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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大佬与小娇妻(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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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分别后,罗尼有两周没有来见他了。詹姆斯掩盖不住内心的失望,他给罗尼的花店寄过些信,但仅仅有一封回信。罗尼在信里说自己太忙了,等有时间一定会去见他。
这对于詹姆斯来说无异于一张空头支票,他只好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全身心投入到对布鲁诺家族的调查中。詹姆斯的确是个出色的探长,这些天来,他已经摸清了布鲁诺家族和芝加哥帮的产业,也拿到了一部分他们家族成员的名单。他发现这两个家族为了对抗刘易斯家族已经暗中勾结起来,准备开战,这对芝加哥的平民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虽然警长没有要求他调查刘易斯家族,但詹姆斯认为这是有必要的,必须摸清这几个大家族的底细,才能推理出他们下一步的动向。
詹姆斯跟踪刘易斯家族的三把手亨利来到了刘易斯剧场,根据他的调查,刘易斯剧场的老板约翰尼·刘易斯就是刘易斯家族的大老板。
詹姆斯在刘易斯剧场外围蹲了几天,找到了一个无人看管的隐蔽的后门,可惜上锁了。经过他的观察,约翰尼·刘易斯一般由司机保利·加图开车送进车库,才从车库进入内部。而亨利·利文斯通通常走正门,门口的保安由他管理。他没有见到过福克斯先生,不愧是只狡猾的狐狸,詹姆斯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真名。
詹姆斯原本打算在周六的晚上乔装一番,混进看戏的人群到剧院里调查。但在周五的晚上,他在加图的车上见到了一个他日思夜想的人。他看到罗尼和约翰尼并排在车里坐着,由于他躲在黑暗里,他们没有看见他。
在那一瞬间,詹姆斯几乎就要失去理智,他想要飞奔过去逼停汽车,抓住罗尼的肩膀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罗尼告诉他自己是刘易斯的帮凶,他一定会立刻掏出手|枪杀了他,然后再了结自己;他希望罗尼能告诉他一个正当的理由,比如被欺骗什么的,然后他会立刻带罗尼回家,远离这个恶棍,他们可以继续唱歌、跳舞、念诗。
詹姆斯紧紧抿着嘴唇,他快速地去售票处买了张随便什么戏的票,然后走进了刘易斯剧场。
剧场办公室里,约翰尼和罗尼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凝固。因为就在刚刚,约翰尼告诉他:“我不喜欢你和那个卢瓦耶走的那么近。”
“我有分寸,我知道他是个条子,但他很有利用价值。”罗尼毫不在意地说,“难不成你嫉妒了?”
“如果我说是呢?”约翰尼靠过来,用右臂揽住罗尼,然后那只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直到一个危险的位置。
“别开玩笑,约翰尼。”罗尼还想挣扎,他躲开约翰尼的手,却被对方拉住领子按在了办公桌上。
“我没在开玩笑,罗尼。”约翰尼紧紧盯着罗尼的眼睛。
罗尼被他眼中的蓝刺得浑身发热,腿不自觉地软了,他干脆将腿软绵绵地搭在对方肩上:“那你想怎么着?”
约翰尼心中狂喜,他抓住罗尼的脚腕,低声道:“我要你属于我。”
罗尼满不在乎地笑笑:“我不属于任何人。不过,今天晚上,我可以是你的。”
詹姆斯无心欣赏女高音歌唱家那百灵鸟般的歌声,他坐在剧院的椅子上,如坐针毡。终于,他找到一个机会,从观众席溜了出去。
剧场二楼的一部分是贵宾休息区,只要有会员身份,观众可以随意进出,所以詹姆斯断定办公室不在二楼,而在一楼。他果然在一个入口看到了两个站岗的保安,正在他发愁怎么进去时,一个雪貂脸的男人走了过来,那正是保利·加图,他带走了其中一个脸上遍布伤疤的保安。以詹姆斯多年训练出的能力,对付一个人不成问题。
在安静地放倒那个保安后,詹姆斯将他拖到一个没人的休息室里藏起来,还在他的嘴里灌了些休息室里提供的酒,这样他的所有证言都会被认为是擅离职守的狡辩。他轻手轻脚地寻找刘易斯的办公室,那个门应该与其他的门大不相同,而且门口应该站着一个以上的保安。詹姆斯其实不知道如果他遇上了一个以上的保安该怎么办,但他太渴望见到罗尼,于是他以往谨慎的大脑便将这个致命的问题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詹姆斯找到了办公室,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扇雕花的双开门。幸运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门口没有一个保安,整个区域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脚步声。他贴近那扇门,听到了些不寻常的声音,这声音对他来说不太熟悉,但他也不是小孩了,立刻反应过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于是情绪胜过了理智,他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
詹姆斯整个人连呼吸都凝固了,他看到罗尼正对着他坐在办公桌上,他的身上是背对着门口的刘易斯。罗尼显然也看到了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羞耻,在灯光的照射下,两行闪着光的眼泪从他的脸颊滑落。罗尼抽泣出声,而他身上的刘易斯则恶魔似的低低笑起来。他听到刘易斯说: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哭?真该叫那位卢瓦耶警官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他亲眼看见了,他还会觉得你是个正派人吗?会不会把你以鸡|奸罪的罪名关进牢里?”
罗尼不堪其辱似的蜷起脚趾,他求饶道:“别说了……别说了!”
实际上罗尼是被这经典NTR语录尬到脚趾扣地,哦不对他现在扣的应该是约翰尼的肩膀。他是真没想到詹姆斯能摸到这里,门口的保安是吃白饭的吗!但是来都来了,他也只能开演,而且还不能被约翰尼发现。
罗尼哭得更惨了,一边哭一边小声叫,听起来跟小狗似的。他为自己日渐精进的演技痛哭,为自己岌岌可危的马甲痛哭,为成功后和菲利克斯的大富大贵痛哭。没准出去以后我还能得个影帝什么的,罗尼边哭边想。
可这在詹姆斯眼里都变了味,探长红着眼眶盯着办公室里的场景,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那一双棕色的眼眸里迸射出愤怒的光,泪水如同酒精助燃了他的怒火,也让他的眼眶内一片滚烫,仿佛要因为这让他痛心怒骨的一幕而失明。
詹姆斯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刘易斯剧场,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对着那堆调查报告发了一晚上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