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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蛇都离我远点 ...

  •   沈正玉不懂感情,就像在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认识贺清安时,不解那双晶莹的眸里为何透着光芒。

      沈正玉很不高兴,因为沈将轻将她好不容易从长老那里讨来的假期用来陪她拜访故友。

      “我不要,我不去,我要在床上躺一天。”小孩一遍打滚,一遍用她那闪着泪光的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沈将轻。

      沈将轻习以为常的拂袖,用灵力将沈正玉托起,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夹在腋下“不行,你应该去多看看世界。”

      沈正玉使劲的扑腾着腿,她的奋力抵抗换来了一个脑瓜子。

      她不动了,过了一会又用力的扑腾一会,不过力气越来越小了,扑腾的时间间隔也更长了,现在已经是踢一下,休息一分钟了。

      最后她干脆摆烂了,一动不动,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总算到了一片小竹林。

      沈将轻跨入小竹林,顷刻间场景变换,由小竹林的寂寥无人,到有良田,美池,桑竹。

      路上一个老人见到沈将轻来了,朝他打了一个招呼。

      老人很感激沈将轻,虽然他们玄蛇一族妖力强大,但他们的幼崽在未满20岁之前长得和10岁稚童一样且还打不过10岁稚童,俗称战五渣。

      而这个阵法让除了玄蛇一族和布下这个阵法的人,以及他们认可的人外是发现不了这里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后来就是他们的族人和那个他们深信不疑的人杀了他们。

      沈正玉这个小孩,这会总算挣脱束缚,马上就准备去玩了。

      是的,她现在就已经打劫了一个小孩,让她把她带回家,并霸占了她的床。

      事情来到一个时辰前,想找个昏暗一点的地方睡觉的沈正玉,好不容易找到一块阴凉的风水宝地,就发现有人再压着一个小孩打,那人的眼里充满了死寂。

      沈正玉不知道为什么一走到那里看到这一幕莫名的愤怒。

      一股热风吹来,让她本就充满躁意的心更加强烈了,伸手一指。

      寻道剑从背后剑匣飞出,高兴的绕着她的指尖晃荡,她示意寻道剑让她好看。

      那人往左跑,寻道也不急,等到对方抱着希望回头的时候给她来一下,等到对方又望另一边跑了的时候,寻道又恶趣味的在那里停住等对方累了又上去一下。

      “喂,小孩,你没事吧。”沈正玉伸出手傲慢的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

      阳光撒在她的半张脸上脸上,层次分明,明明是的倨傲的语气,配上那双关心的眼却怎么也让人无法生厌。

      “谢谢。”那人一双眼里不似孩童的清澈,好像藏了一片深邃的海,幽幽的,让她看不透。

      似是不好意思,那人不好意思的搅着袖子“你能帮帮我吗?”

      沈正玉拍了拍手,把刚刚拉那人的手而粘上的灰拍掉“可以,但是求人之前先报上名来。”

      那人看到她拍掉手上的灰就更不好意思了,但是为了姐姐忍着羞怯说“我叫贺清安,我想你去救救我的姐姐。”

      沈正玉也不再犹豫,给对方打了个去尘咒,拉上她的手“走吧,贺清安,带路。”

      贺清安拉着她的手,向前跑去,跑出那片让她恐惧的阴影里。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直到阳光下灼人的热意袭来,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做梦,回头望去,是沈正玉的笑脸,清澈的眼里没有厌恶,她才发觉不是在做梦。

      姐姐和她不同,姐姐她被少族长所厌恶,现在被囚禁在少族长家,如果现在赶不上的话,她的姐姐就要被少族长鞭打抽笞,然后在太阳下暴晒一天。

      快一点,再快一点,她无数次默念着,希望快点去救下姐姐。

      可是就在她以为希望来临的时候,被挡住了,撞到高大的身影上,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去,被沈正玉扶住。

      “没事吧?”沈正玉见对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是软了嗓音,温和了一点,本就温润的人此刻像是被春水浸润过一般,如冬日春雪。

      让门边的人不由的产生了轻视,门口的守卫,抱着武器往门上一靠,不屑的扫视着二人。

      “哟,小废物还带了一个人来啊,你不会以为她能突破我们吧?”

      沈正玉不语,握住寻道剑,周身气势就变得不一样了,此刻她就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剑,每次出窍必会见血。

      “归一。”

      听她说完,守卫见无事发生,刚想嘲笑,就见一道剑光袭来,眼前的阴影褪去,巨响传来,再回头时,一眼就能看到他们少主惊恐的眼神。

      “走开。”
      沈正玉拨开愣神的两人,那两人看着被斩开的房屋,尤其是离他们只差一毫的剑痕陷入了沉默。

      贺离见到沈正玉向他走来,双腿一软跪下了
      “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求你了。”说着一边磕头,一边举起旁边值钱的东西。

      “你还不值得我杀。”沈正玉一脚踢开他,往自己刚斩出来的道路里走去。

      原本地下室的暗门已经被斩开,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向那块它从未照耀过的地方,细碎的光透过窗户,好像有什么腐朽的东西散去。

      明明蛇大多都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生活,可是贺与安却开始向往阳光,等到阳光穿过缝隙一点点蔓延到她的身边时,她才发觉自己已经颤抖了,她不顾长时间在黑暗中并不适应阳光的眼睛,也要向着光芒最胜的地方爬去。

      沈正玉的到来恰好遮住了阳光,贺与安看着阳光一点点被遮住,微缩的瞳孔因为刺激的消失慢慢放大,可她最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又要被折磨了吗?是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阳光了?

      她不敢看来人的脸,生怕激怒对方再被毒打。

      “现在已经无事了,还站的起来吗?”沈正玉垂眼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人,暖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

      贺与安抬头,就看到了她那双灿若朗星的眸子,里面盛满了光芒却不刺人,是她期待了很久的光应有的模样。

      她一抬头沈正玉看的就更真切了,衣服残破不堪,可以看得出瘦小的身体,上上下下都是鞭痕。

      她默了默,尽量不让人看到她眼里的怒火让她害怕,也不想让对方察觉出她的失态于是就不出声了。

      她脱下自己的外袍,俯下身将贺与安裹在里面,好遮掩住她的狼狈。

      感受着对方轻颤的身体,她轻拍贺与安那已经瘦出骨头的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贺与安感觉很温暖,轻轻的嗅着衣服想把气味记住,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像是冬日暖阳融化了清雪慢慢流过树梢,清雅宜人。

      沈正玉可不知道她怎么想,不过她马上就会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怎么想,看来之前的剑还是轻了。

      剑随意动,轻轻一挥,房屋向四周崩裂开来,剑光闪耀,霸道的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此刻的沈正玉宛如神人,一时间众人都已失声。

      玄蛇族实力高强者都察觉到了这股剑意的不俗,正在赶来的路上。

      沈将轻挥袖,顷刻间缩地成寸,来到这边,他当然知道剑意的主人是谁,他是来给她撑腰的。

      他声色淡漠的将沈正玉护在身后,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向那些窥探来的目光警告,见无人再看,才回头问到“阿玉,发生了什么?”

      “父亲,我的剑必荡不平,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很好,非常正义的话,所以一旁看着的快穿者沈正玉脸上满是尴尬。

      哈哈,公开处刑吗?我一定要去投诉系统的这个封存记忆功能。

      沈将轻也不多问,他自然是相信沈正玉的,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摆出符阵

      “既如此,阿爹今日就为你做主。”

      沈正玉拍掉他的手,昂了昂首,像只高傲的孔雀“不许摸我的头。”

      在旁边的贺清安见到姐姐解放放松了下来,看到旁远处昂首一副我超骄傲的沈正玉,心想她莫不是孔雀妖吧?

      可是她不由的生出羡慕来,她看着远方的小孔雀,好像在发光一样,就好像小太阳啊。

      这边我们的小孔雀正在看着自己的阿爹和玄蛇一族的族长交涉。

      她有些无聊,正巧阿爹挥了挥手,告诉她先下去玩,她干脆就走了,她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贺清安,眸子里充满了好奇。

      贺清安被她的注视吓了一跳,但注意到是她又浅笑着问道。

      “怎么了?”

      “小孩,你们的父母呢?不管吗?”

      贺清安的情绪低落下去,眼睛有些红了“阿爹死了,阿娘病了,无人可护我们了。”

      我们的小孔雀知道干了坏事,有些慌了,着急忙慌的拿出帕子,笨手笨脚的给她擦去眼泪。

      “以后就我罩着你了。”

      这位说我罩着你的小孔雀还没意识到眼前人的年龄比她大上很多,直到在几年后贺清安的身高一下超过了她,她才意识到,到那时这位小孔雀可是因为这件事闹了好久的脾气,又哭又闹,让贺清安许下了许多不平等条约。

      小孔雀等阿爹等得不耐烦了,左手拉着贺清安,右手揽着贺与安,偷偷的蹲在角落里。

      听到那个满脸凶相的老头说了很多很多,直到说到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儿子干了这么多错事,但看在他是个孩子原谅他的时候,小孔雀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像一只被惹急的炸毛小猫。

      “什么叫你什么也不知,如果不是你的默许,会有人听他差遣吗?还有什么叫他还小,他已经可以用筷子吃饭了吧,已经明礼了吧?那这就已经足够了。”

      那边的老头被戳到痛脚,剑对方是个小孩,不由的更加生气了。

      “你这小孩怎么这般无礼,沈先生还请您管教一二。”

      “你竟也知道礼字,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一群为开化的野兽呢。”

      没等那人再说话,沈正玉就躲到沈将轻后面,见到他还想过来抓她,她从沈将轻背后探出一个头来,吐了吐舌头挑衅他。

      沈将轻笑了笑,拂袖拦住贺尽,闪过一丝不属于文雅君子的寒光。

      贺尽被拦下怔住,才想起眼前清雅白衣,只一白玉簪轻绾长发,如玉似水,温文尔雅的男子是沈家家主,沈家人又有哪个是简单的呢。

      他不敢去看沈将轻冷然的眼神,淡雅君子的温和早已消失不见,浑身只有冷然孤高。

      “什么时候沈家在你们眼里这么落魄了,可以越过我去动沈家的少族长。”

      贺尽讪笑着,只是一遍遍重复着并无此意。

      沈正玉觉得无趣又走了,拉着贺清安的手,扛着贺与安。

      用净尘诀把贺与安清理干净,喂了她一颗药,见旁边的贺清安愣着,玩心大起。

      “喂,你就不怕我喂她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贺清安摇了摇头,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将沈正玉的手放在头上。

      “不会的。”

      沈正玉狠狠揉了一把,继续开着玩笑好看贺清安的反应。

      “我就是喂了她乱七八糟的东西,从今天以后她就必须听我的话,不然就会死哦。”

      贺清安不语,温顺的将脸贴到沈正玉的掌心。

      “不会的。”

      沈正玉觉得无趣了,一把把贺清安推开,躺到她的床上,面对着墙好挡住透过来的光。

      过了一会,她闷闷的问了一句。

      “如果我真的喂了呢?”

      “那也没关系,你救了我们的命所以就算这样也没关系。”

      沈正玉一把拦过她把她抱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梗上。

      “其实是疗伤药,她马上就回好起来了。”

      前所未有的温暖包裹住贺清安,就好像沐浴在春天的暖阳里,躺在草地里一般的温暖。

      到底思想和身体不同,不似现在幼童般的身体,贺清安已经18岁了,会希望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拯救她,不至于被就救喜欢上她,但是这份美好的幻想和被救的感激构成了一丝喜欢,再以后这份喜欢慢慢壮大成爱意,非她不可。

      沈正玉太热了,一脚把贺清安踹下了床,贺清安坐在地上愣了一整,过了一会又笑了起来,到底还是一只小孔雀呢。

      走出去,外面春光正好,不用担心外面随时有人会朝她扔来的石子,她意识到不一样了,而这一切全靠那个正在床上踢被子的小孔雀,看着她贺清安的眼里是满溢出来的温柔。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一转眼就是两年过去,贺清安已经成年了,由于一下子长高了,导致沈正玉在闹脾气。

      “阿玉,过来。”

      “不要。”

      沈正玉一边踢着石头,一边向前面走去,却一把抱在怀里。

      她愤怒的挣扎着,却听到旁边一声娇哼。

      “阿玉,不可。”

      一扭头发现自己的手肘碰到了贺清安的胸,沈正玉看着自己的脚沉默了。

      她更加愤怒了,努力的晃动着,终于挣脱开贺清安的怀抱。

      贺清安则是在旁边捂着胸,沈正玉的眼睛被刺痛了。

      “这种东西谁没有啊。”

      贺清安撇了她一眼,眼神不言而喻,沈正玉不在意了,她选择偷袭贺清安。

      她才刚得手,还没感觉到那份柔软,贺清安就倒下了。

      “不是,我很用力?贺清安你这不行啊。”

      贺清安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她恨透了眼前的木头。

      沈正玉看见她危险的眼神,也不再玩闹下去了,拔下贺清安的簪子,将一根镶嵌着红宝石的白玉簪子插了上去,胀红着脸。

      “贺清安,这是给你的成人礼礼物。”

      贺清安第一次见到沈正玉脸红玩心大起“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沈正玉有些恼了,贺清安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想让她明说,可是她又有些羞得说不出口来,扭头又想走。

      贺清安攥住沈正玉的手,就着她的手用簪子挽发。

      “若君为我白玉簪,我愿为君挽长发。”

      望着那段除了贺清安无人记得过去,沈正玉想说些什么,她想说她不知道原本的她们已经定情了,想说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再一道白光闪过后最终只化为了一句。

      “贺清安,对不起啊,我没办法看了这些,就像之前一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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