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像双洁文硬搞出来的设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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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Alpha，对吗？”高天净问了个很突兀的问题，嘴唇在不住地颤抖。
直觉告诉我，此刻应该摇头，回答不是。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事实如此，不可人力歪曲，于是我点了点头。
“你的个人资料，不是说B吗？”他尖锐地质问。
“啊？”我这才想起他是在说我的口口资料，“这年头谁上网用真实性别啊！我想当B，所以就填B了嘛！这又没犯法。”
MD，最烦装B的人？
“好吧，是我错了，”高天净比我想象得更早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面前还有个病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帮我把他抬回房间里。”
“好的。”我过来搭把手，一人一边，将宋玉柏扛回了自己房里。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还挺想像过年拎猪一样把他一前一后扛回去。
宋玉柏被搬到床上，高天净给他调整好姿势，掖好被角，转头对我说，“接下来我要释放信息素，你可能需要先离开。”
“没事，我对这不敏感，不会发病的。”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没看出来，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好的。”他开始释放信息素，檀香幽幽地充斥整个房间，就像传说中的那样安心宁神，躁动不安的宋玉柏也很快被安抚，像一头沉睡的雄狮。
紧急问题解决了，接下来要处理第二个问题了。我们沉默着，高天净拉了把椅子坐下，我拉来另一把椅子，与他相对而坐。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他闭了闭眼，语气干涩。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越不说，我就越好奇，我真诚地盯着他，“我……我要……研究……你懂得。”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这你不早说！我懂我懂！”
“要保密嘛。”他讪讪地笑了笑，语气虚浮，也许是大半夜风尘仆仆赶过来，太累了。
“大概……要多久啊？”
“不知道。”
“唉，我知道，但我还是要问，”我轻轻叹了口气，“一直见不到的话，我会很想你的。”
“……”
“你等一下！”我跑回房间，又跑回来，手里垂着闪亮的九头蛇挂饰，“这个给你。”他下意识双手捧出，虔诚地接过下落的项链，“以后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人，就露出这个挂饰，再偷偷说一声九头蛇万岁。保你平安！”
“我明白了，我会收好的。”高天净把项链放进外套口袋。
我拉了把凳子，坐在他身边长吁短叹的，“哎呀！”“唉——呀！”
“怎么了？”他好像调整好心态，歪歪头问我。
“你就这么走了……有点接受不了。”
“我会回来的。”他真挚地承诺。
“别立Flag啊啊喂！”我要被气死了，“我什么时候要走？”
“明天。”
“这么巧？！”
“对啊……就是这么巧。”
我垂头丧气，他静静地看着我。
“时候不早了，你要回去睡了吗？”
“你要在这待多久？”
高天净看了看手表，“两三个小时吧，确定他状态基本稳定后我就会离开。”
“两三个小时啊……”我仰头活动了一下脖子，“那我留在这陪你吧！”
“……好啊。”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但还没来得及说的话吗？”
高医生沉默了一阵，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你小子！”他指着我笑，“是不是怕我回不来了才这么说！”
“啊……是有点这么个意思啦嘿嘿嘿，”我心虚地摸了摸头发，“毕竟立了个Flag嘛……怕你现在不告诉我，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有这样的话吗？有吗有吗？”
“没有！”他的音量骤然拔高，把床上的宋玉柏吓得都□□了两句。
糟糕，即视感太强了……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高天净警告地看了一眼。
他收回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其实，好像还真有一件事。”
“他听得见吗？要不要到我房里说。”我弓起身子，像在接头一样鬼鬼祟祟。
“不用，他不会醒来的。”
“那你说吧。”我乖巧坐直，虚心听讲。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这些年研究出来的结果，真实性还有待考证。对了，忘记跟你说，我是个心理医生，专门研究ABO精神与□□的关系。接下来我要说的内容，也与这个有关。
“这个世界的三大性别，ABO，其中B是没有信息素的普通人，我们在这不做讨论，他们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都与分化出ABO这一性别之前的人类相差不大，没有研究价值。这一块的历史你可以自己去查资料，我在这就不多做赘述。
“A的级别越高，□□就越强，精神也越脆弱，容易陷入狂躁状态，是向’兽‘演化的；O的级别越高，□□就越弱，精神也就越强，能通过释放信息素安抚狂躁的A，是向’神‘演化的。”
“提问。”
“你说。”
“只是安抚作用吗？可不可以，就是，控制？我之前研究过，好像O去法院举报A犯罪的事件几乎没有，很少，我之前以为是他们逆来顺受，现在我觉得，这么强大的精神，是不会轻易被洗脑的。”
高天净微微一笑，“我当初要是认识你，至少少走十年弯路。”
我老脸一红，“过奖过奖。”
“你猜对了，O可以用信息素控制与自己同级别甚至更高级别的A，所以违背O的意愿与之结合的犯罪发生率才那么低。”
“原来如此。A之间也存在这样的控制，对吗？”
“对，”高天净毫不意外，“并且是高级别控制低级别。”
“不对啊？”我发现了盲点，“高级别的精神更不稳定，怎么……啊，我懂了，镇压。”
“你说得对。”
“可我看你不像是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的样子，感觉你……”
“我怎么样？”
“精神状态很稳定。”
他无语凝噎，解释道，“我比较特殊，信息素是檀香 ，加上性格平和，一直以来修身养性，所以成了例外。”
“你平时会抄佛经吗？”
“为什么这么问？”
“檀香味的信息素，很适合抄佛经的样子。”我言之凿凿。
他无奈扶额，“虽然我抄，但绝对不是这个原因！对了，”他目光转向我，“你也是个例外。”
“我？我觉得我性格挺暴躁的？”
“还好吧。我认识你这么久，从未在你身上闻到过信息素的味道。”
“啊……”我挠了挠脸，“可能……是个人体质原因？”总不能说我养胃吧！这多不好意思啊！
“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他秉着对科学负责的态度，不再追问。
“对了，最后说一点吧。级别越高的A，越容易转化成O，O也同理。”
“为什么？”
“根据我的猜测，A和O是两条不断向前延伸并在无穷远处有交汇点的线，就像磁线。当然这只是猜测，案例少之又少。
“根据我建立的模型，A和O等级越近越容易互相吸引，但低级别的A和O之间吸引力很低，而高级别的A可以吸引到更多的O，所以我推测不是平行线，不是三角形，而是最简单的直线形。
“一条直线，由中点向两端延伸，级别越高离中点越近。A和O在直线上的距离越近，吸引力就越强；A和A之间靠得越远，排斥力越强；O和O之间则不存在排斥现象。而处于直线中点的高等级的A或者O，拥有转化性别的能力。当然这个模型很粗糙，也存在很多不合理之处。你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我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感觉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理论只是我的CPU过载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O可以控制A不对自己犯罪，像是什么双洁文硬搞出来的设定……”
宋玉柏的红酒味熏得我们都有点醉了，我笑嘻嘻地说，“他是酒味，我是烟味，要是你是茶味，我们三就是烟酒茶了！”
“我可以闻一下你的信息素吗？”高天净脸红红的，说话也变得大胆些，“不要不好意思，你已经闻过我的了。”
我收起有点奇怪和抗拒的表情，哼哼唧唧地说，“那好吧……你凑近一点，我只释放一点点，你闻仔细了。”
他听话地凑近我。
“额……倒也不用这么近。我只是有点讨厌烟味……好了，你闻到了吗？”我尝试性地释放出一点信息素。
“没有。”他摇摇头。
“现在呢？”
“没有。”
“还是没有？！那现在呢？”
“有一点了。”
“啊？！”我惊讶、不解、疑惑，我自己都闻到了，浓滴很！
“酒味和檀香太浓了。”他表情诚恳。
“啊……那你凑近点。”我没等他起身，直接走到他身边，蹲在他面前，把脆弱的后颈暴露在他面前，他顺势弯腰嗅了嗅，头发垂落在我脖子上，有点痒痒的。
“闻到了。”
“好。”我停止释放，坐回我的位置。
半晌，我打了个哈欠，高天净看了眼手表，起身说，“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这就要走了？”我急忙站起身来。
“对啊，难道你要留我在你房里睡？”
“啊？！”我茫然脸。
“反正都是Alpha嘛，挤一晚也没事。”他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俏皮的表情。
就在我大脑CPU终于运转成功即将说服自己时，他却自己拒绝了，“算了……我回去了，晚安。”
“晚安。我送你到门口。”
“好啊。”
门开着，风有点大，我们就站在寒热交界处告别。我披了件羽绒服，有点哆嗦。
“再见。”
“再见。”他突然离我很近很近，近到我身上的烟味和他身上的檀香交织在一起。他亲了一下我的脸颊，随后自顾自解释道，“法式贴面礼，没事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走了，我只好关上门，回房，睡觉。
该死的，睡不着。
我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去洗了个澡。
所以说，我讨厌烟味。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像双洁文硬搞出来的设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