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清冷白月光》遥隐

22、红烧排骨

　　戚浮烟已经感觉到了厉怀远的不对劲，他只是没有说什么而已。

　　厉怀远从来就不是一个有事不会说的人，他突然说要去出差，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

　　他不愿意多说，戚浮烟才没有多问。

　　几乎是厉怀远一出门，戚浮烟就吩咐助理去查一下厉怀远的行踪。

　　戚浮烟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他现在只是在期待，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和厉怀远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多久之后，戚浮烟注意到自己手机上来了一条信息。

　　厉怀远和他说，自己已经去机场了。

　　甚至还附上了照片和定位信息。

　　但是事实上，厉怀远发归发，他自己的心里其实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一声不吭就消失，戚浮烟发现了异常的话，只要他想查，随随便便就可以得知自己的行踪。

　　这甚至不是什么很难去思考的事情。

　　厉怀远也不希望这些会影响到自己。

　　他就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结束这段关系，毕竟如果现在自己没有办法做到了断的话，之后自己就更不会舍得了。

　　自己只是不想自己到时候太狼狈，厉怀远也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误。

　　他落地之后也没有什么去做别的事情的想法。

　　对于他来说，离开戚浮烟本来就是很难过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调动情绪，让自己享受旅行。

　　所有的一切，一旦沾染上了别的情绪，就很难纯粹。

　　厉怀远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能够正常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所以他干脆找了个地方……

　　休息。

　　说是休息，厉怀远整个人的情绪也戚浮烟不在这，他总觉得自己身边少了些什么。

　　戚浮烟不在这，他总觉得自己身边少了些什么。

　　厉怀远即便是拼命和他自己说这些，也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他也不知道，戚浮烟多久之后会发现，真的发现之后又会多么想要远离自己。

　　总而言之，自己不想要伤害戚浮烟，这就是最重要的。

　　厉怀远心里总是觉得难受，纠结了半天之后，他选择在酒店写报告。

　　想给自己找事情做的话，也还是不至于找不到的，厉怀远从前觉得，只要自己想要进入状态，自己就一定可以。

　　但是事实上，他做这些，也没有那么容易。

　　自己这么做，戚浮烟根本不知道，他温柔、体贴、克制，是一个完美的伴侣。

　　除了不喜欢自己之外，戚浮烟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完美的，可是不喜欢自己，也不能够怪到戚浮烟的身上，他本来就没错。

　　人总是会喜欢好的，自己对他来说，应该除了那层曾经的同学关系，就什么都没有了。

　　简直狼狈。

　　这些也都是不必让戚浮烟知道的。

　　厉怀远实在难过，想了想之后，就干脆不继续思考下去了。

　　因为订的酒店是落地窗，并且楼层选的不高，厉怀远一下子就能够看到窗外的风景，他甚至觉得，有些景色就在自己的脚下。

　　要是……

　　戚浮烟在这里就好了，自己会给他买束花，同样也会给他拥抱，邀请他去看附近的风景，想和他接吻……

　　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情侣之间才应该发生的，自己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并且结束这段关系的邮件已经定好了时间，流程走完之后，自己和他就没有任何交集了。

　　厉怀远心理其实是觉得很遗憾的，但是他劝自己知足，已经做了无数次心理准备，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就应该能够坦然放下。

　　他手上的事情没有做多少，各处都是风景，他也没有什么心思观赏，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戚浮烟。

　　喜欢这样的情感，并不会因为他不在自己的眼前就直接消失，可是想要更多也是不可能的。

　　戚浮烟眼底的爱意自己不是没看到过，只是出现的场景都非常统一，所以很容易就能够判断出来，他那样的眼神到底是因为什么出现的。

　　实验室的同学和同事都有发消息，厉怀远也都正常回复了，他没觉得有什么不能回的，反正感情上面的事情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戚浮烟倒是没多问什么，看起来他是信了。

　　厉怀远心里很感激戚浮烟对自己的信任，但越是因为这个样子，他就越发觉得愧疚。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面，戚浮烟是非常用心的，即便没有感情，他也做好了一个作为伴侣应该做的所有事情。

　　厉怀远没什么心思吃东西，随便看了一会之后就直接走回了酒店。

　　他心情不算太好，而且担心的东西也很多，所以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保持一个不错的状态。

　　只是没有多久之后，厉怀远就听到了房门被敲响。

　　他对于这样的声音感到非常非常意外，他并没有点外卖，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店里的安排。

　　出于礼貌，厉怀远自然是起身开门了，即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什么直接就把别人拒之门外的理由，厉怀远的礼貌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只是这门一开，厉怀远整个人都愣住了。

　　门口的人是戚浮烟。

　　厉怀远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

　　虽然对于他的出现非常好奇，但是厉怀远还是直接就开门让他进来了。

　　这是自己放在心里喜欢的人，厉怀远看着他的眼神带了很多种情绪。

　　“抱歉。”戚浮烟说，“查了你的私人行程。”

　　厉怀远摇了摇头，本来就是他欺骗在先，戚浮烟发现异常才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发现了多少。

　　“是我不好。”厉怀远说，“不应该骗你的。”

　　戚浮烟看着厉怀远的眼睛，很久之后，他才说：“为什么要骗我？”

　　厉怀远有些不敢继续看他的目光，他犹豫了半天，也只是开口说了一句：“抱歉。”

　　他知道，自己对戚浮烟不坦诚是一回事，欺骗他更是过分至极。

　　对于戚浮烟来说，这应该是不能原谅的……

　　但是事到如今，这些都是他自己导致的，他也不至于去责怪什么别的人。

　　他不知道，戚浮烟会对自己说什么话，他觉得，戚浮烟怎么和自己说话都是应该的。

　　“怀远。”戚浮烟说，“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好好谈谈。”

　　戚浮烟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自己需要和戚浮烟好好谈谈，这样的隐瞒和欺骗，戚浮烟说不定……

　　这辈子都不想重新看见自己了。

　　可是自己喜欢他，如果可以不是这样的结果的话，自己当然希望不是。

　　“怀远。”戚浮烟说，“有些话我从未和你说过，但或许，如果我能够早点意识到，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厉怀远几乎有点不敢去听他接下来说的话，他是真的有些害怕，怕戚浮烟接下去的话是在给自己宣判死刑，可他还是想听戚浮烟说话，不管戚浮烟要说的是什么都行。

　　“你别紧张。”戚浮烟说，“你倒水的时候手都在抖。”

　　厉怀远深呼吸了一下，而后才敢看戚浮烟。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做好准备了，但是他也不是很确定，他只希望自己能够不在戚浮烟的面前丢人。

　　戚浮烟开口道：“怀远，我喜欢你。”

　　做了各种各样心理准备的厉怀远，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就傻了，他直接就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看到他眼神中的惊恐，戚浮烟开口道：“抱歉，吓到你了，我以为你会对我印象不差。”

　　厉怀远心脏跳动的速度很快，他是真的很喜欢戚浮烟，但是他并没有想到，戚浮烟会说……

　　喜欢自己。

　　“我是不是在做梦？”厉怀远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戚浮烟说：“不是。”

　　他的语气极度一本正经，就只是为了回答厉怀远你的问题。

　　厉怀远心里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把什么先说出口。

　　“我也喜欢你。”厉怀远说，“浮烟，我……很喜欢你……”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就抬头看向了戚浮烟。

　　这一次他的眼神没有任何躲闪，喜欢是真的，暗恋也是不曾说出口的秘密。

　　戚浮烟眼底出现了笑意：“怀远，抱一下。”

　　厉怀远抱他很紧，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空了下来，原来戚浮烟也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那自己这样的举动就很没有必要。

　　厉怀远和他分开的时候，整个人脸都有些红。

　　自己到底都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出来……

　　“你真的喜欢我吗？”厉怀远说，“就算是病好了也还是会喜欢我？”

　　“嗯。”戚浮烟说，“你完全可以对自己自信一点。”

　　厉怀远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于他来说，喜欢是放在心里很多年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之前说出来过，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说。

　　他甚至都有些没办法想到，自己告诉戚浮烟自己是真的喜欢他，戚浮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自己刚才好像已经说过了这样的话，戚浮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明明自己之前一直都觉得这是没有办法告知他的。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并不是在自己里意料中的事情，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是正确的。

　　厉怀远心里想的事情很多，但是他总觉得很多话都是不适合说出口的。

　　如果说自己早就觉得喜欢之类的那些话是可以说出口的，或许和戚浮烟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状态了。

　　是因为自己从头到尾都尽量避免去交流，也害怕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很多自己不想看到的情绪。

　　厉怀远心里总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他那么勇敢和直接。

　　如果自己能够直接就把感情表达出来的话，或许……

　　“浮烟，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厉怀远说，“我总觉得我这个样子很不好。”

　　他心里是真的觉得有些惭愧，他心里总觉得，如果说自己真的一声不吭跑开之后，戚浮烟就没用在自治区去思考后面的原因，那么自己自然也就和他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可能了。

　　按理来说，自己和他之间其实已经是没有任何阻碍的了。

　　毕竟自己喜欢他，他也很喜欢自己，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感情阶段和状态。

　　倘若感情之中需要追求的状态自己全部都忘记了，那么喜欢反而也就显得没有这么珍贵了。

　　是因为自己完全都没有注意到那些背后最深层次的逻辑，所以才导致现在这样的情景会出现。

　　真的要说的话，他也是没有任何错误的问题，全部都出来自己的问题，是自己一直都在逃避。

　　是戚浮烟善良，所以才对自己没有任何责怪的言语出现。

　　如果他真的想要挂自己的话，然后觉得这些全部都是自己的问题，也其实很正常。

　　戚浮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怀远，是我没有让你意识到我的感情，我很抱歉。”

　　厉怀远刚准备和他说些什么，就看见他摇了摇头。

　　“我总是忘记了，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对于我们俩来说，重要的是对方才对，我老觉得，这些你应该可以感觉到，我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所以才让你误会，这是很不合适的，我也有些后悔。”

　　厉怀远并不想要听他这样的言语，对他来说，互相喜欢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戚浮烟这样的懊恼也是很没必要的。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下对方，而后就都笑了起来。

　　“怀远。”戚浮烟问他，“是我让你觉得，我不需要你了，所以你才想要离开的，对吗？”

　　厉怀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是因为这个才想着要离开的。

　　但是这也只是因为他误会了戚浮烟。

　　戚浮烟没有觉得不需要他……

　　“是我不好。”戚浮烟说，“我总是羞于表达，我喜欢你，以至于你觉得我需要你都是出于病理性的需要。”

　　厉怀远摇了摇头，戚浮烟很克制，自己要比他更不好意思表达。

　　毕竟自己总是喜欢他的，而自己不觉得，自己能够配得上他。

　　这些想法并不会在一夕之间改变，但是戚浮烟喜欢自己，厉怀远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多了很多……

　　勇气。

　　“怀远。”戚浮烟说，“你这次计划呆多久？”

　　厉怀远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该怎么回答他，因为自己原本是想要在这里呆着，等所有的离婚手续都结束，自己再回去。

　　但是很显然，现在自己并不需要等待婚姻接触，戚浮烟就在这里，戚浮烟还……

　　喜欢自己。

　　这样的话，其他的事情自己也没什么好去担心的了，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喜欢他，因为自己喜欢他，所以自己才会想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原本想要在这里逃避，就是因为自己觉得，戚浮烟不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很难承受这样的结果。

　　现在就完全不需要去担心这些了。

　　正在厉怀远纠结的时候，他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于是他看向了戚浮烟，戚浮烟朝他点了点头。

　　厉怀远一打开，就发现是戚浮烟订好的饭菜。

　　他心里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确实……

　　很了解自己。

　　“浮烟……”

　　“我就在想。”戚浮烟说，“你会不会舍不得我，因而坐立难安，也不爱惜身体。”

　　厉怀远说：“我以为……”

　　戚浮烟开口道：“怀远，我本来也不确定，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但是我有件事也没告诉你。”

　　厉怀远顿时就愣住了，他没想到，戚浮烟会和自己说这个。

　　可是他能有什么没告诉自己的事情……

　　“先吃点东西。”戚浮烟说，“不然不告诉你。”

　　厉怀远想了一下，而后还是点了点头，他了解戚浮烟，戚浮烟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的，其实对于他来说，戚浮烟只要在他的面前，他就不太会有情绪失控的可能。

　　“浮烟。”厉怀远问他，“吃东西之前，我可以先吻你吗？”

　　戚浮烟直接就把他揽入怀中，而后便直接朝着他亲了上去。

　　厉怀远的脸微微泛红，但他之前的不安和纠结，都在这个吻中烟消云散。

　　不多时，戚浮烟便松开了他。

　　两人坐在桌前，开始吃着戚浮烟订好的饭菜。

　　厉怀远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但是他还是很好奇，戚浮烟口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戚浮烟觉得需要隐瞒。

　　“我最开始的时候。”戚浮烟说，“广告就是为了你贴的。”

　　厉怀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

　　什么？

　　戚浮烟说：“我很早之前，就对你印象很好，只是我也不曾将我的想法说出口。”

　　厉怀远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戚浮烟说话实在不算内敛，这样的程度，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他的意思是，他也对自己的印象很好，他应该是……

　　喜欢自己的。

　　厉怀远既没有想过，戚浮烟会喜欢自己，也没有想过，戚浮烟在学生时代，就已经喜欢自己了。

　　这样的心思，在他开口告知自己之前，自己从未知晓。

　　对于厉怀远来说，戚浮烟一直都是心里非常美好的存在，所以对于他来说，他并不会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想法安在他的身上，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指望戚浮烟喜欢自己。

　　厉怀远觉得这些想法都是非常冒犯的。

　　自己的想法归自己的想法，但是一旦真的和对方牵扯上了关系，那么就要去思考，对方对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厉怀远非常在乎这样的感情，也是真的很在乎戚浮烟，所以才会想要让不管什么方面，都能够给他好的印象。

　　“我……”

　　厉怀远简直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合适，他一下子有了，自己和他之间其实错过了很久的感觉。

　　如果自己能够勇敢一点，会不会在很久之前……

　　自己和他就已经可以有完美的感情了。

　　“抱歉，怀远。”戚浮烟说，“我原本以为，你能够看出来一点我的感情，所以就没有想着要自己说。”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厉怀远早就放下了筷子，于是没有等他这句话说完，戚浮烟就直接起身抱住了他。

　　在这一瞬间，他们两个人全部都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他们确实也不需要说什么别的了，什么都不说已经像是什么都说了。

　　他们都觉得有些遗憾，但是幸好，他们也还有余生可以一起去度过。

　　厉怀远今天才过来，他原本以为自己要在这里呆很长的时间，但是戚浮烟来了，他原本担心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没有必要。

　　这样的话，其实反而可以慢下来。

　　“浮烟。”厉怀远说，“虽然刚结束一段旅程，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愿意和我再玩一段时间吗？”

　　“却之不恭。”戚浮烟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实验室那边都安排完了。”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就都笑了起来，厉怀远觉得这些全部都是意外之喜。

　　很显然，眼下确实可以把目光放到别的事情上。

　　这些都成了不用去担心的事情。

　　“上一次我就感觉你有一直在担心的东西。”戚浮烟说，“你是做好了和我告别的准备？”

　　“嗯……”

　　哪怕是现在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开了，厉怀远心里也还是觉得有些懊恼。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愿意把这句话拿出来来说的话，或许旅程中可以体会到更多的快乐。

　　心意相通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说现在，自己只是看着戚浮烟，都觉得心里格外高兴和畅快。

　　这是一种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过的感觉和状态，他在自己的身边就已经胜过了所有。

　　他在就好。

　　自己渴求的东西，归根结底其实也就只是这些。

　　想要和自己的爱人心意相通，也想要和他长长久久，能和他一直在一起。

　　戚浮烟笑着问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想看着你。”厉怀远说。

　　戚浮烟问他：“怀远，你想不想要做别的事情？”

　　厉怀远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后他就看着戚浮烟朝他靠近。

　　“怀远。”戚浮烟开口道，“不要临时标记了。”

　　厉怀远脸有些红，他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事实上，自己也想给戚浮烟一个临时标记。

　　“这里……什么都没有……”厉怀远开口提醒他。

　　“我带了。”戚浮烟的语气已经沾上了几分情欲，厉怀远更是没好到哪里去。

　　“怕你不接受我……”戚浮烟说，“本来打算扮可怜的……”

　　厉怀远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原来小心翼翼的从来都不止自己一个人，戚浮烟同样也非常在乎这段感情。

　　厉怀远的吻再一次落下，他这一次的吻里面带着很多的情绪，能够感觉出来，不管是他还是戚浮烟，都是极度渴望对方的。

　　在很早之前，他们就已经是彼此喜欢的状态了，只是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没有说过，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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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房间里都是两个人信息素交融在一起的味道，但是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渴望对方更多。

　　这是他们从前都没有想过的状态，原来有些话说出口之后，才会让对方明了。

　　“可以进来。”戚浮烟说，“怀远，我是在邀请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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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的时候，厉怀远自己都觉得有些恍惚。

　　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恍惚之间，怎么会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就似乎这些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只是随便开口说说就可以解决掉的事情而已。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见戚浮烟叫了一声：“宝贝。”

　　厉怀远咳嗽了一声：“早安，浮烟……”

　　看着对方来自于自己的痕迹，厉怀远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人谁都没想着要去洗漱或者是什么别的，他们并没有多余的安排，不过就是呆在一起，没有多想什么。

　　一直到太阳落下，两个人才牵手一起出去了。

　　厉怀远之前虽然也会和戚浮烟有这样的动作，但是他也还是不敢太过，他总觉得自己即便是戚浮烟名义上的丈夫，那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不是真的喜欢的话，自己并不应该这样。

　　眼下的心境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戚浮烟就是自己的爱人，就是和自己心意相通。

　　自己和他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算是光明正大的，没有任何对自己和他之间的事情指手画脚。

　　不过从前也是自己给自己要求了很多东西，自己怎么样都不愿意伤害他，更不希望让他回忆起自己和他相处阶段的时候，脑海中的情绪就只有后悔。

　　正是因为这样，自己已经错过了很多。

　　“这里的景色很好看。”戚浮烟问他，“如果我没有过来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很遗憾？”

　　厉怀远说：“如果你没有过来的话，这些景色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戚浮烟笑了笑，厉怀远并不是什么敷衍的话，他也并没有多想什么东西，他就只是觉得，现在有戚浮烟在自己的身边，就已经胜过了很多东西。

　　一些自己在梦境之中才会想象到的场景全部都变成真的了。

　　少时妄念，如今都成了落到实处的想法。

　　“浮烟。”厉怀远说，“谢谢你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

　　“我也应该谢谢你才对。”戚浮烟说，“你总是对我很好。”

　　厉怀远一直都觉得，戚浮烟是很照顾自己的，在他的身上，自己能够感受到无限包容和宠溺，从来都不会觉得戚浮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合适。

　　如果不是他时时刻刻都在乎自己的动向，也愿意为自己付出时间和情绪，那么自然没有办法做到如今这样。

　　“怀远。”戚浮烟说，“我们去旁边坐一会儿。”

　　“好。”

　　戚浮烟的提议，厉怀远一向都是不会拒绝的，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提议甚至都不需要考虑就可以直接和戚浮烟一起去。

　　旁边的是一座中世纪风格的楼，厉怀远总觉得这样的楼沾上了许多浪漫的气氛。

　　不过眼下，这种也是对外开放的，很显然，对于这里，开发商很清楚它对于人群的吸引力，也有不会放弃赚钱的机会，这很正常。

　　但是等走进去之后，厉怀远就立刻看到了从上面倾泻而下的玫瑰。

　　他看了看戚浮烟，然后就知道了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戚浮烟是真的很会玩浪漫，在很久之前，厉怀远其实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

　　他正在想着自己要说什么，而后就看到戚浮烟单膝下跪。

　　厉怀远顿时瞳孔放大，他怎么样都没想到戚浮烟做了这样的准备。

　　他明明昨天在到这里，在此之前，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

　　他这样……

　　必然是因为他也很舍不得和自己分开，他也很希望自己在他的身边。

　　在这件事情上，厉怀远迟钝了很久，但是这样的情况他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懂。

　　之前不管怎么说，自己和他之间看起来都是有隔阂的，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不管是感情还是其他的方面，自己和戚浮烟都已经说明白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自己和他都是世间最合适的存在。

　　戚浮烟为厉怀远戴上戒指的一瞬间，厉怀远脑海之中所有的想法全部都消失了。

　　他已经分不出什么理智去关心这些了，他只知道，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即便是自己再不想多想什么，也是难以克制的。

　　自己现在只想把他揽入怀中，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以和自己没有关系，只有戚浮烟会是自己的全部。

　　“怀远。”戚浮烟说，“虽然已经结婚很久了，但是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因为爱你，然后给你这个仪式，希望现在也不算太晚。”

　　“当然不晚。”厉怀远说，“我们还有整个余生，一直都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