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O151. 数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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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空中飘起细雪，三隅探出旅馆窗口看了看，沾落发际的雪花遇上体温便逐渐融化，变成水迹留在脸侧。
远处的车站广场人声喧嚣，熙来攘往，内城的门是高高的石墙，远看总给三隅一种似曾相识的微妙感，她想了想，终于找到这种熟悉感的来源了——特别像进击巨人里的希干希纳瓮城，就是被贝尔托特一脚踹开的那个防御性城墙。
…….这个想象稍微有点晦气。
三隅默默关上窗，她今天的目标就是去城区看一眼考场，顺便完成一下公开技能任务。
【公开技能任务：
-咬死别人的狗
-牵着一个装狗的人绕城市散步三小时
-向五个异性求婚
-用马克笔在公厕卷纸上写满数学题
-15分钟内吞咽10只炸鸡
-复活一具尸体
-用眼睛把一个人瞪死
-捏坏水果店的所有香蕉
……】
三隅以超强的心态反复观摩了一下列表，发现内容刷新得很快，之前的很多任务都被领取了，说明其他人陆陆续续解锁了板块——话说，连「踹小朋友下楼梯」这种缺德任务都有人完成，居然没人去做前两条，一直怒刷存在感挂在开头不带改的，每次瞥到都让三隅有点绷不住。
让她看看！
用马克笔写数学题这个还算OK，就是不知道菲吉德岛上的公厕有没有卷纸，先加入方案一。
实在不行她就去捏香蕉，听上去很容易，实践起来只要担心脸皮，而她恰好脸皮厚！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嗯？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要在这种地方如此自豪啊！
三隅咳嗽了两声，重振精神。
好，来规划一下行程吧！不管怎么样，她决定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摆在一边，先以旅行者的心态四处看看。
菲吉德岛作为世界政府的加盟地之一，还有个别名叫“日月城”，除了夜晚冰层反射牛奶般的月光，让地面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清晨也有灰白的玻璃闪闪烁烁反射日光的影子，外缘瓮城泛白的城墙和笔直的巷道排列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浸泡在流水中。
岛外的海湾又窄又长，水面倒是非常澄澈透明，像玻璃海，偶尔在晴天看起来跟糖纸似的，蓝蓝绿绿，一片波光粼粼，难得有一条鲸鱼或者一只海豹像块黑斑在海水里一闪而过，很快又不见了。
要去主城区，一般沿用的是马车为主的交通方式，沿途有很多驿站，大多数小村落的居民都有在经营店铺，七八月是渔汛，九十月往后就是经商或发展旅游业。
纸牌的赌博在菲吉德岛也很盛行，当地的赌徒在整个北海都出名，由于旅游业发达，不缺少钱财，他们的赌注都下得很大，还赌个不停，因此连带着情/色方面的产业也不甘落后。
只有久居当地的人才能直观地感受到赌博有多普遍，几乎每个人或多或少地都会参与其中，船老大、路上的乞丐、邮差、拉货员等等，他们在白天拖着满载货物的推车，装着米或是其他东西的大袋子扛在自己肩上，到了晚上便相约碰面赌博。
无数孩子也成了狂热街头生活的一部分，他们不像普通孩子那样玩耍，而是延续了父辈们对赌博游戏的热情，也成了赌徒。街边随处可见粗糙而又肮脏的桌子、摇摇晃晃的椅子，而那些长得像伦勃朗画作中老妇人的人则是老板娘，负责看管这些桌椅。
三隅沿着笔直的巷子走到瓮城门口，数辆摇摇晃晃的超长马车从边上的一条街驶了出来，嘎吱嘎吱向这边走来，车主在马车上大叫：“霜港社区，一个人25贝利，一口价，五分钟后发车！”
看来这就是普通民众的出行方式。
马拖着长长的板车，敞篷的简陋车身两侧坐满人，大家挤在一起缩着脖子取暖。
“这是25贝利。”三隅掏钱。
“好哟！上车吧小姑娘！”车主熟练地吆喝。
马车摇摇晃晃，三隅有点怀疑它的结实性，她没坐过马车，又觉得新奇，于是相当认真地从车轮绕过去，手脚并用地爬上，找空位坐下。车主戴上避风的绒帽，对马呼唤了一声，他们便上路了。
一车人离开瓮城，转到了岛内的主城区，先经过一段土路，天边还残存着一丝淡淡的粉色，大朵大朵轻柔的云彩染上了金色和最淡的绿色，乡间静寂的朝阳笼罩在身上。
三隅今日的穿搭依旧是绿头鸭外套，只不过她没戴鸭头帽，而是给脑袋上另外戴了一顶红色圣诞帽，刚好圣诞节才过去没多久，还挺符合节日氛围。
【鉴定L10：“圣诞帽”，圣诞套装中的帽子，拥有冬日保暖的效果，可提高钓鱼成功率，HP上限增加70】
脑袋暖洋洋的就不会感冒了。
三隅到处乱看，边看边采集，草皮连带着树枝连根拔起，马车经过的地全都秃了一大片。
她正整理背包格子，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突然歪倒在她身上，是睡着了。
三隅用余光扫了一下，棕发女孩子膝盖上放着一个非常旧的背包，脚上穿着一双很薄的单鞋，对方的头靠在她肩膀上，边打盹边随着马车的幅度摇晃，微微张着嘴，似乎睡得很沉。
看着这一幕，三隅突然想起前世国中时，她那会要坐地铁往返家校，早班车让人昏昏欲睡，她在地铁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犯困，偶尔会不知不觉地把脑袋靠向旁边的人，那些穿着衬衫的OL女性往往也会笑着说「没关系，靠在我身上吧」然后把肩膀借给她。
所以后来她坐地铁和电车都更喜欢挨着女生坐，身心都会觉得更放松安全。
仍然是朝阳刚升起的时分，此时靠在她肩上的女孩表情平和地睡着了，传来的重量让三隅觉得很暖和。应该是很累才会睡得这么沉，想到起那些曾经借她肩膀的素不相识的女人们，三隅感觉到某种东西也降临到她的身上。
几十分钟后，到达城区的主干道，肩上的女孩悠悠转醒，意识到自己靠着陌生人睡了一路，她脸上立刻出现了窘迫的红晕，然后努力向三隅道歉。
“没关系。”三隅摇摇头。
发现三隅是真的不在意，女孩的表情马上亮起来，重新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个…你知道附近的水果店在哪吗？”三隅垂下目光，转移话题道。
“水果店吗？沿着这条路直走，再左转，是岛上最大的商超，因为这里太冷了，水果都要靠海运，只有那家店才有卖的。”对方解释说。
“谢谢。”三隅礼貌道。
告别女孩，她捏了捏发酸的肩头，抬头打量超市的招牌，兴冲冲地打算去捏香蕉，再买几个桃子做果酱。
大型商超内没有空调，嗡嗡作响的荧光灯大放光明，进门左转就是蔬菜区，那里放着茄子、洋葱、马铃薯和韭葱，再继续向前会进入肉品区，肉贩在墙前埋头处理各种肉类，此处的物种稍难辨识，但还看得出有火鸡、羊、牛和猪。
特拉法尔加·罗正跟着佩金一块在超市里采买船上的食物储备。
夏其和贝波则是留在潜水艇上钓鱼，他们打算等两人回来后，再交接着去城内逛逛。
佩金很会挑东西，他抓了两包盐渍鳕鱼干（菲吉德岛传统海产零食，每包含蛋白质20克），又取了一盒话梅糖，包装上印着水手图案，他翻来覆去地看包装，有点无语地吐槽：“25克卖1200贝利也太贵了！这什么岛啊，明目张胆地打劫吗？我要投诉！”
特拉法尔加也拿了一盒糖低头看，他对这种小零食不感兴趣，更别提口味还是梅子，听上去就酸死人。
就在他把糖盒放回货架时，无意间瞥见了一抹红色——水果区就在相邻的位置，几个原木色盒子里摆着蔓越莓和香蕉，某个戴着红色圣诞帽的身影长久地站在货架前，她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严谨模样，仿佛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他昨天见她的时候，头发还藏在兜帽里，今天她耳边两缕白色的中长发光明正大地落在肩上，简直像把「我是通缉犯」写在脸上。
再加上长相特征明显。
天龙人恐怕都没她好辨认。
她跟人对话时总一脸“这样吗”的迟钝表情，因为眼睛无神，说话做事也挺稳重，所以从外貌上看不出具体的年龄，这会身边没人，好不容易露出了冥思苦想的烦恼神态，她对着香蕉发愁，甚至有点嫌弃。
特拉法尔加看三隅拿香蕉，也不出声喊她。
三隅早有准备，提着超市的塑料篮，一个劲地把香蕉往里塞，给人的感觉是来扫货的猴子。
眼看货架上只剩最后一串表皮带斑点的熟香蕉，三隅伸手刚要碰到，旁观了大半天的特拉法尔加却提前把香蕉拿起来了。
“我记得夏其喜欢吃香蕉，这些能在船上放三天。”他对佩金说。
听到他的声音，白发少女身形一僵，特拉法尔加仿佛能看见她头上的圣诞帽尖尖垂下来。
她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抬头看他的脸。
特拉法尔加提着香蕉串，悠哉悠哉地拎在手里，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在找茬。
佩金没注意自家船长的恶趣味，他再次跟三隅见面，略显兴奋地跟她打招呼，说怎么会这么巧，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回来，不停地吐槽超市物价。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买下所有香蕉，但特拉法尔加就是有这种直觉，他等这两人寒暄完（几乎都是佩金在说话），才慢吞吞地开口：“你来做什么？”
字里行间是暗指她要干坏事。
三隅心道，我谢谢你认出我的反派身份，但总感觉我们的认知有错位。
就很微妙，捉摸不透这个人是想耍她玩，还是想探究她的登岛计划。
三隅耿直地告诉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知道。”
特拉法尔加：“…….”
佩金没忍住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快说点大家不知道的。”
三隅看他一眼，仍旧满脸迟钝，只是语气很神秘地开口：“难说。”
佩金：“…….”
被哽住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吐槽什么。
三隅直言：“我需要全部的香蕉，所以请让给我。”
特拉法尔加听了，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三人围着香蕉，像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搞得一旁经过的路人狐疑地瞥他们一眼。
三隅搬起整整一筐香蕉，想了想还是解释说明：“等会出门之后，我可以送你们一些。”
一些香蕉泥。她在心里补充道。
“这么好呢。”佩金傻乐。
就在这时，超市正厅突然传来了热闹的人声，抬眼望去，原来是在搞活动，员工拿一大叠传单发给围上来的人群，扯着嗓子喊：“愿赌服输，数独比赛！率先填完两个表格的顾客，今日消费免单，外加我们超市的打折卡一张。传单正面是两道六宫对角线题型，背面是高难度地狱级别挑战题，只要做出正面的题就能获得免单资格。而一旦解出背面的题目，写到我面前的黑板上，还可以获得全岛最大度假温泉酒店高档房间一周住宿。”
此话一出，人群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见大家的兴趣被激发，员工趁热打铁介绍起数独的规则。
本来菲吉德岛就有赌博的“传统”，过往经常搞扑克牌、拼图、猜骰子的活动，今天轮到数独填格子，仔细想想还挺适合，只需要铅笔和纸就能开始，简单快捷。
况且很多人都是来考试的，考药剂师期间还能住五星级酒店，不用再挤上下铺的小旅馆，这个奖品内容着实很吸引人。
众人哄抢起传单，围挤在一起看题目。
可惜不是现代，没有手机搜索引擎和AI，只能靠脑子自己想。
一对老人坐在货架边的休息椅，乐呵呵地接过传单；靠着冷藏柜的青年在玻璃上呵出白雾，皱眉盯着纸页；戴着安全帽的男人倚着空水桶蹲在墙角，看了题目一眼便放弃了。
大部分人都知难而退，要么试图算了几下，就发现题目太难，要么是干脆只拿传单看几眼，凑个热闹。
“第一个免单的人出现了！您是第一个正面题目全对的！”服务台的员工突然大喊。
只见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少年用指尖夹着传单，纸页上连涂改的痕迹都没有，他穿着黑西装，一看就家境优渥，手里还在漫不经心地转铅笔：“不然呢，我做什么事不是第一？这种题目我闭着眼睛都能填。”
说着，他从休息椅的那对老人前离开，还故意放慢脚步，用传单敲了敲老人的肩膀：“填错了，第二行的7应该在第五列，不然第三列的3没法放。”
老人抬头，老花镜后的眼睛里全是迷茫，少年却已经嗤笑着走远，留下一句飘在空气里的“蠢人”。
金发少年身后跟着两个跟班，一胖一瘦，像保镖，又像小少爷的陪玩。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不知道是看见什么，脸上露出了轻蔑的表情，像是被逗乐般，指着前面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怎么还有人摆火柴啊，哈哈哈哈！数独居然用火柴…我真的厌蠢症犯了，回去一定要告诉我爸爸！”
“埃里克少爷，您的聪明才智是世间少有，其他人自然是比不过您。”跟班瘦子附和道。
名字一出现，四周的民众开始断断续续地讨论。
“原来是斯瓦塔拉王国领主的儿子。”
“该不会也是今年的药剂师考生吧。”
“那个卡尔家族的吗？贵族吃穿不愁还来考药剂师？”
“小声点，你忘了他家的势力范围吗？国王的小外甥，权势滔天，谁敢说一句不好，可是有掉头的危险。”
三隅想从他们的对话中获得一些关于岛上势力的内容，可惜不太有成效，这些人聊的东西太散乱了，全是没用的信息。
她顺着那位小少爷的视线望去，看见一个趴在地上的女孩正在用渔网结和火柴摆九宫格，对方背着旧背包，穿着单鞋，扎着棕色的马尾辫——是三隅早晨在马车上遇到的女生。
基本上这类赌博和比赛是出现神人最多的地方，因为有一堆不嫌事大的路人，而且由于社会结构问题，参赛的女生非常稀少，根据经验，男女比例都能拉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超市员工见状叹了口气，似乎已经预想到了棕发女生自取其辱的未来。
埃里克故意用脚踢开地上的火柴，一副厌恶的样子，等到棕发女生被题目难住时，他就很傲慢地“呵”出一声，不大不小，很清楚地落到大家耳朵里。
舆论风向快速转变，夹杂了不少的嘘声。
可小少爷长相俊秀，家世压人，众人带着点慕强的心理，唯恐天下不乱，出于猎奇在看戏。
“可以教我吗？”突然一个女声打破了古怪的氛围，“我想学这种方法，要怎么样用绳结算数？”
之间不过几秒的沉默，埃里克刻板扬起来的唇角慢慢被切得平整，他眉毛扬起，脸冷得像是海底的冰川，阴沉地看向蹲在棕发女生旁边的三隅。
三隅看了看传单上的名字，女孩叫阿米莉亚，对方穿着单薄的外套，里面的毛衣领口已经洗到变形了。
阿米莉亚抬头看向三隅，耳根有点红，然后马上吸了吸鼻子，努力做出不受影响的样子：“好啊。”
不止是埃里克的，很多恶意、轻蔑的目光，刺得人如坐针毡，阿米莉亚故作自然地转过头去：“是我奶奶教我的，9x9网格可以用火柴摆，用不同颜色的渔结标记数字，通过结的松紧记忆候选数，火柴长短还能判断数字逻辑……奶奶说过「结和棍都是逻辑的载体，只是样子不同」。”
三隅蹲在她旁边，跟她一起捡火柴，摆正渔网，很认真地指着绳结说：“这个格子对应第3个结，应该是7，对吗？”
阿米莉亚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因为她说对了。
数独的答案一般不止一种，虽然花费了更长的时间，但阿米莉亚成功做完了正面的两道题，把传单交给员工后，她松了口气，听到自己也被免单了，她有点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
埃里克突然说：“在这站着影响人不知道吗，这么喜欢挡路，干脆把你那破烂渔网也放到过道上，围多少圈都没人管，也正合你意。”
人群里有看不惯埃里克的，不过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嘴一撇摇摇头。
可能是被目光刺激到了，埃里克忍住各异的视线，继续吐字清晰道：“如果那个女人的答案来得光明正大，我还会挑刺吗？”
所有人都看向阿米莉亚，视线变得探究。
埃里克说：“学数学要什么条件，你们不知道吗？你们这些平民全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题型，更何况是个女人，她凭什么第二个交表格？肯定是提前知道答案了，作弊搞潜规则很开心，是不是？”
阿米莉亚的手揪着衣角，指节都在发白。
氛围因为剑拔弩张变得燥热，小少爷的跟班还在配合着说“就是这样”，三隅也用很佩服的语气：“哦—— ”
埃里克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她身上，觉得她这声语气意味不明，马上呛声道：“轮到你说话了吗？”
三隅诚实开口：“我只是觉得很厉害。”
埃里克不屑道：“用不着你来夸我，下等人。”
三隅看他一眼：“你这样的人竟然能这么自信，我觉得很厉害。”
猝不及防被嘲讽，埃里克脸都黑了，旁边的人默默退出圈外，围成圈的人似乎没想到三隅居然胆子这么大，不由瞠目结舌。
“你什么意思？找死吗？有本事就说明白，我赢得光明正大，是第一个成功的人，没人比得上我，你这种垃圾竟敢登鼻子上眼？”埃里克狰狞着脸。
三隅对他的气急败坏毫无反应。
幼稚且争强好胜的男人，她遇见过很多回了。巧的是，她也争强好胜。
阿米莉亚有些害怕，担心地望向三隅。
三隅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服务台前的小黑板，她拿起粉笔，粉笔灰在灯光中簌簌坠落，九宫格的线框里，零星分布的数字像散落的星子，石灰颗粒在空气中划出淡弧，数字如同被磁铁吸附般自动归位。
不擦除、不迟疑，粉笔敲击板面的脆响成了节拍器，终于有人突然意识到，三隅每次落笔，秒针每跳动一格，她就填完一列。
当众人惊觉时，她已经放下粉笔，冷静地转过身：“这下你就不是第一了。”
“你、你作弊——你不是自己算的！怎么可能——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道题可是世界范围内众所周知的最难数独，没人能解出答案！”埃里克咬牙切齿地大喊。
“用火柴，你不会吗。”三隅朴实无华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151章 O151. 数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