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临城客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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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要说这榕城，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够大！能够接待客户的地方，翻来覆去的就这么几个地方。除了榕城客栈，花街柳巷，剩下的便是茶楼了。有我在，花街柳巷肯定是不能去的。而茶楼显然比客栈更加地适合，因为里面有好些娱乐项目，在那个年代算是比较综合的高档会所了。
罗君子与那个来自临城的客户约的便是樊六爷开的茶楼，并且包间比我以前来的还要高档一些，是一个离楼梯挺远的单独房间，可以清楚地看到楼下，但同时周围没有安排别的包房，所以相似隐秘，说些话只要不是太大声，别人是听不到的。
罗君子领着我去的时候，茶楼正人满为患！因为正是午餐点，戏台上唱得正欢，猛一进去，都有些闹得受不了了。
在罗君子的带领下，我很快便来到了他定的包房，一路的高度好奇让我在第一时间便探头打量里面的人。
那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即使是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的卓尔不群英姿。
这个人，我真的是见过的。
“辛梓，好久不见！”男子熟络地跟我打招呼，就好像我们是认识了好久的朋友一般。
“小王……”我刚要说出口，便看到了他制止的眼神。
“称呼我小王会不会有些没有礼貌？你还是直接叫我舜溪比较好！”男子抛出了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名字。
也罢，我原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名号。
“舜溪兄，既然你们认识了那便好办了！”罗君子领着我坐到舜溪的对面，“我原本还担心这个辛梓，不是你说的那个喜欢调皮捣蛋的女子呢！”
“她呀，那是跟你还不够熟悉，一旦混熟了，就不一定会干出什么来了！”舜溪一副很是了解我的样子。
我无语地看着他们当着我的面毫无忌讳地谈论我，难道他们不需要稍微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吗？
“那，舜溪兄，这笔生意……”罗君子欲语还休，一般他难以启齿的事，大多是跟银子有关的。
舜溪也不傻：“放心，我们说好的，我自然会做到！这批朝廷的布匹便交给你们去绣了！但是，罗公子，我有一事不明！”
“请说！”对方都已经把单子给他了，罗君子自然是回答什么都愿意了。
“我听说，令尊从不接朝廷的单子，你这次接了我的单子，回去可怎么跟你父亲交代？”舜溪也许是想把自己的单子凿得更瓷实一点，也许是……纯粹出于八卦的心理。
罗君子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的：“这个你放心，我爹最近不管生意上的事了，都是我跟我大哥在管！只要我们把银子挣回去，他不管我们从哪里挣的！”
“如果你爹知道了，会阻止这笔生意吗？”舜溪似乎很想问个究竟。
我在里面听出了八卦的苗头。
“咳咳，打断一下啊，你爹为什么拒接朝廷的生意？”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便插了一句。
看我跟舜溪都这么盯着他，想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罗君子便莞尔：“这个，恐怕你们得问我爹去！我有记忆开始，我们家便不做朝廷生意了！而且，爹还规定了罗家任何一个人不可以接朝廷的生意，我们也不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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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那你这次是完全违背了你爹的意思了，你就不怕被你爹发现？”我很好奇是什么驱使罗君子这么做。
罗君子应该是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的，异常地淡定：“这次我只接了一小笔生意，先做了试试。如果我爹没有反对，那以后便可以大笔地接朝廷生意了！时局不同嘛，现在朝廷的生意好做，干嘛不做？再不做朝廷生意，都把机会让给了同行的话，我们罗家就要被同行给压下去了！”
从整个罗家的角度来说，罗君子的做法是无可厚非的。明明是行业的佼佼者，如果因为放弃朝廷的生意而成为垫底的，那必然会成为整个行业的笑话。他这么做，没什么不对，相信罗老爷也不会看着罗家衰落下去的。
“我把这笔生意交给你，你若做不好我可就交不了差了！你可不能因为你家里的事影响这单生意的进度啊！”舜溪也有点担心。
“放心好了，即使我这里不做，我也会给你找到做的人，准时交单！”罗君子都打了包票，舜溪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要罗公子你有把握，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舜溪话锋立马转了，“辛梓姑娘最近是住在罗公子家吗？跟你家柳意休闹别扭了？”
“我家里可不止意休一个，还有三个哥哥呢，为什么非得跟意休闹别扭啊！”我对他的问题很是奇怪，“事实上，是因为意笙！”
我的意思是，我是被柳意笙带出来的，跟柳意休无关，偏偏有人头脑不单纯，往歪处想。
“什么？你跟柳意笙赌气才出来的？那柳意休没有意见吗？”舜溪是这么理解的。
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感觉我长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我也很好奇，你这游手好闲的公子，怎么突然这么正经开始做生意了？”不打算解释，算是默认舜溪说的了，我也不忘反问一句。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打小就没做过一件正经事。
舜溪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又松了松筋骨：“哇，好久没有人这么跟我斗嘴了，舒服啊！”
“你知道这茶馆是谁开的吗？”我忽然神秘兮兮地靠近他，说出来，他搞不好会抱腿就跑哦！
“谁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舜溪以为我框他呢，不愿意上钩，“我跟你说，我爹原先是不信任我，自从我成功地做了两笔生意，他便开始信任我了！现在他负责接朝廷的单子，我负责外放！”
看来我小看他了，他居然跟他爹分工这么明确。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舜溪玩世不恭地凑到我跟前，薄唇微微扬起，“辛梓，今非昔日了，你哥哥我，跟以前不同了！”
“切！”我投之以鄙视。
“你先别这样啊，我觉得你还是先听一下我的上一笔生意再表态！”舜溪胸有成竹地昂起头来，“说起来也是有缘呢，我的上一笔生意便是跟你们将军府有关！”
“说来听听！”我不介意多了解一点。
“六公主跟柳意休的婚事你听说了吧？皇上要给六公主做嫁衣，我爹接了这笔生意，并且由我交给了京城里最有名的秀坊——苏家秀坊来做！整个过程都是我亲自监督的！前几日，嫁衣已经交上去了，皇上很是满意！所以我爹便让我来做下一桩生意！”舜溪得意洋洋地显摆起来。
我和罗君子都没有接这个茬。罗君子的神情有些严肃，我则是完全陷入了沉默。柳意笙，黄小六，他们的婚期已经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