧是双子城的地下洞穴，城主里昂正在和一位身穿劲装的女子谈话。
她就是在先前的会面中并没有出现的，双子城人事部主管，赫拉。
“能看到就行，就是说……不知道到底会打到哪一块去……”里昂一手托着下巴，沉思着。
“有三支勘探队在调查了。话说……”赫拉打量着里昂的神色。
“等等啊，我先把计划书写完。”里昂注意到了赫拉的暗示，回应道。
“行，那我先和西奥讨论一下。”说完，赫拉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神灭。”
“神灭。”
“藏书阁中保留的关于世界本源和构成、旧世真神的书籍一共有1103本，有些内容已经残缺，可以来问我。此外，藏书阁中还有关于魔族各种族的介绍，魔族史、人类史以及一些个魔王的生平等等……这些你可以不用看。”
魔王纳赫特领着黑死牟在整个藏书阁中转悠，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考虑到很多内容你可能都看不懂……你也不认识魔族的文字，对吧？”
“是的……”
“三种方案。一，我让人教会你魔族的文字，你自己去阅读；二，我让人把你需要的内容读给你听，你背下来；三，我让人把内容读给你听，你用你的文字记下来。”
黑死牟话音未落，魔王就直接给出了方案。不如说是事先就准备好了方案，就等着黑死牟说“是”了。
还没等黑死牟回答，魔王就接着补充道：
“考虑到有很多深奥的知识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弄懂的。所以，不管你选哪个，我都会要求你把那些书的内容都背下来。”
黑死牟沉默了。1103本书，全部背下来？
他上辈子背过的书加起来……大概四五十万字，这些书加起来……
说起来是不是有个什么问题忘记问了？
“为什么……您会知道……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才发现吗？”魔王看起来有点无奈。“真是迟钝啊……这个世界早就没有月亮了，而你身上偏偏又带着月的气息……你说呢？”
“月……”是指月之呼吸吗？
“我不关心你在原来的世界有什么故事，既然想要杀死伪神……”魔王背对着黑死牟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就好好努力吧。”
“我选择……学会魔族的……语言。”就当是，为了缘一吧。
“好～那我叫……嗯……还是叫罗亚塔特来吧。我想，你和他应该会很合得来的。”
“嗯……”
“赫拉，你之前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就是说啊就是……”赫拉突然一巴掌拍在了里昂面前的桌子上。“那个叫做黑什么的，不是和神之子是兄弟吗？你就没有问过他神之子的事情嘛？”
“有问的啦，不过一提到神之子，黑死牟先生看起来就很痛苦……之后话题就被他岔到阿格朗德了……”
“所以说不要有多余的同情心了啊！”赫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如果能把它留下来……如果能多问出一些情报……还有两个月神之子就要到吉布拉（zbura）地区了……”
“赫拉，有的事是急不来的。”里昂叹息道。“谁能想到，神之子这么快就又行动了呢？虽然说是为了满足教堂那无尽的欲望……”
“如果黑死牟先生执意要行动，我们是拦不住他的，不如放任他，让他能够更信任我们一点，这样或许能知道的更多……”
“如果，我们能因此联系上传说中的那位魔王的话……哪怕双子城再迁徙一次，也值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苦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