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种植牙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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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是个非常优秀的姑娘。
秦家父母谈起这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来，满是心伤。从还不会走路时就抱在怀里养起，一直到现在变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都没让家里操过一分心。
她学习好，长得好，性格也好，和她同单位工作的，同事领导也满是赞赏，工作没几年就成了报社的业务骨干。
岳停渊想到那天江边的情景，心中微微叹息，吃完还剩着的最后一块饼干，用嘴漱了漱口，准备下车去会一会秦言的同事，许灵，三十二岁，同为业务骨干，在经济报的重要位置上常常能看见署名。
“许小姐，你好，警察，方便点杯饮料聊聊吗？”
岳停渊瞅见人从大厦里出来，马上就拦住了，要不是自报家门得早，保安呵斥少不了。
许宁画着精致眼妆的眸子向上一抬，微微笑了笑，温声道：“您好，岳警官。”
岳停渊疑惑地挑眉，他下午在报社好像没有遇到这位许灵？
许灵踩着裸色的中根，干练又不失优雅，她拢着被风吹乱的头发，好心解释道：“关注新闻是我的工作，市局可是有不少关于您的报道，宜警先锋。”
“啊？”岳停渊听着都不好意思了，宣传科的人写出来是一回事，被人当面点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都是本份工作，许小姐，现在方便吗？我们聊聊？”
许灵扫了眼面前的两人，点了点头，“知无不言。”
在附近找了家奶茶店，几人在角落里坐下了，岳停渊把录音笔打开，径直放到了桌子上，“许小姐，那我们就开始了。”
许灵的眼睛在录音笔上转了转，打趣道：“以前都是我开录音，现在反过来了，感觉还真是新奇。”
“规矩多，请你多担待。”岳停渊打开手机，将秦意的图片调了出来，换了个方向推到许灵面前问她，“天也不早了，我们就不绕弯子了。许记者，这个人你认识吗？”
许灵慢悠悠喝了口清茶，开口，“警官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秦意是我们报社的优秀员工，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不认识？”
岳停渊也不恼，边收手机边问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许灵捧着杯子想了想……
“说实话，也就那样。”许灵笑了笑，毫不避讳，“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但真要发生了，我也没那么想得开。”
岳停渊挑眉，“许记者真是快人快语，我问过不少人，像你这么坦率的，实话说，很少见。”
听到这话，许灵愣了愣，随后回神苦笑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报社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什么？都知道你们俩关系不好？”一直在角落里听他们俩说话的老袁突然开口质问。
许灵皱眉，“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你们到底要问什么？秦意出事了？你们怀疑我？”
老袁故意黑着一张脸，敲了敲桌子，“请许大记者你回答我们的问题。”
“喂！别这样！”岳停渊赶紧拽了拽他，又朝着对面面色不太好的许灵道，“不好意思，我们内部有规定，这些都是不能像外人透露的。许记者，你向我们实话实说就行了。”
许灵听了这话，喘了口气，想了想，开口，“我们工作上有些争执，不过也算不上私仇。”
岳停渊点了点头，“听说，你有离开经济报的打算？”
“对的。”许灵握住茶杯，“想休息一段时间，也考虑一下未来的事情。”
岳停渊身子微微向前倾，追问道，“和秦意上位有关系吗？她挤兑了你在报社的地位，让你在职场上遭遇了危机。”
这几个问题下来，许灵隐约感觉到不妙，这两个警察绝不是自己打太极就可以应付的。
“是，你说对了一部分，我确实遭遇了职场危机，但却并非由秦意一人造成的。岳警官，想必你也查到了，我从毕业起就在报社工作了，都处出感情了。不过，越往上就会发现，很多经营理念我无法接受。”
老袁微微皱眉，“可以具体说说？”
“我们是报社，最该凭的是笔杆子上的功夫和专业素养，可是现在算怎么回事？”许灵冷笑了声，“秦意她连最基本的语句逻辑都搞不清楚，就因为合了他人的眼缘，就能一步走过别人好几年。我是有怨，我辛苦做的方案看都不看，所有的努力都会无视了。”
岳停渊双手交握，思考着她刚刚所言，语气中略带不确定，“许记者的意思是，秦意上位靠的是色相，而不是真本事？”
“虽不是亲眼所见，但她稿件的质量我还是能评估的。”许灵道，“不怕你笑话，我活了这么多年，还跟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一样，总想寻个一二明白。”
岳停渊没评价。
老袁接过话头，“她这些事情，你们领导清楚吗？”
把心里话说出口，许灵的心情轻松了很多，语气中带着几分轻快，“这些事情，可是连我都能看出来的。”
接下来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东扯西拉的，和前面的问题相比，倒更像是闲聊。
十几分钟后，岳停渊看了时间，“噢，这都半个小时了，要不我们送你回去吧？”
许灵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拎起放在座位上的包，听到岳停渊的话，笑着拒绝了。
“不麻烦了，我开车过来的。”
看着许灵离开，岳停渊伸了个懒腰，“袁叔，夜深了，我送你回去睡吧。”
老袁笑得眉眼弯弯，点头，“好乖！有礼貌了，懂得照顾老同志了。”
……
岳停渊起一身鸡皮疙瘩，伸手戳他胳膊，“到底还要不要我送了？”
老袁一脸惊讶，看岳停渊，“岳队长，你有让我走回去的安排吗？这里离市局近，那我还是回局里吧？”
岳停渊求饶，心说要真让你走回去了，明天一屋子的人能把我削成片片，唾沫都够煮汤了。
回老袁家的路上，岳停渊问他，“许灵的话，你怎么看？”
老袁刷手机的动作不停，“那姑娘眼睛正，听起来也不像说谎，细节上也没有什么矛盾。”
岳停渊神色不变，他也是这么个想法。
“那接下来，查查秦言采访的那几个老板？”
老袁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黎朝。”
岳停渊皱眉，“黎朔方他小叔？怎么就绕不来信黎的呢？！真是惹人心烦。”
黎朝和黎朔方那种纯种的花花架子不同，还是有几根钢筋在上面的。作为黎家中年那辈最小的那个，他的风评比他的大侄子好多了。
起码没听到什么作奸犯科的消息，个人履历上算是一片清白。
“那就查查吧！”
——
岳停渊把老袁送回了家，谢绝了老袁妻子马上要给他下面的热情，下楼开车拐几个红绿灯，准备去爸妈家凑合我一晚上。
他家的老房子在老城区，建筑有些年头了，并不怎么高端大气，好在地方宽敞，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个小院子，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味。
岳停渊把车停在外面的停车场，自己走了段路，拿出钥匙开了门。客厅的灯关着，老人家睡眠早，这个点估计早就睡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寻思着现在开火估计要吵到人，预备热点牛奶垫巴下。
刚打开冰箱，楼上的灯就亮了，他威严的父亲站在楼梯口，板着一张脸，轻手轻脚走了下来。
“这么晚才下班？冰箱里有你妈包的饺子，自己煮了吃了。”想了想，又叮嘱他，“小点声音，不要吵到你妈，她感冒吃了药，睡下了。”
岳停渊有些担心，“不严重吧？有没有发烧？你们俩在家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忙了。”
听着儿子的唠叨，岳爸有些头疼，“你别瞎操心，就换季的普通感冒。你先去洗，我来给你煮，毛手毛脚，等一下弄得厨房叮叮咣啷。”
岳停渊面无表情，心说自己端枪手都不带抖的，弄个锅碗瓢盆还不行了。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当着他面说的，老爷子当了半辈子的兵，一身脾气硬得很。
洗了个热水澡，又吃上了热乎的饺子，岳停渊满足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太好吃了，老妈这手艺真没得说。”
岳明方看着自家的傻儿子翘着一头呆毛，拿着筷子一口一个往里面送，黄色的暖灯都遮不住他眼下的青黑。
“最近单位里忙？”
“还行吧，至少案子都是排着队的，没有，非要挤到一起的。”岳停渊含糊不清回答老父亲。
“嗯，好好干，多为人民服务！”这就算是岳明方作为父亲的安慰了，虽然听起来有点像上级领导，但这里面的情感岳停渊收到了。
看人吃饭容易饿，岳明方也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吃完两盘饺子后，父子俩又挤在厨房里刷锅刷碗。
岳爸是想一个人干的，但岳停渊没那么大脸，半夜跑回来让人给自己又煮饺子、又刷锅。
趁着干活的间隙，岳停渊问老父亲，“我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街上有个姓温的叔叔。”
那时候岳明方不常在家，他仔细想了想，这才有了点印象，“是有这么个人，你当时不是和人家孩子玩得挺好。你妈说，上学都要凑那小伙子一块儿去，她都不用三请四催你了。”
说着，又觉得不对，怎么突然提到这事了，“怎么？是什么案子吗？”
“不是，爸，你想多了。”岳停渊摇了摇头，“是温青房，他调到我们市局做法医了。”
岳明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他家那老房子最近怎么老有人进进出出的。那敢情好，你们俩又可以凑一块儿了。”
听到这话，岳停渊就想起来温青房在局里那张公事公办的脸，心里颇有些不得劲。
“我们又都不是小孩子了，哪会那么幼稚。”
“呵！”
岳爸无情嘲讽。
岳停渊咬牙把人请了回去，自己擦干了碗放回柜子，上楼刷牙躺在床上就盯着天花板。
其实他搬回来也挺好的，家里场子大，吃的也不用操心，还能多照顾爸妈点。
翻了个身，又想了想，觉得自己把家当旅馆，他妈肯定没法接受，还要跟在他后面担惊受怕，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
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岳停渊撑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个问题最终也没个定论。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种植牙0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