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Dominika

9、9. 林少

　　穆进疯狂地盯着手中的文件。他心中仿佛有一个未解之谜，一直在寻找答案，却徒劳无功。
　　"先生，有什么烦心事吗？" 宋金不确定地问。
　　"我们应该离开几天。"他坚定地说。
　　"我明白，先生。我会安排我们交换的。"
　　沐锦也像林少一样，解决了这个纠缠不清的案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借口检查他们走私武器、金钱和奴隶的水路，离开了这座城市。谁也不知道，在旅途中，他乔装打扮，以间谍林少的身份回到了大同城，揭开了自己的面纱。
　　孙府是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因为里面有等待被解救的奴隶和歌妓的税簿和购买合同。林绍在这里有一个最重要的线人，向他出售重要情报。所以他不可避免地要去孙府，但他不能像慕瑾那样去。即使是他最好的线人，也不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宋金的工作确实很辛苦，因为两天后，林韶前往孙府。

　　吴明正戴着帽子走下楼梯，没人注意她。忽然，她发现来了一个男人，身边围满了歌妓。可以肯定，他很受她们的欢迎。她小心翼翼地拉回面纱，想看清楚他的样子，但他被女人团团围住，而且背对着她们。她只能确定，他穿着一套漂亮的浅蓝色汉服，头发的一部分用一个漂亮的发夹挽在头顶，另一部分从后背中间消失了。
　　太可惜了，她想，因为她看不到他，就随手转身去看望泰兰。
　　她敲了三下门，才走进自己的房间。直到有人请她进去，她才走进去。她立刻扔掉了帽子。到目前为止，她戴在头上还没有任何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顶帽子变得越来越束缚。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怪物，不得不一直躲躲藏藏。
　　"这里的时间过得真慢，"她对朋友抱怨道。
　　咕哝着，她在一张小木桌前席地而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洗去心中的悲伤。当然，如果她喜欢酒精的味道，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她肯定会屈服于酒精的残酷力量。但谢天谢地，她对酒非常反感，一碰舌头就吐。
　　泰兰在她身边坐下，脸上带着半点微笑，至少能改善她的情绪。
　　"我有个好消息。今天外面传来了良子的消息。我们的联系人掌握了一些线索，希望能尽快找到他。"
　　"真的吗？真是个好消息！终于找到了！"
　　"嘘，你不能这么喊。"泰蓝安抚着她，吴茗冲动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说得对，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承认，又坐了下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 吴明问道。
　　"我们只能等。我们别无他法。"
　　"等，就等着。除了等待，我们别无他法。我们还能等吗？"
　　"你只需耐心等待"
　　与吴明不同，泰兰的耐心是训练有素的。她在间谍网工作了多年，有时他们需要几个月才能得到一些重要情报。此刻，他们的情况也是一样，有了穆进的指挥，要想知道什么真正重要的信息就更加困难了。
　　主啊，请赐予我耐心和谦卑，在这艰难的时刻，吴铭在心里祈祷着，而泰兰则对她说了些什么。她仿佛去了别的地方，说出了这个最重要的祷告。
　　"我们真的很可怜，"吴铭沉默片刻后说。
　　"看看我们的下场。我们都不得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最讨厌的地方。充满了恐惧和担忧，担心我和弟弟明天会发生什么。这一切还会结束吗？" 吴明仍在抱怨。
　　"生活并不总是我们想要的样子。我们也要面对困难的事情和生活的考验。想想看，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惨的人。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对我来说也很难，但我们不能贸然放弃。
　　吴明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她的话回荡在他脑海深处的某个角落。她说得很对。她除了哭泣和自怨自艾，什么也没做。相反，她最终应该拿出男子汉的气概，开始战斗。
　　"我同意。"她冲动地喊道，从座位上站起来，匆匆和朋友道别，回房间好好想想。
　　与此同时，曾在孙府叱咤风云的林少拜访了他的线人。他与慕瑾不同，能够在孙府引起别人的注意，足以证明他的专业水平。无论他用什么名字或头衔，他总是做得很完美。他的身边总有一个忠心耿耿的侍从。他就是宋金，代号吴协。
　　"久别重逢，林少，请坐。"年轻人向他问好后，邀请他坐下。
　　"荣幸之至，殷培。"
　　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并请同伴吴协在外面等他。
　　殷培也派自己的人去了，这样他们四人就可以私下交谈了。
　　"那么，你有什么新消息要告诉我吗？" 林少开门见山。
　　"虽然不多，但我有东西要给你。的确，我终于找到了他们藏匿你要找的东西的地方，但问题是如何到达那里。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一个人，他一定会帮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别忘了，时间是关键，我们不能再有任何不必要的延误了。"
　　"我理解您的担忧。我和你一样渴望正义，请记住这一点。这也是我尽力做好工作的原因。"
　　虽然殷培是孟获的弟弟，但他并不赞同孟获的行为。他只是假惺惺地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是间谍网的线人。他的工作非常专业，就像其他间谍一样。
　　"我相信你，殷培"
　　"我有个请求，林少。"他偏离了原来的话题。
　　"和她一起进来，"他催促道。
　　他欠他一份情，所以尹裴毫不怀疑她会答应他的请求。
　　"我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个请我当武术老师的人。"
　　林少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不言而喻的表情看着他。你是认真的吗？
　　殷培回了他一眼："是的，我是认真的，别忘了你欠我的。
　　好吧，我答应你，但只是因为你。"他气势汹汹地用手指着他，想表明自己会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这一次。
　　"谢谢你，你不会后悔的。"殷培热情地拍拍手，从座位上站起来介绍他说的那个人。

　　吴茗还在房间里若有所思地踱步，就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接着是一个电话：
　　"是我，尹佩，有个人我想让你见见。"
　　年轻女子立即把帽子戴在头上。过了一会儿，她请他进来：
　　"请进"
　　"如约而至，我找了个人来教你几招剑法。"
　　他走到一旁，向她介绍站在他身后的男子。因为戴着帽子，她只能看清他的五官，但她一眼就看出，这就是今天来孙府的那个穿着漂亮的蓝色汉服长袍的男人。
　　"这个花花公子要做我的老师？" 她疑惑地问，没人听得懂花花公子这个词，因为这是他们聚居地才会用到的词。
　　"玩......什么？" 殷佩疑惑地问。
　　林少一点也不高兴由他来教吴明武术。他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并冲口而出：
　　"不可能。"
　　殷培立即拦住他说：
　　"我想你还没有改变主意。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等着吧，林少一边想，一边握紧了拳头。殷培不仅是他的线人，也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他才会答应，当然也是因为他欠他的。
　　吴明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两个陌生的男人，似乎在她面前排演一出戏。等他们终于平静下来，林少又开口了。
　　"明天一早，我在后院等你。你可千万别迟到。"他边说边离开了房间。
　　吴明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裴老师，你真的很棒，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师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她铁青着脸，同时又有些怀疑地说。
　　"林少是最好的老师之一。你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像他这样的老师。你会看到的，最后你会感谢我的。"他自豪地说，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年轻女子狡黠地补充道。
　　沉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继续进行她的活动，直到晚上，她在宫女的簇拥下出现在包括林少在内的观众面前。

　　经过一个漫长的不眠之夜，天快亮的时候，年轻女子来到了花园。她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这里肯定比二楼安静得多。
　　她问自己，花园就在我眼皮底下，我怎么可能从没来过？林少挥剑的声音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很显然，他已经在这里勤学苦练了一段时间。不管昨天是什么样子，殷佩肯定是对的。他手里拿着剑，表现得很专业。
　　吴明很欣赏战士们的剑法。感觉剑就像在他手中跳舞一样。他不时做出艺术动作，有一次，他站在她的面纱前，剑锋指向她。她顿时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而片刻之后，他收剑入鞘，开始了他们的第一课。
　　吴明对他的期望很高。她总是想得太多，以为上完第一节课就能学会如何用剑。她不知道的是，在学会之前，这将是一场真正的磨练。问题是她能不能学会。
　　"你为什么想知道如何用剑？" 林少问。
　　少女保持沉默。我为什么想知道？为了救我哥哥，为了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和他，总之是为了确保我永远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她想，这个答案在老师面前可能站不住脚。
　　"一定有什么原因吧？她不解地问。
　　"当然。"他铁定地向她保证。
　　"你有什么理由要学它呢？" 这次她好奇地问。
　　他没有回答，而是用出鞘的剑指着她，要她回答。
　　"现在回答我，否则我什么也不教你。"
　　好吧，谁需要你，没有你我也能行，她生气地想。但事实上，她确实需要他。
　　"我想救我哥哥。"她没有想清楚就脱口而出。
　　显然，不管他说什么，他就是不想教她，所以他在找各种借口。
　　我就知道，林少想。此时此刻，他面临着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是要和她一起训练，还是不顾对朋友的承诺，不和她一起训练？他一脸沉思，这让吴明相当紧张。
　　"那你到底要不要教我？" 她一脸凝重，不耐烦地问。
　　"当然。"他答应了，心想这样至少可以盯着她，知道她的其他动机。
　　"真的吗？" 她惊讶地问。毕竟，她很确定他会把她送走。
　　他没有浪费更多的言语，走近她解释了一些基本的事情，同时向她展示了简单的剑法。看着他，她觉得非常容易。
　　在她看够了他的招数后，他拿起林少的法杖交给了她。轮到他展示有趣的东西了。但她的样子已经够滑稽了。她只是毫无意义地击打着空气，没有任何连贯性地用她那根本应是剑的法杖。只是--只是那个年轻人没有开始狂笑。
　　"真是要磨练人了。"林少看着自己的学生，垂头丧气地说。
　　训练了至少两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告别。林少最后一次冲她点了点头：
　　"别忘了。明天天亮后，我们继续。"
　　她只能伪装成绝色的林少几天，所以他们必须每天练习，这样她才能在林少离开后记住他的课程，并在他不在的时候能够独自练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拖着。但今天有了新的变化。学习武术这件事对她来说非常重要，也是一个进步，即使她的表现令人遗憾。
　　她正若有所思地走在走廊上，突然听到有人的声音，显然是在争吵。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尹佩和泰兰，她们正在接受惩罚，必须合作完成几天后的新演出。殷培以创作最优美的歌曲而闻名。现在，他和泰兰被关在一起，在他看来，泰兰唱得太完美了，但他却拒绝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悄悄地，她走进了房间，两个过分紧张的人正被嬉笑的歌妓包围着。事实上，他们太有趣了，以至于她不得不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她都不记得上次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了。过了一会儿，泰兰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吴明，求求你救救我。"她一边恳求着，一边走近她的朋友，希望她能帮她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
　　吴明突然失去了脸上的笑容，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对不起，没有我的帮助，你必须去对付尹佩，另外，我还要去为一位私人客人演奏，他召唤我。我正好路过，就顺便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据我所见，你的表演一定会很精彩。她在鼻子下咧嘴一笑，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这是她第一次被要求私下演奏。她非常忐忑，也许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恐惧。我的意思是，"阳光之家 "的男孩子们可能很狡猾，很爱出风头。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一个男人会碰她。一想到有人色迷迷地看着她，她就不寒而栗。
　　主啊，请救救我。不要让任何人碰我，求求你，她一边祈祷一边走在主人身后的走廊上。
　　在一间她从未进过的华丽房间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汉服的男人坐在木桌后面，喝着温茶。很明显，他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她。
　　又是你？吴茗想，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为什么叫我来这里？" 她情不自禁地问。
　　林韶指了指房间角落里的古筝，让他不必回答她。
　　吴明生气地坐在古筝后面，不再多说，开始弹奏。这正是她不得不做她不想做的事，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她宁愿回避的地方。
　　她真的是寸步难行。若文和尹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做到这一点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林少一边疑惑着，一边无言地注视着这位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她正在专门为他演奏乐器，尽管她毫不掩饰自己是在强行演奏。
　　几首曲子之后，她与年轻人道别，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夜幕降临前，吴明有了很多时间，因为不再需要她的服务了。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她用客人们喜爱的音乐款待了他们，然后等待着又一个郁闷的日子，因为她无法离开太阳屋。但今天不同。她发现了一个以前不知道的新地方。她下定决心要探索太阳馆的这一部分。白天，她什么也没想，只想着和林韶一起练琴的花园。她手里抱着沉重的古筝，渴望像在家里一样在星空下弹奏。几分钟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她把古筝放在一张木桌上，木桌只是在晃动。很快，她开始弹奏古筝。第一首曲子是献给她可能远在他乡的哥哥的。回忆起与良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的内心充满了悲伤和痛苦，这些悲伤和痛苦每天都在吞噬着她，但她必须努力争取在她的生命中至少再见到他一次。
　　当她唱完这段旋律时，她意识到有人出现在她面前。
　　"我终于找到你了。"若文说道，声音中透着关切。
　　他四处寻找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最糟糕的画面。
　　"我也想知道我能在哪里。"吴明垂头丧气地安慰他。
　　"我今天发现了这个地方。这里安静祥和。没有奇怪的声音，没有野女人的笑声。"她注视着现在的圆月解释道。
　　偶尔，一阵清风拂过，让她精神为之一振，让她有了以前在山顶采集草药时的感觉。那是她自由快乐的时光。
　　"我有东西要给你。"沉默片刻后，他说。
　　吴明默默地看着他从腰带下掏出一张小纸片。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充满了希望。
　　"不要说...... "她来不及说完，就拆开了。
　　我没事。
　　亮子寄给她的那句温暖人心的话。
　　她毫不怀疑这是他写的，因为她非常熟悉他那邪恶的笔迹。她的心闪烁着喜悦和幸福，至少有那么一小会儿。 她情不自禁地拥抱了她的朋友，以表达她此时此刻的感激之情。若雯脸红了。
　　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风声和星星在寂静的夜空中闪烁，将她们包围。
　　"小若，我能再问你一件事吗？我知道我在缠着你，但你是唯一愿意帮助我的人。我深信是上天派你来帮助我的。
　　尽管我现在有了尹佩和泰兰。她心想。
　　听了她的话，年轻人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先问什么。
　　"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会尽我所能实现你的愿望。"他平静地承诺道。
　　"我在临煌留下了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以为它很容易处理，但我错了。"
　　沉默片刻后，她继续说道。
　　"那是我的古筝，是我哥哥送给我的。你能把它带给我吗？" 她恳求地望着他，一滴失落的泪水还在她洁白的眼睛里闪烁。
　　但事实上，古筝里藏着更重要的东西，她现在不想告诉他。
　　"我想这不是问题。"他微笑着说。
　　他非常同情她，同情她所经历的一切。每当他看她一眼，他的心就揪得紧紧的。他觉得她似乎背负着也许是整个世界的痛苦。
　　"吴明，请原谅我，因为我，让你受苦受难，背上了这个沉重的包袱。"年轻人同情地表白道。
　　"我的负担并不重，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扛。确实有更糟糕的日子，但感谢上帝，我们的敌人没有蒙蔽我的心智。我准备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若温不明白她的话。他以为她说的是孟优。但他不知道，她说的是我们共同的精神敌人。
　　吴明意识到自己在不理解地看着她。
　　"小若，你觉得我们死后会怎么样？" 她好奇地问，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他意识到自己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他简单而诚实地说。
　　"那你认为呢？" 过了一会儿，他好奇地问。
　　"永生"
　　"永生？" 他重复了她的回答。
　　"是的，你要知道，上帝早在几百年前就为我们而死了，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永生，我们的罪孽才能在他的鲜血中得到宽恕。你相信吗？
　　她的话引起了年轻人的共鸣。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这似乎太简单了。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真正明白的。"她微笑着对朋友说。注意到他的表情，她转移了话题。
　　她不想试图说服他。那对他来说会更糟。她只想等他再问她这件事。
　　两人坐在古筝旁，直到夜幕降临。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对两人来说都极其重要。吴茗开始把他看作是她失去的哥哥，尽管若文比她略小。另一方面，若文则把她当作自己去世已久的亲妹妹来疼爱。
　　林韶和殷裴默默地看着这对毫无戒心的夫妇。他们坐在孙府的柱子上。每当林韶来打探新消息时，他们总是这样。至少有那么一小会儿，他们试图忘记所到之处的邪恶和艰难。有时，他们怀疑自己是否能阻止孟优犯下不可接受的恶行。

　　***
　　塔米卡愁眉苦脸地坐在房间里，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她发现了哥哥的身影，过了一整天，哥哥终于回到了临黄家。"你为什么坐在这里这么伤心？" 他一来就问，感觉到了她黯淡的心情。
　　"有时候别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我总是不得不躲在面纱下。我什么时候才能在人群中自由行动呢？"
　　"你太美了，所以他们看你的眼神才那么奇怪。看看这双美丽的眼睛。"他走近她。这时，镜子里映出了两张脸。
　　"你这么说只是出于同情。"
　　"别担心，总有一天你会不用躲躲藏藏的。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回家。你可以在那里自由活动。"
　　说话间，他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把木梳，开始给她梳头。对他来说，这没什么特别的，因为他一直都在照顾妹妹。
　　"我宁愿和你在一起，即使这意味着要躲藏一辈子。"
　　但他想无忧无虑地流浪到中国境外，结交许多朋友的想法却与现实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