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龙贰久

2、2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反正迟□□是记恨上她了，其实韩早早完全可以不管这件事，如果受委屈可以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那么韩早早忍就忍了，但是很明显迟□□在打压梅珠，甚至过段时间这股火会引到自己身上，那么，既然怎么着都讨不到好，那干脆就迎面而上，韩早早知道梅珠不赞同自己的做法，她也能理解。迟□□开始各种看不顺眼，韩早早本以为自己会被孤立，甚至做好了准备，虽然心里还是会感到遗憾，毕竟第一天就孤立无援了，但是没想到汪昊会站在自己这边，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自己哪方面练得不如意，他都会帮帮忙，倒是不会掺合女生之间的斗争，韩早早表示很欣赏他。
　　日子过得很轻松，高二本就是容易放松的时候，要不说韩早早这姑娘是乐天派呢，别人天天忙的手忙脚乱，卷子满天飞，韩早早就慢悠悠的形成对比，只不过林渔每次都被她逗得哭笑不得，韩早早每次做题都会把头发弄得乱乱的，一头黄毛儿的韩早早，林渔在纸上抽象的画出简笔画，然后递给韩早早，“哇，这是我嘛？”
　　“昂，全班就你黄毛”韩早早嘿嘿一乐，珍惜地放进笔袋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韩早早的皮肤好像细腻紧致了不少，看向她的时候眼睛总是亮晶晶的，浅金色瞳孔迎着光，不服气的时候眼尾吊吊的上扬，个子这么高的体育生，性格却很欢脱……格外生动的女孩子，林渔有点感慨，暗自摇摇头继续做题去了，理科班在三四楼，文科班在一二楼，其中理A班是一二班，因为是自习课，走廊里很安静，偶尔会有几个男孩子拿着篮球逃课。
　　韩早早表示羡慕但不嫉妒。
　　周六下午南俊旭开车陪金子钊去补习班，距离挺远，在市区边上，金子钊满脸你真牛逼的表情，摸着车座，开口道“你还开车？”南俊旭挂档启动，“嗯，你不说距离远？”“哎呀，这太有面了哥哥。”“呵，傻逼”金子钊也不在意。到地方他也不进去，就在外面大厅沙发上坐着，金子钊怎么劝他进去他都不干，最后无奈说
　　“那你他妈别偷偷跑了啊”不然他可回不了家，南俊旭比了个OK的手势就摆手让他快点走，金子钊中指回应他。期间前台美女就没事盯着他看，虽然挺冒昧，但南俊旭懒得理，拿着手机打游戏，这时候门口的响应门自动向两旁拉开
　　“妈，我刚到这儿，嗯，大厅这边，跟前台说一声就行了啊，OK，那我挂了。”
　　“……”韩早早直奔眼前的小姐姐去了。
　　“你好美女，我找温老师。”祁女士向来先斩后奏，前天自己吐槽了几句自己英语不好，这不，补习班直接报上，前台礼貌的给她指旁边的通道
　　“你直接往里面走，上二楼第三个房间就是。”
　　韩早早顺着方向看过去，愣住。
　　“……”
　　“……”
　　这是什么缘分啊，南俊旭两腿随意的敞开，大剌剌的姿势很随性，弓着背，胳膊肘拄着膝盖，双手拿着手机，橙色连帽卫衣衬的他少年感满满，他本人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她。虽然黑色帽檐挡住他的眉眼，但是她有感觉，他在看她，对方跟自己一样戴着棒球帽，只是颜色不同，韩早早正了正帽檐，机会来了，低头掩饰了下不自在，然后一边操作手机一边走向他，说实在的，有点紧张，最后站定，举着手机，页面正对着他。
　　“咳，加，加个微信。”
　　“……”南俊旭目光下移，第一眼看到的是她因为紧张紧捏着的发红的指尖，有点可爱，看清眼前的手机界面，是二维码名片，南俊旭一愣，然后没忍住低头，舔唇笑了，中间的头像是一只黄色毛茸茸的大耳朵狗狗，退出游戏，打开微信，扫一扫，一套下来不到十秒钟，韩早早震惊。
　　“你，补课？”南俊旭站起身。
　　“……昂！英，英语。”韩早早手忙脚乱的把手机塞外衣兜里，南俊旭看着她，白色卫衣，胸前有一个大大的黄色笑脸，蓝色宽松牛仔裤，红色匡威，红色棒球帽衬的小脸白的发光。
　　“那，我先走啦。”韩早早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摆手。直到身影消失，南俊旭收回目光，垂眸看向手机，思考了会儿低头打字，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声，结果注意到前台美女一脸打量的表情，才收敛收敛表情……
　　韩早早快步上楼，还差点儿绊倒，妈妈呀，韩早早摸摸胸口，心脏跳的还很快，韩早早站定，缓缓地深呼吸，结果想着想着就害羞地低头咬唇，……哎不行不行，韩早早拍拍脸冷静下来，得上课，上课最重要，找到教室之后敲门，隔音很好，里面传来闷闷地一声“进”，进去一看人不少，男男女女都有，空间也很大，扫了一圈只有前面有空位，无奈只能坐到前面，前面没什么人坐，多多少少有点儿没意思，老师拿着复印的卷子递给韩早早，让她往后传，因而第二排没人，所以她只能下位置递给后面，结果对方抬头不经意看她一眼，紧接着瞳孔地震，而韩早早转身回座位了，金子钊不自在的挠挠脑门，这也能碰上！老师先从语法开始讲起，一节课下来，韩早早还挺高兴，自己还是挺聪明的嘛，而金子钊注意到韩早早并没有认出自己，也就没再找不自在，毕竟人家女孩子都没计较，自己还有什么矫情的，这么一想，金子钊就没那么别扭了，再一想，就偷拍了个背影发给某人
　　“感谢我吧。”没多会儿对面回了个消息，点开一看，是一张图片，再仔细一看，卧槽，啥时候加的微信？！金子钊唰的抬头看前面趴在桌子上的韩早早，难道是，刚才在楼下？还是之前就认识？他这边猜的脑子都要包浆了，南俊旭悠哉悠哉的继续玩儿贪吃蛇。
　　韩早早打开手机，点开南俊旭的头像，很抽象的毕加索画作，挺有逼格呢。打开朋友圈一看置顶的是个短视频，韩早早怕声音影响别人就拿出耳机带上，点开之后先是镜头摇晃了一下，然后南俊旭的脸漏出来，手机放在地上摆好，嬉皮笑脸的说“表演一下狗开车”，然后从旁边抱过来一只黑柴，可爱的要命，然后放在大g模型车上，前面两只爪子搭在方向盘上，南俊旭还拿出一只迷你墨镜戴在狗脸上，然后退出镜头，
　　“宾果，我们出发。”可能是遥控远程控制车子行动，车子肆意的来回跑。“啧，真帅”最后南俊旭结束视频。再往下翻，就是炒了一盘牛肉，拍了个照片，文案简单粗暴，两个字“活着”，总结来说，没什么自拍，都是生活照，不过能看出来是挺有钱的富少爷。
　　老师说下课的时候韩早早感觉一股风从自己身旁掠过，往楼下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南俊旭来这儿不上课那是干嘛，接人？韩早早皱眉，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渣男啊，等到大厅的时候却看到南俊旭站在门口，而他也看过来，刚才金子钊跟他念叨一会儿，还提了一嘴韩早早，“哎，你都不知道，我后面不少男生女生都议论她，说她看着就不太好拿捏。”就拿捏这个词，传到南俊旭耳朵里莫名的刺耳，他们配嘛，脸比俄罗斯转盘都大，脑子疯狂运转，嘴里也忍不住“这地方是最优补习班？”
　　“……对啊”怎么了，名字惹你了？
　　“那怎么什么垃圾都收啊。”
　　“……”你真是活爹啊，一点不怕旁边人听见，金子钊赶紧拽着他就要走，南俊旭拒绝了，拿着钥匙按两下远程操控，外面听着的车响了两声，
　　“你先去车里等着，我等会儿再出去。”
　　“……行吧”刚要出去，南俊旭又叫住他
　　“你还是坐副驾驶。”避免她不自在，虽然人家还没答应坐他车走。
　　“知道！”
　　…………
　　车里安静，金子钊坐在副驾驶，透过车窗看到门口两人站在一起说些什么，天有点黑，大厅非常亮，其实这么一看，韩早早挺带派啊，气质干净又纯，没忍住自言自语道
　　“啧，真配啊。”没多久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南俊旭拉开后车门，韩早早道声谢然后利索的坐进来，主动跟金子钊打声招呼
　　“帅哥你好”说完还摆摆手，金子钊被她夸愣了，后车门嘭的被外面的人关上，金子钊没注意到，还乐呵呵的回过头跟韩早早打招呼，南俊旭上车之后启动车子，侧过头，又没忍住
　　“哥，牙都要笑掉了。”太没深沉了，金子钊无语的翻白眼，转回身体小声嘀咕着什么，南俊旭也没管他，刚要输入地址突然顿住，手指蜷了蜷，从后视镜看着韩早早开口
　　“你家位置在哪儿，我导航一下。”
　　“哦，清水街21号，第四栋就是。”韩早早双手抓着副驾驶皮座的靠背，南俊旭扫了眼她的手，淡声道“坐中间来”
　　“……”无语，金子钊直接无语。
　　“……哦，好”韩早早倒听话，毕竟坐人家的车，从他朋友圈能看出他有钱，但也没想到他高中就有自己的车了，车里很安静，有淡淡的香味，韩早早盯着南俊旭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腕上带着机械表，干净精致又很随性又格调，这样的男生，应该是大部分女孩儿暗恋的对象吧。
　　“想什么呢。”韩早早被南俊旭唤回神，一抬眸就跟他在后视镜对视，这可是她第一次对视就心动的人哎，偶然路过的街灯晃过他的眸光，好漂亮的眼睛，而南俊旭突然笑了
　　“你怎么总是发呆啊”
　　“啊，没，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很，漂亮。”
　　哎呦，金子钊速度瞥向某位狗，瞧瞧这喉结滚的，这嘴角都要上眉毛了，不值钱那样儿，狗！
　　送到家没用多久，南俊旭把车缓缓停下，韩早早背好书包开门，下车之后跟两人道别，然后要准备回家，半道又转身回来，南俊旭落下副驾驶的车窗，探过身，眼神询问，女孩儿朝南俊旭晃了晃手机
　　“那个，我们微信联系，嘛”
　　“……”金子钊赶紧低头抿嘴憋笑，南俊旭很认真的看着她回答，虽然也被逗得哭笑不得……
　　“当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等韩早早离开，金子钊立刻调侃的看他
　　“我们，微信，联系，嘛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南俊旭面无表情看着他学他，金子钊慢慢收回表情，尴尬的咳几下。给他送回家之后，南俊旭接到电话，本来还有点弧度的嘴角，当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一切消失
　　“喂，龚律师。”
　　“俊旭，你妈妈又来闹了。”
　　“……现在过去。”挂断电话，南俊旭沉着脸，打转向快速驶往建大医院。
　　而医院八层，8103病房，刚才打电话的律师挡在病床前面拦着女人
　　“闵女士，请冷静，不然马上叫警察。”面对龚律师的警告，闵姚倒不在意，冷笑着
　　“你刚才给我儿子打电话了是吧，什么能耐啊你，给我儿子拍马屁了是吧，还有你南旗山，我闵姚哪儿对不起你，给你生儿子养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呢，你骗我你破产了是吧，你可真行啊……”
　　“闵女士，请你记着，你们离婚之后，南旗山先生完全有权利支配自己的个人财产……”
　　“啪！”
　　“……”两人朝病床那边看过去，南旗山面部抽搐，半个身子已经躺出床边，胳膊还停留在床头柜，眼看着要掉下床，刚才的碎裂声是他刚才划下去的水杯，水洒了一地，龚律师立刻转身托住南旗山的身体慢慢往病床中间挪，门外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紧接着门被推开，“我爸怎么样。”南俊旭没去看女人，直接走到病床前，南旗山眼睛看向他，眼泪滑下来，手一直发抖的想抬起来，南俊旭赶忙握住，“好了爸，您放心。”等安抚好南旗山，他缓缓站直身体，呼出口气，转过身看向被冷落在一旁的女人，女人无疑是漂亮的，南俊旭的眼睛尤其像极了她，但是面对她，南俊旭说不上来的复杂
　　“您三番五次的过来，嘛呢？”面对儿子的质问，女人躲开他的视线，但是头就是不愿低下，好像会吃亏一样。
　　“别丢人了，行嘛。”
　　“咳……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管，另外，你知不知道你爸没破产的事情啊”真他妈疯了，南俊旭咬牙仰头平息怒火，深喘了几口气，片刻看向她，冷笑开口
　　“所以你过来，终究还是为了钱是吗？”
　　“现在是钱的问题嘛！你爸他骗我离婚！说什么公司破产……”
　　“所以呢。”南俊旭打断她，目光紧盯着他母亲的眼睛。
　　“您同意离婚不也是因为我爸破产了吗？”情绪过于紧绷激动，他终究没忍住红了眼眶，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直面她，之前心里纠结，他爸妈离婚伤害到的依旧是他，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南俊旭侧头看向龚律师。
　　“麻烦您出去一下”丑事还是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了，龚律师推推眼镜，点头出去了，他重新看向闵姚，整理好情绪道
　　“我多余的不想说了，您以后别再过来了，钱，没有，而且，我爸也已经这样了，以后各自安好吧，如果您再来闹，”南俊旭顿了几秒。
　　“别怪我报警。”
　　“……呵”闵姚抬手擦掉眼泪，侧过头自嘲道
　　“是，我对不起你爸，你怪我，我认了，但是”闵姚嘴唇颤抖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当年十月怀胎生下你，产后抑郁谁管我了，嗯？你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我的害怕无助谁知道？你爸天天忙工作，是，赚了不少钱，但是你爸没时间陪我，你感冒生病是我！是我连夜抱你去打针，你爸当时加班，没时间过来，你奶奶呢，成天酗酒打麻将，对我各种不满意，不满意了就把气撒我身上，我呢，我他妈找谁啊？！”
　　“从你爸身上，我看不到希望，你当时又小，我又怎么跟你讲，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你懂吗”
　　“……”病房一片安静，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南俊旭忽然感到茫然，从小有记忆开始，他就自己一个人在大房子里面，妈妈就坐在沙发上发呆，看他无聊就陪他搭乐高，有时候还会有陌生男人来找她，就在他面前抱住他，刚开始还会避讳，后来那个叔叔也会给他买东西，南俊旭不喜欢就扔掉，不理他，妈妈就会朝他发火，直到六年级毕业，从爸爸公司取完礼物回家，迎接他的是沙发上缠绵的身影，当时他想，要不要跟爸爸说，但是他也不想失去家庭，所以瞒下这件事，但是终究给他留下了阴影，他对妈妈产生了抗拒，晚上放学他也会去爸爸公司写作业，尽可能减少和她的见面。但是纸包不住火，结婚纪念日当天，也是中考结束没多久，南旗山发现了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就在书房，南俊旭问他，你们会离婚吧。南旗山沉默，就这样，闵姚离开了。一步步走到现在这种境地，爸爸心脏病发作，倒下的时候头撞到了工地钢筋上，最终中风永久躺在了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立的协议，内容是如若遇到意外，财产百分之八十继承给儿子，剩下的归前妻，够她生活下半辈子了，也是这些年未能陪伴在她身边的补偿。
　　闵姚听他讲完之后，沉默半晌，然后走向病床，曾经的夫妻在此刻对视，闵姚眼眶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下来，但还是哑声道
　　“南旗山…这就是我们的结局，挺惨的对吧。”
　　可是，我还是不会原谅你。
　　…………
　　韩早早到家就直接进房间，祁韵很早就出去执勤了，韩星子就在书房摆弄电脑，满屏的代码和表格，听到隔壁房门关闭的声音，抬步就去客厅
　　“琦琦？早早？”
　　“爸！是我啊”韩早早打开房门探出头，笑嘻嘻的看着韩星子，他走过去弹了下她的额头
　　“回来怎么都不打招呼啊，还搞得这么神秘。”韩早早眼睛眨巴眨巴，不回答他，韩星子倒没刨根问底
　　“出来吃披萨，我给你带回来的，里面有你喜欢的肉酱。”韩星子没陪她，自己去书房继续忙，韩早早叫住他
　　“爸，你陪我一起呗，我一个人呆着多无聊。”
　　韩星子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好笑的调侃她
　　“无聊？你小时候自己跟自己都能玩半天，把自己哄的可开心了。”韩早早撇嘴不理他，挥挥手把他赶走，“多吃点儿啊。”“昂昂昂，快去忙吧。”
　　英语补习班就在周六周日开放，这两天韩早早逐渐适应了英语，当然也是她自我感觉，其实她妈妈之所以能够放心给她报班，其实她也是相信自己的女儿，因为韩早早很不愿意辜负亲人的好意，并且很有自己的主见，这在她看来是极大的优点，她上进的点跟别人也不一样，她很有自己的学习方法，尽可能的去接受自己能够理解的，特别难的她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去摸索，基础的东西她摸的很透，所以她的成绩一直很稳定，在中上游稳定发挥，同时她又很会利用时间来放松自己，所以在很多人为题目发愁发疯，她会去放松自己的心态，她父母也不会给她压力，其实用李银的话来讲，就是她的性格使然，不委屈自己，不为难自己，这就是她。
　　另外这两天韩早早慢慢地熟悉了南俊旭和金子钊，并且发现跟刚开始的第一印象大相径庭，尤其是金子钊，虽然天天吊儿郎当的，但是在补习班的时候，老师批评他他也很礼貌的接受，不会反驳，课下也会扭扭捏捏的坐到韩早早旁边，跟她一起探讨，金子钊也是跟她有点儿熟了，所以上课都坐她旁边，“南俊旭昨天情绪不太好，所以今天我没让他过来，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吧。”
　　“啊，没事啊，我可以让我爸开车接我的。”韩早早礼貌拒绝他，金子钊点点头，结果两人下楼之后发现南俊旭在大厅里坐着，纯黑色外套显得身材精瘦有型，头发微卷，应该是刚洗过，有点凌乱，软软的垂着，显得乖乖的，金子钊没想到他过来，走到他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怎么来了啊？”南俊旭回过神，把烟按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掸了掸袖子，低头吹吹领口，“咳，没事干。”目光掠过一旁的韩早早，“走吧。”几人刚出门口，韩早早顿了顿，看向台下的韩星子
　　“那个，我爸来接我了，你们先走吧。”
　　“……”两个男人对视，韩星子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南俊旭有种被扒光的□□感，chua chua的，金子钊礼貌的打招呼，眼神忍不住瞥向他旁边的大摩托，好他妈酷啊！南俊旭也开口道
　　“叔叔再见。”韩星子微笑着点头示意，目送南俊旭开车离开，韩星子把头盔递给她
　　“上车。”
　　金子钊瞥着开车的某人，很明显有心事，
　　“咳…兄弟，我带你去玩儿啊，蹦极怎么样。”南俊旭笑笑，“我没事…谢了哥哥。”他的细心他都懂，金子钊又说“哎，你说韩早早她爸怎么那么酷啊，你看见那大哈雷没，我的妈。”
　　南俊旭哼笑，“而且人家一看也不是普通家庭，上次你顺路送她回家，清水街那可是政府大楼……啧啧，这么一想，一切都能说通了，哎！那你俩如果谈的话，那岂不是锦上添花？”金子钊挺激动，好像他是当事人一样，南俊旭抬手在他在前打了个响指“你戏有点多。”“嘿，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啊，你现在很明显对她有意思，那……”“我对她有意思，人家就要对我我有意思嘛…我虽然对自己有自信，但是人也别太自恋，很容易打脸的啊哥哥”
　　金子钊哑口无言，“哦，对了，这是最后一天了，下次不陪你过来了，我可能有点私事。”“哦，那倒是没问题，你忙你的。”没多会儿停到他家门口，金子钊解开安全带，想了想，“嗯…我不清楚你怎么回事，但是，没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自己想开点吧”南俊旭拇指摩擦方向盘，扭头看他，握拳垂了下他的肩膀“别搞，我就是…中二犯了个病，你这么深沉干嘛，赶紧回家吧。”“…行，走了，回去开车慢点儿。”下车之后，金子钊看着车开走，站在原地半晌，这时候楼上传来口哨声，金子钊无语地转身抬头，“亲爹！你能不能别像个流氓一样啊，逮谁吹谁，你中央空调啊你。”男人乐呵呵地“快上来吃饭吧金仔！”说完“啪”把窗户关上了，
　　“老顽童一个！”
　　………………
　　“你女儿可出息了。”韩星子坐在床边，对涂抹护肤品的祁韵调侃，祁韵将近四十，长年因工作没怎么停止过体能训练，皮肤相对来说很光滑紧致，皱纹也很少，祁韵好笑道“怎么说”，韩星子往后一仰躺在床上，侧过头看着她“有人对你女儿有意思呗”
　　“哦？长得怎么样啊”祁韵起身回到床上，趴在他旁边顺便还亲个嘴，韩星子轻轻弹了下她的脸
　　“你女儿花痴就随你。”
　　“嘁，花痴怎么了，当年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你弄到手的。”提到这个，韩星子看着她的目光一沉，支起身子展臂搂住她的脖颈，大手猛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方向按，“还好意思说呢你……”祁韵不愿意听他念叨，索性直接压他身上，速度扯过被子从头到脚蒙两人身上，被子耸的高高的
　　“睡觉睡觉。”
　　霸王硬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