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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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清闲下来后，林陈找机会跟李宋见了一面。
AI战甲军团已经开始初具雏形。
钢铁和电线铸成筋骨和血肉，算法和程序赋予思维和头脑。
一尊尊的精巧机械藏匿在幽暗的地下室，随着手电的灯光折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几人心中澎湃，思绪万千。
过了好一会，林楚歌出声道：“最近有什么困难么？”
宋柏君点头：“金属材料足够，加工技术先进，但是我们制造的数量大，空间需求大。现在已经有了五万架战甲，原来在各个帮派准备的存储空间快不够了。”
李婉欣接道：“本市合适的土地资源已经利用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开发较为繁忙的居民区或者开荒郊野两个选择。”
宋柏君：“不如向其他市区扩张，收服势力顺便开拓土地。”
几人讨论了一下，觉得既然正好吴庚在查造假相关的信息，先去隔壁市区避避风头，顺便拓展空间，一石二鸟。
于是李宋两人当晚就收拾东西，第二天就出发了。
说回吴庚这边的情况，虽然拐了一个人以秘密公务的理由帮忙干活，调查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肖齐没有什么特别的。查了这么久，在他的各种试探下，也确定他对时空管理局的存在毫不知情。
吴庚眼看顺着造假的茶厂这条线不行，又换了方向，准备从时空管理局内部人员查起，而最为方便调查的对象就是自己的下属。
她们住在某租屋，可能是省吃俭用有了辆小汽车，天天除了偷吃就是摸鱼，一点都靠不住。
眼睛里没有什么向上爬的野心，行为散漫但不会太越界导致重罚。
吴庚断定那两人是被黑暗现实震慑到抱团取暖的宵小鼠辈，被遗忘在角落里得过且过的残砖旧瓦。
他带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慢俯视着她们，居高临下颐指气使地界定着她们，因着自以为是的高等和优越而不屑于屈尊降贵去锱铢必较。
如今的调查为了全面和客观，以及现实局限性（其他人都被调走了，只有林陈在这好调查）还是把那两个人包括了进来。
吴庚不怎么认真地想道：象征性地走个形式就好，想个办法进她们家里转一圈也能交差了。
于是次日两人上班时，吴庚告知为了迎合先进单位的评选要求，要对各个职员的住处进行卫生检查和强制改造。
吴庚扫视了一圈，还装模作样地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由于时间较紧，我们今晚就开始。林楚歌和陈羽然，就先检查你们两个的住处吧。”
陈羽然不可置信：“今晚直接检查？我们的隐私在哪？”
林楚歌也惊到了：“你认真的吗？”
陈浩哲附和道：“组长，这女孩子的住处还是不能这样随意进去的吧？”
吴庚顿时有点挂不住面子，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败下阵来：“那就给三分钟提前收拾一下，不能再多了。”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回到工位上时交换了个眼神。
明摆着吴庚要查她们了，敢对她们下手，高低给点苦头才行。
到了下班的点，两人带着吴庚朝地铁站走去。
时管的办公楼位置比较好，交通好，附近就有地铁公交。
但是现在是晚高峰，人流量巨大。
尤其时管办公楼的地理位置好，意味着这里的吸引力强，也就意味着有很多公司在这里安家，也就意味着会有庞大的人流量。
吴庚在看见地铁站的时候就有点不妙的感觉了，人是不是太多了点？
随着走近他被嘈杂的人声淹没，只能吊在两人后面慢悠悠地往前挪。
吴庚不禁问道：“为什么不坐车呢？”
陈羽然：“这个点很堵车，还没有公共交通来的快。”
吴庚还要说什么，但是下一秒嚎叫了起来：“啊，我的皮鞋被人踩了一脚！那么贵的高级皮鞋……”
好不容易快到了地铁口，恰好这趟地铁的门开了，几人努力在下去的人流中往里挤。
终于上来了，两人幸运地抓到了一个扶手，回头看见门口处的吴庚往出去的方向走，顿时惊了。
林楚歌忙问道：“你干嘛呢？”
陈羽然也不明所以地伸长脖子看。
吴庚终于回了头，一脸如释重负：“我刚刚被人踩掉了皮鞋，幸好我反应快，不然我就没鞋穿了。”
吴庚十分感慨：“这哪是人能挤上来的啊。”
林楚歌：“这你就不懂了，只要在合适的位置，不用你努力，后面的人会把你挤上去的。”
闻言吴庚抽了抽嘴角，没再说话。
地铁里挤得像逼仄的沙丁鱼罐头。
半小时后几人下来了，艰难地挪动出来了，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了租房。
收拾了三分钟后，吴庚进来了。算是长了见识了。
路上看见躺尸的物业死活不修的频闪楼梯灯，有一处角落天花板滴水在地上滴出钟乳石，空气不太流通他一开窗就对着挡全了的的水泥墙面……
其实本来是没有这么寒碜的，但是随着小世界的动荡，物业不管了，楼梯灯不修；监管局不管了，隔壁楼违章扩建挡了窗口；钟乳石是之前漏水滴出来的小小一片，后来补上了缝隙，因为位置在角落不碍事两人就没管它……
这房子硬件不行，但是东西还算整齐有序。
吴庚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了一瓶血渍净摆在了桌脚，他立刻质问道：“你们家里怎么备了这个，还放在这么方便拿取的位置？”
林楚歌正要回他，吴庚又抢先开口：“也别说什么只是超市送的没用过，这明明已经开过了。”
陈羽然刚想开口，吴庚就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可不要给我扯什么受伤，你们最近连一块油皮都没掉。”
哪怕那瓶血渍净确实是顺手放在那里以防忘了还给李婉欣的；哪怕李婉欣确实用了这个来清理某位官员的血迹；哪怕这是不小心拿错回来又因为突袭而忘记收起的破绽，林楚歌还是摆出来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在吴庚的警惕视线中，林楚歌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生理期’呢？”
全场沉默。
吴庚有一瞬间简直想穿越回去阻止那个傻乎乎的自己，为什么要为这两个笨蛋浪费情绪啊？
他语塞了一会，又开始看起四周的摆设，走了一轮后就说没问题了并要求有个人陪着，起码送他到交通站点。
林楚歌只好陪着出去了，问了吴庚方向后，林楚歌干脆带他绕了小路以节省时间。
虽然小巷子弯弯绕绕而且卫生不好，但是林楚歌只想赶紧搞完回家睡觉，没有过多地关注这些。
林楚歌看着前方的岔路口，正在回忆路线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个黑塑料袋，打滑了，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墙。
虽然墙面上没有明显的污浊，但是触感有点粘腻，林楚歌还是掏出湿巾仔细擦拭了手指。
又拐过去了一个弯，两人突然隐隐约约地听见了粗重的喘息声和□□相撞的闷响。
林楚歌皱眉起来，加快速度过了个弯，就看见了令人不适的一幕。
面前就是直通大路的巷子，离车水马龙只有数百米的距离，而一对男女正在这里抵着墙激情地运动。
林楚歌看见他们抵着墙时整个人都炸了，回想起那个触感她头皮发麻，攥紧了拳头。
有没有点公共素养？你们不嫌脏啊？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她越想越气，猛地套上了卫衣帽子。
吴庚眼睁睁地看着她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看着她中气十足地骂了一句：“细，狗！”
那对男女愣住了，吴庚惊掉了下巴，她在旁人的片刻呆滞中气沉丹田，声如洪钟地又骂了一遍：“细，狗！”
然后她拉紧卫衣帽子拔腿就跑，徒留吴庚一人在夜风中承受小情侣的怒火。
吴庚眼见她跑了，又看到那边开始整理衣物，慌张地想逃，但是晚了一步被男的拦了下来。
男的刚要威胁，只见吴庚一瞬间挺直腰背，讲究地戴上了一副皮质手套才扔了一张名片出去。
男的接住一看，是**新闻这个臭名昭著的媒体公司的高管，权衡了一下，男的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吴庚从巷子出来后发现公交站就在不远处，附近还有公共厕所。
他有所预感地往公共厕所走去，果然在洗手台看见了生无可恋的林楚歌。
她挤出了洗手液，正在试图搓洗出泡沫来，看到那只手的泛红皮肤就知道这不是她洗的第一遍了。
吴庚上前准备追究一下她不负责任的逃跑行为，开口道：“你什么意思把我丢在那里？”
林楚歌撇着嘴，拉着个脸回道：“我想去洗手……”
吴庚还想再说两句，但是林楚歌沉浸在悲伤之中喃喃自语：“我脏了呜呜呜呜那里肯定有□□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吴庚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她不厌其烦地搓着自己的皮肤，按了按眉心，纠结了一番还是俯身过去把水龙头关了。
林楚歌不满道：“你干嘛？”
吴庚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慈祥的老父亲带着家里的皮孩子一样操劳，回道：“带你去买点酒精消毒，光洗手有什么用？”
林楚歌吸了吸鼻子，闷声应道：“哦。”
两人就这样沿着那条繁华的街道往前走，穿过了挂着彩灯的榕树，路过了叫卖宵夜的小摊，很快身影消失在街角处没了踪迹。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调查
