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哈巴涅拉（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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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荷赛基地，现在这里改名为鲁乔基地，基地首领是地球派首领鲁乔。荷赛发现整个基地已经被地外基地的人控制了，大街上到处都是维和兵，但他通过卡门的线人探听到这些人一周后就会离开。
地外基地为了不让地球上的人到太空中与他们争夺资源，并且为了他们长久奴役地球居民的目的，将这个飞船计划扼杀在了摇篮之中。飞船蓝图被毁，吕加也被杀了，自己流亡废土。荷赛心中生出一阵惆怅。
背着一袋野果走了不长时间，荷赛居然累得出汗了。他开始怀疑这个背包里装着的不止是野果，在独眼龙带着几个人进入某个商店交易的时候，荷赛借口撒尿，溜到了小巷里。他打开背包，在夹层里发现了小瓶分装的酒精，这些都是95%的酒精，浓度极高。
荷赛这才发现，这伙人根本不是卖野果的流浪者，而是一伙强盗加走私犯！原来罗尼在骗他，他让这个强盗头子登堂入室，还将自己拉入团伙，替他们做事。
恐怕在自己走后，两个人就在自己的沙发上亲热了一番。住在他对面的人说见到他家里有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他当时还不相信。
想到这里，荷赛感到胸口一阵发烫，这阵热度火山喷发似的冲到了他的头顶，他真想用身后背的长枪捅死那独眼龙。但他还是把酒精装回去，背上背包走出小巷，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与独眼龙会和，几人继续前往下一个交易地点。
卖完所有的货物后，独眼龙带着几人开车返回酒馆。中途，路过一处杂草丛生的草地，荷赛提出要下车方便，其他几个人也都说想去。独眼龙只好骂骂咧咧地停车，放几人下车撒尿。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的危险，这几人身上都背着防身用的长枪或是匕首，就算遇到异兽也能搞定。
过了很久，跟荷赛一起下去的人都回来了，唯独不见荷赛。独眼龙起了疑心，让几个强盗去找，这几个人回来汇报，说杂草比人还高，他们只在草里找到荷赛的长枪。
独眼龙猜测荷赛发生了意外，因为除了统一发放的长枪之外，他确定荷赛身上没有其他武器。本想直接丢下他就走，但独眼龙转念一想，回去没法和罗尼交待，怕是又要闹他，而且他唯恐在其他强盗的心里留下抛弃兄弟的形象，动摇自己的地位。
思来想去，独眼龙还是决定亲自去找找看。他带了两个人进到杂草中，用手中的长枪拨弄杂草，越往里走越安静，耳边只有杂草的窸窸窣窣声。越往里走三个人越分开，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这无边无际的杂草。
突然，草丛中传来一声闷响，那两个强盗急忙到发出声音的地方查看。只见独眼龙满头鲜血地倒在地上，而荷赛手中正掂着一个沾满血迹的石头，那石头比成年人的头还要大。两个强盗举枪作势要刺，荷赛却叫住他们：
“你们的头儿已经被我杀了，现在我代替他做你们的首领，如果不愿意，就问问我手中这块石头吧。”
两个强盗看着那块大石头胆怯了，其中一个道：“按规矩来说，确实是这样。但如果卡门不愿意，我们就得听她的。”
“为什么？”
“因为她是二把手，而且她有本事一个人把我们全杀光。”
“我会说服她的，放心吧。”
荷赛说服两个强盗，让他们把独眼龙的尸体一起带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有让那群强盗见见独眼龙的尸体，他们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他们回到酒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罗尼高兴地出来迎接，却见到身上沾染了血迹的荷赛。
“这血是哪来的？”罗尼惊恐地问道。
“这是你的罗密的血，他已经被我杀了，现在我是他们的头儿。”荷赛平静地说。罗尼看着这个往日正直老实的男人，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你愿意做我的罗密吗？”
“你变得太可怕了，唐·荷赛。”罗尼看着几个强盗将加西亚的尸体抬出来，放进挖好的坑里。“今天你能杀了他，明天你就能杀了我。”
荷赛仍旧重复着那句话：“你愿意做我的罗密吗？”
罗尼没有回答。卡门走出来，看到了这场闹剧。她冷笑道：“现在好了，荷赛先生，唯一一个能帮您建飞船的人已经被您开了瓢。”
“我会带你们重回基地，在那里我们会有稳定的生活。至于飞船，我们会有很长的时间建造它，基地里不缺科学家。”荷赛对卡门说，“跟我走吧。”
卡门瞥了一眼独眼龙的尸体，说道：“那是自然。我说过，我对飞船很感兴趣。”
荷赛对围在独眼龙坟墓旁哭泣的强盗们高声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卡门和我去基地。不想去的可以走，只要不妨碍我，我就不会对你们动手。”
有的强盗立刻凑上来表达忠心，而有的只是跪在独眼龙半截入土的尸体旁边低低哭泣。
荷赛转头对罗尼说道：“我爱你，亲爱的，我会向你证明，我比他更好。”
罗尼站在加西亚的坟前一言不发，他摘下手上的金戒指像丢垃圾一样丢进坑里，那戒指掉在了加西亚僵硬的嘴唇上。
罗尼低声用巴斯克语说道：“没用的东西！可我依旧爱你，挚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几个强盗在坟前哭着唱些什么，然后用手抓起土放在独眼龙脸上，将他完全埋了起来。
罗尼走进酒馆，卡门给了他一杯酒，让他喝下去。
“我是不是做错了？”一杯烈酒下肚，罗尼的眼神迷离起来。
“你没错，是加西亚这蠢货太大意了。”卡门说道，她满脸不在乎，“爱情像只自由的小鸟，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你不爱我，我偏要爱你；你不该爱上他，却偏要爱他。”
“那么是这鸟的错了。”罗尼又灌了一杯。
“爱情就是一长串的错误，只有婚姻是被安排好的。”卡门说道，她的眼中仿佛有火光，那以生命为燃料的火似乎永不熄灭，“永远不要让别人驯化你，罗尼。如果没有爱情，婚姻不过是枷锁；如果没有自由，生活是另一种死亡。”
“那么你是因为这个逃走的吗？”
卡门微微一笑：“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是的，那群人要把我送到地外基地去当奴隶，一个漂亮且不容易被玩死的十五岁女孩会遭遇什么，是个人都能想到。所以我逃走了，加西亚用一只眼睛换来了我的自由，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们都跟着他。”
“为什么当时你们没把我也带走呢？”罗尼有些伤心，“是因为……我很没用吗？”
“大部分的胚胎我们都没能带走，我们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卡门想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加西亚和我说过，其中一个实验品是他的同事做的失败品，他拥有永生的能力，力量却十分弱小，根本不能战斗。他还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如果心脏被破坏，便不能再死而复生。”
罗尼惊讶地看着卡门，他已经猜到这个实验体的身份了。“是我？”
“是啊，别以为消掉了纹身我就认不出来，我看到了你脖子上的伤疤，一下就猜出来了。”卡门笑道。
“那加西亚……”
“他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卡门看上去有些惋惜，但她很快就释怀了。“独眼龙已经死了，我看这个荷赛还算靠谱。等建好了飞船，就算把他踢下去我也会给你留一个位置。”
罗尼笑着说：“谢谢你，卡门。”
荷赛搬进了独眼龙和罗尼的卧室，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打开门，看到了一个烂醉如泥的罗尼。
“亲我！亲我！”罗尼抓着荷赛的领子，噘着嘴索吻。
荷赛凑上去亲了亲满是酒味的嘴唇，把罗尼抱进屋里。罗尼不老实地在他怀里乱动，伸手去解荷赛的裤子。荷赛慌张起来了，他被罗尼压在身下，完全由罗尼主导。
结束以后，罗尼脱力地趴在他的身上，还在努力地仰起头索吻。他的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巴斯克语：
“再最后吻我一次吧，爱人……”
荷赛听不懂，只当他说胡话，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安慰道：“睡吧。”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哈巴涅拉（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