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灰色的裙摆

20、审讯二

　　秦队一直没有出声，旁边的小王在纸上写着什么，也没有出声。直到陶婉琳一支烟抽完了，他才问道：“那薛仁是怎么死的？”
　　陶婉琳听到这里明显紧张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他是从楼上滚下去，撞到了头，到医院没救得过来。”
　　“你在撒谎。”秦队说，“我们查过了，你在薛仁死后领过一笔三十二万的保险理赔金，而这个保险才买了四个月。”
　　陶婉琳紧张的看着秦队，似乎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被秦队查到了这些。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案底，坐十年是肯定的了。现在交代了，还能减刑。要是被我们查出来了什么，那就是重罪了。你也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说着还举了举手里的一叠资料。
　　怪不得陶婉琳开始讲故事了，原来是有好多案底在秦队手里。
　　陶婉琳明显的紧张了起来，然后她像下定决心了说：“其实我说是赵莹杀死了她继父，是真的，我没有报假警。”
　　我看着她觉得好笑，这才多久已经改了几回口供了，她接着说：“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薛仁是她哥哥杀死的，所以我只要在她面前一提起她哥哥，她就会乖乖的给我钱。”
　　我激动，她终于说到哥哥了。我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等着她。
　　“哥哥？”秦队明显疑惑，他和小王打了个眼色，小王便出去了。
　　“嗯。”陶婉琳看着秦队，居然笑了起来，“说起这个我就好笑，哈哈哈哈，赵莹那人就是个怪胎！”笑了一阵子，她终于停了，又开始哭，手捂着脸，“我怀胎十月，去掉半条命生下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爱她。可就是因为爱她，就被薛仁那个畜生毒打，还被威胁着出去卖。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啊，怎么就活成了这样？”
　　她坐直了，看着秦队：“所以渐渐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她的爱护变了。我恨她呀，是因为她，她的爸爸才被撞死的，是因为她我才会被薛仁没日没夜的逼着接客，还要忍受他的毒打。我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了，我养她到十八岁，她成人了，也该还债了。”说完露出个诡异的笑来。
　　听到这，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那一年她说她是被逼的根本就是骗我的，她是主动要给我下药的，呵，亏我这些年信了她的鬼话，她每回用哥哥来威胁我，我还都给了钱。我就不应该见她，她其实也不知道哥哥在哪里吧？不然怎么可能到这会还不提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