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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我会帮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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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了歪头，“为什么？”
“因为……”
他有些停滞住，偷偷抬起眸观察她的神情，“我……”
“我……”
他吞吞吐吐半天没蹦跶出一个字来，一惯没有耐心的樱子却难得有耐心，没有打断他说话。
乙骨忧太紧握着手，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往裤子上蹭了蹭，“我说出来的话，清水同学会嘲笑我的。”
“为什么？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原因吗？”
他抿着唇，唇色都有些泛白，碧绿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樱子撇嘴，耸了耸肩膀。“好吧。我不会嘲笑你的，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可以说了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乙骨说，“我喜……我想和你做朋友。”
“做朋友？”她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清水同学，”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所以……”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可以不要……不要讨厌我吗？”
清水樱子与他对视了片刻，确认他是认真的之后，将手掌抵在下颚处，眨了眨眼，衷心地疑问，“你脑子没毛病吧？”
他的睫毛一直颤着，像是有些不明白一样，他懵懂地仰着脑袋望着她。
“我说，”她抬了抬下颚，颇有些困惑，“你是不是被我打坏了脑袋？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我是故意对你那么坏的？为什么还想着要和我做朋友？”
“……”他眨了眨眼，低头不语。
“你又这样？”
樱子不耐烦地皱眉，伸手一把扯过他的头发，乙骨也不反抗，被她一把抓着拖到跟前。
樱子跟他近距离对视上，皱着眉，“你不想和我说清楚吗？”
“不是……”他说着，视线从她逼近的脸上游移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水同学，我之前误会了一些事情，也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你讨厌我是理所应当的。等你消气了，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不好的事情……”她回忆了一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铁青下来，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确实，你简直要把我气死了！我居然没有分辨出你和五条老师！真是耻辱！”
乙骨忧太瞪大了眼睛，他惊愕地开口重复，“五条老师……”
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无血色，“你喜欢他……”
“……”她突然沉默下来，耳根一下子滚烫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是……是又怎么样！你难不成还想到处说！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乱语！不然……”
她肉眼可见的紧张，抓着他头发的手轻颤，柔软的肌肤划过他额角。
他眼睛盯着地面，眉眼低垂，语调古怪，“我不会的。只是有些惊讶，原来清水同学，喜欢的类型是这样的……”
清水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松开攥紧他头发的手，却被乙骨忧太一把攥住。
他清瘦的手背上青筋痕迹明显。
还不等她开口，乙骨忧太解释道，“我头发有些湿，把你手上都浸湿了，我给你擦一擦。”
他将清水樱子抱坐到沙发上，低垂着头，态度自然地将她的手拉到身前用毛巾擦拭起来，白皙的脖颈露出来。
樱子盯着他后脑勺毛绒绒的发丝有些愣神，倒也没像之前一样踹开他，任由他纤细的手指穿过她指尖，一点一点细致地擦拭干净指尖染上的水珠。
“你有……告诉过他吗？”
对乙骨忧太没头没脑的一句，樱子疑惑地开口，“什么？”
“有向……五条老师告白吗？”
“……”她耳根刚退下去的红又蔓延上来了，“这还不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告白成功了！”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低声呢喃着，随后抬起眸和她对视，他伸手帮她将耳边的碎发理到耳后，嘴巴里说的话却宛如利刃，“他不会回应你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不然也不会选择在最脆弱的时候向他告白，以求他的爱怜。不是吗？”
她没说话，抬脚踹他。
这一次，乙骨忧太扣住了她的脚踝。他看着她，眸色阴郁而潮湿，晦暗又黏腻。
“抱歉，我不应该说的这么直白。清水同学，我是想要帮你的。”他扣住樱子脚踝的手微微收拢，掌心炙热。
樱子猛地抬腿，另一只脚狠踹到他胸膛上。
她剧烈呼吸着，胸膛起伏，脸色不是很好，眼底那种带着憎恶的恶意再次翻涌上来。
她指了指门口，微扬起下巴，“滚出去！”
乙骨忧太乖顺地走到门口，还未走出去，就听到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显然是东西被砸落在地发出的声音，期间还混杂着樱子的骂声。
他顿了顿，退到了门外，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站在门外，靠着墙壁，微微扬起下颚，抬眸注视着屋檐外的天空。
天空灰暗，云层聚集起来，像一团团暗色的黏稠的不明物质腻在一起，让人看起来就呼吸不畅。
“我是……想要帮你的。”他低声呢喃了一句，声音低不可闻。
他低垂下头，注视着指尖片刻，缓慢地将手指握在一起，后又松开。
他尝试着开口，刚开始依旧没有发出声音，后面才断断续续地哑声念出她的名字，“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