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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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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玲玲——叮玲玲——”
闹钟声如魔音灌耳将黑发的俊秀少年惊醒。
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影山飞雄的脸上，同他刚才的梦境一般温暖。
怎么会……突然梦到那么久以前的事……
是因为葵学姐转学来乌野才会梦到她嘛……
等等……
葵学姐转学不会也是他做的梦吧！
原本还有些睡眼朦胧的少年突然清醒了一些，眼睛也霎时睁得斗大。
几乎是跌下床去，不顾房间里碰倒的东西，手脚并用地找起了衣物。
他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乌野去，看看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呼——”大喘了一口气，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冲到了学校，出门太过匆忙甚至连早饭都没吃。
影山感觉自己的胃如同火烧一般但还是继续顶着一口气加快速度。
也不管刚刚遇见的橘子头少年误会他是想要与他一较高下。迈着步伐紧随其后。
只是看到一道身影后，两人的速度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
“啊，是新经理。”日向翔阳向来自来熟，看见吉原葵后立刻兴冲冲地跑到她面前打起了招呼。
是葵学姐。
穿着乌野校服的葵学姐。
确认了这一事实的影山飞雄终于放下了心，重重地开始原地大喘气。弯下腰，扶着膝盖，大口地将新鲜的空气吸入肺腑。自起床后持续萦绕自己的焦躁终于随着这一呼一吸消失殆尽。
“怎么了，小飞雄。哪里不舒服吗？”是和梦境中一样的声音，温柔轻缓。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因为这会让他想起另一个人。
还没等少年出完神，影山就看见一双精致的黑色皮鞋落定在他身前。
几乎是立刻直起身子，愣了一下才发现现在要微微垂下头才能看着学姐说话。
“是不是没吃早饭？”吉原葵疑惑地歪了歪头，看着影山飞雄略有些发白的脸色和唇色不禁猜测。
少年立刻抿紧唇，紧接着点了点头。那样子几乎能称得上乖巧。
“这可不行！运动员怎么能不吃早饭！不补充蛋白质怎么能训练！”不出少年所料地，吉原葵的语气急切起来甚至带了几分责备。只是这样的责备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让人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特殊对待的。
吉原葵略微顿了一下，从身后的包里拿出牛奶和便当递到他手上。份量不大，搭配却很均衡。
影山在北川第一的时候见过少女每天都带这样地一份便当给及川前辈。嘴角几乎是抑制不住地翘起。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多高兴一秒，就看见下一瞬，吉原葵又将同样的一份给了日向。
“啊？还有我的份？”橘子头少年顿时受宠若惊，眼睛几乎是噌地一下亮了起来，刚想接过，却意识到对方是刚来的经理，并未相熟到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馈赠。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早上已经吃过了。”
只是下一瞬肚子却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日向红了红脸，“我，我是早上吃得急，不是饿了。”
只是神情十分温柔的少女，动作却很强硬。不容拒绝地放在少年的手上，“那就课间吃，上午一定要吃完，我会来检查的。”说完就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只留下拿着早餐一脸呆滞的日向。等他回过神来，少女早已进了教学楼。
“喂，影山……”橘子头少年的表情瞬间从呆滞变成了感动，泪眼汪汪，眼睛都变成了煎蛋状。
“你以前的学姐怎么人这么好。不对，现在也是我的学姐了。”说完他吸了吸鼻子，决定不辜负学姐的好意吃起了“惊喜早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还确实有些饿了。
只是他没注意，不同于他的感动。影山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太好。
在排球以外的事情上，影山向来不是多么敏锐的人。只是……
刚刚葵学姐原本是想把两份都给日向，只不过因为我说没吃才匀了一份给我的吧！
即便心知葵学姐刚认识日向没有多久，没道理对他比自己更好。可影山莫名确定自己的感觉没错。
日向边狼吞虎咽边吸了口牛奶，却猛然发现影山在用野兽般的眼神盯视着他。背后好似散发着黑气一般。
影山偶尔会露出这样凌厉的眼神，只不过多在排球场中。突然被这么一盯，橘子头少年被吓得噎住，锤了锤胸口才好不容易咽了下去。
还没等到他喘口气……
“你之前说你是在哪里遇见的葵学姐？！”影山抓住他的衣领开始狂摇，“你做了什么？快说！”
“你是不是救了她的命？！”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影山飞雄猜得没错。
而【葵学姐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日向这么好】的疑问始终困扰着影山。
直到——
“抱歉，我失误了！”
二传球甚至未达到击球点就缓缓落下，而这在对拘泥精准度的影山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你会失误，很少见啊，影山。”
“没事吧。”
“哈！王者也会有打盹的时候嘛。”
“怎么了影山，要不休息一会儿吧。”
……
影山是天才。
即便还没正式比赛，他们仍未见识过这位天才少年的极限。可他对排球的热情和求胜心是有目共睹。
是以他明显不对的状态立刻得到了队友的关心，额，还夹了一句他早习以为常的嘲讽。若是平时，影山飞雄会头冒青筋的大声反驳。只是今天，他却异常沉默。几乎是下一瞬他就看向了球场外的一道身影。
乌野的排球馆并不如北川第一的宽大辉煌，却能轻易地找到想要寻找的身影。
吉原葵此时已经停下了手头的经理工作，正注视着他，微蹙着眉，看起来十分担忧。发觉他投过来的眼神，她澄澈的眼眸愈加柔和。
他看见她轻轻地开口，用嘴型询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她一直在看着他。
意识到这一点，不知为何，影山飞雄原本肿胀沉闷的大脑变得无比清明。低落的心情也振奋高昂。
他转身回到球场之中。
“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嘛。”
“嗯，刚才只是手滑。”
不需要休息。时隔太久，他刚刚才突然想起抓住这位学姐视线的唯一方式。
*** ***
三年前
加训完毕正打算回家的影山飞雄无意间撞见了形影不离的三人。
“小葵小葵小葵……不公平！”及川彻耍赖起来，想要像大狗狗一样挂在少女的身上。只是随着成长愈发高挑的少年已经无法和身形娇小的少女如同小学时那样玩闹。
被及川一扑，吉原葵险些就要摔倒。幸好岩泉一眼疾手快，一手一个。只是高的那个同时获得一记暴栗。
被岩泉一横了一眼，及川彻只能乖乖站稳好好说话，只是语气莫名委屈巴巴。
“你今天教小飞雄怎么超过我了吧！”
吉原葵对及川彻夸张事实的能力哭笑不得。“我哪有。他只是问我怎样能打出像你那样的强力发球，说你不肯教他。作为排球部的一员，给他一点建议也很正常吧！哪里就帮他超过你啦！”
“我不管！我都听到了！我不允许！不许你再跟他说话了。”明明是三人之中最高挑的，及川彻却抓毫无自觉地着少女的手臂甩来甩去，疯狂撒娇。
岩泉一嘴角抽了抽，对好友这宛如幼稚园小朋友的发言感到窒息，无语道，“你有点学长的样子，欺负学弟算什么本事。葵，别理他。”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上次被采访的时候不是瞎说了。”及川道。
“什么？”
“你说你喜欢排球打得好的人。”
“确实不是瞎说啊！”少女实话实说，却没注意到身边两人的脚步几乎同时一顿。然后及川彻便怪叫一声。
吉原葵奇怪地转头看向反应激烈的少年。
“女孩子不都应该看脸看身高嘛？看排球打得好不好算怎么回事？！”
吉原葵边思考边鼓了鼓嘴，表情神秘地沉吟片刻才道，“因为……排球打得好的人就很帅啊！”
“啊，那你岂不是……”及川彻少见得一脸颓败，宛如霜打茄子，“岂不是最喜欢牛若。”
“？！牛……牛，牛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少女显然有些跟不上及川的思路。
不过牛岛若利确实不管在县内甚至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选手。可她做任务可不看这个……
少女看了看只有她才能看见的耀眼光芒。
“不是哦……我更看重潜力的，一步一步慢慢变强，就好比……像阿彻这样的。”少女没注意到说完这话及川彻又瞬间活了过来，“然后总有一天会打败所有人，成为全国冠军。”
“小葵你……你真的这么想。”及川彻又惊又喜。因为少女的表情区别于亲朋好友那种盲目地支持打气。
她的神情平静语气笃定，好像是真的无比确定刚才说的一切都会发生。连他对自己都没有这样的自信，可小葵却这么相信自己。
“小……小葵！！！”及川彻故技重施，泫然欲泣地给了少女一个熊抱。同样压得少女一个踉跄，只是这次却没遭到阻止。
……
是的，影山飞雄想起来了，听到那次对话后他发现只要打出一个漂亮的球，无一例外都会获得葵学姐一记欣赏又赞叹的眼神。
是了，他早就知道的。
葵学姐喜欢——排球打得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岩酱的少男之心轻轻地碎了。感谢在2024-03-28 22:16:22~2024-04-14 04:16: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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