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守护者》梵启

7、青春校园

　　“尚辰。”顾允轻轻拍了拍埋头睡觉的尚辰，尚辰朦胧中看见顾允的嘴唇一开一合，好像在询问他什么。
　　“嘘，”尚辰伸手盖住顾允的嘴，“我好困啊，赵清云。”
　　顾允有些无奈，这怎么睡得开始犯迷糊了？
　　看尚辰怎么困，顾允就没再继续打扰他，回到自己位置上想尚辰的事情，只是实在太过专注了，甚至都没注意到江易堂突如其来的对他刻意的疏离。
　　中午吃饭也没和林牧、江易堂他们一起，顾允去了尚辰坐的单桌。
　　“唉，云哥就这样抛下我们了，江哥，你怎么看？”赵月月做出一副“痛心”的表情跟江易堂开玩笑。
　　谁知道江易堂一记冷眼扫过去：“他爱去哪去哪。”
　　真生气了？赵月月和林牧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尚辰看见顾允过来，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笑的很温柔：“怎么了？”
　　“你这次退步这么多。”顾允没有像往日那样带着玩味的笑意，蹙着眉带着些许担忧让尚辰心跳突然加快。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尚辰的梨涡陷了下去，笑的很愉悦，“像教训小朋友考试没考好的家长。”
　　顾允愣了一下，无奈地用手指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尖：“我就是有些担心你。”
　　尚辰深深地看他一眼，笑意不减：“谢谢，我没事，就是那天太累了，考试没写完，下次会赶上你。”
　　“你……是不是在打工？”顾允没想到尚辰轻易就跟自己说了实话，顺势问了下去。
　　“嗯，家里花销大，我做了一份兼职——我现在成年了。”尚辰补充到。
　　顾允点点头，希望某人动作快一点。
　　某人没让他失望，很快，班主任赵峰俊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同学们，市教育局组织了一次大型函数方面的数学竞赛，和市里的各大高校联动，咱们学校几个重点班各分了一个名额，这次竞赛如果获奖，一等奖奖金——”赵峰俊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伸了五根手指，“五万。”
　　对于江易堂和陈侃年这种少数家庭来说，五万其实不算多，但大多数人来说，这已经不少了。
　　“尚辰，”顾允隔着走道喊了一声，“你报名吧，解函数没人比得过你。”
　　尚辰侧过脸看他，窗外投入的阳光给顾允的脸上添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他眼里有像勾子一样吸引人的笑意，嘴角上扬，眼睛里此时只有尚辰一个人。
　　尚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笑着点头。
　　班里听到顾允的话本来是有不服气的，但是一想到尚辰次次满分的数学成绩，突然又放弃挣扎了。
　　“赵清云同学对朋友还蛮有信心的，老师也对尚辰有信心，但也不妨碍其他同学争取一下，有人想跟尚辰比比吗？”赵峰俊笑眯眯地环顾班级。
　　搁平时，江易堂这种人根本不会参与这种活动，但这次，他看着顾允含笑的侧脸，突然举了手，语气很冷淡：“我。”
　　顾允笑容一僵，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有江易堂这个变数，他扭头看了一眼江易堂，非常无奈，不是他对尚辰没信心，而是江易堂确实实力也很强，两人实在势均力敌。
　　江易堂没有收到顾允同等的反馈，又接收到他有些不赞同的眼神，散发出的冷意更深。
　　“唉，别让我白忙活一场。”顾允无奈地扶额。
　　【这都是因为您，江易堂应该是心里不平衡了。】
　　顾允作为主动招惹人的那一方当然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他确实没辙，只能看尚辰了。
　　数学老师给江易堂和尚辰出了一套函数题，两人一起做。
　　结果出来时，两人都做全对了，只是江易堂速度更快一点，数学老师敲定他去参赛，尚辰倒没太大失望，淡淡道了恭喜。
　　江易堂这会儿关注着顾允的一举一动，发现他比尚辰本人还失望的表情，他心中刺痛了一下，冷冷道：“我不参加竞赛，你去吧，你比较缺钱。”
　　众人听到平时不屑于说难听话的江易堂竟然这么不给尚辰面子，都愣住了，那些看不惯尚辰的人都幸灾乐祸起来。
　　“……”尚辰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扯了下嘴角，“那谢了。”
　　【叮！任务进度——19%】
　　？顾允不明白为什么任务进度又下降了。
　　【可能……自尊心受挫？】
　　“不至于，之前他也被别人这样欺负过，尚辰可不会这么玻璃心。”顾允哭笑不得地否认。
　　最终尚辰还是去了比赛，没让顾允失望，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拿到了五万奖金。
　　江易堂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上次与尚辰无形中的比拼是他占了上风，但顾允好像没有像之前那样喜欢粘着他，而是渐渐开始和他保持了距离。
　　194也很好奇原因。
　　“跟江美人太亲密，会让他对尚辰有恶意的话，那就只能放弃了，毕竟在我心里，认真对待任务当然是第一位的。”顾允无奈怂怂肩，他只能放弃继续撩拨长相很对自己胃口的江易堂。
　　而江易堂本来就不是那种会主动的人，察觉到顾允的疏远，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没拉下脸跟顾允说话。
　　一个月放一天假，顾允这天一放学出校门，就看见一辆颜色高调又骚包的粉红色阿兰迪停在路旁。
　　上了副驾驶，顾允对身旁的人说：“你怎么到国内还这么骚气？”
　　“头可断，血可流，车车不能丢。”顾允身边是那个“某人”，自己去国外赚大钱时的得力帮手，公司的挂名CEO，27岁的卡柏，一名英俊的外国籍中国男人。
　　“这段时间你有好好监工吗？”顾允闭目养神。
　　“那当然，我天天开视频会议，总部艾莉丝美女都快烦死我了。”
　　“那是因为你不干正经事。”顾允斜眼笑道。
　　“你不能这么污蔑我！我帮你搞那个数学竞赛，你都不知道业界怎么嘲笑我的。”卡柏痛心道。
　　“辛苦了。”这件事还是值得表扬一下的。
　　卡柏咧嘴笑了笑：“有您这句话就行了。”
　　想必自己的任务进度很快就可以大大推进了，顾允勾唇。
　　第二天回到学校，赵月月凑到一边狗腿地说：“云哥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嗯，有好事要发生。”顾允挑眉笑了一下。
　　江易堂拿着笔解题的手顿了一下，却没等到下文，意识到自己过分关注顾允，懊恼地蹙了下眉。
　　课间操时，顾允到教学楼后的围墙打算打一个工作电话，刚走到拐角，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抹身影在顾允印象中一向高瘦但挺拔，此时却微微弯曲着，身体看起来在抖，顾允稍稍走近时才听见那人急促的喘息。
　　顾允脸色一变，立刻想过去帮忙，却看见林牧苍白的侧脸，以及他从口袋掏出药瓶的举动，他将喷雾药水喷进嘴里，蹙着眉吞咽了几下，药水溢出从嘴角滑下，和他白皙的脖颈上的汗珠融为一体，溜进了衣领，靠在墙上慢慢平复了呼吸。
　　顾允回神时，耳边仿佛还萦绕着林牧沙哑短促的喘息声，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身的反应，勾起唇角，来到这里他清心寡欲了这么久，第一次有动静，竟然是因为一个心脏病人的喘息。
　　【您要转换目标了？】
　　“我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顾允话语刚落，又道，“但如果他愿意，我们互帮互助一下我也是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