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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12 ...

  •   这夜,辗转反侧,两人都没睡着。
      床头倚着床头,一墙之隔。
      明明什么也听不清,却好像能感受到彼此的情绪,一整夜都陷入其中抽不出身。

      直到,第二天一早,傅江砚敲响云蓁好卧室的门,她才告诉自己要学会忘却。
      幸福的第一步,是回应阿堰的爱。

      她把门打开,笑容灿烂:“早呀阿堰。”
      傅江砚一愣,歪了歪头:“什么事这么开心?”

      “不告诉你。”云蓁好故弄玄虚道。
      他识趣不再问,只是笑笑,挽着她手臂带她去一楼的洗手间。

      牙膏牙刷,他都准备好了,于是递到她手上,闲聊问:“早饭想吃什么?”
      “阿堰准备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一点都不挑食的,”说着,云蓁好弯眼笑起来,“阿堰,我说的对不对?”

      “对。”
      傅江砚神情轻松,走到女人身后帮她挽着披散的长发,“既然这么乖,那我煮云吞面给你吃好不好。”

      云蓁好点点头,含糊不清说:“好啊,我最喜欢吃阿堰煮的面条了。”

      他眉头微蹙,其实听得清楚。
      就是好奇,怎么一夜过后,他的新婚妻子变得这么……热情。

      想着,他把梳子拿起来,动作轻柔地理顺着她的头发。

      淡淡的玫瑰花香飘散出来,情难自已。
      他慢下动作,弯身,下巴搁在她肩窝。
      眉目侧偏,他张口吻着,她右脖侧的粉红印记。

      细微的吮.吸声暧昧至极。
      女人浑身僵硬地站着,脖侧乃至心脏瘙痒难耐,轻喘一口气。他才松开她,眉尾上挑,打量她脖侧吻.痕。

      很久,他嗓音含笑:“今天咱们不散头发,我帮你扎起来。”

      还没等云蓁好反应过来,她的头发被扎成一个马尾落在肩头。
      黑绳只扣了两圈,松松垮垮,是傅江砚从未如此近距离痴迷的凌乱美。

      他手掌顺势握着云蓁好脖颈,轻轻一勾,把人脑袋转过来和他面对面抵着。
      云蓁好看不到,却察觉,有一道呼吸声俨然侵袭着她的安全距离。

      好似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紧张地吞了吞喉咙。
      傅江砚喉结一滑,视线落到女人白沫残留的唇角。头一偏,一个极具侵略性而又占有欲强烈的吻——

      “汪汪汪”
      ——没落下。

      两人条件反射地扯开距离。
      十三插入其中,抬起一只前臂,爪子捂着鼻尖斜他们一眼。
      不知害臊。

      傅江砚笑了笑,也难为情:“对不起十三,咱俩把你给忘了。”他指腹轻轻一拭云蓁好唇角,低头看了一眼十三,“饿坏了吧,跟我出来。”

      爪子摩擦地面声渐行渐远,洗手间只剩云蓁好一个人踩着矮脚板凳。
      她摸着自个儿通红的脸颊,手指尖不受控地滑到肩颈。

      她不知道,脖颈侧的印记愈发殷红,看起来就像一颗熟透待采的草莓,没人会觉得它只是一个胎记而已。

      饭吃得七上八下,她的心也乱七八糟。
      傅江砚说,晚上约了三五好友来家里聚餐,过会儿陪他一块儿去旁边卖场购物。
      她没多想,点头直接应下。

      他的朋友她都认识,印象深刻的一个,叫杨萧词。
      有一回,去梧林大学等阿堰下班,她误坐在杨萧词的办公椅上,认识他纯粹是一场恰时的意外。

      后来在毕业典礼上,傅江砚又介绍了其他两个室友给她认识。
      一个叫周谦白,一个叫陈学易。

      谈不上熟悉。
      不过,阿堰从未隐瞒他的交友圈,包括唯一的异性朋友温知韵也是如此。

      “阿知也来嘛?”云蓁好问道。
      傅江砚“嗯”了声,蹲着身子给十三穿衣服套狗绳,有条不紊地,不忘抛出一针镇定剂:“都是你认识的朋友。”

      “本来我打算请他们在外面吃一顿,谁知道他们几个非闹着要来家里玩儿,都是朋友我也就没拒绝。如果你会觉得不舒服,那么这个聚会就此打住。”

      话音刚落,云蓁好忙拦出手臂:“不会,我不会觉得不舒服。”
      “我喜欢热闹,特别是,与阿堰有关的一切。”

      这样,我就能再跨入你的生活一小步。
      一步,两步……
      最后,与你比肩。

      她想,如果眼睛能看到,我第一个看见的人,怎么会不是你傅江砚呢。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无解。

      —

      万嵩小区的斜对面有一座商场。
      今个儿周末,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路旁的盲道车辆横行,没有盲杖倚柱的云蓁好只能牵着十三慢慢走。

      傅江砚默不作声地跟着。
      他没和云蓁好并肩走,而是撒手不管,将识路的任务完全交给了十三。

      好几个月来,他几乎天天夜里去云家接走十三。
      装盲人,领十三熟悉他家附近的一切。
      包括,走到他家门口,等他回家,都是他费尽心机交代十三的任务。

      云蓁好并不知情。
      她以为,是巧合。

      “十三,你怎么好像比阿堰还熟悉路?”她也有点儿怀疑了。

      从一开始,十三成为她的眼睛开始,她就在想,明明她没去导盲犬基地申请求一只导盲犬,怎么他们机构会主动联系问她要不要十三这只犬。

      那个时候,他们说,十三和原主人性格不合,磨合不到四十八小时便要求换一只犬。正当她犹豫不决要不要承担这个责任时,一次意外让她和十三的命运从此勾缠在一块儿。

      她们,融洽自如,默契至极。
      一晃,八年。

      见她愣神,不用问也知道,她应该在想十三的事。

      就一眼,傅江砚了然于心。
      他走过来,松散地搂着她肩:“怎么不走了?”

      “没、没事。”说着,云蓁好又一次收到十三直走的信号。

      到一个十字路口。
      左拐弯,过一道红绿灯。
      商场到了。

      这时,傅江砚牵着云蓁好的手,往人声鼎沸的方向走去。

      人潮汹涌,不知是谁,撞了一下云蓁好的左肩。她整个人跌到傅江砚的怀里,他把人稳着,语气失重:“挤疼你了?”

      “没,”她耳朵微红,脖颈侧的吻.痕完全吸睛,大概是察觉到异样目光,她捂着,“不疼,我就是好不习惯。”

      “那你要趁早习惯,”傅江砚低下头,拈花一笑,“因为,你得跟我好一辈子。”

      云蓁好眉头一皱,握拳捶他一下,“你怎么越来越没正经了?”
      傅江砚不理,反调侃一句“不正经也没辙了,结婚证已经被十三拆了”。

      胡说。
      什么都赖十三。
      云蓁好笑出梨涡来,仰着脸嗓音清甜:“你是哥哥诶,别把十三带坏了。”

      傅江砚看着她,骤然失笑,眼前倏地有一道笑脸和她重叠。
      是……和和?

      “嗯?谁是和和?”云蓁好略带醋味地拽着他衣袖。
      他定睛一看,没打算隐瞒,说:“小姨的女儿,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

      买完一堆食材回家,傅江砚独自在厨房忙碌着。
      他时常下厨,只是没人看到。

      云蓁好盯着他背影,双眼一动不动,却觉得不远处有一束微弱的光落在阿堰背上。

      她看着他,一清二楚。
      尽管只是幻想,她也露出了,从未展现的笑意。

      想着,她突然有一个主意。
      于是,她跪到地毯上,俯下身子趴在十三耳畔,轻轻说:“可不可以,带我去找阿堰。”

      听到指令,十三一个动静从地上爬起来。她忙嘘声:“别…别站起来,咱们悄悄地,不要惊动阿堰。”
      “嘘——”她强调,“惊喜,不要声张。”

      可能懂了,十三乖乖地趴在地毯上,一点一点向前挪移。中间还不忘回头,看看云蓁好跟上没有。瞧她跟上来,又扭头接着向前蠕动。

      画面实在清奇,其实傅江砚早听到了。
      放下手中菜刀搁在菜板上,他手掌半撑着橱柜台的边沿,低头止不住笑到双肩轻颤,硬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感觉到身后有人逼近,他收笑一秒正经,面无表情地手握菜刀切着蔬菜。
      下一秒,视线一低。
      就看到,两只手环抱着他腰,手与腰腹之间相隔甚远。

      女人双手相锁,却虚虚地抱他。
      未免也太客气了。

      傅江砚神色泠冽,瞥向窗外,松手拉着云蓁好手腕将她整个人往前一带。

      她脸靠着他背,手抱紧他,满意地笑了起来,“会做饭的男人,真帅。”
      “是吗,”傅江砚明知故撩,“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

      “嗯……”她认真思着,其实没有,却说,“我要、好好、想一下。”

      说话间,她一只手被人松开,腰侧被傅江砚托着,旋即身子一轻,半只拖鞋砸到瓷砖发出一声啪嗒。

      她整个人,双腿悬空着坐在橱柜台上,刚要挣脱跳下去却被傅江砚挡得严实。

      他双臂撑在她两侧,微微弓着腰。
      海风席卷而来,她心跳得很快,仿若下一秒就会坠入深海。

      很久,他嗓音哑然,又问:“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
      “什…什么男人?”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云蓁好懊恼极了,却只能支支吾吾地装傻,“听不懂,放我下去。”

      他偏不听,“想下去?可以。先告诉我,除了我,你还想陪谁做饭。”

      做饭二字刺耳,云蓁好浑身一颤,讨好似的:“不陪别人,只陪阿堰。”
      “好,”傅江砚得意地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什…”话音未落,一个侵略性极烈的吻堵着她。
      她不知所措,指尖捏着他衬衣下摆,第一次这么急切感觉快要溺死在他的爱里。

      她推搡,勉强透一口气:“别这样,等会儿还有客人……”看见咱俩大白天这样,算怎么个事儿啊。

      “不管,”傅江砚解开领口一颗纽扣,说,“他们没这么早,我们也没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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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全文完】(不定期捉虫) 路过的宝们如果喜欢这篇文,可不可以留下一点点痕迹(星星眼),感谢~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