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盾七子》寒风一

17、第 17 章

　　贤者塔，三楼大厅。

　　一张巨型圆桌摆放在大厅中央，而圆桌四周零散地坐着五位魔法师，高级炼金术士/上级魔法使阿乌亚也在其中……

　　阿乌亚看向面色沉黑，满脸愤怒的走上来的中年魔法师轻笑道：“扎昆克，我早就提醒过你别小瞧林盾家的小家伙了。”

　　此刻巨型圆桌中央的半空中，一道光幕正显现着一楼大厅内的景象。而光幕的中央，正好就正对着一脸坏笑中的路明……

　　中年魔法师·扎昆克：“……”

　　扎昆克恼怒道：“臭小子花样百出！谁能想到他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么精准的魔力操控！”

　　另外五位魔法师闻言，纷纷摇头，又不住点头……他们也完全没想到林盾小子会有这么强的魔力操控天赋……

　　“还有！”扎昆克见几人的反应，感觉像是终于回到了组织的怀抱一样……虽然他们本来就是一伙儿的……“那小子前两轮的测试经过你们也都看到了！谁能告诉我路明·林盾的测试结果究竟是什么？！”

　　“这……”

　　“第一轮魔力总量应该是A级？”

　　“什么A级！那小子能压缩魔力量！没看到他刚还成功躲过了扎昆克的魔力探查吗？谁知道他第一轮测试的时候有没有从一开始就压缩了魔力量！”

　　“不是A级还能是什么？S级？就是魔族也没有十五岁就能有S级魔力量的！”

　　“这……这倒也是……那第一轮测试结果就按A级上报！”

　　扎昆克点点头，同意了几位魔法师的讨论结果，“那第二轮呢？我当时也被闪花了眼，没看清臭小子究竟亲和几种魔力……”

　　其他几人：“……”

　　他们也没看不清啊！整个光幕都是一片白光，你在现场都没看清，我们怎么可能看得清！

　　“就按全属性算！”

　　“那亲和度评级呢？也A级？”

　　“这……”

　　“算S级！老夫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A级哪有这么剧烈的强光！”

　　“……”

　　“算S级吧。”阿乌亚叹了口气，算是一锤定音，其余几人也都点头默认。

　　扎昆克：“第三轮呢？小兔崽子是不是早就能出来了？故意恶心我才一直躲着不肯出来！”

　　众人：“……”

　　谁让你一开始就点破他的身份的……你恶心人家，还不准人恶心你啊……

　　似乎是看穿了另外五人的心思，扎昆克顿时又怒火冲天，“我要不那么做故意激怒他，以臭小子的天赋他要是铁了心要在测试中故意扮猪怎么说？你们哪个能看穿他的花招？！”

　　众人：“这……”

　　阿乌亚又叹了口气，说：“第三轮也算S级……”

　　众人：“……”

　　三轮测试……两个S一个A……六位魔法师面面相觑……

　　“难道真按照这个结果上报？”

　　“不然呢……总不能……”

　　六人互相看看，一个大胆的想法同时涌现……

　　“阿乌亚你不是说这小子炼金天赋也不错……”

　　阿乌亚犹豫着点了点头，她虽然与几人提了一嘴路明的炼金天赋，但实际上并未暴露在她家里的那个龙兽人的事……而且她大概也猜到了那龙兽人的身份……这事可不能随意说。

　　“和菲力小滑头相比呢？”

　　“……”阿乌亚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道：“我没有亲眼看到路明的炼金实操，无法确定他的炼金天赋究竟怎么样。”

　　顿了顿，阿乌亚又朝几人开口道：“不过他连精力石和黑雾菇都不认识，应该还比不上我家菲力。”

　　几人闻言不禁都有些心生惋惜。

　　能精确判断出不认识的材料的药性或作用，也属于是炼金术天赋之一。

　　六人沉默了一会儿，刚刚才冒出来不久的大胆想法又逐渐偃旗息鼓……

　　“不行！”扎昆克见几人都不说话，一拍桌子，朗声道：“臭小子是林盾家的人，不能就这么把的测试结果报上去！”

　　“那你还想怎么样？林盾家里的东西……要是被上头发现了，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臭小子家里一大堆高级剑士大剑士，新出的两位剑圣肯定也和臭小子有关！有两位剑圣守着他！这世上还有谁敢动他！”

　　“这……”

　　“这倒也是……”

　　“就算我们把他的情况如实上报了，魔法协会也不可能强迫他加入协会！”

　　“的确如此！”

　　六人再次互相对视，反正魔法协会已经有西西梅尔老头子了！不如就让路明·林盾留在他们霍尔沃斯！

　　“谁去和他说？”

　　“这……”

　　“要不还是扎昆克你去？”

　　扎昆克朝说话的白胡子老头翻了个白眼，恼怒道：“我刚被那臭小子气回来，还让我去？”

　　“这……”

　　“这倒也对……那不然阿乌亚你去？”

　　阿乌亚：“……”

　　“对对！还是阿乌亚去吧，林盾小子这几天不是一直住在阿乌亚你家里吗？你去最合适了！”

　　“让我去倒是可以。”阿乌亚摇头叹息道：“不过我觉得他不太可能会答应留下来。”

　　“唉……毕竟是林盾家的唯一血脉了……先去试试吧……”

　　“去试试吧，实在不行老夫去给他当家庭教师也行……”

　　“去试试吧，图里亚你年纪一大把了，北地寒冷，还是我去吧……”

　　“艾比尼你也差不多，还是我去吧……”

　　“我去吧……”

　　阿乌亚：“……”

　　扎昆克：“……”

　　六人互相看看……一时间几人都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

　　阿乌亚站起身，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袍，“我们几个现在讨论这些还有点早，等最后一轮测试结束，我去和他聊过后再说吧。”

　　“唉……也只能如此了……”

　　“也对……”

　　……

　　另一边，一楼大厅内，人群趁着考官消失的间隙已经三三两两的分站在一起，而路明也从附近人的讨论中明白过来，这是最后一轮测试会进行战斗考核，并且还是以组队形式进入霍尔沃斯地下城的消息已经流传开来。

　　卢比姐妹有她们所谓的“内部消息”，与姐妹二人同时从魔法学院赶来霍尔沃斯的学院学生也都知道这件事。并且除了魔法学院来的人，其他人中同样有人提前得知了考核内容。

　　先前没有人主动公开消息，但经过三轮测试后，谁的实力强谁的实力弱，早已昭然若揭。继续保守秘密已经没有必要，除了早已组好队的人，小队人数还没凑满的，自然抓紧时间抢占在前三轮测试中表现出色的人拉进自己小队。

　　“贝莉娅，贝莉丝。”来人是一位身穿白色魔法袍的年轻男子，也是最开始出声关心姐妹俩堵在墙角做什么的人，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位同样身穿华丽魔法袍的年轻人，“我们这边有四个人，你俩还是回来和我们一起吧。”

　　年轻男子一边与姐妹俩说话，一边还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路明。

　　“不用了，赫利，我和贝莉娅已经和路明少爷组好队了。”贝莉丝挡在贝莉娅和路明身前，朝名叫赫利的年轻男子回复道。

　　“怎么能这样！”赫利身后三人中，一位黑色马尾的少女忍不住抱怨道：“我们六个从学院出来的时候就说好了要一起的啊！贝莉丝你们怎么临时改变主意！”

　　赫利点点头，说：“我们六个都是下级魔法使，互相对各自的实力也更熟悉，能在地下城里获得最大的收获，所以你们姐妹还是回来吧。”

　　“我和贝莉娅又不缺地下城里那些东西……”贝莉丝有些支支吾吾道。

　　她和贝莉娅纯粹就是想去地下城见识一下而已，毕竟等她们从学院毕业的时候也是要通过地下城考核的，能提前积累经验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不过露露的话也不错，她们六个人早已商量好了才一同从学院出来的，现在她和贝莉娅临时变卦的确是她们姐妹理亏……

　　“不……不行……”躲在贝莉丝身后的贝莉娅突然开口朝几人说道：“我们……我们要是回去……六个人太多了……会更加危险……你们四个也能……你们四个人正好！”

　　赫利：“……”

　　他自然清楚贝莉娅的意思，所有人分批进入地下城后，会根据同时进入的人数随机进到地下城不同的区域，人数越多，危险越大，收获也越多。

　　但他们六个人都是下级魔法使，这次霍尔沃斯开放的又是地下城内最低级的区域，就算六人同时进入地下城，也不可能遇上六人联手都无法解决的危险。

　　但看贝莉娅的现在的意思，明显就是铁了心要和林盾家的废物组队了，三轮测试成绩全部垫底的人，说路明·林盾是废物毫不夸张！

　　黑色马尾的少女听到贝莉娅这么说，顿时又没忍住，语气激烈道：“我们才四个人怎么够！到是你和贝莉丝，你俩非要拖着个废物组队，到时候别保护人家不成，反倒让他碰上更大的危险！”

　　“你说什么呢！”听到黑马尾少女叫路明是废物时候，贝莉丝就忍不住想冲上去揍人了，但又被身后的贝莉娅立刻拉住，“露露你这张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怎么了！我又没说错！你俩就让他一个人进去，那不是更好吗！他只有一个人只会被传送到最安全的区域！”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一个人进地下城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还不是要往危险区域探索！”

　　“呵呵！你们两个这么维护林盾家的小废物，怎么，你们也看上他哪个哥哥了？”

　　“露露！”为首的赫利厉声打断道：“注意你的措辞，不要再对林盾少爷失礼了。”

　　顿了顿，赫利又朝向路明，说：“而且想必高贵的林盾家族应该也看不上我们这些商人家族，您说对吗？林盾少爷。”

　　路明轻笑了一下，看来他找上卢比商会的事，老奸巨猾的西奥·卢比并没有往外透露一丝消息……

　　路明并不接话，而是朝卢比姐妹二人开口道：“你们既然先答应了他们要一起行动，就不应该临时反悔，而且我也从没有同意要和你们两个组队。”

　　卢比姐妹愣了一下，她们两个虽然大概猜到路明的前三轮测试成绩有问题，但路明这会儿拒绝和她们组队，难道真打算单独进入地下城？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贝莉娅：“少爷……”

　　路明摆了摆手，说：“说起来我和你们也是第一次见面，和你俩并不怎么熟。”

　　接着，路明有些意有所指的继续道：“感谢两位卢比小姐先前和我说的那些……关于考核内容的信息，我也受益颇多成功通过了第三轮测试，接下来就希望两位卢比小姐和我都能各自努力……成功通过最后的测试。”

　　卢比姐妹来找路明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她们两个分别具体想嫁二哥还是三哥，对路明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路明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有西奥·卢比什么时候才愿意松口，尽快借由姐妹俩的婚事把他二哥三哥从南方堡召回来。

　　所以路明决定他此刻还不能表现得对姐妹俩太过亲密，适当的拒绝更能加重卢比姐妹俩的危机感，好促使她们催促西奥·卢比尽早决断。

　　贝莉娅和贝莉斯姐妹两个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再继续纠缠路明……要不是路明已经和她们明说了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她们此刻甚至都不想继续参加考核了……

　　路明的话说完，便不再理会几人转身离开。至于他被人当面骂成废物的事，路明毫不介意，反正他的名声也早就够臭的了……

　　离开几人视线范围后，路明从人群中走出，靠在角落里闭目沉思。

　　周围原本想上来搭话的人，见路明这副拒人千里的态度也都纷纷犹豫着不敢上前。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苍老的女性声音从大厅中央传来。

　　“各位好，我是负责你们第四轮魔法实践测试的考官，阿乌亚·西碧古斯。”

　　人群纷纷往大厅中央看去，路明也睁眼抬头望去，果然是阿乌亚！他就知道那个该死的中年术士，会知道他的身份是阿乌亚说的！

　　路明皱着眉烦躁不已，他完全不可能想到自己随便找的借宿人家，竟然真倒霉的撞上了贤者塔的上级魔法使！

　　“第四轮测试将在明日上午开始，届时我们将会开放霍尔沃斯地下城，低级区域。”

　　阿乌亚与先前的中年魔法师不同，她并不理会也不阻止众人的议论纷纷，只自顾自继续道：“至于地下城是什么，你们自行讨论，自行了解。”

　　说完这一句，阿乌亚举起手中的魔杖轻手挥动，紧接着无数星点由魔杖顶端涌出，继而纷落到大厅中每一人身前，星点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每人一个。

　　阿乌亚：“拿好你们的地下城徽记，这也是你们出入地下城的凭证，凡凑齐十枚徽记者，将可以在我这里换取见习魔法使徽章。”

　　路明伸手握住身前的星点，摊开手，只见掌心赫然躺着一枚银色金属“硬币”，硬币的正面刻画着霍尔沃斯贤者塔，背面则是一支药剂试管与一个烧瓶左右相邻的图案。

　　路明收起徽记转身离开贤者塔。

　　如果阿乌亚不是故意说得语焉不详，那么第四轮魔法实践测试其实已经开始。

　　凑齐十枚徽记就能换到见习魔法使的徽章，但剩下九枚徽记要如何如何，阿乌亚却没有明说。

　　想来进入地下城后肯定有徽记的获取途径，也许是从魔物身上获取，也许是寻找隐藏起来的宝箱……但最简单也是最安全的途径，那就是从其他有徽记的人手里拿到徽记，可以买也可以抢。

　　所以……究竟是买好呢？还是干脆抢？

　　路明可没打算进那麻烦的地下城浪费时间，霍尔沃斯的狗术士们现在已经盯上他了，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总之就是一个麻烦！

　　要不是现在可以靠抢……买徽记来拿到见习魔法使的徽章，路明都准备马上收拾东西跑路来。

　　不过选谁好呢？

　　路明思索片刻，便确定了第一个下手目标……

　　另一边，阿乌亚在交待完测试事宜后，也走出贤者塔。

　　在门口等待目标出现的路明在见到阿乌亚后，沉默不语。这老巫婆这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估计就是一早就盯上了自己。

　　阿乌亚走近路明，态度比最初的时候客气了不少，“路明小少爷，这是准备？”

　　路明还在生气阿乌亚泄漏他身份的事，因而并不怎么想搭理阿乌亚。

　　阿乌亚似乎也看出了路明对她的不满，只能无奈摇头轻笑，说：“虽然的确可以从其他人手里获取徽记，不过我还是建议小少爷去体验一下地下城，毕竟机会难得。”

　　“不必了。”路明语气冷淡道：“我对你们放在地下城里的东西不感兴趣，我也没准备要在魔法上花太多心思。”

　　原本路明对地下城的确一无所知，但既然连魔法学院的下级魔法使都跑来霍尔沃斯了，想来无论是地下城里的宝物还是历练经历，对于魔法师们来说都极为重要。可对路明来说，他只需要一个能被承认的魔法师身份而已，至于魔法师职业等阶无足轻重。

　　阿乌亚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魔法协会在人类世界各处都设立了贤者塔，但只有我们霍尔沃斯，与其说是魔法师的贤者塔，不如说是炼金术士的贤者塔更为合适。”

　　阿乌亚叹了口气，又说：“包括我，以及负责你们前三轮测试的扎昆克在内，霍尔沃斯塔的六位高级炼金术士，就是目前人类三大王国中最后还在坚持研究炼金术的人了。所以我们霍尔沃斯的地下城与其他地下城不同，我们在地下城里安置的东西几乎都是与炼金术相关的东西。”

　　路明有些漠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只有霍尔沃斯会在见习魔法使考核中开放地下城。

　　如果说林盾家族是在千年前派拉梅剑圣死后开始衰落的，那炼金术就是从远古时期魔族出现起，就早已开始逐渐没落了……

　　不说别的，同样是需要用到魔力的职业，现如今，魔法师们拥有势力遍布整个大陆的魔法协会，但炼金术士协会却早已名存实亡。

　　炼金术士通常都只是魔法师们用来更快获取金钱的副职，与享有各种便利特权的魔法师不同，炼金术士反倒更像是商职。

　　但路明看过林盾藏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炼金术的奇妙。现在的那些炼金术士只会制作千篇一律的普通药剂，远古时期的炼金术士们的炼金术却日新月异。而且药剂只是炼金术的一部分，远古炼金术士除了花样百出的药剂，更能创造出无数奇妙的炼金道具。

　　只是炼金术对魔族“无用”，魔法更是能在非常大一部分程度上取代炼金术。

　　炼金术的没落不是没有原因。

　　如今魔族对人类世界依旧虎视眈眈，霍尔沃斯塔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执着炼金术，在路明看来阿乌亚这群人就是舍本逐末，丢了西瓜捡芝麻……

　　若非路明自己拥有魔力，注定在剑术一途上不会有登顶的机会，他也绝不会选择学习炼金术。

　　至于魔法，以魔法打败魔法的确可行，可惜时间来不及了。魔族没有留给人类足够的时间，以目前人类魔法的发展程度，完全不可能与魔族相提并论。

　　所以阿乌亚此刻却是料错了，路明没有打算深研魔法，对炼金术同样如此。

　　对于路明来说，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什么好用他就学什么，无非如此罢了。

　　“与我无关。”路明已经看到他的目标出现了，便不想再与阿乌亚继续纠缠，直截了当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无论你们想要什么，都已经太迟了，而且我对炼金术同样不感兴趣！”

　　阿乌亚一时愣住，太迟了……想找路明问清楚，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见路明已经迎上六人笑着聊天起来。

　　阿乌亚：“……”

　　他的变脸速度是专门训练过的吗？

　　但无论如何，阿乌亚此刻也没法单独和路明谈话了。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六人一眼后，便摇着头走了。

　　赫利：“？”

　　赫利原本是不想应路明的邀请的，但西碧古斯大人最后看他们那一眼是什么意思？而且在他们出来前，西碧古斯大人难道是在和路明·林盾聊天？

　　赫利朝路明问道：“你和西碧古斯魔法师大人认识？”

　　“西碧古斯？”路明疑惑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哦，你说阿乌亚啊，我来霍尔沃斯后一直借住在她家。”

　　赫利：“……”

　　连原本脾气差的露露听到这话都沉默了……

　　路明转了下乌黑的眼珠子，他原本是想将这六人先骗去个没人的地方的，但即便有卢比姐妹在，另外四人却明显不怎么想搭理他。可是现在看来，这六人中为首的赫利倒是突然开始心动了？是误会他和阿乌亚关系亲密……太好了！老巫婆还算有点用处！

　　路明笑眯眯的朝赫利开口道：“既然你们暂住的旅馆不方便，那不如大家跟我回阿乌亚的院子吧～关于地下城我有好多东西不懂，还希望各位哥哥姐姐们能教我～”

　　露露狐疑的看向路明，问：“你怎么不去问西碧古斯大人？”

　　“她太忙了啊！”路明决定实话实说，道：“阿乌亚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都忙得不回家，我又不能打扰她休息。而且简单的问题我不好意思麻烦阿乌亚，问的深了阿乌亚作为考官，她也不会和我说呀～”

　　露露点点头，感觉这个解释好像也挺合理的……

　　但赫利哪管合不合理，能去一位上级魔法使的家里！能有机会结识一位高级炼金术士！这对他家的商会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好！”赫利一锤定音，朝众人说：“我们能有机会去西碧古斯大人家里拜访，却是我们这次出来最大的收获了！”

　　这六人都是出自商人家庭，都瞬间明白了赫利的意思，一时间纷纷激动异常，也都对路明友善不少。

　　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卢比姐妹，她们两个先前因为想和路明组队的事，多少也和其他四人闹了些不愉快。最重要的是，路明少爷因为她们的关系，也被她们四位伙伴讨厌上了。现在这种情况，简直不要太棒！

　　路明比这些人更开心，笑眯眯的转身带着众人往阿乌亚家走去，现在这种情况，实在太棒了！他终于转运了！

　　一次性拿到六枚徽记，算上自己的一枚，就只差三枚徽记了！

　　下午再出来随便逛一圈，三枚徽记还不是手到擒来～要是一切顺利的话，今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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