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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疯狗和瞎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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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温白柏,语气莫名,“哥哥这么晚就只为等我回来吗?”
面容白腻如雪的温白柏微微的偏头,他整张美得极其具有冲击性的美貌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面前,让叶琛心惊的头皮发麻。
他只是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睡袍,布料丝滑,如同弯月般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温白柏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多么的具有灾难性,伸手拉住叶琛粗糙的手,嗓音如同煦煦作响的泉水,“我这几天忙,就把你一个人留在宅子里,是我的不对,你要是想要什么都可以同我说。”
叶琛没有想到温白柏在这里等了他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些话,他突然无声的笑了一下,有些嘲讽,不知道是在笑过于天真善良的“好哥哥”,还是在笑自己长这么大竟然第一次有人这么溺宠的给予他所有。
‘想要什么都可以同我说。’
这是多么诱惑的一句话。
叶琛却罕见的没有了坏心思,只是赤诚的道,“我不想要什么,只想要哥哥能常常回家,这几天我很想哥哥。”
温白柏如同墨画般秾丽幽美的眉眼又柔和了几分,把仅有的温柔全都展露在叶琛的面前。
他说,“好。”
叶琛还记得第一次见温白柏的场景,除了被那美貌冲的心脏猛跳之外,还有一种冷,是不近人情味的冷,高高在上像是没有把任何人都放进眼里。
可是现在那双虽然黯淡却依旧漂亮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脸,眉眼虽然清冷却掺杂着柔和。
这些无一例外的在告诉他,他在温白柏的心里是不同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在温白柏心里是最重要的,他……与众不同。
这个想法一旦形成,就涌出了强烈的兴奋感,温白柏的手指还搭在他的手背上。
温凉又柔软。
原来,这就是被关心的感觉。
好像有个便宜哥哥也挺不错的……
夜已经很深了,温白柏明天还有事,听着叶琛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她这个“哥哥”当着不称职而闷闷不乐,也就放心了。
他原本准备上楼,叶琛先一步扶住了他的纤瘦的手臂,“哥哥,我扶你上去吧。”
在这个老宅呆久了,温白柏其实对于障碍物也摸透了,就算不用叶琛扶他一个人也可以上楼,可他也没有拒绝叶琛的好意。
把温白柏扶到房间门口,叶琛低着头,“哥哥,早些休息。”
温白柏嗯了一声,打开房门就进去了。
直到门都被关上了,叶琛的目光都还没有收回来,暗沉沉的目光像是透过这厚厚的檀木门去追随里面的人。
说实在的,温白柏这么好骗,都让叶琛升起来久违的一丝心虚,很浅,他甚至都还没有什么感觉就消失了。
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这位温爷太过于单纯。
半晌,他才抬脚离开。
——
温白柏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有空会回来就一定会抽出空来,几乎每次晚上都会回来吃晚饭。
这让宅子里的丫头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像一只只花蝴蝶般的游走。
叶琛还是很收敛的,他晚上也没在外面溜达,乖乖的在宅子里等温白柏回来吃晚饭,也算是讨个乖。
温白柏很明显被这看似乖巧的叶琛给骗了,只知道他装出来的纯良,哪里会知道他的狼子野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温白柏这样单纯的人待久了,叶琛眉眼之间的阴霾都少了很多,他甚至想着,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当然这也只是偶尔的想一想。
这天阳光明媚,叶琛躺在花园的摇椅上晒太阳,一位丫头小步跑的过来,“二爷,来了电话说是找您的。”
叶琛眉一挑,走到大厅接了电话。
“叶琛,是我!”
熟悉的声音几乎让叶琛略微懒散的眉眼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压低了声音,阴森森的,“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来找我吗?”
“叶琛,你得救救我!他们拿着木仓要杀我!叶琛,只有你能帮我了!”
乐珍语气惊慌,明显是又惹到事了。
叶琛气极反笑了,他现在是巴不得哪个好心人直接把这个女人一枪嘣了清净。
他不耐道:“我帮不了你。”
说完这句话就想把电话挂了,乐珍急切的出声:“叶琛!你一定要这样无情吗?你会后悔的!”
这暗示的话只有叶琛听得明白,原本就显得阴鸷狭长的眼眸微眯,眼底涌出暗沉的狠厉。
“你现在在哪里?”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第一赌坊。
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嘈杂的声音震聋人的耳朵,是个令人堕落糜烂的场所,在这里,每天都有人倾家荡产,一掷千金,受骗上当,有人称之为第一赌窟。
叶琛虽然也混,可是却从来都不赌,他身上穿着整洁干净的长衫,容貌俊美阴鸷,他一进来就有位黑衣人来迎接。
恐怕是知道这位温二爷大驾光临。
对于这赌坊的气氛,叶琛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他虽然不赌,却早已习惯了这疯狂嘈杂混乱的气氛,甚至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还快活的松了一口气。
在老宅天天端着,他早就厌烦了。
黑衣人往前面带路,叶琛步伐悠闲,漫不经心的四处打量。
黑衣人把叶琛带到一间房间,敲了两下。
叶琛推门走了进去。
乐珍正跪在地上,衣裙凌乱,精致的妆容也化了,看起来哪还有之前娇媚可人的模样。
一看到叶琛,就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亮,激动的喊,“叶琛!”
叶琛根本就懒得理她,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乐珍还在那里叫,“叶琛,救我!”
坐在红木沙发上的男人斯文俊朗,他两条腿搁在茶几上,手里把玩一个手表。
这个手表很是眼熟,叶琛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温白柏送给他的那一块。
男人似乎对于这块手表很感兴趣,左右把玩,垂眸细细的观察着块手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稀有的宝贝呢,嘴上慢悠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