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穿得有点杂》我想上dio

4、大佬与小娇妻（4）

　　罗尼反应了一瞬，立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他蜷缩在地上，一群保镖抓着他进了远离窗户的厕所，把他按在马桶上。罗尼为了混淆视听，大喊大叫着：“他想杀我！他想杀我！”
　　一个保镖捂住他的嘴：“闭嘴！”
　　罗尼哭得几乎要晕过去，他看起来怕极了，拼命地呼吸。他抓着那个捂他嘴巴的保镖说道：“外面的人肯定是来杀人灭口的，我会告诉你们谁杀了克拉西莫，求求你别让他杀了我！”
　　刚刚失去首领和首领继承人的托里奥乱成一团，他们没来得及怀疑罗尼就将他带回了托里奥家族名下的一家赌场，所有人都忙着告知首领的死讯和安排首领代理，罗尼就这样在托里奥赌场的地下室被锁了三天，期间是一个赌场保镖给他送饭。
　　逃回去的约翰尼焦急万分，他不见威廉和罗尼回来，也不敢再去西塞罗找人。就这样在办公室坐到天光大亮，然后亨利取来报纸，告诉他：“老托里奥死了。”报纸上没提到罗尼怎么样，但约翰尼知道这是罗尼为他争取来的时机，他立刻贷款，收购或直接抢夺托里奥名下的资产和地盘，与托里奥家族一些意图合作的小头领谈判。三天后，托里奥家族的一半资产和地盘都进了刘易斯家族的腰包，家族成员从几百人扩充到几千人。然而这只是外部家族成员，核心领袖依旧稀缺，于是约翰尼提拔亨利做了小头领，让他管理所有产业的保安和保镖。亨利高兴的不得了，他的确配得上这个位置。亨利忠诚又有领导力，将保安队管理的井井有条。
　　在被锁在地下室的第四天，那个给罗尼送饭的保镖告诉他，老托里奥的女婿和情人要来审他。老托里奥的女婿是罗伯特·托里奥，他在迎娶老托里奥女儿的时候改了姓，算是入赘。多年来，罗伯特都因此被人嘲笑，现在他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成了首领代理人。而老托里奥的情人，是个神秘的女人，不常在人前出现，但老托里奥对她可是百依百顺，甚至送了她一套小别墅。
　　罗尼坐在椅子上，对面是罗伯特·托里奥。他装作畏缩地抱着手臂，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罗伯特此刻真以为自己是个呼风唤雨的托里奥了，他作出一副与他年龄不符的慈祥面孔，对罗尼说道：“孩子，别害怕，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就还你自由。”
　　罗尼被他尬得脚趾扣地，面上装出一副受赦免的感恩戴德来：“哦，先生，感谢您，我……我会全部说出来的。”
　　就在罗伯特要继续装逼的时候，门被敲响了，他不满地回头喊了声“进来”，保镖打开门，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罗伯特看见她，眼里立刻充满了轻蔑和轻浮，他上下打量着那位身穿丧服，头披黑纱的贵妇，说道：“原来是您来了呀，妈妈！”
　　贵妇没有做声，她走上前来，坐到沙发上，抬手示意罗伯特继续讯问。
　　罗伯特转过头，偷偷翻了个白眼，接着问道：“现在告诉我，谁杀了我的大舅哥和我的好岳丈？”
　　罗尼瑟缩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杀了克拉西莫的那个人，长得……很高，嗯……不，也许矮一点。他的眼睛很大，看着别人就像瞪眼一样。”
　　“他的肤色呢？他是不是个意大利人？”罗伯特不耐烦地打断他。
　　“他……不黑也不白，屋里灯光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肤色。我只知道，他是黑头发蓝眼睛的。”
　　“妈|的，你知道全美国有多少黑头发蓝眼睛的人吗？说的都是些废话，我看就是你杀了他们！”罗伯特抓住罗尼的衣领摇晃着他。
　　罗尼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是我！如果是我杀的，我为什么不跑？”
　　“是啊，你为什么不跑？”罗伯特的单核大脑明显已经过载，看来外界传言老托里奥的女儿嫁了头蠢驴是真的。
　　一旁的贵妇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让卢卡过来问吧。”
　　卢卡·布鲁诺是托里奥家族的二把手，尽管他任劳任怨了二十多年，老托里奥却始终对他有戒心。老托里奥死后，他不满罗伯特这个蠢驴上位，却不能名正言顺地反对他，因为老托里奥早就写好了的遗嘱里清楚地表明，如果老托里奥和克拉西莫出事，继承权就在他的女儿伊丽莎白和女婿罗伯特身上。
　　罗伯特实在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好听“妈妈”的话，叫了卢卡进来。卢卡是个干瘪的中年男人，他身材瘦小，颅顶奇高，头顶只剩几根灰白的头发，眼窝深陷，一副思虑过度的样子。卢卡问道：“你还记得那个杀了克拉西莫的人长什么样吗？”
　　罗尼还没开口，罗伯特就插嘴道：“他刚才说了，全是废话。”
　　卢卡瞪他一眼，继续说道：“现在，在我面前再说一遍。”
　　罗尼又前言不搭后语地描述了一通，卢卡听得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罗尼哀求道：“我能用意大利语说吗？我才到美国不到三年，说不清楚。”
　　卢卡点了头。罗伯特无聊地用鞋踢墙角，他不是意大利人，娶那个黑皮女人只是为了抱上托里奥家族的大腿，更没那闲心去学意大利语，因此罗尼的话对他来说只是一长串毫无意义的音节，卢卡却越听越惊心。
　　罗尼说：“那个人有黄色头发，眼睛是蓝色的，不是那种特别清楚的蓝色，有点灰。他大概和那边的架子一样高，皮肤很白，绝不是意大利人。他的鼻子有点向左歪，留圆形胡，有龅牙。他四肢不胖，但肚子不小。”
　　卢卡听完，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罗伯特，每一个特点都对上了。他瞪着罗尼，用意大利语说：“不准说慌！否则杀了你！”
　　罗尼打了个寒颤：“我怎么敢骗您？如果您不相信，就当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吧！”
　　卢卡抑制住心中狂喜，他说道：“你是说，我身后那个男人杀了克拉西莫？”
　　罗尼点头，不安地偷看在一旁神游的罗伯特，似乎很怕被发现。
　　卢卡思索片刻，对罗尼说：“我需要你告诉所有人是罗伯特杀了克拉西莫和乔治·托里奥先生。”
　　罗尼迷茫地问道：“我需要出庭作证吗？”
　　卢卡笑起来：“不，这和他们的法庭无关，我们有自己的审判。”
　　第五天早上，约翰尼看到了报纸上的头条：“罗伯特·托里奥谋杀了他的岳父乔治·托里奥和大舅哥克拉西莫·托里奥，已经失踪，疑似被家族成员谋杀，由卢卡·布鲁诺担任首领。”
　　罗伯特被杀了，一部分人认为他活该，一部分人认为卢卡买通了目击者，他才是凶手。于是，在争执与怀疑中，托里奥家族四分五裂。卢卡·布鲁诺及其拥护者新建立了布鲁诺家族，剩下的托里奥残党解散，大部分加入了刘易斯家族。约翰尼知道，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一个月后。罗尼将汽车停在刘易斯家族的车库里，这里是他们为了掩人耳目而开的一家二层楼的花店。一楼正常营业，售卖花束和种子，二楼则是家族办公室，财务管理和计划商讨都在这里进行，车库有能直接登上二楼的楼梯。
　　罗尼为后座的人打开车门，一位身穿黑裙的贵妇走了出来。那正是老托里奥的遗孀，被罗尼包装成英国贵妇“露西”的露丝。她先行接近老托里奥，接着又向克拉西莫倾吐“心声”，说自己一个年轻妇人不想被束缚在老头子身边。克拉西莫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风流种，“露西”表现得对他爱得死心塌地，再加上他原本就对父亲多次出轨破坏家庭关系不满，这就顺理成章地促成了他和刘易斯家族的合作。
　　“这次多亏了你，露丝。”罗尼说道。
　　露丝没说什么，她抽出一根烟，罗尼为她点上，两人顺着楼梯向上走。
　　“如果没有你那一枪，我的脑袋恐怕已经被打烂了。”罗尼笑道。
　　露丝突然停住脚步，她将烟从嘴边拿开：“不是我开的枪。”
　　罗尼惊讶道：“什么？”
　　露丝皱眉，说道：“枪也不见了。我以为是你那个司机开的枪。”
　　“亨利？不，没有命令他不会到西塞罗去的。威廉？那个胆小鬼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罗尼想不出可能做这件事的人，他在楼梯上踱来踱去，最后狠狠踹了一脚栏杆，然后用西西里土话骂了一句。
　　“怎么？另有人帮你不好吗？”露丝抚摸着罗尼的背，让他冷静下来。
　　“好，也不好。”罗尼盯着自己的鞋尖，“有时候，这一枪要用无数枪来偿还。”
　　罗尼把露丝介绍给约翰尼做会计，他知道，露丝是一位英国数学家的女儿，她在世界大战中失去了父母，跟着舅舅来到芝加哥，接着就被无情地卖给了本地最大的妓院老板“大吉姆”。在英国的时候，露丝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能够胜任这项工作。约翰尼清楚露丝在吞并托里奥家族中的精彩表现，他相信罗尼的眼光，当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